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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那东西关了,我们再谈!”他的头在说这话时已经扭开,远远地避着电脑屏幕,看来是承受不了那一幕幕让人喷鼻血的镜头。
也是,大叔虽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但必竟也是老人家,这么潮流的东西……,我在心里暗暗地唾弃着自己思想龌龊,却还是有些心有不忍地关了网页,刚看到精彩的地方,就这么断了,多影响心情。
可什么也没有大叔重要,大叔不认同的东西,再好也不行。我立刻抛弃了手里握着的鼠标,跳到了床上,蹭到了大叔刚刚坐好的位置。
最近几天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大叔不用我拉着,也可以做短暂的移动,只是距离很短,不像我最开始见到大叔时,若没有我的带动,他连挪动一下都是不可能的,我直觉这将是一个突破口,至于是什么样的突破口却还没有悟到。
“大叔!”我没皮没脸地偎在他的身旁肩膀紧挨着他坐好。
“幻儿,送我回去吧!”他没有躲,却说了一句想让我跳起躲开他的话。
“大叔,你说什么啊,我怎么能送你回去啊,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错了,惹你不高兴了,你就说出来啊,我改,你要是不喜欢我和别的女孩子说那些话,我以后不说了,你要是不愿意我看那些GV,我以后不看了,好不好的,你说什么离开的话啊,大叔!”我有些激动地冲他吼道,几乎是带着哀求的。
他那张俊美异常的脸,神色落寞,颓废迷离之中还带有几分如丝的阴柔,让我毫无办法,我根本看不出半点能让他说出那样的话的因素。
“幻儿,你不觉得我已经影响你的生活了吗?是我自私了,之前我只想着我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出现会给你带来多少的不方便,你也是该有爱情的年龄了,像那个柳兮婉一样,有一个可以和你并且可以爱你的男孩子享受幸福生活,有我在,会打扰你的!”
他淡淡的语气,好像说得不是他自己。听得我直来气,嚷道:“打扰?我什么时候说你打扰我了,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
“我还可以存在这个世界五十几年,难道你要陪我五十几年吗?那可是你的一生啊!趁着现在,时间还短,你松手,我还不会伤心,送我回去吧。”
“大叔,你是个懦夫,你是个自私鬼,你只想着你会伤心,你就没有想过我送你回去,我就不伤心吗?说什么为了我好,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好是什么样的,我不愿意想五十年那么远的事,我只想我现在,我现在想要的就是你要好好的,你要开心的,你要把我喂你吃的那碗饭吃掉。”
我忍着眼泪,没让它掉下,我已经忘记我有多久没有眼泪了,即使上大学时眼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搂上自己最要好的女朋友,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眼里有泪了。
“可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个人,我是一个鬼啊!”他看我的眼神也有了潮湿,更是布满着伤心与绝望,倒是极配他忧郁的气质,看得让我心疼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事,我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你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我都当你是郭荣霆啊!”
“仅仅是郭荣霆?”他还好意思眨眼望我,我没好气地吼道:“还当你是我亲爹,好了吧!”
他沉默了,眉紧紧地皱到一起,纠缠。
正这时,我妈来敲门问:“幻儿,你和谁说话呢?”,她和我爸之前是坐在客厅看电视的,这定是听到我的说话声了,才来问的。我想也想没想,直接回她道:“没事,用电脑看电影,学着人家背台词呢!”
“噢,那继续学吧!”看我妈多开明,都没问第二句,转身就走了。
听到我妈离开了门口,我又坐回了大叔的身边说:“大叔,你别想太多,既然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看得到你,这就说明我们是有缘的,我对你也是有责任的,说不定真像佛家说的有前世来生,我或许是前世欠了你的五百次回眸,注定今生要用这生死相隔的纠结相遇来报答你,大叔,因为我愿意所以我开心啊!”
“幻儿,我头疼,疼得像是要炸开了。”这我才意识到他话音里的虚弱,我连忙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冰凉一片,没有温度,我怎么忘了他是鬼啊,如果没有太大意外他是不可能会发烧的啊,那这,难道是他以前活着的时候就有的毛病,死都不能阻拦,这可麻烦了,吃药不知道对他管不管用,他吃东西都不用排泄的。
我一边让自己先镇定下来,我怎么说也是医生,再怎么草包,也是科班毕业,一边想着可用的物理治疗法,用酒揉头上的穴位据说可以镇痛,还有用冰块敷,对,对,得行动起来。
我刚想要动,他的手却缠了上来,还未及我开口,就搂住了我的腰,头也倚在了我的肩膀,柔软的发丝蹭上我的脸颊时,我终于抑制不住地石化了。
这大叔什么时候抛弃了害羞,我竟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又是什么转害羞成了撒娇的呢,我的心肝乱颤,我总觉得这两项权利应该是我对他才对,这怎么就被他逆转了呢。
我的手心抚到他脑后,另一只手臂也紧紧地搂住了他,他冰凉的身体贴得我更近,一起一伏,连气息都变得紧张跌宕,这次我算是真真实实地确定了,鬼也有呼吸。
“大叔,你好好躺着,我给你揉一揉就不疼了。”
我还记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同寝室就有一个小姑娘,总爱头疼,去医院检查过几次,做了各种脑CT就差做开颅手术了,也没有定出个具体结果,倒是隔院的中医给了个论断,说是忧思过虑。
这四个字当时把我为难了好一段时间,像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忧思过虑,就能把人折磨得满床打滚的,现在看到了大叔,我总算是深有体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周四休息,有事外出,停更一天,周五正常!
抱着
我以一个医生的直觉基本判定大叔的头疼是神经性的,大部分患有忧郁症的人,都是难免会出现这种症状的。
大叔的头枕在我的大腿上,略偏,头脸挨近我的腹部,凤眼紧闭,唇色显得更加苍白。
沾着些许的白酒,我的手指力道恰当地揉在大叔头上的穴位处,动作的同时以最温柔平和的目光注视着他。
我记得有一本医书里曾说,给病人以发自内心的安抚、关注以及疼惜,可以间接地缓解他们的痛苦,这也算是一种心理疗法吧。
现实中每个人都是渴求可以被爱的,越是缺少越是想,越是深陷困境越是盼望,我觉得大叔更是希望被人溺爱的,每当我对他好时,哪怕是细微得不值一提的小事,他也笑得春光明媚,这样的人当时倒是拿出多大的勇气能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去呢。
“幻儿,我疼!”他细细地呢语,眼睛仍是闭着,眉头仍是纠结。
“不怕,我在呢!”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减缓他的痛苦,只知道看着他痛,我也觉得好痛。
“嗯,再帮我揉一会儿!”他说着头靠得我更近,额几乎要贴到我的腹部上了。
“好!”不只是揉,我决定搂住他,抱他一会儿。
我已经揉了近两个小时了,他也不见效果,再揉下去也无益多少,我扶住他的头,用力把他的上身托起,他随着我的动作睁开了眼,有些慒慒地看我,带着一点惊怯,知道他此时应比平时更敏感,我连忙柔声解释说:“我想到一个缓解的办法,你乖乖听我的话!”
“嗯!”他弱弱地应着,软软地化成一滩水般任我摆弄。
我让他的下颌搭在我的肩头,让他的头偏进我的肩窝里,脸颊贴近脸颊,他的冰凉迅速地漫延到我的脸颊,哎,疼成这个样子,竟也流不出一滴汗来,这就是人与鬼的不同吧,他的前身也在这样的贴近里,全部倚靠在我的前身上了,我一只揽住他的腰,另一手顺着他的颈部慢慢地婆挲到他的腰际,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大叔,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明明已经死掉了,却还是会疼呢,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我学医几年,要是没有遇见你,我直到现在还是无神论者呢,这个世界往往就有这么多解释不清的事情,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有收获,但是,每一次收获都必须努力,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不可逆转的命题,所以啊,我们就要放松心态,可以感受一天,就要快乐一天,认真对待是好事,太过执着就会累了。”
我手心的温度在一遍又一遍的摩擦中带暖着他的脊背,手指偶尔也会攀上他的后脑,寻到穴位后轻摁几下,同时,就这样用略显活泼一点的轻声细语和他聊着话,虽说大体是我一个人在说,但也自言自语地独乐其中了。
“大叔,你可能不知道你在我的身边,我觉得有多快乐,因为我嘈杂的生命里终于被你带来一种安定,让我有了奋斗的目标,我要大叔剩下的人生在我的人生里落地扎根,开花结果,你说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可我知道他一直在听着,他贴近我的身体随着我的话语有着过缓过急地颤抖,我再接再励地说:“大叔,我们一起努力,宁愿搂在一起笑着流泪,也不要在将来哭着说后悔,大叔,我永远不会把你送回去,你肯让我带你走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你和那里是永别了,你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郭荣霆,现在你是被我叫做大叔的人,现在你要在另一个世界重新活过,这个世界或许只有我们两个,但我却可以向你保证,绝不让你寂寞。”
我很久很久的停顿后,他才说:“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