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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剪了白色波斯菊来,放到方型长颈玻璃花瓶里,完美展现波斯菊碧绿长茎优雅低调,放在靠窗的书桌上,夏日阳光透出薄薄的窗帘洒过来,说不出的雅致清丽,也彻底阻断傅恒的嘀咕抱怨。
“哎,男生都乱没品味。”思琪总结评价,视线却瞄到宋成。傅恒正在指挥宋成把电玩拿出来组装,宋成心有灵犀一般回望思琪,宠溺一笑。思琪也大方回他一笑,再回过头来看到又琳,忽然一怔,“我们在说什么?”
“说你跟宋成如胶似漆。”
思琪咯咯憨笑,小掐又琳手臂,以示惩戒,“乱讲,才不是!”
“那你脸红什么?”又琳斜睨揄揶。
思琪羞恼,又掐她,“几个月不见,你倒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你若不是突然消失不见好几个月,跟着宋成游山玩水鹣鲽情深,也不会现在才知道我伶牙俐齿。”
思琪这回真是惊得瞠目,上上下下打量她,“你真是傅又琳吗?几时轮到你说得我接不上话?”
“其实不是我变了,原因在你。”她好心答疑解惑,“很抱歉的通知你,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思琪索性坦然接受又琳的取笑,据傲挑眉,“好吧,你要怎样?”
“恭喜你。”这一句虔诚无比,艳羡暗藏又无能为力。
小小的不解涌进思琪心头,明明有问题要问,她却找不到头绪,不知从何问起。
众人忽然一阵婉惜,原来陈子昆杀敌杀到一半,明明闯关到最后阶段,却不小心把小命丢了。
紧张的闯关结束,有人将游戏清零,从头来过,有人拉拉杂杂说起这一年的零零碎碎。
“宋成,我听说你想转到本地大学?”
被点名的宋成,瞥一眼巴在傅恒身边的宋漪,“是小漪,她受不了离家太远。”
宋漪好象完全未被影响,一径跟傅恒低声细语。
又琳偷看傅恒,他垂眸静静聆听,仿若全神专注在宋漪身上,她不动声色,调眼别视。
“我妈好象也越来越不反对这样的安排,只有我爸,其实他是受不得他的原则被挑战,所以才坚持要照原计划行事。”
“呵,你真的不要考虑也转回来读书?”何思翰懒懒嚼着口香糖,边跟身边不知又是哪一任高校甜心亲热调笑,边意有所指他与思琪的进展。
“你才要不要真的考虑转回来读书,也好爸妈省心。”思琪把何思翰的话接下来,明里暗里夹枪带棒。
何思翰在英国挥霍无度,书却读得乏善可陈,莺莺呖呖的女朋友交了一堆,却没有一个出得了台面带得回家来。思琪恨死何思翰这种放浪形骸的生活态度。
何思翰被思琪的话说得颇为无趣,也不恋战,换一个对象说话,“又琳,你呢?我看着你长大,这几年真是一年一个样。啧啧,你哥把你藏得真紧,是不是到现在也没人敢对你下手?”
傅恒的这堆朋友,虽然人品良莠不齐,但也从来没有拿她开过玩笑。何思翰随性凭空一句,换来一干八卦人士伸直脖子,抽尖耳朵,屏息相觑,等着看好戏。
又琳听得小脸发烫,他这是公然调戏她?她的眼睛似乎有自己意识般转去寻找傅恒,傅恒的身边却坐着宋漪,袅袅偎着他,挡着她的视线,让她看不真切傅恒的脸。
“思翰,你最近又磕错了什么药?”傅恒凉凉发话,波澜不惊,听不出半点气恼,一径无所谓,还带点好笑。
看戏的这群人,视线一至齐齐调往何思翰。
说到磕药,何思翰倒来了兴致,“我去了几趟阿姆斯特丹,靠!人间天堂!”他闭目畅想,仿佛回味无穷,“大麻在咖啡馆里直接有售,还分不同种类,找几个洋妞一起吸大麻,再——”
门在这时被打开,打断何思翰兴致勃勃的描绘。
徐风探进头来,“嗨。思翰,你家打电话找你。”
何思翰皱眉抿唇,不胜其烦。他刻意把手机留在家里,却还是逃不过何太太追魂迫命的电话追击,他每年自英国返家,何太太都恨不得时时让他留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强力检视他有没有受苦有没有变瘦,若是超过即定时间,他没有出现,她的追魂电话一定响起。他起身路过正走进来的徐风,与他击掌招呼,才走了出去。
好戏的主角走了,众人索然无味,又开始各自说话打屁。
徐风自然落座又琳身边,思琪凑身过来,“你不是跟我们一块来的吗?怎么这时候才进屋?”
“又珍想学油画,问我意见,所以我先去看了她。”仿佛例行公事。
思琪哼笑,“你比傅恒还象她哥哥呢,难怪她那么喜欢你。”
说得也是,幸好有他。又琳若有所思的调眼看他,感激一笑。
徐风淡淡耸肩,敷衍带过,又珍只与他谈得来,又难缠,先去哄她合情合理。“况且我也算看着她长大,当然把她当妹妹。”再补加一条理由,不去看她都说不过去。
思琪暗叹,看着又琳徐风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结果怎样?她适合学油画吗?”又琳关心的是又珍想做什么,来不及注意到思琪。
“又珍可塑性很强,又很有天赋,这话听起来好象有点太笼统,不负责任,但是如果她真想学,应该学什么都没问题,只是她具体兴趣在哪个方面。”适合不适合到是其次。
“呵,这话要说给她听,她一定很高兴。”连做姐姐的都于有荣焉。
“事实是,她清楚得很,也很有抱复,已经开始为她的个人画展做准备,我在她这个年级的时候,哪想到那么远过。”又珍这一年也不过将满十四岁。
又琳悠然浅笑,“她真是对你推心置腹,我都没听她说过想做个人画展的事,还有什么别的是她已经在偷偷计划,家里人却不知道的?”
“又琳,你这是跟我吃醋?”徐风柔柔凝睇,捉狭眨眼。
徐风又琳这样一来一回,不消片刻,俨然建构起两人世界,思琪被委屈地晾在界外,插嘴都困难,生怕打扰两人窃窃密谈。
她索性放弃,懒得再做烂好人,不再试图插话到徐风和又琳之间,警醒她无意间察觉到的什么,反正是人家家务事,她不需枉做小人,到最后吃力不讨好,倒霉的是自己,不如换到宋成身边跟他甜蜜嬉笑。嘻。
徐风也换了话题,“那天你什么时候回的家?你一直没打电话过来,我很担心,打电话过来傅家,权姨说你还没到家。”
她蓦然想起,她的确应允要到家给他电话,结果被傅恒一打岔,忘得一干二净。
“我碰到我哥……”她的视线在米色地毯上划过各种怪异形状,“他说妈要他去买些小吃……所以我们一起去了,才晚回家……”她尽量把句子说得连惯。“所以,我完全不记得要跟你打电话的事,对不起。”
他即刻柔声宽慰,“你没事就好,我怕你淋到雨,又不知道你是不是中间遇到什么事,不过是一小段路,本来就应该送你到家,你若有什么不测,我都没法跟自己交待。”
她回他一个羞赧微笑。她的确遭遇不测,但这不测的结果却颇为甜蜜,而她也不打算透露实情,免得他心有愧疚。
只是他们都想不到,那天她遭遇的不测,让他与她失之交臂,也让傅恒占尽先机。
“你暑假有什么计划?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轻松的暑期。”要好好玩个够。
“看喽,终于有时间把我一直想读的书读掉,也许妈妈会计划一家人出游吧。”夏季是傅家最偏爱的旅游季。
门又被打开来,更多人加入这熙熙攘攘的小小聚会。
钱瑞祺走进来,把臂谈笑的是终于跟何太太通完电话的何思翰,后面还跟着又敏。
“钱瑞祺好讨厌!”又敏挨到又琳身边,第一句话就是抱怨,“一定要跟我比李斯特,看谁弹得快。”她甩一甩双手,“害我手现在好疼。”
她满脸娇憨的恼恨模样,让又琳宠溺微笑,将她细白双手拢到自己手里,轻轻按摩柔柔呼气,“揉一揉就不疼了,嗯?”
又敏仍心有不甘,回过头去对钱瑞祺做鬼脸。
钱瑞祺把鬼脸又做回来,猛然间对上又琳的含烟笑眼,他鬼脸火速退下,换上俊朗笑容,对她频频放电。
又琳低眉苦笑,钱瑞祺这种高调又直接的调情方式,总让她无可奈何,又坚决敬谢不敏。
傅恒对房间这一隅的任何微小动静,都收在眼里,却只是冷眼观望,超然事外。
钱瑞祺走到傅恒床边,直直横向倒下去,享受厚厚的床垫将他的身子上上下下弹动几回。
宋漪啧声,她与傅恒的这方小天地被惊扰,正要发难。
“哎,你好好一个宾利不开,弄个日本车开个什么劲?”钱瑞祺来时经过傅家后院,对停在车房外的黑色威驰蹙眉瞪视了好一会,才决心要把这个问题八卦到底。
“便宜又好用,为什么不开?”傅恒懒懒向后倚去,乐意配合钱瑞祺的八卦,暂时让他得以脱离宋漪腻死人的哝言细语。
“傅伯伯就这样由得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不能拿我怎样。”傅恒冷嗤,“我帮建筑系的几个项目设计了电路图,赚的钱刚够买这辆车,他当然只能由得我想怎样就怎样。”
室内哨声四起,原来如此,佩服佩服。
何思翰懒懒鼓掌,“这话千万不要让我老妈听到。”不然他这一介专业败家公子少不得被一顿海削。
又琳只觉得倾慕不已,她早知道傅恒在功课和事业上很有一套,但是直到真正听到看到,才把想象和现实划上等号,愈发叫她心折。她下意识调眼去看傅恒,却见傅恒将头枕在手臂上,越过宋漪,对她冷冷回视,仿佛不爽。
又怎么了?她无辜对视询问。
你还问我。他将她冷冷睨回来。
她这才留意徐风的手还揽在她肩上。
她也转眼瞪去,兼咬下唇,你还不是一样,跟宋漪腻在一起。
搞清楚,是你不想要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他喜欢她的恼怒回应,却狡猾地只是疏懒应付。
她气恼,他完全不试着理解她不想把他们关系公开的苦衷,只是一味挑衅。
那好,就挑衅吧。
她旋即对徐风巧笑倩兮,展现惊人娇媚,一改往日的扭捏小心,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