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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家宴前,二位娘娘为讨太后娘娘欢心,几乎是同时吩咐奴婢协助她们准备。如此一来,奴婢便时常要往来于二位娘娘间,若说这毒是专针对夏嫔娘娘而下,且这莞莲膏的香气又正为她所爱,这是否太巧?奴婢曾听夏嫔娘娘说过,这莞莲膏内有西域极为珍贵的一味香料,绿莞萝。”
定了定神,她继续道:“再论当时的动机,皇后娘娘与皇上大婚多年,一直未有所出。然夏嫔娘娘初进宫便荣皇上专宠,而后又怀上了龙嗣。如若她诞下的是名皇子,皇后娘娘势必认为这会对她的后位有所影响。”
“这后宫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皇后之位动摇,沈相在朝中的地位,又如何固若金汤,且不论当时朝中还有一个苏柏年。如若照此推据,沈相也是极有可能参与到其中,好一个贼喊捉贼。”
立于清浅身旁的沈相沉了嗓音,嗤笑道:“真是个伶牙利嘴的丫头,只可惜,也只能呈口舌之快而已。”
在场所有的人皆是惊讶不已,这个苏清浅果真是疯了,先是顶撞皇帝,而后又得罪了沈相。
虽说大家私下都有过这样的揣测,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讲出来,一是没有真凭实据,二是这沈相又是太后的亲弟弟,皇后的父亲。朝中势力不容小觑,那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沈相眸光探向连澈,开口道:“这苏清浅之前为重华殿的掌事女官,所住之处在苏柏年谋逆那日后,皇上便下令禁止任何人进入,想必此时搜查也应该有个结果了。”
此时,池宋已在殿外候着,连澈宣进。踏进大殿给连澈和太后行礼后,他禀告道:“皇上,太后娘娘,方才经奴才搜查,在苏清浅的厢房暗格中寻到了凝墨之毒。”
清浅大惊,随即便听得江元开口道:“皇上,这苏清浅人赃并获,断然无法再狡辩了,还请皇上依法惩处。”
眸光转向坐于前方的男人,他是一番思量的模样,清浅冷笑,“都知道奴婢刚回宫不过两日,离宫却是有数月之久,谁若存了心思有意栽赃,奴婢也是有口难辩。”
心中暗暗有了计较,她继续道:“请皇上给奴婢些时日,若是奴婢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届时任凭处置。”
江元却是微微一笑,继续道:“若是以恻隐之心论之,哪有父母不爱护自己的孩子。若是皇后娘娘参与其中,沈相又怎会在朝堂上主动提及此事。”
“皇上,奴婢自己也曾用过这莞莲膏。”清浅眉间轻凝,缓缓开口。
坐于连澈身旁的太后眸含深意的看了眼他,开口道:“这下毒之人属实该杀,但哀家望皇上能以大局为重。”
太后此言一出,大殿内静落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连澈下决定。
清浅目光定定的望着他,掌心已沁出了些许薄汗,而连澈也正看着她。
半晌,只听得前方响起了男人淡淡的嗓音,“不错,哪有父母不爱护自己的孩子。若是如此,在夏嫔怀有身孕之时,苏清浅同样也有着朕的孩子。也同样用过这莞莲膏。”
他一字一顿的吐着字句,帝王专有的那不容抗拒的端肃之音响彻大殿。
连澈话音刚落,在场所有的人皆是震惊的久久不能回过神。而沈如月更是身子猛的一塌,是教身旁的侍婢眼疾手快的扶上,才得以稳住身形。
太后则是死死的握着手中的茶盏,那力道,好似要将茶盏捏碎一般。
在场之人又怎会不明白,皇帝是在保苏清浅,若下毒真是苏清浅所为,又怎会和夏嫔一道使用这个莞莲膏。
就连清浅也未料到连澈会这样直接说出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仍沉浸在他方才那令人震惊的话语中。
片刻后,连澈薄唇轻动,“苏清浅,期限三日,证明你的清白。”眸光一挑,他看向了沈相,“若是三日后,她不能拿出证据,届时便交于慎刑司依法。论处。”
他此言一出,殿内众人再次哗然。谁人不知,这慎刑司的人,乃是沈相的心腹。
正文 253253。处心积虑
看着散落一地的佛珠,清浅不禁微微失神了几分。 方才众人在告退之际,竹烟经过她身旁时,那女子忽的激动的用双手死死钳住她的手臂,用只有两人可听到的嗓音开口道:“总有一日,我会全数还给你。”
那女子柔弱的身子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道甚是惊人,挣的她手中的佛珠都断了线,一颗一颗的掉落在地,散了一片。
忆起那个曾为自己下跪求情的温婉女子,清浅再也无法同眼前这个眸中积郁了戾气的女子联系起来。
回过神来,大殿内的人已相继离去。如今只剩连澈,池宋和自己。
她正思虑着是否也退下时,不远处响起了男人淡淡的嗓音,“退下吧。”
清浅未有多想,朝他福了福身子后,便朝殿门处踏去。
刚行出几步,她手臂便紧上了一袭力道,随即教方才坐于红木椅上的男人圈入了怀中。
此时,池宋正经过二人身旁,行过礼后,他便出了大殿。原来,这男人是让池宋退下。
清浅看着身前的男人,轻咬唇瓣。这是要拉着她大眼瞪小眼到何时。
不禁微微挣扎了几分,连澈拥着她的力道却是更紧实了些许。既然无法再动弹,她也便不再挣扎,索性由得他去了。
想起新纳的伶妃与他方才最后所说,若三日后,没有真凭实据,便要将她交由慎刑司处理。
虽然她知道,他不会这样做。但心中却仍是有些闷堵,忽的扬起小手,她轻垂上了男人的背脊。
若是单纯听这男人说出的话语,准能气个半死。但二人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她开始慢慢有些了解他的想法。
就如伶妃,她与那女子并不相熟,仅是在给太后请安时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可那女子为何要在玉莞面前出言袒护自己,暗自思虑了很久,除了这男人,她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
轻吸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息,她小手抚上了他的背脊,不过短短一日而已,却像是分别了许久。
微眯了眼眸,清浅开口道:“今日我见到了伶妃,是个灵秀的女子。”
这话,在连澈的耳中听来,带着微酸,唇角凝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他轻笑。
将怀中的女子放开,大掌顺着她的手臂滑下,他牵起她的小手,拉着她朝重华殿的内殿行去。
连澈在内殿的软榻上坐落,而清浅则是教他拉着坐在了他的膝上。
这霸道的男人,清浅撇了撇嘴,无奈的将小手圈上了他的脖颈。
连澈修长的指探上她灵削的锁骨,轻抚盘恒着。薄唇贴着她的脖颈处,他轻嗅着她身子倾散而出的清幽之气。
“若下次,你再与别的男人有亲昵举动,朕便将你用铁链锁在这里。”
听得他幽幽道出的话语,清浅调笑道:“若是我和别的男人跑了,你又要如何?”
连澈停下手中动作,有暖热的气息缓缓吞吐在她脖颈,“焚天灭世,也会找出你。”他沉幽的嗓音寒戾蚀骨,宛若来自魅魔的地狱。
清浅却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需要看看郎中。”
连澈并未理会,只是继续道:“今后不准把朕推给别人。”
清浅再度鄙视道:“是你自己翻了伶妃的绿头牌,搞得好像我逼你似的。”
听着怀中女子略有愤恨且带着酸意的话语,连澈甚为满意,他轻笑,“朕从未碰过她。”
清浅闻言一怔,瞪大了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可能,你很早前便纳她为妃了。”
连澈大掌顺着她的锁骨抚至了她的胸前,握上了她的丰盈揉捻着。
见他并不言语,而是开始对自己上下其手。清浅咬了咬唇瓣,她知道这男人是想逃避话题。
宫中已有传言,说皇帝对这个伶妃极好,吃穿用度都是给予了最好的照顾。
眉间轻轻一蹙,她小手打掉了男人擒在自己胸上的大掌,“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连澈轻叹,开口道:“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因她最终会离开这里。”
听得此话,清浅愈发的好奇了起来。纠缠着他道了出来,她才知道。原来这女子是他刚登基那会,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的。
七品典仪秦烈之女,由于从小身子娇弱,便一直随师傅长年养住在山中。她与连澈的年岁相若。更巧的是,这女子竟是他教习夫子的孙女。
二人儿时曾在宫中见过,后因她常年养住在山中,故早已没了印象。
那段时日连澈刚登基,朝中局势被权臣掌控,一切都颇为不顺。而他,则是一名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
每每心中郁结之时,他便会去帝都近郊秋露山的飞天涧放松心情。而此处,正好与那女子居住的地方相近。
如此一来二往,二人渐渐便熟识了起来,继而成了知己。
只是连澈,一直未曾告诉过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后因宫中的一次宴会,二人才相互得知了对方的身份,但因身份差距悬殊,便未透露出二人的关系。
待清浅问及为何要将她纳妃时,连澈这厮竟神神秘秘的应道:“保密。”
她大怒,不想再与这男人说话。然而在八卦精神的驱使下,她还是问了,“她为何最终会离宫?”
连澈笑道:“因为她已有深爱的男子,且一直都在等着那人。”
待清浅再次朝永宁宫踏去之时,已是暮色沉沉。
之前在重华殿,当自己问起三日期限之时,他竟回答说,这三日便是三十六个时辰,如今已过去了两个时辰,若是找不出证据,当真有可能将她交于慎刑司论罪。
听得此言,她立刻便从他怀中站了起身,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离开了重华殿。
本还暗自揣测,依这男人的办事风格,必然是有所准备的。
求人不如求己,想起今日在重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