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跑,希望幸运的话挡到一辆出租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还是对于小A那辆改良加强版机车印象特别深刻,就觉得那车在我眼前胡乱晃悠,奶油色机身上的幽蓝色长条,充满了苍寂之感,却又蕴藏着难以估摸的爆发力。
开始还以为是叶阑刚从汽车行里开出来的那辆,不过那辆车现在还停在她家门口,又怎么会移形换影到这里。对此我很是费解,犹豫着要不要跑到跟前去瞧上一瞧,小A高大的身影就从大树边走了出来,对着我灿烂一笑,他叫我,许景宇。
眼前突然浮现岑江边,他拥我入怀的情景,以及脖子上已经被我体温温热的鹅暖石吊坠。我问他:“你怎么跑到了这里?”
“我来等你,”他说,“而且在岑江的时候我承诺过,如果来商显,第一个找的人一定是你,于是,我遵守诺言来了,怎么,不欢迎?”
“哪能,求之不得。”我尽量低着头,不让他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疑惑道。
小A坏坏一笑,眯起眼睛,他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左心房:“只要有心,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然后他像我第一次见到的那样冲我拍了拍车座,让我上车。我无声的爬了上去,扯住他背后的衣服。
“你不怕掉下来吗?”他问我。
“什么意思?”我不明所以。
“你应该这样。”他拉过我的手将其放在他的腰上,说了声:“抱紧了。”路旁的树影便迅速向后移去。
我将耳朵贴在小A的背上,传来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突然车子晃荡了一下,我一个害怕,就抓紧了他,他身体微微一颤。
我赶忙放开手说:“对不起,是不是抓痛你了?”
小A说没事,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继续开车前行。
我在后面感觉到他壮实的后背,就像小时候萧邦从姥姥那接我去广州,背着我走过蜿蜿蜒蜒的山路一样来的安全。
在我心里,小A他像是萧邦一样的人,可似乎也不全是。比如,他坏坏的笑容,萧邦是从来不会有的。
头盔依旧戴在我的脑袋上,冷风嗖嗖过来,将小A的短发吹得不成形,看上去,如墙头草一般来得杂乱。这个时候我突然静下心来,回响着叶阑说的每一句话,关于沈洛的,关于何童的,理了半会,更加纠缠不清,就仿佛手中拿着一大摞毛线,要一种颜色一种款式分开摆放,却越弄越乱,最后全然分不清楚了。
我正魂游太虚之际,眼睛扫过小A的脖子,一条条红印印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于是踮起脚从车上站起来,翻开他的领子,青的,紫的,到处都是。
我问:“怎么回事?”
他搪塞:“什么怎么回事?”
“脖子上的伤,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呵,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许景宇,坐好了,这是摩托车,可没有小汽车来的安全。”他嘻嘻哈哈选择了打诨而过。
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就凭他突然出现在离叶阑家不远的地方,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一路跟着我过来的。这自然不难推理到他是在学校门口的某个角落里等着我,而后看到我上了叶阑的车,接着自然看到了我背着帅子躲避追打的那一幕。
当我和帅子坐上叶阑的车逃走之后,他愤然而起,与那些混混大打出手。
我依然可以想象得到战况的惨烈,一个人对着那么多人,并且,还都是一群练家子。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从见小A的第一面起,我就觉得眼前这个男生是有故事的人,只是他不愿说起,而我也没那么的八卦。
机车从环城高速绕了一圈回到了市区干道上,车子渐渐多了起来,天空阴暗,竟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打在头盔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小A在前面喊:“下雨了,得找个地方避雨。”我拉紧他的衣袖,防止冷风进入,我说为什么每次遇到你,天都要下雨,别不是你丫缺德事做多了,连天都不待见。小A哈哈大笑,wrshǚ。сōm他说要真是缺德事做多了,你也是帮凶,不然怎么光在遇到你的这天下雨。
他说话的时候脑袋一摇一晃,发梢的水珠正好溅在我的头盔玻璃上,形成一条条水印,模糊了视线,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我说前面有一家星巴克,咱们到里面去避避雨。小A点头,发动油门,车子很快到了咖啡馆门口。下了车,他将车子停在一旁的车位上,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将其整个包裹。
旁边一个穿着雨衣的保安过来,他对小A说:“先生,这里是专门为汽车准备的停车位,您的摩托车不能停在这里。”
“这里不是写着机动车停车处,难道我的车子不算机动车?”
“不是这样的,只是您这么小的车子占这么大的位置,您是知道的,车位很是紧张,所以……这样,我会很难做的。”
我刚准备拉住小A说算了,咱们另换一家。玻璃门里走出来一个女子,黑色卷发,一身黑色女士西装,戴着眼镜,但能看出眼睛很大。她对保安挥了挥手,说你去忙你的吧。那个保安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女子走到我和小A面前,一脸冷漠,看了看我,而后将视线落在小A身上,她问:“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小A拉着我右手的手指突然僵住,半天默不作声,死死地盯着前方。
女子继续道:“四年了,玩也玩了,疯也疯了,该回来了,家里所有的人都在等你,你还想要怎么样?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毁了你自己,也毁了整个家吗?”
“我们走。”小A拉着我的手就去扯车上的塑料袋。
“四年前你就是这样不敢面对,四年后你依旧选择逃避,季川,你能不能为你自己活一次?也替爸爸妈妈想想,他们已经老了。”说着她过来抓住小A的胳膊,轻声道:“还有小风,她一直等着你回心转意。”
小A准备扯掉塑料袋的手停了下来,目色深沉,他握着我的手掌有些用力,微微疼痛。我以为他会就此沉默下去,但他开口了,他说:“告诉小风,去寻找她自己的幸福,我不是她要等的那个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女子放在小A肩膀上的手垂在了半空。
雨,一直下。
机车行驶在柏油马路上,整个天空灰蒙蒙一片,没有尽头。
我们两个像是相约好的一样,默然无声,任凭雨水从头顶飘过,要路人看来不是白痴就是傻蛋。
“我送你回去。”他说。
“我一点也不想回去。”
“你一直都这么的任性?”
“对,这才是我的真实本相。”
他笑了,说:“你一个小丫头搞什么深沉,难不成青春期综合症犯了?”
我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一个大男人又搞什么煽情,说吧,刚才那句话从哪部狗血电视剧里学来的,我听得都想吐。”说着便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不过他在前面看不到。
小A将车停在了路边,前面是长长地隧道,里面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汽车呼啦着嗡声而过,溅起一堆泥水。他将自己身上的皮衣披在我身上,说回家吧,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我仰起头,“你又为什么不想回家?”
“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早过了回家的年纪。”他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依旧是六块钱一包的红双喜。
我随手抢过他的烟,狠狠地扔在脚下,直接踩了个稀巴烂,我说:“小A,你回家吧,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小A只是轻笑,继续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左手摸索着衬衫前面口袋里的打火机。我又一次扯掉他的烟,说:“你能不能别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抽烟行不行?”说着便用手指着烟盒上印着的那几个小字,“吸烟有害健康你懂不懂啊?!!!”
那天在隧道口,小A沉默良久,旁边是来来往往的汽车,发出一阵阵嗡鸣。他说,许景宇,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他打开机车后备箱,取出一只口琴,是那种老式上海牌的。
沉郁的调子传了出来,有些像小提琴曲,让人想要掉眼泪。
我说,小A你别吹了,你他妈就是个妖孽,你想虐死人啊。
小A转过头来,一直笑,就是那种最简单的,嘴角微微咧开再向上抽起,眼睛突然从未有过的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又一章完成了,关于小A这个主角,其实离子纠结过,本来只想让他当一个路人,擦肩而过就成,没想到写着写着就写进了景宇的生命里,这是一个大景宇十几岁的男人,像萧邦一样,但又不同于萧邦,我只能说,亲们继续往下看吧,呵呵。
42
42、九(1) 。。。
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十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锁宿舍楼门。
小A车还没撑好,我就跳了下来,比老鼠还要灵活。这时手机响了,是林晓,她问我在哪里,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
声音断断续续,中间参着杂音,听了半天我愣是不知道她说些什么,声音突然加了扩音器,震得我耳膜松动,她吼到:“许景宇,你那什么破手机!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
我条件反射,将手机拿到一边。林晓的声音继续传来,不过这次很清晰,只感觉一只手轻搭在我肩上。扭过头去,林晓那张倾国倾城、天下无双的脸孔便特别无耻地出现在我视线底下,一副洋洋得意之样,怕是不知道中了彩票还是捡到了RMB,特别欠拾掇。
晚上冷的要人命,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嘴里呵着白气,瞄了一眼我身后的小A,一脸贼笑,低声道:“小景子,你是从哪整出来这么一个帅叔叔?”
小A一听林晓叫他叔叔,撑着地面的脚突然打滑了一下,车子差点栽倒,他说:“同学,貌似我没那么老吧。”
林晓围着小A转了一圈,一副上下打量的样子,最后从嘴里死抠出两个字:是么?
“要不要我拿身份证给你?”小A无奈道。
“那倒不必,这年头,护照、签证都能办假,何况是小小的身份证。”林晓摇头晃脑的说出这些话,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