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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抄-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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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一块和田玉坠,雕着细密的花纹,并不费力就进入了深处。

  “是不是这里?”椴会轻声,找到极乐点后手指发力,玉纹开始疯狂摩擦。

  前头□还在继续,这双重的刺激无以复加,莫涯喘着粗气,不一会就快意便盘旋九天,热辣辣一股激射了出来,正巧射在椴会半张的掌心。

  “我有个特别的爱好,喜欢用特别的东西润滑。”椴会道,将那白色液体挑起,闻了闻那咸腥淫靡的气味,旋即又全部送进了莫涯身后。

  “很快……,你便会有第二次□。”这之后他又加了一句,双手如铁钳一般握住了莫涯腰身,一个挺腹便悉数刺进。

  动作很粗鲁,那双手似乎要把他捏断,律动得急了甚至还会张口,野兽一般咬下他皮肉。

  这椴会显然并不温柔。

  莫涯仰着头,除了能体会到那渐渐盘旋的快感,也从他这霸道强势之中寻到了一丝熟悉。

  从前,也有一个人,一个长着一双薄唇,冷酷而优雅年长他十四岁的男人,也似椴会这般,对性事无比自信,喜欢握着他腰,予他最大痛苦时也给他最大快乐。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左柟。

  和椴会一样,这个人的爱好也非常特别。

  做事之前,他喜欢吊起莫涯双手,然后非常非常温柔地喂他老大一把□。

  再然后,他会拿一根很细很细的铁丝,又是极其温柔地绑紧他□。

  于是他们十之八九都是站位,左柟在他身后穿插,撩动他刺激他,看着铁丝勒进他皮肉,不许他□,直至割出血痕,落了一地煎熬的血。

  “叫吧……”通常他会在他耳侧呢喃,“我喜欢听你叫,越痛苦越好。”

  于是他只得叫,如他所愿,痛苦卑微像狗一样呻吟。

  叫得左柟满意了,他就会解开那根铁丝,含着他的血,技巧无比高超地替他吹箫。

  束缚被释放之后的爆发,每一次他都身心俱放,在最大的痛苦之后达到极致的□。

  就是这样一个人,将他从六岁起带大,将他培养成了顶尖的杀手。

  也就是他,后来害他犯下滔天大罪,锥天遁地绝对不可原谅。

  “谁能渡我?”回想到这里莫涯略顿,感觉椴会在自己身体里也停止冲刺,一声嘶哑的呜咽之后,射出了一股粘腻的热流。

  “那绪高僧,会是你么?”

  在这最最淫靡的气息里,莫涯想起了这个本该最是干净的名字,最终推起嘴角,泛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有人笑有人哭,这世界从来就是如此。

  现在的高守就在哭,热红了眼眶,在脱最后一件衣服。

  果然,他这辈子都是没有赌运的,在豪放了半夜之后,不仅输光了所有银两,还顺带把身上衣服也输光了。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豪言非常壮阔,可他的手还是死命抠着那条底裤的一角。

  “不送。”很可惜债主没有丝毫悲悯之心,眼皮子都不带抬,就把他那条明明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的底裤没收。

  没办法,他只好出门,清洁溜溜的,施展轻功,“嗖”一声穿进了一条暗巷。

  巷子里秋风飒飒,连练过内功武功很高的高大人也招架不住,忍不住迎风打了一个喷嚏。

  “先找个东西盖他一盖,然后再……再再找莫涯要些银子买衣服。”武功很高脑子很轴的高大人喃喃,还是动都没动抢盗的念头。

  很可惜,巷子里面非常干净,最大的物事,就是一块人家扯破的桔子皮。

  高大人欲哭无泪,正准备撞墙的时候眼前突然飞过去一样东西,一样看起来相当不小的东西。

  高守大喜,立刻动身,迎风这一通穷追,好容易终于把东西拿到了手。

  是一张纸,很薄,但足够遮羞。

  武功很高的高大人长吁口气,拿这张纸挡住要害,施展轻松,“嗖”一声就飞上了屋顶。

  踩屋顶路线,照道理绝对不应该碰到人,更加不应该碰到熟人。

  可是天可怜见的,这屋顶居然有人,不仅有人,而且是那个见他几次他就裸身几次的人!

  喜眉喜眼哭也像笑的谛听,这会子就在屋顶,也正遵循踩屋顶路线,准备抄近路回万佛寺。

  天际此刻无云,皓月圆满,当空碧照。

  “他娘个稀屁的。”高守喃喃骂了一句,连忙夹紧屁股,将那张救命纸抓牢。

  “晚上好。”谛听抓抓头,照旧的未语先笑。

  “晚……晚……晚……上好。”

  “你这是做什么?半夜裸奔?还拿着张纸?”谛听的好奇心向来浓重,很快就歪着头过来,打量他那张救命纸。

  “金鞭散……”

  谛听才念了这三个字,高守立刻觉察到不妙。

  “雄蚕蛾20只,白酒一两。选活雄蚕蛾,热锅焙干,研末。每次早、晚用白酒送服雄蚕蛾末一钱,服半月以上……”

  这作死的谛听还在继续念,继而做恍然大悟状:“原来你是要去抓药,哦……,难怪裸奔,感情要直接给大夫瞧瞧症状!”

  原来这张救命纸是张药方,好死不死的,还居然是张专治不举的药方!

  “我……我……我……”高守大人面红耳赤,吃吃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我是举的!”

  “好好好,就当你是举的,高举人!有病治病嘛,你何必恼成这样。”

  高守顿住,显然被他这句噎到,严重挫伤了作为男人的自尊。

  “我是举的!我是举的!我……我……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最后他终于说话,引吭对月,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咆哮。

  作者有话要说:的确,没有人是天生自虐狂,磨牙同学自然是有过去……

  PS:高大人,我们都相信你是举的,而且一定一定会证明给丫该死的谛听受看!!!!

  第十章

  莫涯走后,秋光照旧大好地普照万佛寺。

  “师哥,哥哥下山三天八个时辰零三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那绪冥思,答:“应该不会。”

  “哥哥已经走远了?”

  “该是走远了。”

  “哦。”那嗔神伤地望地。

  “师哥,哥哥下山三天零九时整了,你猜他会走出多远?”隔一会,那嗔歪头又问。

  “那嗔,射阳镇上西鼓楼师傅们要嫉恨你了。”那绪波澜无惊。

  “为啥?”那嗔吓得一抱头,镇上打钟鼓康大叔老爱开他玩笑。

  “你报时如此精准,分明是想夺了敲钟击鼓人的生意。”那绪正经地翻过一页经书。

  那嗔嘟嘴,知师兄讥他,便从蒲团上起身,拍拍屁股跑出去,走出门廊,他又想起什么,折回,小胖手扒在门框,探出半个脑袋壳,“师哥,我娘的净水瓶还没放回去。”

  那嗔出家年幼,瞧见观音像面善,就亲热地唤娘,当年他们师傅怜惜,也不强行矫正于他。现下那嗔长大,也懂了不少,不过私下这个称呼一直未改。

  那绪想起那晚之情,耳根略赤。

  “净水瓶被我不慎打破了,我这就下山到镇上,寻个锔碗师傅去补。”

  许久,那绪叹气道。

  射阳镇虽小,却如麻雀五脏俱全。镇内纵横七条大载道,条条地铺厚重的青石板,整个镇上没啥高楼,只在西侧暴发地建了座鼓楼。

  那绪下了牛车,鼓楼刚好敲鼓鸣钟,正午时。

  那绪仰面望天,秋雁横空。

  “那绪师傅,饿了吧。”赶牛车的小老板乐呵呵地拍拍牛背,好心地问那绪。

  “还好。”

  “向南过去两条巷子,就是新开的素面馆,您啊,可以尝个新儿。”

  那绪双手合十,礼貌地道谢后,离开。

  车夫指点的巷子,那绪识得,是条闹腾的小吃街,师弟那嗔最爱的地方。

  拐进巷口,那绪就瞧见莫涯三指捏着个包子,蹲在土墙下,吹着包子上的热气。

  同时,莫涯也瞧见了那绪了。

  两人都没有很惊讶。

  莫涯朝那绪一努嘴,将包子亮高三分:“吃不?素的。”

  那绪摇头。

  “想我啦?”莫涯难得斯文地拨开包子皮,慢慢地咀嚼,好似那晚从未发生过。

  “想施主无恙。”是真的。瞅见莫涯无恙,让压在那绪心头的两块石头,瞬间“啪啦啪啦”落地了。

  “不生气了?”

  “望施主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你说你不是高僧,不是高僧又怎知我和你开的是玩笑?”莫涯将余下的包子凶猛地拍进嘴里,那绪眼皮跟着一跳。

  “施主从来眼里无情。世间的美好,从不逗留在你的眼里。”

  莫涯没噎死,只抚掌,含糊不清地欢笑,“好,那请大师指教,在你眼里的射阳镇,是如何风情……”

  “好。”那绪首肯。

  余下的时光,莫涯不得不用种异常“钦仰”目光重新审视那绪。

  夹道两旁普通的樟树,他能美滋滋地介绍说,这树常青,万佛寺里的佛像很多就是樟木雕的,还扭头虚心地问莫涯有没有闻到樟木香。

  莫涯拨弄手指,“这批木像估计内部腐烂了。”

  巷尾店小二吹捧的桂花糕,味道依旧甜津津的,也没啥出奇特别,他只吃了一口,便小心翼翼地包好,说那嗔肯定欢喜。

  ……

  总之,要那绪一开口便可说得魂灵出窍,眉宇间总是围绕淡淡的欢喜,小镇角落的一根枯草就能让他乱感动一把。

  世间真是如此美好?

  莫涯怎么不觉得,如此蠢的地方,那绪怎么就能悠悠然然捣鼓掉那么多时光呢。

  打个哈欠,扫见左边巷道上,有一挑担老汉边走边摇铃,慢慢走来。

  他身边的那绪,立即展笑迎过去,唤道:“这位大伯请留步,贫僧要锔碗。”

  何为锔碗,莫涯弄了大半天才搞懂,原来就是修补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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