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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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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王八蛋本事那么大,这四个人就交你看管。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若有差池,我会如实告知滕将军,到时候家规也好,军法也好,你都死定了。”齐将恶狠狠道完,一挥手喊集队出发。

  没一会儿,采蘩和于良被押进四面铁壁的大囚车,师父和语姑娘则是被抬进来的,居然还昏睡不醒。

  于良鼻青脸肿扯出一丝苦笑,“这倒好,不但少挨一顿打,说不定还正做美梦。师妹,你没事吧?”看她面无血色,不由担心。

  采蘩背靠车壁,脸颊火辣,肩膀重如千斤,很疼但只字不提,“还好。你呢?”

  “疼。”于良多老实,“小时候虽然常让我娘打,还有上回署里打架,都没今天这么疼,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断。”

  “如果你不动,会不会感到骨头痛?”采蘩断过骨,是她爹接的。

  于良听话不动,然后摇头,“不痛。”

  “骨头应该没断。”采蘩往铁栏窗外望,数百齐兵赶着马和装满兵器的车往山里走去,“峰顶险峻,马车怎么过去?”

  “安静点!”马车一震,那个劝齐将的人上来,抖缰绳,挥长鞭。

  “这位大哥,刚才多谢你了。”于良听到他跟齐将说的那些话。

  “蠢,我可不是帮你们。”怕另一个蠢货把人打死,他跟着倒霉而已。

  “师兄不必谢他,他怕我俩被打死,跟上面不好交待,到时受连累,所以才劝的。只不过他这样的家奴比囚徒的境遇好不了多少,照样要给人卑躬屈膝,且还不被当回事。”脸口大的前壁方孔,她看到那人侧面隐有刺青纹。

  那人猛然回头,冷冷瞧她一眼,将方孔堵上。

  “他也曾是囚犯。”采蘩喃喃。淡青纹是一个扩开的字形。囚。囚到奴,和语姑娘相似,怪不得眼神还清高。

  于良不注意那人,有些耷拉,“我还见得到我娘吗?”

  采蘩刚才多话,只是为了试探那人的反应,顺便看清黥面,对于良的沮丧却不负责安慰,闭目养神。尽管沦为阶下囚,又挨了打,她心中却不慌乱。五万人在身边,她图谋也无用,五百人要赶路,她只能跟着快马加鞭。但此时,只有四个人。对她而言,反而认为这种情形下比较容易逃开阴谋的算计。她逃成功过一次,就能逃成功第二次。这不是她的侥幸,而是决心和希望。

  她不理于良,于良就更耷拉,“当初二皇子让咱俩跟着师父随军,你就说什么为国捐躯,这下可好,让你乌鸦嘴说中。”

  采蘩柳眉微蹙,没心情安慰他,骂他总是可以的,“你说我乌鸦嘴,我说你丧门星才对。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就跑了。”

  于良不知情,以为她原本要撇下他们,直说她没良心没义气。

  采蘩始终闭着眼,袖中的手摸着长靴,还记得那句话……

  婉蝉在,命就在。



  第178章 割袍断义无往昔

  经过三日不分昼夜的行进,这天,采蘩从窗口看出去,看到齐兵疲惫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欣悦。回大本营的欣悦。

  “好像要到了。”心细如发的,还有语姑娘。

  左拐面黑似铁。他这个脸色,沉了三天。从他做完好梦起来,知道自己一觉睡成了囚犯开始。先发呆一个时辰,再破口大骂齐兵,然后被带出去揍了一顿,回来就把脸板成这样。而且不说话。一个字都不说。

  采蘩又猜,左拐恨透了北齐,大概死也没准备再回来,谁料他不但再次踏上故土,居然还是以阶下囚的身份。伤得倒是不重,比于良鼻青脸肿浑身疼得情况好得多,估计齐人真对他有所倚仗。

  “可我们到底到了哪里呢?”于良嘴唇干裂,面容泛苦。当囚犯,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待遇。一天一顿杂菜饭,水都给得吝啬,让人迅速清瘦,也无力逃跑。

  “照小姐描述,那日从文北村进山且穿过了秘洞,出山时已经是下午,方向偏东。这几天又一直在往东北方向走,应该是霍州了吧。”语姑娘不但熟悉地图,方向感也是极强。

  “霍州?”于良跟采蘩一样,对北齐两眼一摸黑。

  “师父,您老人家说两句话吧。这都快到了,万一再把我们分开关押,可没办法商量逃跑的事。”两边可以看到散兵在走,且人数渐多,采蘩希望熟悉北齐的左拐能给她一些主意。

  “逃跑?”左拐眸中无光。但终于因此开了口,“别想了。霍州平日屯兵就有七八万,更别说此时要同北周作战。”

  “师父,您的意思是咱们要……”于良大概是最惦着回家的一个,说不出死字来。

  “于良,死并不可怕。”左拐嘴角泛起冷嘲,“可怕的是,他们不让你死。”

  于良倒抽一口气,“不……不让死……不好吗?”

  “记住,你是男子汉。要有骨气。无论齐人想要我们干什么,绝对不会是好事。我先说好,我不可能为他们做任何事,大不了再打折我的右手右腿,拆了我一身骨头。”左拐面色无惧,因为他也经历过生不如死。

  “我……不怕!可是采蘩和语姑娘呢?”齐帝荒淫,底下人也不会好。于良如是想,“她俩长得好看,难免引起邪心。师父,如果齐人拿她俩来要挟您,您也不管吗?”

  左拐的目光从语姑娘移到采蘩面上,“我发过毒誓。”

  “师父,您手脚不方便。能为齐人做什么呢?”采蘩笑了笑。

  “左大人不必顾虑婢子。姐姐说过,质本洁,不惧污。敌人之威若用来欺凌弱小,气数也快尽了。”语姑娘双手却握得死紧。虽然说得大气,她不敢往深处想。因为,在无数个夜里,只要想到姐姐的命运,她就会哭泣。但这时候不容她示弱。哪怕一切还未定数。

  左拐看出来了,长长叹口气,“霍州守军如果还是滕大将军说了算,也许不会发生那种事,他治军尚严明。”他是个好人。

  “到了。”采蘩说道。

  远远的,一座城池的轮廓渐显,浅灰砖石堆砌起乌云,托着森然堡垒。风沙劲卷,五月天,草已枯涩泛黄,绿意将垂老。

  铁口突然打开,那双眼冷凝,刺字遮不住他的俊华,“要想活命,最好听话。”

  “你自小为奴?”左拐却问。

  那双眼一敛,铁口毫不迟疑合上了。

  “师父为何那么说?”不知怎么,采蘩挺好奇。

  “他的黥面很淡,囚字不明显,应该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刻上去的。这样的人多出生于大家族,受长辈牵连遭到无妄之灾,不会对北齐有太多感情。”左拐语气顿了顿,“采蘩,你若想逃跑,可从他身上试着手。”

  采蘩记住,但道,“师父说得好像就我一人想逃似的。”

  左拐却没回应,只盯着外面瞧。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囚车停住,有人在开锁。采蘩感觉自己的袖子有些沉,低头却见语姑娘的手。

  她咬白了唇,呼吸不太稳,眉头蹙结,目光不敢抬。

  “我也怕。”采蘩轻声说,“不过外面那些人就希望看到我们惧怕的表情,别让他们可以得意。我们可能会被折磨,但有一样不能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哪怕,生不如死。”

  语姑娘抬起头来,“这话我姐姐也说过。姐姐死后,我有时会想,她到底会不会是自尽的。西大公子终有一天会娶别人,姐姐比谁都看得清楚,她为何突然因此想不开?我若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查这件事。”

  明姑娘的死另有其因?采蘩连感叹都来不及,囚车的门打开了。

  “下来,下来,滚下来。”几个士兵拿刀把敲着车,“别打什么鬼主意,敢跑老子就敢把你们往死里整。”

  左拐和于良走在前头,刚到车门口便被人硬生生拽下去。而语姑娘一露面,士兵们看得眼睛发直。一水泱泱清雅的大美人。有胆大的,伸手就想占便宜。至于旁边那个肿脸眯眼,衣裙上沾满泥巴的女人,没人在意。

  在泥沟里跑了个来回,又挨了假村长一巴掌,肩膀让他冲了一拳,三日吃不好睡不好,身体恢复得缓慢,此时的采蘩看上去就跟弓背乡下妇人似的,居然还有点因祸得福了。

  “这四位是滕将军要见的人,不可粗鲁对待。”黥面人开腔。

  士兵们听到滕将军的名号,有所收敛,但眼睛似贼,色迷迷盯着语姑娘不放。

  语姑娘浑身不自在,好不容易蓄起的勇气散了大半,不由往采蘩那边缩靠。

  左拐看得分明,拉于良挡在语姑娘另一边。

  “走吧,已经有人进去通报,别让将军等。”黥面人头前带路。

  到了厅堂外,有个小兵迎上,面色忡忧,“慕哥,你顶撞勒将军了?他正在里头跟将军告你状,说你目无军纪,敢跟他拔刀呢。也不想想,这个计划是你提的,他占了你的功劳,还翻脸不认人。”

  黥面人,也就是慕哥,神情不变,“不用跟小人一般计较,大将军更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阿慕来了没有?”堂里传出一声师吼。

  小兵立刻站得笔直,大声回答,“来了!”

  阿慕拍拍小兵的肩,示意他安心,便往里面走去。

  采蘩跟入,看到假村长勒将军歪嘴哼哼,告了状犹未满足的脸色。另一个人,五十出头,眼若铜铃,虎面,膀大腰圆,应该就是滕大将军。

  “勒将军,你可以退下了。”滕大将军一见左拐,敛眸。

  “大将军,我跟您说的事……”勒将军还想听他如何惩罚家奴。

  “大战将即,一兵一卒都十足珍贵,暂且记下,让阿慕戴罪立功吧。若无功相抵,再论罚不迟。”滕大将军不轻不重说了两句,“皇上封宋定为元帅,昨日入城,你既然回来了,去拜见他一下吧,应有新的调派。”

  有更大的上司来了,勒将军再也坐不住,忙不迭拱手就走。

  “昔年还是一个千夫长,如今统帅数万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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