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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诺笑眼看著微怒的她。
她的长髻发扎成简单的马尾,一身浅粉蓝色的套装,从头到脚都是适合春天的打扮,可是对比上一脸冬寒,同时面露杀人目光和羞赧神色,在在显示了优雅美人只是在强装镇定。他给了个心知肚明,意有所指的微笑,指指她手上分量不清的资料。
“我帮你拿吧。”他绅士道。
李蕾将资料抱紧,并将笔记型电脑袋拉紧,一对凤眼眯成直线。
“非常感谢……你的好心……但是……我拿……得动上看见男人完美的唇线,她—一开口便结巴。
正在抱怨电梯怎麽还不下来的那一个闪神间,抱在怀里的资料夹,突地掉落在地上,然後电梯就来了。
李蕾急忙蹲下拾起,但顾此失彼,其他的资料落了一地。
头顶传来噗咦的一声。
她抬起头,齐天诺用身子挡著电梯门,咧嘴微笑,一派轻松,却没有出手协助。
李蕾心中暗咒一声,低下头继续捡拾资料。
“开口请求协助,并不会让你一败涂地!”他笑著说。
捡起最後一张报表,李蕾站起身示意他後退,举步走进电梯里,跟著电梯门关上,两人在这小小空间中,她回过身,按了楼层的按钮。“谢谢,我不需要!”她语气冰冷的回答他刚才的那一句话。
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何居心,见死不求,她居然还得忍耐,和这种人在电梯中,呼吸相同的空气。
隐隐约约地,男人热切的目光,刺得她後颈微麻。
“其实你是需要的,昨晚的你比较诚实,也可爱多了……”
齐天诺话没能讲完,便被倏地转身的李蕾,以杀气腾腾的气势,给逼退到电梯的透明墙边。
她眸里的亿年寒冰裂开,喷出青色火焰。
“我好心提醒你,别再说下去,也别说出去。”她冷笑著道,神情温温柔柔,但眸光若能杀人,齐天诺早死了一百回。
“原来你记得一清二楚。”他刻意拉长语调的说。
齐天诺的背後有阳光洒入,他抿嘴笑语的模样,风度翩翩,一对电人桃花眼诱得人心猿意马,偏就这个痞样,让李蕾更加恼羞成怒。
“……我会赔你洗车的费用。”她银牙一咬,红著脸道。
看著美人粉脸羞红,齐天诺倒是神情自若,原本抱胸的手一伸,移转了对方的负担。
“赔我洗车的费用,还不如请我吃顿饭,这样我会更高兴。”
李蕾的神情一冷,忽又转得徘红。
“你高不高兴……”
她甫吐出几个字,电梯已经抵达十六楼,会议室半开的门里,坐著好几个部门的同事和上司,目光全往电梯这边投来。
“有什麽话,之後再说吧。”齐天诺低声说完後,不待李蕾反应,便往前走。
看著资料被他带走,李蕾连忙跟上,惊讶的看见他走进会议室,因为要报告的资料全在他手上,她不得已在他身旁的位子坐下。
当她要开口为迟到致歉,却因为映入眼中的景象而呆在当场。
坐在她正对面的是新婚的申屠麒和江水音!
这时,企划部的经理站了起来。
“OK,李副理和齐主任来了,专案小组全员到齐。近来饮品市场的竞争激烈,瑭言。虽然是国内的领导品牌,但我们必须要时时刻刻推陈出新,才能维持龙头的地位;这次的特别企划,由企划部的李蕾负全责,各部门推派的代表共同合作,希望藉由成一且跨部门的整合平台,开发年度性代表新商品,现在请各位成员简单向我介绍一下。”
先开口的是齐天诺,“我先介绍,我是研发部的齐天诺,负责产品的研发。”
李蕾表面冷静,但她根本在没听众人的自我介绍,在她状似专心的眼里,只有申屠麒一人。
一个轮过一个,终於轮到江水音,她谦虚的说:“我是秘书室的江水音,虽然我刚结婚,但在公事上,绝不会有任何藉口和松懈,唐经理特别注重这个案子,派我来权充跑腿小妹,希望能尽一点心力。”
听著她悦耳的声音,李蕾定定的看著她,直到齐天诺的手在桌下拉了一下她的手,她才惊觉自己看她看得出神,别人都在注意她们的目光交会。
江水音身旁坐著一个面容带点严肃的男人,“我是业务部的申屠麒,和客户接洽的部分,我会配合李副理。”
十几个人轮番介绍完毕。李蕾深吸一口气,冷静的开口,“我是企划部的李蕾,也是这个专案的负责人。这个专案以今年年中‘预言’营业额增加百分之六,年终营业额增加百分之十五为目标。我先报告公司现阶段的优劣分析,以及市场占有率分析……”
一小时高效率的会议结束,分工完毕後,李蕾独自留在会议室里,收拾她的简报资料,至於刚才她说了什麽,她根本不知道。
当心情大幅波动,脑子的容量变得极为有限,她的眼里只有申屠麒。
其实没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她和申屠麒的默契极佳,专案合作也不止一两次了。
只是原以为他刚结婚,会休婚假去度蜜月,没想到她不但没能避开他,连他新婚妻子江水音,都是专案小组的成员。
不以私害公是她的原则,但她现在却不确定能否守住她的原则,更别说还有那个英俊的男人齐天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起尚未交给齐天诺的洗车费,和他带笑的性感嘴唇,李蕾只觉头彷佛又开始宿醉般的疼痛著,拿起桌上的资料,一走出会议室,左後方便传来熟悉的声音。“李蕾,我们谈谈吧。”申屠麒站在门边,低沉的道。
李蕾只停顿了下,便又继续往前走,没得到回应的申屠麒,轻轻拉著她的左手,从手心里传来微微颤抖。
“李蕾,我和她的事情,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他语气诚恳的说。
不是我和你,而是我和她,这三个字在李蕾的耳中爆开,她的心再度回到昨天碎裂的状态。
或者说,她以为已经处罚和休憩就能够平静的心,根本只是在白口我欺骗。
“不需要,申屠,我们是工作上的好夥伴,过去是,现在是,未来还是,你对我……没有任何责任……”
“别这麽说,我知道你的心情,只是……”
“我没有什麽心情,真的没有!”她压低声音说。
“那你回头看著我。”
申屠麒硬扳过她的身子,仔细打量著她半晌,她的眸子里的确没有半点泪影。
“我已经看著你了,然後呢?”李蕾苦笑了下,“这就是最可悲的一点,我和你已经没有然後了。”
她一语指出现实,申屠麒只好松开手。
轻笑了声,她背过身迈步,在那一瞬间,平静面容上滑下一抹泪水。
眼泪滴在纸上,在李蕾苦涩的心中,像雷鸣一般,她加快脚步,最後甚至在走廊上跑了起来。
十六楼全是大小会议室,不用忌惮他人目光,她的眼泪流得无法停止,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再听到申屠麒追来的脚步声,她左手撑在墙上,低下头颤声笑了起来。
真是痛,心里被霰弹枪扫射过一样,好痛啊!
但她这种想大笑的感觉,又是怎麽回事呢?
她不停的问著自己。
她仰起脸想笑得更痛快些,想用尽全力一笑,但迎面而来的,却是另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齐天诺走到一半,决定折回会议室,因为临走前,瞥见李蕾的失魂落魄,让他心有牵挂,於是他找了个藉口在十二楼出了电梯,然後爬楼梯到十六楼找人。
还没开始找,便看到她绝艳的笑容,和清澄的眼泪。
昨天的她,哭得像是无警戒的孩子,今天的她,却是绷著神经地哭泣。
她的笑脸在看见他那一瞬间更是艳丽,拚命止住眼泪的她,除了让人心疼,更让人惊觉她的楚楚可怜。
李蕾的确是今美人……齐天诺心惊地想著。
“李蕾,等等!”
李蕾身後传来一声呼唤,她一听那个急切的声音,便丢下手上的东西,向前扑去,投进一脸疼惜的男人怀里。
“你说过要帮我的,求你帮我……”她顿了顿,急忙往下说:“别让他挂念,别让我再动摇,别让我一败涂地,帮我!”齐天诺神情一凛,情不自禁抱紧怀里馨香的女人,而她主动捧起他的脸,闭上眼深情的吮吻著。
追上来的申屠麒停下脚步,和齐天诺四日相对,他屏息看清李蕾正忘情的和齐天诺接吻。
齐天诺眸一勾,没有合眸,看著不远处的男人,挑逗般的吻著怀中美人,两人唇舌不停的追逐和纠缠,像是探索又像勾引的妖魅双人舞,渐次翻腾的欲望酿成粗重呼吸声,李蕾原本苍白的脸庞,染上粉嫩春色。
申屠麒看著这一幕,握拳的手慢慢的松开,没有被喧嚣的热情所鼓动,他的记忆慢慢的冻结。
关於她的,关於这个女人,关於李蕾的,就像案件终结,然後整理完毕,应归档陈封一般。
申屠麒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转身离开。
明明不太合情合理,但齐天诺心头冒出一种凄美宿命感。
李蕾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而申屠麒也匹配得上她,只是他们不知为了什麽无法在一起,终究情深缘浅吧。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正刷过男人牙龈的小舌,僵了一会儿後停止,退守般缓缓撤出。
李蕾张开眼,齐天诺没有开口调侃,仅是知情般的看著她,她恼羞成怒的举起七分长的雪纺纱衣袖,像要毁掉证据般粗暴地擦过被狠狠吻过而微肿的红嫩娇唇。
粉蓝色的衣袖上,有著刺目的红痕,像是提醒他,她藏不住的情伤一样,而原本漂一见的蜜唇,被粗鲁的糟蹋下,红肿成果冻般。
“就算要过河拆桥,也要多疼爱白自己一些……”
齐天诺没有多想,勾起她的下巴,轻轻舔划过那不被磷惜的唇瓣,宠爱的滋润著她。
李蕾冷艳娇容没有变化,她抬手一扬,用力往他的俊脸挥下。
齐天诺的左颊一阵热辣辣的刺痛,他并没有恼怒,只是带笑含问的看著她。
李蕾见状,冷淡的说:“谢谢你的配合。”
正待退开,齐天诺单手扣握住她的腰,另一手筘住她的手,不让她反抗,继续舔著她的唇,然後舌头钻入她的嘴里,卷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