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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情正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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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啃咬着她的唇,低低地笑,笑得恶劣。

“连你都欺负我……”她可怜兮兮地呜咽。“你们男人全都一个样,爱的时候拿人当宝,不要的时候,就欺负得彻底。”

一个笑着,撩拨着;一个哭着,喘息着。

“我不要求好聚好散,可是最起码,留给我基本的尊严,我们至少真心的疼惜过对方的,不是吗?为什么他现在,只听得见小瑶的坚持、小瑶的不安,却忘了顾及我的难堪?那个担心我工作太累、整夜追问我的心事、校园唱情歌的人,难道不是他吗?”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得快不能呼吸。

言立冬仿佛压根儿没听进耳,迳自投入情欲渴求,解了几次裙扣没成功后,恨恨低咒。“下次不许穿这件窄裙。”

她一听,更是哭得不能自己。

她这么伤心,他居然只关心这件裙子太难脱!

他也不管地点,抱高她,一举入侵水嫩娇柔。

“啊——”她呻吟了声,趴在他肩上,哭得惨惨凄凄,偏偏双腿还记得缠住他腰际。

言立冬完全没有安慰她的意愿,持续强悍入侵。

她断断续续的哭,断断续续的娇喘,泪湿的小脸埋在他肩颈。“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哭了,哭完该给的眼泪,我要把他当路人甲,管他要不要我,我才不稀罕——”

他不予置评,强悍的侵略举动不曾稍歇,直到她不由自主的轻喘,分不清是哭泣,还是激情之故。

或许是哭到意识不清,恍惚间,似乎听到他模糊低哝:“哭什么?他不要,我要。”

是吗?是他说的吗?还是幻觉?她已经什么都分不清楚了——

太多的感觉冲击着她,最深痛的心碎、最狂撼的感官欢愉……她喘不过气,呼吸浅促。

“立冬,够了——”身与心的冲击,都够了,她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

“不。”他淡淡拒绝,固执的缠绵,似要测试她的极限,赤裸狂缠的身躯,律动出两性欢爱的极度快感。

“言、立、冬!”她恨恨地喊,怨怼的张口咬住他肩头,不让那几乎冲昏理智的销魂滋味,化为呻吟出口。

“终于醒了?”他愉快哼笑,不在乎肩头几乎渗血的伤,狠狠挺入深处,让她意识到他强烈的存在。

醒了?

她,曾经迷失过吗?

然而,这一刻,她已无法思考。

第四章

他们,算不算是一对恋人?

言立冬无法下定义,她就这样突然的闯入他的世界,从此占有一席之地。

他们依然拥有各自的生活圈,她心里是不是还有旧情人的影子,对魏家瀚无法忘情?这他从不过问,也不会去干涉,因为当她寂寞无助时会想起的人,是他。

他不是什么贞节烈男,从不时兴守身如玉那一套,偶有艳遇,仍会风花雪月来上一段,但不论怎么玩,总还记得有她。

他们与其说是情人,倒不如说是蜂与花,各取所需,也相互依存。

从不以为自己能与同一个女人维持如此长久的关系,他总是太快的倦了、腻了,再寻往另一处陌生的女人怀抱、尝着不同的女人香气。可是对她,至今不曾倦腻,来到她身边,他可以安于平凡。

直到,他在这里过夜的次数多了,他开始会将衣物留在她的衣橱;她开始会准备他爱吃的食物;皮夹上被她嬉闹着贴上月余前遭她暗算,强拉去拍下的大头贴;日常生活中,成双成对的用品,昭示着除去肉体之外,纯然的心灵亲密。

他们之间,不再是纯粹的情欲纠缠,她会在大清早以电话唤他起床,不厌其烦地准备一打闹钟让他砸,为生活琐事叮咛,罗嗉得像个老太婆。他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下意识的来找她,就算什么都不说,她也懂得;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相陪。

直到那一天,她在他肩上,哭得伤心欲绝,然后在他的情欲抚慰下落幕。

他明白她是多么死心眼的女人,一旦爱上,可以如此痴绝;就连分了,也还能坚持为对方哭尽该给的泪。

他还知道,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不拘泥于世俗规范,从她敢与他发生一夜情就知道了。她清楚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不被迂腐的旧式观念所局限。

他更知道,她是个聪慧的女人,看见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心思细腻如发,该温柔时,绝对玲珑冰心解人意。

她有点小固执,一旦她决定的事,旁人很难动摇;但却不会盲目坚持,她懂得什么时候该放弃。

她很独立自主,在职场上,魄力不输男人,所以才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甚至笃定地相信,再给她几年,没有男人会配得上她。

女强人比比皆是,并不稀奇,重要的是,回到家,穿上围裙,她的厨艺可以让五星级的大师集体切腹自杀。不论何时来,她都能将家中打理得温馨整洁等候他,贤慧得要命。

“立冬,你衣服又忘记带进去了。”浴室门被轻敲了两下,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衣物由门缝递了进来。

看,多么的温良贤淑,这才叫真正的女人嘛!叶初晴、方歆和苏妍舞真该羞愧得自行了断!

洗完澡走出浴室,见她坐在床沿,衣服折到一半,迳自神游太虚。

“发什么呆?”随意瞥她一眼,转身到厨房倒了杯水。

再回来时,没意外的见她拎着毛巾等待,并且第五十三次重申:“你再说不听,下次我直接把你的头砍下来,让你连洗头都省了!”

他第五十三次和她赌,如果下次她会不理他的话,不用她动手,他自己砍。

啜了口温水,眼角扫到床上的喜帖,她刚刚就是在为这个发呆吗?

他顺手捞起,随便瞄了两眼,不感兴趣的丢开。

雪融熟稔地替他擦拭湿发,边说:“陪我去,好不好?”

“你真想去参加那对狗男女的婚礼?”不会吧?她有这么闲?

“什么狗男女,你留点口德。”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是我同事啦,想到哪里去了!”

“有交情?”

“还不错,聊得上几句。我知道她和男朋友爱情长跑满多年了,再加上她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在催,索性就结了。”

“何必多此一举?结了还不是要离,干脆——”

“言立冬,你够了哦。”他就没一句好话可以说吗?“你到底要不要去?”

“也好,去祝贺人间平添怨偶一对。”

她叹了口气。就算是再有耐性的人,纠正了N次后也是会累的。

她总算认清,有些人真的天生就欠揍,她决定不再逆天而行。

“你之前工作不是做得好好的吗?干么又辞了?”早早转移话题,以免气死验无伤。

“主管没看见我的能力,只看见我的外表。”

不会吧?男人也有被当花瓶的命运?

她了然地接口:“女主管?”

他叹气,点头。

“了解。”这点可以接受。“那之前那个五小时二十八分的呢?该不会也是女主管吧?”这纪录太离谱了!

“答对了,送你香吻一个——”正欲凑上嘴,被她挡掉。

“所以你就走人?”

“当她摆明了上床意图,你会怎么做?”他反问。

“你是那种有花不采的人?别逗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是啊,所以我做完才走。”他随口应了句。

她动作顿住,没搭腔,默然转身。

“喂,你去哪里?头发还没干——”吹风机迎面丢来。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吃错药啦?

一整晚,她异常沉默,连他刻意缠闹,她都提不起劲;习惯在他怀中安睡的她,头一回,在他留宿时,没有主动向他寻求温暖。

‖‖‖‖‖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参加完她同事的婚礼;而她当场接到花球之后,情况更加明显。

她常会一个人静默的发着呆,问她在想什么,她会笑笑地告诉他:“想晚上要煮什么菜。”

再不然就是说:“工作上的事不太顺利。”

但他知道不是。

有好几次,夜里醒来,发现她没睡,静默地凝视着枕边的他,问她是不是睡不着,她也回他:“没。刚醒来,你睡你的。”

那一天,整理屋子,清出好多用不着的东西,其中还包括一把吉他。

她告诉他,魏家瀚曾用这把吉他弹过情歌给她听,让她领略爱情的滋味。

他知道她是在犹豫这把吉他是否要丢弃。

挣扎了好久,问他:“你会弹吗?”

“学过。”他答得模棱两可。

“那,可以弹弹看吗?”她用好亮、好认真的眼神凝望他,那一刻,他竟惊悸得无法迎视。

“都那么久,早忘了。”开玩笑,要他做那么恶心的事,先杀了他再说。

那种年少轻狂的日子,早就离他好遥远了。

她垂下头,不再说话。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沉默了好久、好久的她,轻轻吐出一句:“难道……真要从此丢弃爱情?”

“这么舍不得,那就留下算了。”他代她做下决定,将吉他放回原处。

既然这把吉他代表她和魏家瀚的爱情,舍不下是人之常情,实在看不过去她挣扎着强迫自己割舍。

“立冬,对你而言,我算什么?”

这是第1次,她问他这句话。

对他而言,她算什么?

在他心中,她的地位一直是特别的,不同于身边来来去去的床伴,她给他的,是超脱肉体激越,一种似水的平和与宁静,和她在一起很舒服。一直以来不就是这样吗?

她到底是怎么了?最近老是做一些很奇怪的举动,说一些很奇怪的话。

再来是几天之后,在洗澡时听到手机铃声,是她最不喜欢的刺耳铃声,没有疑问是他的手机,等他走出浴室,她已经接起。

由她手中接过手机,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讲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言仲夏,大概是认出雪融的声音,直追问一堆有的没的,还叫他改天带回家看看。

开玩笑,他干么要讲?这群人想看他笑话很久了,他疯了才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言仲夏,你烦不烦?我说没什么好讲的,你听不懂人话啊?你敢在大哥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我一点都不介意和你再拆一次房子!”不爽地切断通话,将手机随手一抛,对上了她专注凝视的眼神。

“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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