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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走出饭店没多久,就被人在一条巷子里拦路截下。两人定睛一看,皆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人是宴会上动手动脚的史坦纳上尉。只见他醉醺醺地举着啤酒瓶,嘴里叼了根没点燃的香烟,一双眼睛半睁半眯,色迷迷地盯着贝雅,一脸猥琐的表情。
贝雅之前被他调戏,一见到他,浑身都炸毛了。这人恐怕醉得连自己祖宗十八代都不知道是谁了,林微微真怕他一激动,把枪当成打火机,然后顺便给她们一人一子弹。
史坦纳的目的显然是贝雅,用目光将她从头到尾地调戏一遍,噗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烟,举着袖子向她们走来。
丫的这厮要用强的了!
微微暗叫一声糟糕,不由得后退。贝雅本来就胆小,一看这情况更是害怕,拉着微微的衣服死也不放手。
被她拽着,谁都逃不掉,也许是走投无路,林微微反而镇定了下来。
“等等。”她冷下声音,看着他道,“我们是犹太人,难道您想违法吗?”
那人一怔,果然停住了脚步。
纽伦堡法案第二条,日耳曼公民不得与犹太人发生性。行为,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希特勒的这条法律还能救命用,卧槽!
“你们是犹太人?”
微微点头,但随即又想到一个更严肃的问题,犹太人不是帝国公民,既然不是公民,就不受帝国法律的保护。这种情况下,不承认自己是犹太人,会被强X,承认自己是犹太人,又有生命危险,简直是进退两难。
“犹太人,该死的犹太人!”史坦纳突然暴怒起来。
显然这人是个极右反犹派,他随手举起酒瓶子狠狠砸向她们,林微微站在贝雅前面,淬不及防,自然首当其冲地被砸个正着。就听砰的一声巨响,额头剧痛,酒瓶子在眼前碎成了一片。
鲜血从脑门滚落,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贝雅就已经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可是史坦纳显然还觉得不解气,一来他生气玩女人未遂,二则他打从心里就没把犹太人当成人看,无疑两人正好撞到了枪口。
如果史坦纳手中还有第二只酒瓶子,毫无疑问他会继续砸过去,可是他没有,所以索性抽下腰间的皮带想要抽她们。
林微微顶着一头血,头痛欲裂,还要躲他的皮带,简直苦不堪言。出门没看黄历,真是倒霉倒到了冥王星!
巷子里就听到贝雅的尖叫以及皮带抽过的风声,按照这个情况下去,估计整条街都要被她叫起来了。
看着她们抱头鼠窜,史坦纳的BT心理达到了极度的满足。这场闹剧正上演地正热烈,突然街边有车经过,有人按响了喇叭。
刺耳的喇叭声令三人纷纷一惊,尤其是史坦纳。望着来人,打了个酒嗝,突然清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关于鲁少爷吃掉微微,还要再等一等。但吃是吃定了,逃不掉的,众望所归啊
第六十二章 救命恩人
“上尉好雅兴,半夜三更还在这里找娱乐。”弗雷德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两个女孩,微笑道。
听见他这么说,史坦纳有些局促,将皮带扣回腰间道,“你怎么也在这?”
“这不是给你们的欢笑声引来的。”
欢笑?大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很欢乐?我们这是痛苦,痛不欲生啊。
对这个警察局局长,史坦纳还是颇有顾忌,干笑几声,道,“我喝得有点多了,以为派对还没结束。”
“那是我扫了上尉的雅兴吗?”弗雷德闻言,扬了扬眉峰,抬起手腕看着手表道,“现在12点24分。12点之后,应该全街宵禁,不过今天这么热闹的日子,找些乐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他这么说,史坦纳惊出了一身冷汗。和弗雷德这种终极boss级别的腹黑男PK,他显然还不够格,自知理亏,忙陪着笑转移话题,“她们是犹太人,那我就把这两人交给你们盖世太保了。”
他微微侧头,既不应许也不否认,嘴上明明一句话也没说,却让对方莫名的一阵慌乱失措。史坦纳看了他一眼,赶紧找个蹩脚的借口,撤了。
弗雷德一路目送着他,直到那个鸟人完全走出了他的视线,才缓缓回头,一双精湛的眼睛烁烁有神地望向两个狼狈不堪的女孩。
林微微身上倒没有被抽到几下,主要是头顶上的伤,被血糊了一脸,又痛又难受。现在还要挑战他利戟般的目光,心里头简直是苦不堪言,恨不得能够瞬间遁地消失。
大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哈。= =
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弗雷德掀起嘴角笑了笑,走近几步,伸手拂开贴在她额角的碎发。被扯到伤口,微微嘶地声抽了口冷气,身体不经意地向后让去。踩到地上的石头,脚踝一扭,差点没摔倒。
弗雷德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扶了一把,看着她道,“我送你们去医院。”
林微微想点头,但点了一半,觉得不太合适,忙又摇摇头,“不用麻烦您了,反正伤得不重,只是划开条口子而已。我们自己回去处理一下就可以了,不用劳驾您。”
说罢,她拉了下贝雅。贝雅显然还沉浸之前的恐惧中,茫然地点头敷衍,却完全不知道俩人所云何事。
弗雷德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您在巡逻?”囧,难道他还故意在这里等她们不成。
才这么想着,就听他在耳边道,“史坦纳这个人好色成性,一旦看准了哪个女人,就非要搞到手。他在饭局上的好事被搅扰,肯定不会这么罢休,所以我在这里等你们。”
她一听,顿时惊愕鸟,不禁擦了好几把汗。她林微微什么时候有这天大的面子,能让警察局长候在一边当保镖?
“谢谢您,可是您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看上我了?皮厚啊皮厚…_…!
他抿嘴看了她一会,道,“我答应过鲁道夫照顾你。”
这个答案让她更晕了,不禁道,“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啊。”
“他拜托我的时候,并没设定一个期限。”他耸肩。
她无语,暗忖,大哥,你也太一根筋通到底了。被一个盖世太保‘照顾’,得要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呀。
“来吧,上车。”他拉着微微的手臂,向前走了几步,“伤口不及时处理会感染,我想你也不愿意在脸上留疤吧。”
微微转念一想,觉得他说得也对。况且,自己这样满头是血的回去,确实也不妥。尤其是佩特小姐,神经本来就脆弱,怕她会再受到什么刺激。无奈之下,只得跟着太保哥哥乖乖地一起去了医院。
因为有这个警察局局长在一边坐镇,很快就轮到了两个女孩。弗雷德一身皮大衣,双手环胸地靠在门框上,气势凌人不说,还要用他那不太犀利却同样能给人造成巨型压力的眼神,监督着医生包扎。
顶着高压,医生一边流着冷汗,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微微挑出玻璃,然后上药,那手脚轻柔得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座玻璃樽。
“会留疤吗?”弗雷德问。
“只是几道小口子,不用缝针,所以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医生道。
“那身上呢?”弗雷德。
“需要做个检查。”医生。
“不用了,不用了,身上没伤。”微微赶紧道。开玩笑,难道要她在两个大男人面前跳脱衣舞?
弗雷德向来心思细微,估计也看出了她的窘迫,所以只是点了点头,没再坚持。
因为躲在微微背后,贝雅几乎没怎么受伤,她跟着拒绝做全身检查。回到住宿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两人工作了一整天,夜里又碰上这事,折腾来折腾去的,早已身心疲惫不堪。
弗雷德的身份比鲁道夫还特殊敏感,虽然是半夜,但那一身制服实在太醒目晃眼。微微害怕碰上熟人,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请求他把车子停在几条街外。下了车后,拉着贝雅说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和他挥手告别。
看着车子扬长而去,两人对视着喘出一口气,真是漫长而艰辛的一天啊。
还未走到住宿,远远地就瞧见约根靠在楼层门口,斜着身体睡着了。
贝雅看见哥哥在等自己,抬脚想走过去。林微微怕她情绪不稳会乱说话,忙一把拉住了她,低声嘱咐道,“今晚我们被欺负的事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她咬着嘴唇,双眼中闪烁着不解。父母早逝的贝雅和哥哥的感情向来最好,本来妹妹受了委屈,要找哥哥哭诉也是正常。可是,这次不同,欺负她们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犹太人的克星!如果不想以卵击石,这亏只有吞下。
“你告诉他,只会把整件事情弄得更糟。他是党卫军的上尉,难道你还指望你哥能帮你出头?”
这话虽然很打击人,却不得不说。她希望贝雅能够明白,生活在这个社会环境里,能够平安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什么都是浮云。
好在贝雅是个明理的好姑娘,咬了咬嘴唇,低声道,“那他要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你什么都不要说,让我来回答。”
贝雅点头,走过去摇醒了哥哥,约根睁开眼,看着妹妹却下意识地张嘴叫了声简妮。然后,一抬头发现简妮站在不远处的月光下,正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你们两个一夜未归,可把我们急坏了。我去饭店的时候,已经关门了,找不到你们,再心急如焚也无计可施。所以我只好在家门口坐着干等,等着等着,一时忍不住困就睡着了。”
听他这么说,林微微有些愧疚,忙道,“真是抱歉,让你担忧了。”
“你们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会这么晚回来?”
“临时出了一点小意外。”微微走上台阶,和他面对面站着。
约根这才注意到她头上缠着纱布,脸上的笑容一僵,“你的额头怎么了?”
“我在工作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后来老板送我去医院了,本来想让贝雅先回来报信。但夜深路黑的,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来,所以就让她和我们一起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