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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遭遇了这么多事,母亲大人精心保养多年的肌肤彻底毁了,她现在已经不喜欢照镜子了。我从没见我妈这样伤心绝望过,就算知道我爸把老店押出去,她也不过是生气愤怒而已。
我说,妈,我不信那些,捆了他也要让我爸去看病,看好了你们俩一块享福,余下的每一天都是享福的日子。
我妈哭着说,你能过好自己的日子,我就放心了。
我说,要过一起过,你们不享福我也陪你们受罪,几时你们幸福开心了,我几时嫁人,否则就一辈子不嫁。
我站起身,说你等着,我现在就通知我爸去,他要是接着闹腾我奉陪,看谁先怂了。
走到病房门口,江佑朗朗有声的话语清晰可闻,“我再说一遍,你的命不是你的,是师娘的是蕾蕾的,你要是敢糟蹋,让蕾蕾哭让她难受,别怪我不客气!”
我爸嗬嗬的哭起来,象悲鸣的大雁。
我想乔大新同志就是欺软怕硬,江佑的威胁发生了作用,他老老实实承认了错误,说老婆咱治病去,你陪我去。
我妈对着他没有知觉的右腿狠捶了一下,说,死老头子。
我对江佑说,谢谢你。
他说,废话,跟我说谢,脑子坏了吧。
我说,江佑,要是以后你不听话了,我找谁治你啊?
他说,甭找谁,你就行,说不收我公粮了,我立马就乖乖听指挥了。
去省城时,江佑推着我爸下楼,他说回来时兴许是自己大步流星的走回来了,这轮椅咱马上扔了不要。
我爸妈脸上显出久违的笑容,他们收拾的干净整齐,好象出门去赴宴席。我妈还化了淡妆,她说,你爸答应我了,这回态度端正,心态也调整好,高高兴兴去治病,有时间还陪我去省城逛逛呢,我们俩结婚三十年的庆祝提前过了。
我记得他们结婚二十周年时,林晓蕾这个胖丫头陪着他们拍了婚纱照,腰肢细细的林美人,穿着燕尾服帅呆了的乔大新同志,依偎在白色公主椅旁,天底下没有比他们更幸福快乐的一家人了。
我说,妈,治了病回来咱们再去拍个全家福,这次添了江佑,咱们一家四口得瑟个够。
我爸坐在轮椅上大笑,说,这回我闺女成西施了,老婆你不行,要让位了。
我说,爸你也要让位了,你女婿比你风采更胜。
我们不象去外出治病倒象完成一次旅行,每个人心情愉悦,争着说好玩的事,江佑跟我爸谈足球聊马上要办的世界杯,说到时候还要预备好啤酒和下酒的小菜。我和母亲大人讨论那个面膜效果好,今年冬天流行什么颜色。一会那俩人的声音盖过我们,一会我们俩女人的叽喳声压过他们。
江佑从后视镜里,一眼一眼的瞟我,我冲他挤挤眼,他冲我挤挤眼。我对他努出小猪嘴,他笑得象个傻子,也努努。
乔大新同志说:“江佑,好好开车,回家你们俩再腻歪去。”
弄得我俩很难为情。
安顿好他们的住宿,江佑与我急急踏上了归程。他要忙店里的事,装修进入尾声,下面安排招聘和采购,每项事情都要等他拍板。
我们小组在夏晨曦的斡旋下接了一家上市公司的路演,协助他们完成在燕都的推广。‘别摸我’仗着他爸的人脉为我们小组揽了不少活动,其它小组的人对着我们很不服气,可只能干瞪眼。今天赶回去要做项目安排,一堆事情等着。
车子临近燕都城外时,高速路上打了提示,前面发生车祸高速封路要改道行驶。顺着分流的车辆我们上了辅路,可走了没多久,他将车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他开始拨电话,“不知道,方向盘有点沉,感觉不太对。”
电话里他安排救援过来拖车,原计划我们回到燕都再吃午饭,这下要就地解决了。这条路紧邻高速不算偏僻,来往的车辆不少,他说到前面找个地方吃饭顺便等拖车过来。
“既来之则安之,咱们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不错的饭店。”干餐饮的人也有职业病,走到哪全不忘考察当地市场。可这里位于城市边缘,想找个像样的饭店,怕是不容易。我暗暗祷告,只要不是太脏就知足了。
走了几步,路边一个古朴的木色指示牌:咱家老豆腐院。
江佑笑起来,“去看看,好象是个农家乐,这几年燕都周边开发旅游,很多人搞起了特色饭店,没准这个也是。”
顺着木牌没走几步,一个象山间茅庐的小院门横在眼前,我也笑起来,“太有意境了,这里面一定有仙风道骨的老板,你看这招牌上的字,比我的墨宝不差。”
江佑瞥我一眼,“吹牛,还墨宝。”
我挽上他胳膊,得瑟道:“就是咱的墨宝把你从茫茫人海里招来的。”
疏落有致的竹篱笆做了院墙,跨过用茅草堆砌出的门楣,宽敞的院落让人眼前一亮,我惊喜的拉着他,“快看,还有石磨呢。”
笨拙的石磨盘桓在院子一侧,几个食客在嬉笑着拍照,我凑过去看看,“江佑快来,这里还能磨东西呢。”
磨盘上几朵韭菜花被某个食客推着碾啊碾,不一会化成了韭菜花泥,穿着兰花布衣服的服务员用铲子麻利的盛起来,我问:“这是做什么?”
“吃蒸豆腐的调料。”
我兴奋极了,“我也推。”
江佑在旁边悠闲的点起烟,“我看你推最合适,孙玥那时总说你是驴啊驴的。”
石磨推起来不费力,纯粹的石头滚子看上去很沉,推起来却很轻巧,我转得飞快,没一会有点晕,江佑扔下烟把我抢救到旁边,“傻啊,转这么快,真把自己当小毛驴了。”
我不知道该拍胸口还是揉脑袋,都难受,我是有点傻。
吃饭的地方是个更宽敞的天棚,一进来能看到几个砌好的大柴锅依次排开,里面炖煮着各式热菜,蒸腾的热气很有气势,我数数,全是与豆腐相关的。
服务员引着我们坐到一个同样是砖头砌成的小桌前,豪爽的留下句话:“想吃啥自己去端。”
我的妈呀,刚端了一盘菜就晕了,菜量大得惊人,凭我们俩的饭量能吃完就不易,这里适合大伙人过来吃,人少尝不了几个菜。江佑又挑了几样小菜,店家这里还有自酿的东北小烧,因为不用担心开车回去,他点了一壶请服务员温热了。
大空间的供暖跟不上,偌大的饭厅只靠着几个电暖气供热,着实不够,不少食客都点了白酒聊以取暖。江佑知道我穿的不厚,挑了靠近暖气的位置,结果烤得我背后热哄哄可手脚还是凉的。
菜的味道一般,也说不上精致,但胜在材料新鲜,尤其蒸豆腐,从制作到上桌一气呵成,有股难得的香气,蘸上调料味道鲜美,能嚼出肉味来。
江佑酒量不错,不过他说这小烧的劲道大,特别是后劲足,不能多喝。我端过来闻闻,很呛。
“从那次喝醉后又喝醉过没有?”
我把一笼蒸豆腐干掉大半,接着又卯上了青菜炒豆渣,他弹我脑袋一下,“问你话呢?没听见?”
“啊?”我没反应过来,“谁喝醉?以为你说自己呢。”
“你,你喝醉,不记得了?跟着孙玥去给姓汪的过生日那次。”
“有吗?我想不起来了。”
江佑笑起来,把豆渣挪到我眼前,伸手蹭下我嘴角,“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忘了?”
我拿过纸巾擦掉他手上的豆渣,想说是故意的,那次汪宇生日时见到谢飞,林晓蕾这个胖丫头没把持住,醉得一塌糊涂,有关谢飞的记忆总是带了些苦涩,大家都说初恋美好难忘,可我的初恋没留下几分值得回味的甜蜜,导致我至今不愿回忆,“真不记得了,太远的事了。”
他叹口气,端起酒盅一仰头,“那我可冤死了。”
“怎么在我面前你老是冤呢?”
江佑耸耸肩没再继续讲,我知道下面也问不出来了。他愿意讲的事不管你爱听与否,按着你脖子也得听他讲;要是不想说,怎么问也是没结果的。
我说:“江佑,给你提个意见吧,咱家的事你做主,生意的事你定夺,我也不想操那么多心,只是有些事你总瞒着不说,害我自己瞎想,时间长了我怕自己神经了。咱们能不能定个规矩,我想知道的,也不影响你做决定的,就跟我说说。”
他拿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动作很缓慢,似乎在思考我的意见,“不说是不希望你担心,不论家里的店里的,我能解决的都自己解决,不来烦你。没想到这样反而让你担心,我保证以后你问了就说。”
我说:“先试试这规矩好使吗,为什么在我面前你总是冤呢?”
他伸手照我脑袋拍了一下,“小鬼头,就引我招认呢吧?”
我实在好奇,能有什么招认的,莫非是那天醉酒时发生了啥?
香烟在他修长的指尖腾起缭绕的白线,“前半段咱们就别说了,反正是让我不痛快的事,光说你喝多了那段,我带你去屋里歇着,想让你睡一觉醒醒酒,你这小疯子拉着人胳膊不松手,没办法我强按着让你躺下,你醉起来没个样,哪听话呀,往我身上贴,推开又贴过来,推开又贴,外面一堆人坐着我也不能冲你嚷,稀里糊涂的就被你占了便宜。”
我有点不信,林晓蕾这么生猛呢,“不可能,我占了你便宜?摸你了?”
他哈哈笑起来,复又低头凑到我耳边,“不是下面,往上想。”
我看看他,上面?是哪?“你提个醒。”
他点点我的嘴唇。
啊!这次轮到我大吃一惊了,难道那个春梦是真的,“不是吧?真的?我那啥你了?”
他哼了一声,“你这丫头跟疯子似的,把我嘴唇撞破了,气得我没手软,结结实实吻了一回。”
天,我们俩还有这出戏哪!可笑我那时还美滋滋的说是谢飞。我说:“对不起,真不是设计好了要这么做,完全是醉了不能控制自己。”
江佑把最后一点酒斟上,喝尽后招呼服务员结账,他掏出钱包似乎犹疑该拿哪张钞票,低埋着头半天没动静。
我有些奇怪正要问,他的声音响起来,“你那会是把我当成他了吧?”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慌着指向院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