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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找点吃的。”说完,就跑出去了。
阿硬听说玲玲要给他找吃的,眼睛一亮,但又听说他要出去,就忍不住伸手,玲玲出去后,阿硬明显更加拘谨,低着头也不敢看徐凌和芹妹,徐凌有种在欺负人的感觉。
不一会,玲玲拿着烤肉回来了,阿硬咕咚一声吞咽了下口水,玲玲把一块肉递过去,并滔滔不绝地说:“这是尖爪猴的肉,这个肉特别好吃,我以前都没吃过,我们草原树少,很难看见生活在树上的动物。”
阿硬在接过肉的时候,嘴角留下了口水,他迫不及待地把肉往嘴里塞,嚼也不嚼就往下咽,玲玲一直盯着他,似乎想得到他对尖爪猴肉的赞同,过了会,阿硬抬头问玲玲:“你说草原。。。那是什么?”
玲玲又来劲了,双手齐比划着给他讲草原是什么样的,阿硬瞪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芹妹几次想插嘴,但都被玲玲的快语速给打断了,徐凌站在一旁,倒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趁着玲玲换气的机会,徐凌赶忙插嘴:“玲玲,阿硬就交给你照顾了,待会我让六指再给他送些草药来,我先走了。”
阿硬听说徐凌要走,脸上明显表现出高兴,玲玲重重地点了点头:“交给我吧。”
徐凌刚走到外间,就听见阿硬小声地问:“他是谁?是不是这个族的族长?”
因玲玲自己也不知道徐凌在部落里是什么,所以他回答不上来,只含含糊糊道:“应该是吧。。。”
阿硬声音有些发抖:“那他会不会杀我?”
之后玲玲说了什么徐凌就没听见了,他出屋的时候又嘱咐了虎妞阿嬷几句话,让她多留意一下阿硬。
之后青斑和歪口也来看过阿硬,同先前一样,阿硬回答了他们简单的问题,再多的他也说不上来,歪口和青斑显然更介意阿硬在原来的氏族被当成“恶撒”,他们反复询问阿硬他为何被当成恶撒,但阿硬始终摇头不说,徐凌能看的出来,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说。
阿硬在部落里暂时住了下来,青斑和歪口想赶他走,但玲玲一意维护,徐凌看他胆小懦弱的模样多少也有些不忍,于是便这么拖着。阿硬伤好后跟着其他人打过几次猎,但他笨手笨脚,反应也慢,显然他没有玲玲讨喜,后来众人觉得带着他反而是累赘,于是阿硬就跟着女人们去附近采集野菜或是拾些冬天生火用的树枝。
可能玲玲觉得阿硬的遭遇和他相仿,所以他愿意照顾他,也愿意同他说话,芹妹对此慢慢表现出不满来,因为她再也不能一个人独占着玲玲了。
这天,玲玲找到了徐凌,难得的,芹妹和阿硬都没有跟着他,徐凌还要打趣他几句,却看他面色像是有心事一般,于是玩笑的话变成了询问:“玲玲,怎么了?”
玲玲想了会,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徐凌,我觉得最近会下雨。”
徐凌看了看外面有些阴沉的天气,笑了说:“是是是,我也看出来了,从早上就开始阴天。”
玲玲抿了抿嘴,隔了会又说:“不是。。。我觉得会下很大的雨,很大很大的那种。”
徐凌狐疑地看着玲玲,觉得他说话吞吞吐吐,一点也没有平日的爽快,便问:“玲玲,你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会下很大的雨,也可能会下很多天,我。。。我说咱们要提前多备些猎物。”
徐凌更觉得奇怪了,他问:“玲玲,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会观天象?”
天象这个词玲玲没听懂,他被问得更加说不出话来,徐凌又说:“玲玲,到底是怎么回事?”
玲玲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也是个不擅长说谎的人,他咬了咬牙,一口气说道:“徐凌,我说了你不要告诉别人,尤其不要告诉青斑祭祀和歪口,其实这是阿硬告诉我的,他说最近肯定会连着几天下大雨,他很害怕,不敢跟你说,怕说完后你赶他走,他跟我说了,我觉得我得告诉你!”
徐凌一时间有些懵,反应过来后心中如敲鼓一般,他倒是听说过有的傻子会有一些奇怪特殊的能力,虽然心中还有几分疑惑,但他宁愿相信阿硬能预知天气的变化。徐凌眼睛亮了亮,并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高兴,他说:“好,我不告诉别人,就咱俩知道,可是若是明天就下雨的话,准备猎物也来不及了。”
玲玲见徐凌没有生气并且还答应不跟别人说,心中很开心,他抓着徐凌的手笑着说:“明天不会下雨。”
徐凌点点头:“好,那我让众人明天早早出门,晚点回来,多猎些猎物。”
“嗯!”玲玲重重应了一声,就跑走了。
晚上,徐凌跟众人说让他们明天早点出发去打猎,他并没有给玲玲和阿硬说出来,面对底下众人的疑问,他也只是说看天阴,担心会下雨,到时不好打猎。
转天,从早上开始天就阴的厉害,风很大,却闷得让人喘不上气,徐凌将兔子窝、鸡窝的顶加固了一层干草,又压上石头,徐凌总觉得今天就会下雨。
男人们天黑时才回来,其实并不是真的天黑,而是因为阴天黑的比较早一些,猎物不少,徐凌都给分了下去,众人在屋外吃完饭,因随时会下雨,也没多逗留,将屋外的东西收进去后就回屋了。
当天果然没有下雨,而是后半夜的时候,徐凌听见屋外噼里啪啦的声音,青斑睡觉轻,一下子从炕上坐起来,他趴在窗边看了会,然后叹道:“果然下雨了。”
当时徐凌睡迷糊了,只知道下雨了,却困得怎么也睁不开眼。
天空渐亮,雨却没有停,时大时小,歪口将门推开,让屋中的臭味散去,早上的时候能看见别的屋子也有人打开门,或是往这边张望,或是干脆冒雨跑过来,徐凌让他们各自在屋中待着,直到雨停。后来雨实在太大,真如天空上一盆盆的往下泼,歪口把门关上,几人坐在屋中干瞪眼。
那场雨下了三天,直下得人心惶惶,天空放晴后,众人迫不及待地出来,雨后的空气很新鲜,周围有不少水坑,徐凌庆幸当初选地点的时候是选了个高处,部落里并没有怎么淹水,徐凌去地里看了一眼,因这会儿的作物都不再是小苗,所以损失也不太严重。
徐凌这会庆幸当初没有赶走他,并不由得对他生出几分歉意,暗下决心以后好好对他。
收阿硬进部落
大雨过后,青斑带领全部落的人举行了一次祭祀,他们在地上垒了一个快一人高的石头堆,徐凌将一些肉类和野菜放在上头,所有人对着它下跪,青斑挥舞着骨头做的权杖,嘴里呢喃着低沉的声音,时而像说,时而像唱。等他唱完,众人磕了几个头,然后并着双手举过头顶,做出向天空推送的动作。
祭祀结束后,青斑点点头,冲众人大声说:“天神收到我们的祭品了。”
大家望着石头堆,高声欢呼。
阿硬得知玲玲将他说出下雨的事告诉了徐凌,他心里很是惊慌,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埋怨,最近,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缠着玲玲,更多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
玲玲能感觉出阿硬对他的疏离,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像是反过来似的,玲玲一直跟着阿硬,芹妹撅着嘴表示不满:“干什么总是找那个傻子?他一来到我们部落,就连着下了这么多天的雨。”
玲玲心知是阿硬的提前告知,才让众人有了准备,不至于下雨的时候没有食物,但这些他不能跟芹妹说,玲玲心中有气,对芹妹说话的语气生硬了许多,他快走几步,想要甩开芹妹:“哼,我想找谁就找谁,你要是不想看见阿硬,就不要跟着我了。”
芹妹恼羞成怒地愣在原地,她脸色涨红,大声说:“谁愿意跟着你啊!”她甩了下头发跑开了,可没跑几步,又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如芹妹一般想的人在部落里不算少数,不少人都觉得是阿硬的到来,导致了下了几天大雨,众人对阿硬更加疏离,有些胆子小的,除了疏离还有惧怕,他们一见到阿硬就跑开。虎妞阿嬷不让阿硬睡在炕上,她只让他晚上睡在外间的地上。
徐凌得知后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看着阿硬形单影孤更显可怜,当天傍晚他就召集了全部落的人,他站在高处,大声地说:“从今天起,阿硬就是我们部落的人了。。。”
徐凌仔细想过阿硬,他想阿硬若是坏人,那么他就不会将下雨的事告诉玲玲了。徐凌刚说完,底下就一片哗然,因这事徐凌都没有跟青斑和歪口商量,所以他俩也是一脸震惊,很快,底下就有人小声地反对,之后反对声越来越大。
阿硬脸上一副受伤的表情,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立在一旁,玲玲站在他旁边,竭力地想替他说好话,但他只一个人,很快他的声音就被其他人的反对声掩盖。
徐凌没有把是玲玲提前告知会下雨的事跟大家说,他知道,大家先入为主地认为阿硬是“恶撒”,同样的话要是阿硬说出来的,那就成了他带来的灾难,若是徐凌说出来的,众人当他是上天的使者,只会认为是使者给他们提前示警。徐凌眉目肃然,语气严厉:“这是上天给我的指示,它昨天夜里跟我说,要我留下阿硬。”
一时间众人鸦雀无声,青斑一脸震惊,他立马接道:“原来你昨天夜里是在和天神说话?”
因周围太安静了,所以很多人都听见了青斑说的话,他们惊吓的目光在徐凌和青斑身上转来转去。徐凌也是一愣,他知道这不是青斑跟他配合演的戏,一时间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斑又说:“昨天夜里我醒了一次,见你闭着眼睛,嘴里却好像说着什么,只是我没听懂。”
枣花一脸惧怕,她脸色煞白地连连点点头:“是是是,我昨晚也听见了。”
徐凌这才想起他昨晚做梦了,只是他不知自己竟有说梦话的习惯,徐凌心中大喜,心想真是天助我,只是他面上仍维持严肃,他重重点了点头:“是的,就是昨夜,天神来告诉我,让我留下阿硬,说阿硬以后会给部落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