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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进湖里,“真是可怜。”
素玉淡蹙眉,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水往岸边走:“用不着你可怜。”
“你以为我可怜你什么?我是可怜你那份痴心妄想。”吉桑杰见有人不领情,撇了撇嘴角将他的宝贝儿子又收回腰间。
素玉淡在古一一那受了气不客气道:“吉桑杰,你找死,不要以为你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就可以随意越矩,我们姐妹好歹还是王府的主子由不得你来侮辱。”
“哎哟,吓死我了,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扇自己耳巴子,你不也侮辱你自己了吗?”
七妾绿了脸,出生红尘家世已经不清白,还被吉桑杰一再提及,从来就没有好过的伤疤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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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芳华街'
素玉淡狼狈的爬上岸恶狠狠的说:“吉桑杰,你以下犯上会为了你今日的话付出代价的。”
吉桑杰退步到一边闲暇的看着:“我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在男人怀里莺歌燕舞,想告状吗?那你得告御状了。”他们家王爷就是喜欢偏心,纯粹的护犊子的主子。
吉桑杰和张东明在随风厉阎征战完后,封赏之时风厉阎就向当今皇上要了吉桑杰和张东明两员将军做随扈,皇上没有犹豫直接暂闲了的两人的官职。
风厉阎当初这么做就是怕皇上知他三人感情深厚为防他势力过大卸磨杀驴,若是以和平时期封个什么一官半职把两人支到偏远的地界,说不定这两人早就化作一杯黄土随风而逝了。
被素玉淡拉上岸的炙丁香咬牙对吉桑杰说:“王爷对你恶行不会坐视不管的。”
“别自欺欺人了,你们进王府的门至今上过王爷的床吗?连王爷的头发丝都没有碰过的人,还有什么自信觉得自己也是这府邸的主子?”
在吉桑杰的冷言冷语中七妾陆续上了岸,直到最后一人。
“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我们?”冷雪莲是七妾中性子最懦的,她怯生生的在岸边问着吉桑杰。
“我不喜欢你们不是因为你们出身低,而是因为有些人有着一副低下的心肠。”
素玉淡隐忍着低吼:“吉桑杰你够了,好歹王妃还在场,不要得寸进尺。”
“素玉淡得寸进尺的人是你,你背着王爷干了些什么你比我清楚,别忘了王爷是谁,我都知道的事,你以为王爷会不晓得吗?送你回你来的地方你居然还能厚着脸皮求王爷。你以为王爷今天去哪里?王爷去了芳华街,去找你们的妈妈聊心事的吗?”
“你胡说些什么?”素玉淡慌乱了神情,那件事王爷知道呢?王爷怎么会知道的?
“我胡说?我是不是胡说你就等着去问夏和斌的项上人头吧!”
春风夹杂心虚,将素玉淡的芙蓉脸吹拂的煞白,她那么小心翼翼不可能就如此败露。
吉桑杰冷笑:“如果不是王妃,你们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王爷留你们的命就是因为王妃,所以以后王妃想怎么玩你们都得陪着,别老想着怎么害人。”
古一一听不见湖边人的对话,只看见他们罗嗦了半天才朝着自己跟前走来,对吉桑杰和素玉淡说:“你们俩看上去好像有互弑双亲的深仇大恨啊?”
“王妃看错了,我们只是在小打小闹。”
古一一挂在树上顺手推一把风思亲荡着的秋千,风思亲嘿嘿的笑着伸出他的小短腿,将吉桑杰踢的咕噜噜的滚进水塘。
“你家王爷呢?”古一一对着不太平的湖面问。
吉桑杰从水面上冒出来嘿嘿的讪笑:“王爷去芳华街了。”
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芳容和年华,芳华街正是一个收集女人重要东西然后供男人狎玩的地方。
古一一奇道:“这么早?”声色场所有个共通的特色,即使跨时空都无法阻挡,这里白天人烟稀少冷冷清清,暮色四合时才是生活的开始,华灯璀璨车水马龙,杯觥交错玉体横陈,男欢女爱一夜风流,而七妾正是出自芳华街,听闻都垂下首。
吉桑杰听闻以为正中古一一下怀的快乐点头,以滋肯定。
古一一佝偻着背又跳回树干间望洋兴叹:“年轻真是好啊,家里这么多女人都满足不了王爷强大的欲望,不愧是战神中的战神,男人中的男人,唉也是我这个王妃的错,吉护卫什么时候带各位夫人组团去芳华街让那里的好手调教调教,免得王爷这么早就出入那里,被人看见了流言蜚语影响王爷的好名声。”
大脸已经及时的把风思亲的耳朵捂的严严实实。
吉桑杰没想到自己刺激女人手段居然在古一一面前失去了效力,反倒被她将上一军,一个女人能大言不惭的讨论自己夫君的内需,还沾沾自喜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
王妃娇弱的身子里住着一尊不动明王啊!
吉桑杰顿时对古一一肃然起敬:“王妃,其实王爷是到芳华街买胭脂水粉,您可不知道这芳华街的胭脂水粉是晋国一绝,如若一用保证是容光焕发,就王妃的天生丽质再稍作雕琢那就是国色天香啊。”
古一一的笑的春风和煦:“谢谢你的解释,等你家王爷回来,我会如实转告你的忠心耿耿的,保证一字不漏。”
……
~
正在芳华街第一廊的风厉阎耳根痒了痒。
“王爷,求求你,求求您饶我一命吧,我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您。”色调暧昧的屋子里到处都是惊悚的血红,墙角边是叠在一起的尸体。
跪在地上哭泣求饶的男人被反剪着手五花大绑。
想靠近风厉阎手还没有碰触到风厉阎的衣角,张东明上前一脚就将人踢飞了出去。
“王爷用得着你来告诉,你知道的还没有王爷多,不过三天你的人都已经全部在这里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作用,不过是走卒居然还谈条件。”
风厉阎问:“你出卖自己将军计划害的兄弟伤亡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错了。”
一杯滚烫的茶水化作一道水箭朝着夏和斌袭去,喷射到脸上打落了他口中一腔牙。
血从嘴中喷流夏和斌痛苦的哀号倒地不起,被风厉阎丢在桌上茶盖摇晃着,发出细细的声音。
风厉阎对夏和斌做着人生最后的告诫:“瓦茨里这个人最恨的就是出卖国家的叛徒,你送晋国军队消息给他的时候,就是你注定你送命的时候,听说你收了他五万两,这也就是你的铂金,本王会帮你把这些钱好好安置的,至于瓦茨里的这份礼物本王收的亏心呀。”
没有人能看清风厉阎的举动,夏和斌被一剑封喉。只是这把无形的剑来无踪去无影,只有张东明知道王爷是以气化剑,地上有一条不明显的扫痕。
“清理好现场,让红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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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银吾徒,红娘'
风厉阎走到书案边操笔写下行云流水的四个大字,背身随手一挥就连笔插在了夏和斌尸体的胸口上,走到屋内的另一间房挑了书墙上的一本书,坐于背椅中静静的翻阅。
张东明一剑挑开了所有的窗户,身边跟着的护卫面无表情的将尸体丢了出去,楼下是早已准备好接应的茅草车。
手下人用随身携带的特殊药水中和掉地上墙上的血迹,换掉染上大片血迹的床单和纱帐,拆掉绣制的屏风,桌上摆放上新的茶具,动作快速有序的清理好整间阴森腥臭的房间。
张东明擦燃火折子点着了铜炉里的焚香,屡屡青烟毫不吝啬的从铜炉口争先恐后的冒出,熏染房间内的每一寸空气,将残忍的味道掩盖的一干二净。
阳光从敞开的窗户洞中暖洋洋的延续进屋内,凶案现场变得一片祥和。
“王爷,都已经收拾好。”张东明巡视房间一遍,检查着每一个角落没有异样以后抱拳禀告。
风厉阎冷静的说:“收了礼就该有回礼,放到他们来的地方,会有人收的。”
“是。”张东明立刻对身边的人点头示意,吩咐了尸体的运往后,这才去唤在楼廊间等候的红娘面见。
昨夜在屋内风厉阎正伏案小憩,刚闭上眼就感觉空气中有锋利的异样,倏然睁开眼房梁上已经戳着箭书一封,箭尾轻颤箭头半没入实心红木中,可见射箭之人是个高手。
风厉阎拔下长箭,箭头是多尔族特有的古铜炼铸盘蛇雕刻,上面写着:军中异变,明日晨,练兵之时到黄沅山边一线瀑布后有礼相送,替瓦茨代谢素姑娘相助。
这份藏在一线瀑布后面山洞里的礼物包含了昏迷的二十六人和一封书信,捉笔之人正是瓦茨里。
书信中清清楚楚的写明白了风厉阎将人带回芳华街遂了瓦茨里的愿,取了二十六人的性命。
瓦茨里这一招明明白白台面上的借刀杀人使的不错。又做了人情又刺激了风厉阎的警惕性。
能想出这种大礼的人必定是非常了解风厉阎的人,对方要的就是风厉阎的针锋相对。
大漠之上有身穿盔甲的骑兵策马奔腾,身后掀起黄烟万丈挡住了远处的怪石嶙峋,蓝天白云间雄鹰翱翔滑行,时不时的啼叫更显大漠苍凉。
在漠中央有那么一大片被修建结实的栅栏圈了起来,里面是厚实的尖顶毡布帐篷一个一个的坐落有序,外层都裹着黑黝黝的油布是为了抵挡风沙的侵袭。
其中一顶高帐篷内摆放着翘脚的矮桌,桌后放着供人席地而坐颜色鲜艳的马秀毡垫。
帐篷内面对面的坐有两人,身前皆放着盛放在古铜器具里的酒肉和水果,其中一个满脸大胡子挡住下半张脸的男子,看不清他五官,可此人目露凶光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