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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知是为何,但你们此次的矛盾似乎颇深。
目光落向男人宽松微敞的衣襟,能依稀可见他精硕的肌理。肩胛处,虽缠着厚厚的纱布,却仍有鲜红的血迹渗了出来。
自那日替他处理过伤口后,他便未再让自己帮忙更换过纱布。是因为夜夜都醉在此处吗?
看着男人下颌处微微泛青的胡茬,她不禁心疼了几分。
记忆中,他一直都是个颇为注重仪容的人,一直都是那样清贵淡雅。
心中荡过一丝涟漪,她指尖轻抚上了男人如画的眉眼,触至他眉间的那一瞬,她紧张得连心都在颤抖。
一抹熟悉的清幽气息缭绕在男人鼻端。猛然间,他伸手抱住了眼前的女子,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别院的花园小道上,一名医女打扮的女子快步而行,正是清浅。
入夜后,她让谷云依佯装甚为不适的模样,让守在门口的暗卫连夜传唤医女来替谷云依诊断。
趁着医女不备之时将她打晕,清浅与之调换了衣裳,将她扮作自己的模样留在了房中。
而自己,则是趁着夜色的迷蒙,悄悄出了厢房。她要找连澈问个清楚。
想到此处,她加快了步履,朝连澈的厢房踏去。
厢房内,连澈双臂撑于女子的两侧,将她禁锢于身下。他微启的唇间,倾散而出的,满是浓浓的烈酒气息,却久久未有动作。
身下的女子忽的微微起身,双手圈上了他的脖颈。小脸朝前一探,她的唇贴向了他的耳际。就如同那夜,她看见那人也是这般亲吻着他。
鼻端那熟悉的清幽气息愈发的浓沉,连澈心中微微一颤,他忽的伸出大掌抚上了女子的衣襟,随即将她的衣裳撕扯了开来。
瞬间,女子的身前便只剩一抹肚兜。滚烫的大掌朝她肚兜内探去,他履上了她胸前丰盈。
微砺的指腹不断揉捻过她软腻的丰盈,连澈垂下头,吻上了女子的脖颈。身下女子在他的蹂躏下,身子渐渐绵软了开来。
女子微眯了眼眸,倾吐而出的气息愈来愈急促,随着他辗转至锁骨处的亲吻与他指尖滚烫的轻撩,她喉间甚至是微微轻漾出了几许娇音。
大掌顺着她的身子缓缓朝下探去,抚至腰际时,连澈只觉触碰的手感有些不对,那具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子,并非是这样的感觉。
心中一个激灵,他猛的起身,一把推开了将小手圈在自己脖颈处的女子。
门口传来轻缓的推门声,连澈警觉的将目光落向了刚踏入厢房的女子。
清浅。
他浑身一震,随即瞥了眼倚在软榻上小脸轻红的女子,竟是关陌妍。
突然而来的女子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轻轻朝后退了几步,她转过身,逃离般的离开了厢房。
就在她转身离去的刹那,连澈以极快的速度追了过去,他甚至是连靴子也未穿,光裸的脚就这样踩在地面的那些酒坛碎屑上快速而过。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关陌妍将自己重重的揉进软榻内,轻轻拢上了凌乱不堪的外裳。
忽然,她坐了起身,迈开步子跟了出去。
夜色浓沉的院中,连澈一把拉住了正在奔跑的清浅。
大掌用力一带,他将女子圈入了怀中。一靠近他的胸膛,清浅便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未有丝毫迟疑,她用尽全力推拒着将自己禁锢在怀中的男人,小手紧握成拳,她重重的打在了他的伤口处。
因这一拳力道的侵袭,连澈肩胛处的伤口撕裂的更加彻底。瞬间,便有绯艳的血色染红了纱布以及他的外袍。
但他却仍死死的将她禁锢在怀中,丝毫不去理会伤口的疼痛。
清浅忽然愤愤的垂下头朝他那环在自己上身的手臂死死的咬了下去。
直到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血腥气息,她才缓缓松了口。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清浅抬起头,微侧了小脸。目光投向了不远处正立在厢房门口的关陌妍,她衣衫不整,正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们。
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清浅眼梢轻轻一挑,淡淡道:“放开我好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连澈心中一紧,眸光忧心的看向了怀中女子。那圈在她身子的力道,也稍稍放松了些许。
薄唇轻动,他关切道:“弄疼你了吗?”
清浅抬起眼眸,目光直直的探向了眼前神色担忧的男人,“你为何还如此关心我?”
不等他开口,她继续道:“你难道不生气?那孩子不是你的。”
“你说谎。即便是你失去了记忆。但当我亲吻抚摸你的时候,你身体的一切反应,都如从前一样。如此,你不可能与别的男人有过瓜葛,你的身体不会说谎。”院内响起了男人笃定灼灼的话语。
看着院中纠缠的二人,关陌妍微凝了目光。那女子终是恢复记忆了吗?那熏香果然起了作用,虽说这薰香本是无害。对一般人而言,只是助眠效果。但这女子服用过天心丹,这药物与熏香的混合,却能帮助恢复记忆。
她早就知道,这女子是苏柏年之女,苏清浅。
清浅唇角微扬,轻轻一笑,“既然你已有美人在怀,又何必纠缠我不放?你我之间本就不该有任何交集。”她淡淡的道着言语,如水般沉凝。
“我可以解释。”连澈沙哑开口,目光急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他大掌缓缓下移,抚上了女子轻垂于身侧的小手,裹于掌心。
清浅手腕用力一甩,猛的挥开了他的手,“我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她绝然转身,朝自己的厢房踏去。
连澈急急的伸手抓她,却只触到了她轻摆而动的衣袖,女子行走的惯力让那衣袖从他指间滑过。
掌心,一无所有。
她,已渐行渐远。
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连澈的心如俱裂般疼痛。
他终是明白了,她所有的哀伤。曾是用怎样的心情,来爱着自己。
那是,不被信任的感觉。
若他们之间能多一些信任,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在她还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会这般决绝的离自己而去。
正文 226226。换我守护你
清浅头也不回的快速而行,直到行至花园处,她才放缓了脚步。 身后,那人再没追来。
轻咬唇瓣,她皱了皱眉。她明明是为了云依的事,才费力的出去找他。可如今,自己这是怎么了?
再返身回去?想起方才关陌妍衣衫凌乱的模样,她再次加快了脚步,明日再找他谈吧。
刚行出几步,她便发现了芙映正候着自己。不知何时起,这女子便在此了。
清浅并未同她说话,只是继续朝厢房走着。而芙映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回到了房间。
踏入厢房的内室,她目光落向了床榻上正在沉睡的女子。伸手小手轻轻探向女子的额际,发热终是退去。她心中的担忧也不觉减轻了些许。
直起身子,她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现在已是很晚了。她为了照顾云依已是三天未有好好休息过了,可如今,她竟是全无睡意。
微叹了口气,清浅索性也不想休息了,眸光环顾了一遍厢房。她似乎有什么要做的事忘记。轻皱了眉,此刻,她脑袋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忆不起来。
略显懊恼的在圆桌旁坐下,她楞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起,竟是沁了一掌的汗。
唇角微扬,她不禁轻轻一笑。
良久,天色已转亮。芙映看了眼静坐与圆桌旁的女子,微叹了口气。缓缓行至她身前,“姑娘,你就休息一会吧。”
清浅抬起眼眸,呆呆的看了眼她,“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姑娘,我扶你去休息会。”芙映微皱了眉,略显忧心的开口。
她伸手,扶上了女子的手臂,清浅却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芙映,带我去见他。”
云依的事,不可再拖。
芙映似有为难的开口道:“姑娘,主子天未亮便离开了。”
清浅眸光微微一暗,喃喃道:“我等他。”
*******
林间小道上,连澈策马而奔,那马踏飞灰,就似狂烈燃烧过后的浓烟般,滚滚层层,将整个小道悉数湮没。
他身后,正跟随着策马而行的池宋与成泰。
看着前方将鞭子甩的极度狂烈的男人,池宋轻凝了眼眸。温玉本已埋伏在花榕通往别院的山林小道上。只等主子前去,待谷云天出现后,便可一网打尽。
计划已部署了甚久。可不想,他竟在快到之前,中途折返了回来。
以最快的速度赶至别院门口,连澈猛的一拉缰绳,马儿一声嘶鸣,他灵巧的纵身一跃,快步朝别院内踏去。
立在别远中站定,他目光缓缓掠过院内一切。
院内,一片死寂。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满是尸体。空气中,则弥散着浓重的血腥之气。随着苍凉的秋风而过,那血腥气息愈发的浓烈骇人。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心中的不安与惊惶汹涌到了极致。自己并未去温玉埋伏的小道,而是直接折返了回来,为的便是一路上莫名而至的心乱与焦躁。
于是他放弃了部署已久的计划,不顾一切奔了回来。
如今,果真是出事了。
眸光朝清浅所住的厢房方向一探,他的心脏猛的一收缩。若他吩咐留下保护她的暗卫无一人生还,那么她?
大掌紧握成拳,他压抑着心中的狂乱的念想与微微颤抖的心,一步步朝清浅所住的厢房踏去。
行至厢房门口站定,连澈神色微绷,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突突而跳。伸出大掌,他缓缓的推开了雕花木门。
待门打开的那一瞬,他的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眸光飞快的环过厢房,他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