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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新换的防务。”
清浅撇嘴点了点头,约莫半个时辰后,殿内的大臣陆续的跨出了重华殿。她忙端起了茶水朝殿内踏去。
行至龙案旁,连澈正慵懒的靠坐在龙椅上,阖着眼小憩。她轻轻的放下茶盏,并不准备打扰他。
转过身子,她轻缓的朝台阶下迈开步子,还没跨出一步,连澈忽然伸手捉上了她的手臂。
清浅一惊,忙转身看向了他。
龙椅上的男子却是目光直直的打量着她,看着她神色憔悴的模样,他正要开口说什么,池宋却急急的跨了进来。
连澈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清浅挣扎了几下,挣脱了他的掌控,径自退到了一旁。
池宋朝他一揖,“皇上,玉萝宫传来消息,惜妃娘娘胎息不稳,请皇上过去看看。”
连澈听得他的言语,立刻从龙椅上起身,迈开步子,朝殿外踏去。池宋瞥了眼低着头的清浅,微叹了口气,随即跟在连澈身后,出了重华殿。
清浅木木的看着龙案上自己一早煮好的茶水,他一口都未尝过。重新端起茶水,她缓步走出了重华殿。
入夜后,清浅懒懒的倚在床榻上,皱眉望着床顶发呆。一整日,连澈都呆在了竹烟那里。而虎符的事,毫无头绪。
直至深夜,她躺在床榻上仍是毫无睡意,径自起身套上绣鞋,她拿出了纸和笔。将纸张在圆桌上铺展开来,她思虑了片刻,提笔写下了一首诗句:
借问江潮与海水,
何似君情与妾心。
相信不如潮有信,
相思始觉海水深。
不觉中,她竟伏在桌上沉沉睡去。恍惚间,她似乎梦到苏夫人与素柔。一阵晚风吹来,清浅一个激灵,猛的惊醒了过来,抚了抚微酸的眼眸,她细细回想着梦中的情形。
似乎二人都与她说了好多话,可转眼间,她竟一句也忆不起来。
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时辰尚早,可她已然没了睡意,微叹了口气,她决定去茶坊。
一路行至重华殿的茶坊,她刚踏入,便瞧见了铃香的身影,“你怎么这样早便来了?”
铃香转过小脸,微微一笑,“什么都不能为小姐做,我便想着替你打打下手,你可以休息下,我已把前期都准备好了。”
清浅点了点头,接过她递来的水和配好的茶叶,将之和在一起放至了灶炉上。
待连澈下朝后,她将煮好的茶水端至了重华殿。
行至龙案前放下茶水,她退至了一旁。连澈端起茶盏,轻轻的嗅了嗅,随即瞥了眼她,轻抿了一口。
看着一旁男人喝着自己煮的茶水,清浅咬了咬唇瓣,犹豫了片刻,她刚想开口问昨日他想说什么,连澈便冷冷道:“下去吧。”
见他似乎并不待见自己,她轻垂了眉眼,径自走下台阶,出了重华殿。
晌午时分,清浅缓步踱在重华殿外的小道上,神色微凝。她趁连澈不在的时候,有悄悄的去找过虎符,可是却毫无收获。
虎符仍是没有头绪,烦躁的抚了抚额际,她转身朝自己的厢房踏去。
缓缓在床榻上坐下,她低着头思虑着虎符的事。雕花木门却猛的教人推了开来。铃香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随即迅速的关上了木门。
“你怎么会来了?”清浅一脸诧异的望向了脸色煞白的女子。
铃香快步走近她,颤抖着开口道:“小姐,我拿了一样东西。”小手轻轻的抖着,她将掌心摊了开来。
清浅一见她手中的物件,忙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以免惊呼出声。
待心中的惊异渐渐平息后,她拿开了小手,低声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前段时日,我帮碧兰姐姐打扫重华殿时,无意中发现了藏虎符的地方。早晨,我在帮你准备茶水材料时,往水中下了药。是让人会犯困的药,入睡后会…”
“你未曾问过我拿这个做什么。或许你会因此赔了性命,值得吗?”清浅打断了她的话语,目光直直的探向了她的眼。
铃香眸光灼灼的望着她,一字一顿道:“只要是为小姐,都值得。“你和我一道出宫。”清浅重重的握上了她已不再颤抖的小手。
铃香却是轻轻一笑,“不了,我不愿成为小姐的累赘,多一个人也就多了一份目标和危险。”
“不,你要等着我来接你。你盗取了虎符,皇上追查下来定然不会放过你的。盗取虎符是重罪!”
清浅迅速的找上了一些食物和水,将铃香带至了假山的密道内,“你暂且先在这里躲着,我过几日便来接你。”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眸光一转,朝铃香道:“我去去便回。”
小心翼翼的出了密道,她再次望了眼四周,苏相如此焦急的想要得到虎符,皇宫的侍卫亦有更换。
今夜,必定有大事发生!
此时,离与柳嫔约定的时辰已越来越近了。想到正在宫中陪伴太后的绾苓郡主,她一个激灵,匆匆向裳兰轩的方向行去。
在裳兰轩的厢房内寻到绾苓后,清浅急急的关上雕花木门。绾苓见她一副神色紧张的模样,忙开口道:“苏姐姐,出了何事?”
清浅从怀中一把摸出了虎符,交到她手中,重重一握,“苏相今晚会夜袭重华殿,他要反。”
“将这个交给皇上,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她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绾苓,一字一顿的吐着字句。言语间满是慎重与焦急。
绾苓显然是被她的话语吓傻了,她微微颤抖着反问,“苏姐姐,这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请务必要禀告皇上!”清浅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的期盼。
正文 201201。别怕,有我在
她收回小手,看了一眼呆楞在原地的绾苓,随即转身,拉开雕花木门,匆匆离去。
回到厢房,她找了一样同虎符形状大小类似的东西,放入了一个精致的锦包中,将之收入腰间,她通过密道,到达了城门处的井口边。
略显吃力的攀爬上井口,她看到了不远处正候着自己的柳嫔。缓缓朝她走去,她再次顺利的将清浅带出了城门,上了马车。
靠坐在微微颠簸的马车上,清浅看了眼身旁的女子,将锦包从腰间摸了出来,把里面的物件拿了取出,摊于掌心。
“这个便是虎符。”
柳嫔细细一看她掌中的物件,随即便皱眉道:“你居然戏弄我?”
清浅目光定定的落向她,缓缓开口,“我已将苏相要夜袭重华殿的消息告知了皇上。”她淡淡的道着言语,语气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柳嫔微微一惊,“你怎会得知?”
“你不需要知道,此时我未拿到虎符,即便是到了苏相那里,也是一死,中毒也是一死,横竖都是死。我不介意拉上你同我共赴黄泉。”
清浅竟是淡然的笑了笑,眸中尽是浅淡无绪的光芒。
马车一路缓行至了一条宽阔的大道上,待停下后,她与柳嫔一道下了马车。苏相正负手静立在河边,远眺着湖面。
清浅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停在了他身后不远处。听得身后传来的声响,苏相缓缓转过身,微微一笑,“浅儿,你来了。”
她面色无异的看着他,从腰间摸出了锦包,攥于掌心,将小手扬了扬,“虎符在这,解药呢?”
苏相眼梢轻轻一挑,“怎么如此心急?我还没有见到虎符,你便要解药?”
清浅皱了皱眉,“给我解药,不然我就将这虎符投入河中。”她将小手一伸,作势便要往河中抛。
苏相冷哼,“任你们也插翅难飞。”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支小瓶,抛向了清浅,她伸手一接,小瓶稳稳的落入了她掌中。随即将手上的锦包朝他一掷。
而她身旁的柳嫔却是在清浅抛出锦包的瞬间,甩出了一团烟雾类的散剂。将清浅的手臂一拉,她便朝别处撤去。
苏相见状,忙吩咐身旁的杀手朝二人一路追去。接到清浅掷来的锦包,他拆开一看,里面的虎符竟然是假的。
他顿时暴怒的将假虎符朝地上一摔,也朝二人追赶而去。
两名女子的脚程终究是不如男子的快,再加上清浅的体力也有些不支,没过多久,便被苏相派来追踪的杀手赶上,将二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片刻后,苏相也赶至了此处,看着杀手围绕中神色颇为警觉的柳嫔,他冷冷道:“柳嫔,你竟然背叛我。”
清浅神色沉静的将围着她们的杀手打量了一番,小声朝身旁一直护着自己的女子道:“对不住,拖累你了。”
柳嫔轻皱了眉,眸光仍是敏锐的观察着杀手的一举一动,淡淡应道:“别废话。”
或许是在那晚,看着身旁这个用小手紧紧的按压着胸口的疼痛,却倔强的仍要将孩子留下的女子。
亦或是更早。
她便起了怜悯之心。
随着苏相的一声令下,众杀手便开始对二人群起而攻之。柳嫔眉目一凛,迅速的从腰间抽出了软鞭,灵巧的应对着杀手的各类招式。
而整个过程中,她一直都死死的将清浅护在自己身后,清浅则是随着她左右躲闪着杀手的进攻。
柳嫔手腕灵活自如的挥舞着软鞭,杀手并不敢轻易近身,只能同她磨砺周。旋着。而在不断的躲闪应对中,清浅的解药却是腰间滑落了出来,小瓶猛的摔在地上,瞬间碎开了花。
瞥了眼地上破碎的小瓶,她神色镇定的继续承着柳嫔的护挡,并未去心疼的在意失掉的解药。
她知道,这个关头,若自私的去为自己的事而惋惜,乱了防御的步伐。那么不仅会害了柳嫔,还会让她们二人都陷入困境中。
看着前方飞舞扬沙的打斗场面,苏相眉间一拧,他瞥了眼已完全暗沉的天幕,随即吩咐道:“杀了她们!老夫的计划蓄势待发,绝不会被你等干扰!”
他冷冷一笑,随即拂袖转身,朝城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