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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工作很忙,你不用担心。”
忙起来才能冲淡思念的痛苦,这些天来他真的是没日没夜强迫自己处理事务,只要一停下来,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她的笑脸,继而在挣扎中醒过来,大口喘息。
夕夕瘦了,又瘦又苍白,她以前的小脸总是洋溢着神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心疼,让他担忧,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带回身边,自己保护。
他的话就凝固在寂寞的空气中,尽管几步之外就是宾客们的交谈和说笑,他们却仿佛已经全然听不到,眼里、心里,只有彼此。
他想说,如果她不开心的话就回家来住几日,他依旧会像最初那样照顾她,不掺杂任何私念。
然而他还有资格做这样的要求么?他又真的能不被那种近在咫尺却远如天各一方的疏离感所吞噬么?
她垂下头去,她以前最爱跟大叔说话的,他总觉得她是个话痨,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絮絮叨叨个不停,可如今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每说一句都是禁忌,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她不知道该如何逾越这道鸿沟,贴近他,告诉他她担心他,一直都是。
他们一个坐在那里,一个立在那里,犹如旧情人相逢,格外引人注意。
人群中开始蠢蠢欲动,即便是在莲少卿的主持下,也还是有条漏网之鱼直奔两人而去,那个女孩,她想起来了,她曾经见过,她曾经跟冷先生同出入,而他们现在的样子只会更证实她的猜想。
堂堂冷少也会被人抛弃?男人果然不能太木讷太深沉。
莲少卿分身乏术,等他注意到有人打扰冷逸杰和夕夕时他已经来不及阻拦了,他生怕这女人会在那里大呼小叫,这是某个地产商带来的女伴,看上去就没什么品位。
然而就在她快要靠近两个人时,冷不防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将她的身子钉在原地,宗世勋顺势递上一杯酒,一双桃花眼中是隐隐泛起的波澜。
“小姐,这么急匆匆的想要干什么?”
女人不得不停下脚步,有些懊恼地在心里跺着脚,他说话的声音之大足以让冷少注意,而他此刻也正目光如利刃,将她逼视得体无完肤。
“我……哎,我不过是觉得人群有些喧闹,不太习惯这种场合,想要在旁边休息一下。”
“那么,我陪你如何?”
宗世勋走在她身边,直奔冷逸杰和妻子夏惟夕而去,他先她一步走上前去,生生拦下她的问候,看了眼冷逸杰,客气地说:“冷少,借个方便?夕夕,你去天台待会吧,这太吵,不好。”
夕夕?这个女孩叫夕夕?
一语双关,宗世勋想支开他们,给他们更多更利于沟通的空间,却又不舍得夕夕就这么随冷少走,男人的尊严和对她愈发强烈的独占欲还是让他提点似的叫了她的名字,告诉那女人和冷逸杰,那是他的宝贝。
冷逸杰闻言皱皱眉头,手伸出去停在夏惟夕面前,等着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随自己离开。
夏惟夕看看宗世勋,他正不动声色示意她快走,那眼神分明在说:“小家伙,回去再跟你算总账。”
她于是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在大叔冰冷的掌心中,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大叔脸上一闪而逝的动容。
他将她引到天台上,避开所有人的目光,他倚靠着雕花栏杆立在那里,身边站着他思念无数个日夜,却始终没办法用怀抱温暖的女人。
夜色寂寥,月光清冷。
冷逸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用力包裹住,他带着不满,低声说:“这条裙子不适合你。”
“什么?”
“我还是觉得我给选的更适合你一些,粉色的、暖黄色的,最适合你的样子。”
他的语气带着孩子气的郁结,好像在气她现在的男人眼光不够好,把她生生往成熟装扮,将她的天真烂漫悉数掩盖。
夏惟夕从来没听过大叔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事情,从一开始的反应不过来到后来听出他话里的潜台词,他分明在说,他觉得自己才是最适合她的那一个。
她莞尔,破涕为笑,面颊上一个浅浅的酒窝,她调皮地眨眨眼睛:“那大叔给我买。”
伴着这句话,这一刻他们仿佛又回到从前,她还是跟在他身边那个天真单纯的小丫头,他点点头,却不得不在片刻之后便清醒意识到那残酷的现实,心痛到不能自拔。
“我会送你当生日礼物。”他顿了顿,握紧扶栏,沉声道,“夕夕,你偶尔可以回来看看我,让我知道你……你一切都好就行。”
“总牵挂着你,我,很难过。”
夏惟夕身子一滞,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光,那如深潭般的瞳眸中透着隐忍、痛苦和即将迸发的炙热情潮,他忍得太痛苦,他不想做什么,只想抱紧她,用力,用尽全部力气。
“大叔,我其实也想你。”夏惟夕焦急之下,忽然脱口而出,再也顾不了那些自责和良心的背叛,“我联系过你,可是你——”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脸色一白,还没等冷逸杰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已是低下头,捂着口痛苦地干呕起来。
***
明天剧情开始转折~撒花~
158、失踪
更新时间:2012…10…12 9:27:04 本章字数:6237
“大叔,我其实也想你。”夏惟夕焦急之下,忽然脱口而出,再也顾不了那些自责和良心的背叛,“我联系过你,可是你——”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脸色一白,还没等冷逸杰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已是低下头,捂着口痛苦地干呕起来。
冷逸杰的脸蓦地变色了,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模样,他脑海中刹那间一片空白,忙伸出大手将她揽在怀里,焦急地问:“夕夕,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不知道……我难受。”她虚弱无力,身子几欲瘫软下来,要不是有大叔的手护在那里,她恐怕早就倒在地板上了。
慌乱间冷逸杰的手触到夏惟夕的额头,他发现她的身子和额头竟然都出奇的烫,想来是发烧了峥。
这些日子她究竟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他想都没想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出天台去。
酒会上的宾客已经三三两两聚而交谈,冷逸杰的突然出现几乎让所有人都大为吃惊,然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怀中抱着的那个女孩—客—
他们没看错,那正是之前和宗少一同来到这里的女孩,她怎么会被冷少这样亲昵搂在怀里?
嗅到空气中浓郁的八卦味道,每个人心里都不自觉一副瞧好戏的心态,那交谈也变成了窃窃私语,目光始终定格在当事人身上。
而作为即将加入莲少卿下一步生意计划的宗世勋,在和莲少沟通的时候,也清楚看到他脸色猛然一滞,那眸光中的讶异让他陡然腾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回过头去,那一瞬间他所看到的场景竟然那么刺眼,他是让他们说话不假,但仅限于说话,可没让他冷逸杰这样亲昵抱着自己的妻子!
心虽这么想,众目睽睽之下,他却还是淡定如常走上前去,足下生风,眨眼间便到了冷逸杰身旁,语气中带着不客气的意味,张口便问:“我妻子她怎么了?”
这话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最近的几个旁观者听得一清二楚,闻言他们脸上都闪现出惊诧的神色,妻子?难不成宗少已经结婚了?
“好像发烧了,全身都很烫。”冷逸杰急着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
紧接着,他竟然拱手将夏惟夕往外送,宗世勋忙伸手接了过来,心里闪过一丝惊愕。
“送她去医院,我还要陪莲少卿继续待在这里。”
他当然明白,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再陪伴生病的夕夕,要避人耳目,保护她,而不是因为情意所困反倒伤害了她。
他痛苦地松开双手,眼睁睁看着夏惟夕整个被宗世勋紧紧抱在怀中,她已经开始不太清醒了,口中却喃喃叫着谁的名字。
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今天来的时候她不是还很好吗?
然而顾不得再想其他,宗世勋只是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谢谢冷少帮我照顾她。”
“不用客气。”
冷逸杰回到莲少卿身边,目送着宗世勋的背影越走越远,手上夕夕的味道和温度已经渐渐消失,他的心仿佛都跟着她而离去。
“怎么回事?”莲少卿皱眉问了一句。
冷逸杰却只是盯着门的方向,许久竟然没有回答,莲少卿不得不捶了他后背一下:“发什么呆啊,快把心收回来。”
冷逸杰这才转回眸光看了莲少卿一眼,动动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夕夕发病的那一瞬间他还以为她是怀孕了,那一刻他又惊又喜又紧张,他只记得一个月前他和夕夕曾经有过欢愉,然而夕夕到底是嫁给了宗世勋,一个月以来,他不知道她有没有……
可紧随其后她身子的发烫让他又猛然有一种落空之感,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很苦涩、很失望。
宗世勋几步便走至一楼,那些记者依旧拥堵在门口,他们似乎在赌,谁会第一个从莲少卿的场子里离开,然而看到宗世勋时,每个人都是不可思议地倒吸一口气,继而镁光灯狂闪。
他怀中就抱着那个女孩,看上去苍白如纸,纤细的手臂垂下来在身侧,一时间猜测纷纭,有说女孩怀孕了,有说女孩绝症了,甚至已经想好了明天新闻的头版头条,几乎没有一个是善意的考虑,似乎不活活把她咒死就不算给民。众一个交代。
宗世勋被晃得眼睛疼,此时此刻他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他甚至想出手打人,那些话筒那些手拦住他的去路,让他前行艰难,步履维艰。
然而正在他深陷麻烦之时,那些记者们都忽然“哎”了一声,紧接着便如潮水般从他身边撤开,宗世勋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却见冷逸杰独自站在那台阶之上,所有的媒体都将镜头对准了他,反倒给自己一个脱身的机会。
他看着他正深深注视着自己,宗世勋想了想,他觉得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