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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于氏看了看那药材,立刻脸色显得苍白,却也没多说话。
“她若要害我,又怎知不会是在药熬煮好时动手脚呢。”
“也得防着她这一招,所以方才我让六妹去厨房,就说是要亲自替你熬药,要她一刻也不离开地盯着珠儿。”
重新煲一罐药,模约需要一个时辰左右,夏镜花想起自己还有件事要处理,便要三夫人于氏先作休息,然后自己先作别离开。
临行前,夏镜花让三夫人于氏拿出自己的首饰盒子,从中间挑了两件看起来成色不错的,告诉她自有用处。
回自己的院子,夏镜花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丫环的服饰出门,因为现在府里的护院都调动去了前院,后院由太子的人巡查,根本没有人会怀疑留意到她。
夏镜花去大娘的东院,现在那里没有人,避开可能遇到的人,夏镜花摸到大娘的寝卧里,开始在屋内四下寻找,不多麻烦就找到了一只装金银满首饰的盒子。拿了一些平时并未见大娘穿戴过的出来,夏镜花将盒子放回原处,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回院换好衣服,再去三夫人于氏那里回。
夏水月还没回来,三夫人于氏躺在床上还是老样子,夏镜花就在屋内小坐了一会儿,与于氏低声说了一些话后,神情自然地坐在屋中等珠儿熬完药回来。
不久,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珠儿领着夏水月推门进来,看到夏镜花还坐在这里,她以为夏镜花一直在这里,便有点意外。
“见过五小姐。”珠儿冲夏镜花行了一礼。
“三夫人的药好了吗。”夏镜花随口发问,目光落处夏水月,夏水月虽年纪小,但也很聪明,冲夏镜花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全按着夏镜花说的,全程盯着珠儿。
“嗯,奴婢重新熬过了。”珠儿点头,然后将放着药碗的食托放到桌上。
“三夫人,用药了。”珠儿端着药到床边,服侍于氏起来用药。
“三娘,您用药也该休息了,镜花先行告退。”夏镜花起身辞别。
于氏点了点头,表示应允,并冲屋里的夏水月打了个眼色示意夏水月跟着夏镜花一道出去。
夏镜花出门,夏水月随后跟出来,道:“五姐姐……”
夏镜花知道夏水月想问什么,但她现在时间不多,也不能多解释,便蹲下身来,道:“水月,你现在听我的话,从现在起,好好守在你娘身边,哪都不要去。然后,待会儿寻个借口,让珠儿留在这里陪着你和你娘,若她非要离开,你也勿要与她多争执,只需要尽量尽力就好。”
“五姐姐,出什么事了。”夏水月也意识到,似乎是有什么不一般的事情要发生。
“没事,你听我的话就是。”夏镜花拍拍夏水月的肩,冲她露出一个微笑。
从三夫人那里出来,夏镜花径直去厨房,在后厨放刀的架子上一一扫过,手指从一把把或长或短,或宽或窒窄的菜刀上看过,最后落到了一把长约六寸,宽红一寸的剃骨刀上。
取下剃骨刀,夏镜花找了一块抹包将刀包卷好,收到袖子里,然后离开厨房。
从厨房出来,夏镜花去旁边下人居住的院子,遇到几个新入府的粗使下人,这些下人都受过夏镜花的打点,对夏镜花十足的热情。
“你们有谁知道三夫人身边的珠儿住哪一间。”夏镜花询问。
“珠儿姐姐呀,她自个儿独住一个杂物偏间,就那一间。”一个小丫环一指手,示意旁边的一间小余角屋。
夏镜花点了下头,就去了那小偏间,屋子十分的小,里面还堆放了许多杂物,珠儿放着好好的下人房不住,要住这种偏间,显然就是有意避开人耳目。
夏镜花在屋内巡视四看,鼻间闻到一种淡淡的香气,是熏香。这本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怪就怪在珠儿用的是味道浓郁的熏香,香气弥漫在屋内,将所有的味道都掩尽。
熏香很贵,一般普通人家都用不起,珠儿只是一介下人,在屋内熏香实在有些奢侈。就算是她爱好讲究,哪里有人能用如此重的香。除非,这房间原本有什么气味,是她想掩盖的。
“五小姐,珠儿姐姐是怎么了,怎么要看她的房间。”外面,围观着的几个粗使小丫头试探地发问。
“三娘的一些首饰不见了,如今三娘卧病在床不能起身,我就替三娘来寻寻。”夏镜花叹息。
“啊,难道五小姐是怀疑珠儿姐姐?”
“她是三娘的贴身婢女,我自从是第一个从她查起,若她是清白的,自然也不会冤枉了她。”夏镜花说着,缓步走到床榻边站定,转过身,装作在四下打量,背后的手悄然将一包首饰放到枕头底下。那是她将从大娘那里拿来的首饰和三夫人于氏的放在一起的小包。
“你们与她住的近,最近可见过她有什么不一般的举动?”夏镜花冲门外的丫头们问道。
“这个……”几个丫头们相互看了看,似在回想,然后其中一个像是想起什么,道:“我想起来了,前几日珠儿姐姐很晚的时候有出去,我三更起夜时遇见的,当时还只当是她也起夜,可她当时穿了一身儿的整齐衣裳,行色匆匆的,我就没敢叫她。”
“一说起来,我也想到了,我也遇见过一次,就是前些天,我晚上拉肚子,起夜时见到珠儿姐姐回来,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另外一个丫头也接嘴。
夏镜花听在耳中,点点头,果然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凡行过,必留痕迹,这珠儿的嫌疑也是越来越大了。
四顾看了看屋里,夏镜花道:“她随了三夫人那么久,自然也不能胡乱冤枉了她,你们进来两个人,替我在屋里翻翻,可有什么不一般的东西。”
看热闹这事儿,到底是人的天性,而插热闹,也是人的天性,有夏镜花这么一说,几个丫头想了想,就进来了,开始在屋里翻看。
夏镜花退到旁边,悄然将门全部打开,窗户也打开,要院子里的其他人都看到,然后好奇地围过来。
“呀,这是什么?”有丫头从床上的枕头下找到了夏镜花放下的那包首饰。
众人闻声,都凑了过去,打开一看,然后都发出了各种唏嘘声。
“天啊,珠儿姐姐怎么有这样多好东西。”
“这个,这个不就是三夫人前几日才戴过的。”
…………
有眼儿尖的,认出了于氏的首饰,夏镜花任由她们在那里议论了几句,才道:“想来,这是没有冤枉她了,这其他的一些东西,还不知道是这府里哪来的呢。”
“这儿,你们看这儿。”又一个丫头叫了起来。
夏镜花随众人侧过头去看,见到有人自墙下拉出一只包袱,打开包袱,里面竟然放着一身儿的黑衣裳,黑斗笠,衣裳上面还放着一些小瓷药罐子。
夏镜花走近去,蹲下身拿起那一身儿黑衣裳看了看,撑到肩膀的地方,果然看到有一处小洞。
珠儿,果然就是那日的夜行人。
当时,夏镜花听到那个女声时就觉得怀疑,这也是她会留意珠儿的原因,现在看来,自己认的果然不错。
开镜那先镜。但是,就在夏镜花完全确定这一真相后,她忽然又背后一凉,如果珠儿有那样的好身手,那么此时三夫人和夏水月岂不是在危险之中?
“你们快去前院,告诉冯护院一声,就说后院闹了贼,让他马上带人到三夫人院里。”夏镜花匆匆丢下一句话,什么也顾不得了,就便于氏的院子里跑。
夏镜花再次回到三夫人于氏的院子,夏镜花听到珠儿的声音在屋里,念着一份经文,并没有什么太多异样。
这才让夏镜花松下一口气,尽量平静了面色,进门去。看到于氏躺在床上,珠儿拿着一本经文在念,夏水月正在默写。
想来,是夏水用了自己要默抄经文的借口将珠儿耗在这里了。
夏镜花进屋,夏水月放下笔站起身,珠儿也起身行礼。
“六妹,今日天气不错,扶你娘起床去外面走走。”夏镜花冲夏水月开口。
离开镖局,夏镜花先找了家药铺,见了那里最年迈的坐诊大夫,对那大夫形容了三夫人的发病情况,大夫起初是坚持要看了病人才可以,后来夏镜花只能托口说家住太远,母亲如今起不了身,那大夫才开说,兴许是吃错了东西,加上中了暑气,从夏镜花形容的病症来讲,是体内有些热毒。暂时开了了些清热解毒降火的药让夏镜花抓了回去,反正这些药都是无毒无害的,便是普通人喝了也无事。
夏水月皱眉,想说于氏没有力气起身下床,却见到于氏已经强撑着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道:“月儿,过来扶我起身。”
看到原本虚弱到碗都拿不稳的于氏,现在竟然能自己坐起身子来,珠儿眉头一皱。
于氏起身,虽然依旧没什么力气,但还是能勉强行走,借着夏水月的力气出门去,珠儿欲要开口伸手阻拦,夏镜花已经利落地挡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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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戏要紧张起来了 ,预告一下,第一卷的大高 潮要开始了……
第95章:骨肉分离
“月儿,带你娘去我的院子,在那里休息,将门关好。咣玒児晓”夏镜花头也不回地吩咐着,等夏水月带着于氏出门后,她反手将房门关上,与对面的珠儿对视。
看着笔直立在自己面前的夏镜花,珠儿道:“五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奴婢有哪里得罪你了吗。”
“有。”夏镜花勾动唇角笑了一笑,道:“说吧,到底是谁要你害三夫人的。”
“五小姐在说什么,奴婢不懂。”珠儿还在嘴硬,并不肯承认。
“不懂?好,那你也不必懂了吧。”夏镜花冷冷一笑,忽然出手,自自己袖下抽出那把剃骨刀,手腕轻绕几下,将上面的抹布丢开,上前利落地欲要逼上珠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