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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他拖着声音,衔着笑。
说实话陆若言心情也是不错,他自己抑郁了这么长时间,程逸终于算是想起来关心他一把,和好朋友出去放松放松,挺美的一件事,可惜他根本没有美的运气。这地方是花晓推荐的,那么也就没人保证她不在,事实上不仅花晓,她们一干闺蜜今天是在这里聚会,花晓牵头,正冲着门的方向,姚美意和珠宝设计师米小青都在,背对着门口坐着的阮茉香,身边是阮天赐。
花晓肚子已经不小,看到自己的男人,自然是面有惊喜,冲着他们直招手,另外两个女人侧头看见他们,都面色诡异地望向阮茉香。阮茉香缓缓转过头来,两个人的目光在热闹的空气里面接触,却都散发着冷气,原本她表情是在笑,可是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完全凝固在脸上,变成一个难堪无比的表情,让他心头一窒。
“换个地方吧。”他当机立断转身。
“喂,你不是吧?”程逸马上过来拉他,“男人一点行不行?上去打个招呼!”
“你去男人吧,我出去等你。”他马上就走了。
程逸倒也不是故意带他来这里,他也不知道被老婆抛弃的晚上还能和老婆遇上,他去和花晓她们打个招呼,顺便观察一下阮茉香的态度,而陆若言已经回到他自己的车里面,不敢再向里面望一眼。她笑得可真好,没有他她还是一样过得那么开心,倒是见了他才让她脸色难看!虽然只是一眼,不过他一眼就认出了她身上的衣服,是刚入冬的时候他们一起去买的一件小皮衣,领口和袖口带着铆钉,她配着长靴子穿,再把长发扎高,显得特精神。当时她嫌贵不想要,他看她穿在身上就已经拿了卡让店员刷,她现在穿着,不会想到他吗?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吗?
他也是想过大家同城,生活圈子又有交集,总要见面,可是真的看到她,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受不了,看到她在朋友中间肆无忌惮的小脸他的心就好像被扯开了,灰暗的情绪翻江倒海而来,这么些日子刻意的压制没有一点作用,只是让浪潮来得更汹涌,他根本根本就一丁点都放不下,全都是自己骗自己。
程逸在那边说完了话,也过来坐在副驾驶上,开头一句就是:“你至于吗?分手了做朋友这都是基本修养,以前没看出来你是这么放不开的人,至少做做样子吧!”
“做不到啊,你以为我不想?你想想看,让你和花晓分开,你心里明明就舍不得,还能跟她做朋友,装样子?”他深深叹气。
“你别咒我们啊!”程逸瞪他一眼,“那你说去哪儿?要不然找个地儿喝两杯?”
“哪也不去了,回家吧。今天谢谢你,不过我真的不行了。”他趴在方向盘上,心脏疼得难以抑制。
“你行吗?”程逸看他这个样子,甚至开始怀疑他要轻生。
“哪至于?一口酒都没喝!”他推了他一把,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有可能失态,不想让别人看见。
程逸大概也是理解他了,打开车门说:“路上小心点。”就回自己车上了。
而与此同时,在汤馆里面,阮茉香自看到他出去以后,一路目送他回到自己的宝马Li上,目光哀怨地盯着那辆熟悉的银白色的车,一直到他开走,还有些魂不守舍的。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人家甩了你!”花晓不失时机敲着桌子。
她回过神来,嘴巴死硬:“你这是什么立场?当初死活不让我答应他的是你,现在说这种话的也是你,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让你们家那个把他带这儿来的?”
“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花晓嗤笑,“再说我说什么了?我就说你表情不对,你想什么呢?以为我要让你找他去啊?”
米小青这时候插进来问:“茉茉,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想嫁给他啊?你要是不想嫁给他我那时候就不把那个戒指卖给他了!”
“谁像你脑子里就想着嫁人的事情!”阮茉香就是不松口。
“我觉得我比你强,我至少是爱一个人就想嫁给一个人,你总把问题搞得那么复杂!我要是你我看见他可不是刚才那个眼神!”米小青也不示弱,嘟嘟嘴对埋头喝着自己的糖水的阮天赐说:“天天啊,你看你妈妈心理多变态!心里喜欢得什么似的,还不说出来,还不如我们天天呢!”
“嗯,小青阿姨我喜欢你。”阮天赐认真点点头,又抬头看看他纠结的妈妈。
其他三个女人爆笑,可是阮茉香笑不出来,她越是听她们的笑声就越烦躁,非常心虚地瞥了一眼姚美意,那边虽然在笑,可还是敏锐地扑捉到她的目光,四目一闪而过,她愈加的心虚。这一顿饭的后半段吃得乱七八糟,她完全不能集中精神,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其他三个也乐得看她笑话,逗着她玩似的看她慌乱。最后她终于拿出一不做二不休的精神,一拍桌子,说:“今晚上谁给我带着孩子?”
“我!”花晓马上举手,一脸的诡计。
当然是不能给她,先不说她自己还挺着肚子,孩子要是给了她,他们两口子这一晚上就得光揣测她和陆若言怎么怎么样了,而米小青一点带孩子的经验都没有,最后还是要看向姚美意。
“美意,不管结果是什么,我想要今晚。”她决绝地看着自己从小到大在一起的这个朋友,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定。
姚美意也深深看着她,另外两位都从她们的目光中看出万千情绪,只是只能选择闭嘴,最后还是姚美意收了目光,淡淡说:“孩子交给我吧。”
熟门熟路,来到了他门前,她一把松开头发,又把身上小皮衣的扣子拽开,拉锁一拉到底,然后拿出钥匙开门——这个钥匙她不是故意不归还,实在是忘记了,最近才发现,没想到还派得上用场。扑鼻是酒气,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在门口把靴子脱掉了,然后走进去,站在客厅中间。
陆若言已经开了第三瓶红酒,他喝酒不是很上脸,这么多也只是微微有些红,但神志是已经很不清醒了。他看着她,愣愣的,然后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嗯。”她盯着他,也不上前。
“真好!”他扔下酒瓶,晃晃悠悠过来,一把抱住她,模模糊糊说,“今晚这个梦好……”
她一瞬间的心疼,疼得直抽气,下一瞬,她直截了当地说:“要我!”
“好!”他微微笑,一把扯掉她已经敞开怀的外衣,接着就和毛衣做起了顽强的斗争。
她今天穿的毛衣是一件细线包身的款,前面一大排小扣子从脖子一直下来,本来就难解,陆若言喝高了之后就手指头就更加不利落,从胸口那颗开始解,老半天也没解开两个,低着头很是执拗的样子,恨不得上牙咬。不过他还是没想要一把给她扯开,他就是这种没什么破坏力的男人。她看他解得纠结,叹口气,伸手自己把剩下的都解开,就是脱掉也没用他费事。
“还真是梦!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自己脱衣服!”他嘿嘿地笑,火热的嘴唇就贴上她刚露出空气的颈子。
他是把她在客厅里就扒光了的,就在她以为他要在这里办了自己的时候,他又把她横抱起来,朝着楼梯走去。人喝醉了酒,通常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晃晃悠悠逮什么撞什么,一种是超水平发挥,虽然也晃晃悠悠,但比平时还撞不上东西。陆若言怀里抱着她,但非常奇迹地什么都没撞上,一路到了那个房间,打开门一把把她扔在床上,急急脱了裤子就进去了。
她没想到他急成这样,疼得她倒吸着气发不出声音来,伸手去脱他自己来不及脱的衬衫,想办法让他慢一点。可是喝醉了红了眼的男人根本不理她这一套,身体每一条肌肉都绷紧着力量,他发了疯地吻她,要她,她根本就无力反抗,只能任他无休止地索取,她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么粗暴,大手在她胸前用力地揉捏,嘴唇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紫红的烙印,甚至还时不时咬她两口。她本来只是疼,可是时间稍长就有了感觉,他给得实在是直接没技巧,她没几下就要受不住,嘤嘤地绞住了他,而他好像还完全没有到的迹象,根本不给她恢复的时间,热浪一波接着一波。他一口气先过了瘾,才缓过神来,拖着她摆出各种各样羞人的姿势,她反抗他完全不理会,大有一种强取豪夺的架势。她终于感觉到背上的伤有些疼,可是她也不想理会,只觉得就算今晚之后她再回医院躺个把月,她也不后悔。
酒后的男人持久得超出她的想象,她最后都哭出来了,夹着他使劲地绞,他才终于在她耳边低吼一声,释放在了她身体里面,火热的种子,刺激得她再次颤抖。
极致的释放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摸着她的脸,把上面的眼泪放在嘴里尝了尝,问:“你哭了?哭什么?我让你难过吗?”
“没有,你让我很快乐……”她的鼻子却愈加的酸。
“可是我不快乐,你知道吗?我恨你,你是不是就是想让我恨你?”他的眼泪已经到了眼眶。
“对,我要你恨我,我有多恨你,我就要你多恨我!”她瞪着他。
“我真是恨你,恨透了你这个女人!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恨我不能忘了你,恨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根本就不会流到他脸上,他伏在她身上,那些泪水老实不客气地悉数掉在她脸上,和她的泪水混在一起,在她脸上胡乱地流,流进嘴巴里,真是咸。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掉眼泪,不论是十年前还是重逢后,他都没在她面前哭过,今天看到了他这么多泪水,她顿时觉得人生圆满了,她再也不想怎么样。
流进嘴里的眼泪太多了,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咸涩的嘴唇,结果被他一口咬住,拖着她的舌头在他嘴里反复地吸吮,嘬得她舌根发麻,而他是又有了感觉。这一次把她翻过来,手臂捞起她的腰,他想从后面来,而她背上的长发向两边滑开去,两道伤疤犹如两个翅膀的断痕,直截了当在他眼前。那道新的疤痕他没见过,粉粉嫩嫩的新肉生在那里,因为和床单摩擦太多,已经太红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