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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惜瑶关上木窗,走近床边时看着挂在衣架上的蓝色外套,是相晨宣的,跳舞过后原本身子还算热乎,可不待一会儿便被这边夜间冰凉的寒风吹的不由冷颤。这衣服便是相晨宣脱下来给她披上的,披上时还有相晨宣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一次原本要独行的旅程却从看见他的那一刻起打破,其实她清楚被打破计划的不止是她一个人,相晨宣亦是如此,当她第一眼就看见他眼中的失落时,她就好奇这样的俊逸男子为何人失神至此。
考验
阳光透过深密的松柏照进阁楼,路惜瑶站在阁楼的一脚观赏湖面风光,看着打进来的阳光,她心里的阴霾也被逐渐打散。路惜瑶的心境早已被张顺的冷酷泼洒的潮湿阴冷,早在中学时她就固执的喜欢上了他。一向爽朗的路惜瑶唯在感情上优柔寡断,尤其是面对一个喜欢自己好友的男人。
多少次鼓起勇气要对他表白,看见的总是眼中的飘然未定,看着林末颜与夏清之间的感情悲喜参半可他却无法涉足时,路惜瑶心里总有想去抱着他,让他把目光转向自己。可多少次她对张顺再关至入微,他嘴里念叨的还是林末颜,直到有天她想要逃走,却被他无心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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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我——我到底做了什么!”那天清晨她和他赤体相见,从张顺嘴里挤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哈……你什么都没做!”路惜瑶当时就是这么冷冷的回了张顺。
张顺的脸上是惊讶、呆滞,是后悔,而她却是无奈、轻笑,是坦然。那夜早在张顺压在自己身上醉醺醺的喊着末颜的时候她就决定为自己奢侈的挥霍买单。当他冲破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奢望与悲凉,因为痛的不止是身体。
虽然他们之后有半年的同居生活,可她依旧清醒的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坠落,她不过是贪恋和张顺在一起的沉沦罢了,终有一天她还得拖着血粼粼的身体爬出泥潭。
有天他们的关系终于崩裂,在林末颜的病床前张顺才将这么多年的愧意,“瑶瑶,对不起,这辈子我张顺愧对的人恐怕就是你了。”
“张顺,这辈子,我不后悔遇见你,真的,你给了我不一样的爱情。可若有下辈子,我希望我们只是路人甲路人乙,一辈子都别有交集。”这就是她与他分别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路惜瑶冲破心底后的宣泄。
张顺你并没有耽误我太久的青春,不过是我从17岁那年便没心没肺的喜欢上了你,不过是自那天分手算起只喜欢了你八年而已,不过是你如今亲手扼杀了我所有的梦,也是亲手放了我。25岁依旧是个青春好年华,张顺我真该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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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惜瑶伸出手掌对着阳光的方向看去,指缝间的染的红光。这一幕恰巧被相晨宣看到,他慢慢走进她,手握着她的手腕,眼睛看着她的指缝出神,许久才说了句:“当手掌抵着照来的阳光时,指间的红光就是幸福。”
这话路惜瑶听得一怔,她扭头看着相晨宣,他眼底如深潭死水般平静,面无表情。
几天前也就是他三十岁生日当天,在酒店的休息室里阮桑站在落地窗前,抬手抵着阳光的照射,她背对着他,对他讲述这所谓的指尖流逝,泰然自若的拒绝了他的求婚,即使是马上要开始的订婚仪式,她还是这般无情的丢下他,让他独自面对在场的亲朋友人、商界名流的诧异与不解,让他面对当天财经媒体的追问无言以对。
阮桑,你说阳光照在带有婚戒的手指,光束会顺着婚戒的指缝流逝,阳光虽是幸福,可婚戒却是幸福的沙漏,它承受不起。
阁楼的长廊的尽头,路惜瑶的手一直抵着阳光,相晨宣就一直握着她的手腕,他出神的喃喃自语:红光就是幸福,有天红光即使照在带有婚戒的指尖也不会消散。
泸沽湖的行程就在那天中午结束了,在返回丽江的路上,路惜瑶坐在车上手不停的抵着阳光的照射,而光束也恰好透着银戒照在她的眼窝上,她笑说:“戒指是幸福的媒介,若没了戒指又怎么看到手背后面的幸福。”
相晨宣原本闭目浅睡,听见路惜瑶喃喃的话语,身子猛地一怔,他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路惜瑶的手背,光束却也恰好打在他的脸上,那一刻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夜晚的丽江在一块暗黑的帷布下绽放红光,此时已不仅是各家各户点挂红灯笼就连静默的河水也会点亮荷花灯,点点盈光在波光下散发自己的光芒。红橙的光布满十里长街,无需更多奢华的点缀就能将丽江渲染的一派繁华盛景。
“这的夜晚真热闹。”路惜瑶看着眼前一个风格复古的酒吧止步不前,几位身着艳丽服装的胖金妹斜靠在二层窗台,带动着第二层的酒友与街上的路人对起歌来。歌曲有通俗的流行音乐更有颇具当地特色的山歌,歌声此起彼伏,嘹亮悠长。
“我们也进去瞧瞧!”相晨宣见路惜瑶的兴致来了,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将她带进酒吧。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与街边的通透红光相映衬,几处角落放着几盏色彩各异的灯笼,酒吧的一角歌手拨弄着手中的吉他,他的身后或站或坐着为他伴奏的乐队,沙哑深沉的嗓音吟唱了一曲又一曲。曲调或悲伤或激情,来一楼喝酒的人没几个是高声喧哗的,多半是来听乐者演唱的,一曲终了有为乐者拍手叫好的,也有举目投来钦佩的目光,可乐者轻轻颔首,休憩后继续吟唱,人不醉,乐者自醉。
两人被这一角的演出看的出神,也不急忙上楼与胖金妹对歌了,随意的坐在临近他们的地方,叫了几瓶酒边听边聊。
“来这里演出的不全是为了赚钱,业余爱好的也有一部,看这个乐队多半像是。”相晨宣抿了口啤酒眼睛不住的看向演出台。
“还有这种公义的演出?感觉他唱的挺专业啊,而且这歌我没听过!”路惜瑶不仅吃惊,在她的概念里地下歌手多半是为了等待被人挖掘,技艺更是不用说。
“他刚才唱的几首应该都是自创,丽江我以前也来过几趟,接触过这些人。”当相晨宣提到从前时他的眼眸明显暗沉,只是这一幕并没让坐在对面的路惜瑶看到,路惜瑶的兴致全在那小小的演出台上。
“呵,你还真是什么人都接触。”
“等下!”相晨宣突然站起身轻拍还一副如痴如醉听歌的路惜瑶,等路惜瑶回过神时就发现相晨宣已经走到演出台,只见他和乐者交流了什么,乐者宛然一笑起身下台相晨宣便坐在乐者的位子上。
路惜瑶一脸迷茫的看着相晨宣,他的行径让她一时摸不到北。相晨宣的上场让在场的人都停止了交谈,安静的看他接下来的做法。
所有关于你的往事都那么长
我总是感叹当时的浪漫
我很在意那些回忆
时间总是能抹去年少时的伤
承认轻狂却否定遗憾
其实心底还是在意
我不是摇曳在午夜里的霓虹
也不敢打扰你在你平静的视线中
没有丝毫的介绍,只消在乐队响起伴奏时他唇齿微张,圆润的嗓音传遍全场,流畅的音符全神的演唱一时间与街边的喧闹寸寸交融,唱不尽的孤独唱不尽的婉转犹存,听者不再喧闹,唱者独自沉醉。
路惜瑶不知何时走进演出台,相晨宣的情绪在这首《残缺的歌》结束时亦决堤,他的脆弱与无助不知该是对歌倾吟还是该由它来宣泄。可当他再度抬起头时原本暗沉的眼眸却在看见路惜瑶的那一刻起有了闪烁,他似乎找到了出口。
阮桑说过,戒指是幸福的媒介,若没了戒指又如何看到手背后的幸福,阮桑或许我真该放弃你了。
在静默了几秒后的全场突然响亮喝彩与叫好的喝彩声,而这些响声却毫无影响两人在演出台下的相吻,辗转吸允,蜜意留远。
吻是情致深处没有丝毫的做作,细密的长吻让在场的人都以为是浓情蜜意的情侣,当他们再度坐在位子上打算喝酒时,身旁站着刚才演出的歌手,他温柔笑着:“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否与之共饮?”
“当然可以。”相晨宣眼眸晶亮的看着歌手。
歌手坐下后他身后的乐队也跟着坐在他的身旁,一张狭小的桌台更显拥挤,可谁都不觉得这会影响什么,一行人在几杯黄橙橙的酒下都微显醉意,一时间畅谈豪饮。
午夜直到酒吧打烊桌上的人方才离去,两人有些踉跄的互相搀扶着回了酒店,在等电梯时,相晨宣一手支着墙一手扶着还不能站稳的路惜瑶,两人此时站的位置也很近,近到路惜瑶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下额,稍尖的下额英挺的鼻梁,姿态相当性感,路惜瑶直勾勾的看着他,不紧不慢道:“真好看!”色女的最高境界就是不仅要观赏美男,更要调戏美男。
“嗯?”相晨宣原本有些晕的眼睛里多了一份迷惑。
“我说——你真迷人!”路惜瑶挺直了身子贴着相晨宣,点着脚尖仰脸紧挨着他的下巴压低了嗓音说道。
“路小姐是在考验我的意志么?”相晨宣看着粉嫩的小脸在她耳垂颇有磁音的说道。
“那又怎样?”
迷夜
“路小姐是在考验我的意志么?”相晨宣看着粉嫩的小脸在她耳垂颇有磁音的说道。
“那又怎样?”路惜瑶不以为然,继续把玩着他的衬衣扣子,“砰”胸前的一枚扣子被她扯掉。
恰好电梯在此时打开了,路惜瑶躲开他压近她的身体,抬脚走进电梯,已经喝醉的她试图摸索着去按键“4”,可一只修长的手挡在按键上,路惜瑶缓缓抬头相晨宣邪恶的一笑一把嵌住她的胳膊,“我忘了告诉你,我经不住考验。”
他的吻在路惜瑶毫无防备的状况下袭来,路惜瑶一时大脑缺氧连眼睛都忘了闭上,杏眼一眨一眨的看着这个好看的男人和她玩口水游戏,他的吻技不消怀疑,舌尖轻佻她的唇瓣,路惜瑶一面配合他的吻一面想极力关上电梯,因为相晨宣一直将手按在“开”的按钮,他们的激吻让路过的人都不由多看几眼,这让路惜瑶大为难看,用力的推着他的胸口极为小声的说着:“关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