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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
“叶少,您知道您的体质是不能够喝酒的,上次只喝了一杯就全身酒精过敏。”怕是没有力度,他又补充:“过敏了就要打针,吃药。”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到了他的痛点,他没好气的说:“知道了,我不喝就是了。”
酒杯被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引来周围数人的围观,而方涵只觉得长舒了一口气。
当叶湛返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他掏出房卡正准备进屋,忽然又转到萧暮优的门前。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已经睡了?
她没有熬夜的习惯,是已经睡了吧!
这样想着,抬起来欲敲门的手便缓缓放下,他并不是没有她房间的门卡,这张小卡片被他放在口袋里,上面已经有了他身体的温度,他心绪复杂,用力握了一下,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也许是时间太晚,他有些眩晕。
突发顽疾
明明只喝了少量的葡萄酒,但嗓子里却像堵着厚厚的一团棉花,很想呕吐。
他急匆匆的打开房门,鞋子也来不及换就奔向卫生间。
等他倒在床上的时候,用手背试了下额头,那里烫得厉害,是发烧了。
他又撸起半边袖子,麦色的皮肤上生起了许多红疹,很快就蔓延到了后背,奇痒无比。
“该死。”
他低咒一声,方涵真是长了一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他还记得上次酒精过敏的时候,自己被迫吃了多少药,扎了多少针,这一次,他一定要咬着牙挺过去。
半夜的时候,萧暮优睡得迷迷糊糊,房间里的座机突然诈尸般的响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很快从梦中惊醒,但马上又反应过来,异国他乡,谁会给她打电话,一定是谁在恶作剧,拨错了电话号码。
她随手捞了个枕头又继续睡。
不知过了多久,那电话又不知疲倦的再次响起。
她半睁着眼睛在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将话筒抓到耳边。
还不等她说话,那边就传来低低一声,仿若来自遥远时空的呼唤:“萧暮优。”
这声音让她瞬间清醒了七八分,她就知道,这大半夜打电话过来的,一定没好事。
他白天扰得她不安生,晚上还要像追命鬼一样缠着她,她上天入地,隐身遁形,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她不等他说话便冲着电话大声喊:“叶湛,你有完没完,我睡了,我已经睡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叭的一声,她将电话狠狠的扣上,听着那一声脆响,她觉得心里舒服极了,为了不再被骚扰,她索性扯掉了电话线。
重新躺回去,想到刚才让他吃了个瘪就无比的畅快,只是她没有注意到,他在电话里的声音虚弱无力,完全不似平时的盛气凌人。
叶湛已经没有了将电话送回去的力气,只能由着它垂落在床头。
他烧得厉害,过敏的各种症状一波接一波的折磨着他,他咬牙挺着,心里只一个信念,他不打针,他不吃药。
翌日,萧暮优一直在房间里估坐到下午,她几乎是在数着太阳升起下沉。
别扭飞行
她以为他改变了主意,可是这个愚蠢的想法马上就被自我反驳,那个男人,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果然快到傍晚的时候,叮的一声刷卡声彻底粉碎了她残存的希望。
她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在他还没进来之前便自行将箱子拖了出去,路过他的身边时,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店,外面有的士司机负责接送。
还是避免不了要坐在一起,她往窗边靠了靠,尽量拉大彼此间的距离。
也是这时,她不经意扫了他一眼。
他一身休闲打扮,倒像是刚刚留学回来的学生。
不知是不是心血来潮,他带了顶鸭舌帽,脖子上围了条淡灰色的围巾,再加上那一副大墨镜,她在心里做出判断:四十多度的气温,他脑子坏掉了吧。
不过他穿成什么样都跟她无关,她倚着车窗,只顾欣赏欧非美丽的椰林景色,同样的天空,同样的路途,只是来与去的心境天壤之别。
而他一路上也没有跟她说话,到了机场的时候,她留在原地,他去办理登机手续。
看着他像一个最普通的旅客,站在那里选座位,服务人员的眼神一半在瞄屏幕一半在瞄着他。
他就是这样,就算把脸遮住,身上那种气质也会自然的吸引旁人,有些人,天生丽质,无风自摇曳。
更何况他那傲人的身高,前卫的打扮,很多人都把他认做了低调出行的明星。
萧暮优看着他的时候,他已经办好了登机牌,一边走一边看机票。
她突然觉察到,叶湛这次出国,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平时像影子一样的方涵竟然没有随同一起,所以,这些繁琐的手续只能由他亲自来办。她本来是要自己去换登机牌,他却随便一伸手就抽走了她的护照。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订头等舱,这不是他的作风,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思绪平定下来之后,很多冒号接二连三浮出脑海,她是被他气得糊涂了,才忽略了许多事情。
他倒底来欧非做什么?他为什么出现在万人足球场?他怎么知道她下榻的酒店?还有,他干嘛要穿得这么严实?
发现疾病
一连串的疑问让萧暮优情不自禁的蹙起两条柳眉,直到他走近了,她才回过神。
他看了她一眼,拿过她的箱子走向安检口,她愣了一下,只好马上跟了上去。
他从来没有坐过经济舱,所以一排三个又小又挤的座位让他很不舒服,幸好旁边的座位上并没有旅客,萧暮优不用担心他臭着一张脸会吓到别人。
她坐在靠窗口的位置,他挨着她而坐。
飞机上的温度偏高,他的帽子和围巾依然不离身,拿了本杂志在翻,好像是他不太喜欢的娱乐新闻,翻了两页就不耐烦的扔在一边。
萧暮优叹息,这里只不过是经济舱,提供的当然也是机场杂志,哪像头等舱,世界历史,国家政治,全球财经,她看了就头疼。
她是搞摄影的,所以一本旅游杂记很快就吸引了她的目光,长达六个小时的飞行,她准备用一半的时间睡觉,一半的时间听音乐看杂志,总之是彻底无视身边的男人。
一本杂志翻完,萧暮优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外挂液晶小电视上正在放一部国外影片,她看过多遍,兴趣缺缺。
无聊的想要活动一下筋骨,却忽然发觉身边已经很久没有了动静。
她转过头,看到他倚在座椅上,帽檐压得很低,像是睡着了。
萧暮优本不打算再理他,可是他的围巾什么时候散开了一角,露出衬衫领口下面的一片皮肤。
本来应该是麦色的肤色此时却是一片病态的潮红,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萧暮优伸手想去掀开他的帽子,可是指尖却在离他眉心不远处倏然停住,她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这半年来所遭受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不该同情魔鬼,他们都是天使的外表,邪恶的灵魂,用花枝招展的外貌吸引无辜的窥视者。
可是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像是十分难过的将头歪向椅子里侧,萧暮优对自己说,就这一次,她并不是关心他,他的死活与她无关,她只是不愿意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她将手探到他的帽子下,覆上他的额头。
天,她差点惊叫出声。
根据她的经验,他很可能已经烧过了四十度,这种正常人已经无法承受的温度。
她匆匆的解开他的围巾,在他的脖子上,胸前都发现了大片的红疹。
她对虾有过敏反应,所以看他的症状应该是某种食物过敏。
怪不得他没有坐头等舱,一定是因为他生病所以耽误了早就订好的机票,为了尽快赶回国内,才勉为其难的乘坐这台根本没有头等舱的客机。
她没有带任何药品,只好向空姐求助,她刚要开口,嘴巴就被一只带着热度的大手捂住,叶湛倏然睁开双目,看她的眼神一点都不像病着的,目光幽深寒冷,手劲加大。
讨她欢心
她挣扎了几下,他索性一把将她按到了自己的腿上。
“如果你困了,大可以睡一觉。”
他的声音沙哑,呼吸间都带着热度,他还能完整的保持着清醒的神志,已经算是奇迹了。
睡一觉?以现在的姿势吗?
萧暮优简直要暴走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将她的头按在了那里?
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男人的。。。
她的脸开始火辣辣的烫,快要胜过他了。
在反抗无效的情况下,她只好低声说:“你放手,我什么也不会做,你愿意烧个脑炎,肺炎,盆腔炎,我还乐得高兴。”
听到她这样说,他面色一滞,终于缓缓的松了手。
萧暮优揉着酸痛的脖子,生气的将脸别向窗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亏自己还好心的要帮他。
“妈妈,阿姨生气了,刚才还在跟叔叔玩捉迷藏呢。”过道那边传来幼稚的童声,小女孩的母亲急忙尴尬的捂住了女儿的嘴巴。
萧暮优的脸更红了,现在的小孩子思想也忒奇异了,有这样捉迷藏的吗?
一旁传来叶湛的咳嗽声,像是十分难受。
她不争气的再次心软,刚转过头,就被他冷冷的瞪视了回去,那眼神有警告有威胁。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病得这样严重,他不治病,却还怕人知道,看来真是脑子烧坏掉了。
她下定决心不再管他,就算他把血吐到她身上,她也会微微一笑,弹弹衣襟。
萧暮优睡了两个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本国的境内,还有两个小时就能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