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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云-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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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浪某提了个蠢问题。可笑,可笑!”

“哼!无谓、无谓。要是小的,就算没理由杀他,也会偷偷去闹他个痛快。”

“所以你是易小怪。做了再多的侠事,都还只是个[怪侠]。”

四人对视而笑。

忽然──

一个人影窜至!

“乱”倏地出现场内。

于是,“侠帖大会战”几名应抵人员,都已到齐。


………大哥真是,该怎么说呢,似乎是个很难清楚厘订的人物。看似正气凛然;然而,却也有跳脱不羁的部份。说他情深若海么──和“魔天纵横”神交如斯之久、如斯之烈。连外人都看得出大哥对[魔]的情愫──这一点是非,姑且不去论就──单指这个事实,加以析分,其有情处,着实动人心魄。可是,再看他对宇夫人的应待方法,又会心寒栗然。虽说大哥并未出手,然而宇夫人和腹里孩子,终究因为大哥置身事外所致。一尸两命呀…为何大哥却无动于衷?………


………不,其实不能这么想。大哥当时眼神,是悲哀的。深深的悲哀,像是沉浸深海底,宁静得彷佛要停滞的时光。流动的翅膀,被摘拾而下。孤影一人,清冷独对苍月。细白哀愁,长河浩汤而至,将他完全吞没。极大的悲哀。并非哀伤。可以看得出来,大哥并非哀伤。而是悲哀。哀伤源自心口的痛。刺厉而疼绝。悲哀却是一种怜悯姿态;同时,更带有无奈和叹息。无动于衷的原因,会否由于大哥已历睹太多生死离欢?………


………其实事件也是猝然而发。或者,大哥是来不及出手施援。一切都太过惨烈而快速。因之责说大哥无情么──会否太过荒诞?何况,什么是无情?什么又是有情?无情、有情究竟如何厘分?………不相归属的混乱。莫名难解。………大哥活着是为了某种“价值”?当然,谁活着不是为了某种价值?有人为名、有人为利、有人为权、有人为色、有人为杀、………大哥为的是什么?这么深切的悲哀──寂静的。巨然一如夜空银河──恣意跃动──无声的浩瀚光流。大哥的悲哀,并不浓郁得像要将藏伏体内的哀切,悉数引爆。而是一种柔和光明,缓缓且细腻,将人环绕起来;有如被记忆中的古黄之辉深深舔舐着………


………或者由于背负,才这末悲哀罢?无关自我牺牲的哀伤。而是一种更洒脱,同时也更凄凉的某种疼惜姿态。疼惜人间的痴妄、愚瞀、鲁贪、………真不懂大哥的精神构造。究竟大哥是以怎样的回路和组织,延续这么强大的力量,于现实和虚梦之间,出入自游?大哥和现实的接触程度,应该已确切体会其丑陋和腐败──然而,为何大哥依然能够保有一颗跃然的深沉之心?为何他还是这么样一个悲哀与欢喜交织而成的一个人?难道,大哥无情于现实,而有情于梦么?那是所谓的──慈悲???………


………师兄当时急切说着心底的话,是由于他终于看清自己的真面目──那个隐藏于浑然不觉假面之下的真我之核?所以,才大受震撼、难以遏止、一反常态述说着?是因为这样………沉重和轻盈,相较而言,大哥无疑是最能悠游其中的人。师兄对轻和重的掌握,或者相较而言,依然浅薄啊──关于人之生。生可以是最重的;也可以是最轻。轻如丝羽,割颈一欢;重若山岳,默承而悲。悲愁和欢狂;亦含有轻与重本质。渡过漫漫风霜,大哥已走至一个好难触及的生命极境。和师兄悟出的“道理”,始终不及大哥亲身体验的“人生”,更札实而确然………


………矛盾、矛盾、矛盾啊…大哥有太多矛盾。不,不该这么想,师兄也有矛盾。谁没有?人有太多的矛盾。更直率地探讨,人生就是由大大小小、一环扣一环的矛盾,所构成的。………有些事豁然贯通。平日默然不语的师兄,也会长篇大论。几乎承担天下白道之兴衰的大哥,亦有佻野不羁的狂然样。所有的所有,都在矛盾之间,不停地转·化和流·动。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命?然而,真是如斯么?………

………极境──寂静。………

………沉重之舞──轻盈之坠。………

………究竟人生是怎么一回事?………


“侠者庄”的练武场,乃是一个山中石台。长宽皆有七百公尺之谱。形若一正方体。更绝妙处是石台周遭突起的一大圈岩柱;约比石台高起有几十公尺。如斯地形,恰为一个巧妙异常的观战点。入口处则是环型石柱,面对“侠者庄”,开个缺口。其时,众多观战人早已静悄悄──全无草莽喧闹,或许由于现身石台之人,莫非都是一方之天、当代高手的缘故罢──以或蹲或站或坐等各种姿态,等着战局发生和终结。

易古寒一个飘身,去至识一青跟前,说道:“是《侠帖》的‘乱’?看来不像。”

识一青灰败的双瞳,失焦似地注视易古寒。

易古寒摇头,“唉…亏你还被称为武痴?居然这等没有生气!小的真大失所望。”

识一青不理他。简直像是死了一半。只等着灰飞烟灭。

易古寒自顾自走回去。

宇凌心眼底盈满惋切。

云注意到宇凌心的无奈之怆。

铁毅还在和梦幽音喁喁私语。

月心瞳则还是独立于铁、梦两人之旁。距离有五公尺之多。孤零零。

浪天游大惑不明,轻声向云飘问:“传闻识一青武技横绝,然而此人──”

“如何?”

“他当真便是[惊天之乱]识一青?”

云飘苦笑,“的确当真。或许因为‘惊变决’一役,他所爱之人死去──”

“喔…有这等事?‘惊变决’似乎是近来江湖属一有二的大事。”

“如许武林惨事,浪兄当真不晓?”


“嗯。浪某人不敢相瞒。须知在下虽用计,欺过【涉】、【狂】两帮。但其势力远非浪某能相敌。此外,浪某还得另觅他处,将三十多人,隐密藏起。难度更是倍增。浪某有几月时间都在崇山峻岭活动。连外出试探消息都未有,以免行藏被揭露,导致功败垂成。因此,根本没有可能与武林接触。还是直到一个月前,浪某暗自盘算、计较,两派人马应已放弃收寻,或者相互火拼,这才下山。”

云飘恍然。但还是有疑问,“敢问浪兄,不知两方密使而今安在?”

“足下慧深智纵──”浪天游之赞赏的,“相信世上并没有太多事能瞒过足下。”

“好说。”云飘不置可否,淡然应着。

“浪某于他们身上施下禁用真气的禁制。再将他们留于一处深谷。”

“该深谷应是四处峭壁罢…”

“是的。足下真是解人。”

“如此一来,自然无须带着他们四处躲。亦不怕他们逃出。”

两人相望而笑。

宇凌心在旁亦赞赏道:“好。浪兄弟果真不凡。疑兵难成军。中原大劫乃可解!”

“小的不明白。”易古寒却忽然插嘴说着。

浪天游恭谨的,“前辈有何疑惑?”

易古寒摇摇头,“小的不是说浪大爷。而是大爷大。”

“喔?怎地,小弟?”宇凌心还真“公然”的唤着易古寒。

易古寒不在意,“我们在等什么?”

“何出此言?”

“否则,怎么还不开始?”

宇凌心莞尔一笑,“小弟虽然‘小’。可也聪慧得很。了不得、了不得。”

易古寒可是哭笑不得,“别学小的说话。”

一个声音,从山环缺洞处传来──“宇太夫人到!”

宇凌心对易古寒摆摆手,彷佛示意“这就是答案”。他飞身迎出。

原本各行其是的众武林群豪,连忙整身,肃然等着宇老太入场。


宇老太已然年迈。但她的影响力,却未曾或减。单是[魔]这绝顶高手、当代宗师,对她的信赖与及爱重,已足让江湖人士,栗然起敬。甚者,宇老太还是当今白道重镇“侠者庄”,与[侠]同为中流砥柱,一精神、一实际,两个不可或缺的领袖。

浪天游听宇老夫人到,两眼烁着迷茫光晕,像在等待心底的美梦,迎面袭来。

云飘看着。觉得不妥。浪天游的表情,太过凄蒙宛丽。好若罩在一层光纱──虚幻之端──之下。恶意奔涨。彷佛看着攀着天际的层块乌云,逐渐支碎。有大雨滂沱的预感。

宇老太由洒逸如风的宇传心搀扶,缓缓行步入内。

所有武林人士,俱静待宇老太步入会场,没有丝毫不耐。

宇老夫人身后跟有三人。

分别是,于一刀之下,即败给铁毅的[剑动九天、侠之武者]宇雷心。

深恋宇凌心,倔傲而不悔的[侠女]宇晓心。

还有,沉着一张脸,满满愈发之怨的[女流剑侠]宇华心。

“侠者庄”明轴几名重要人物,全都到齐。

浪天游突然神色一沉。眸底堆满疑惑和焦虑。宛如大雨前簇拥空气间烦扰的湿热。浪感到意外,以及某种类似不祥的迷骇。浪天游摇摇头,想甩掉紧缠脑际泥块般的厄意。

云飘默默注视浪天游一举一动。彷佛在验证什么………

宇凌心迎上。对宇传心点头。

宇传心露开深意十足的笑,将宇老太交由宇凌心持扶。“娘,仔细走!”

宇老夫人含笑以对,让宇凌心牵往石台仅有的一张座椅。

将宇老太扶坐稳后,宇凌心恭谨问:“娘,有否什么话,要对天下英雄说?”


宇老夫人脸上好像张开一股光──慈悲的──她说:“老身都半百之人了。还有什么话说。倒是让麻烦天下英雄们了,为等老身,耽搁了这许多时候。凌心记得待会儿代老身致意。”

“是,娘。可还有其他吩咐?”


“这──”宇老夫人稍微停顿,沉吟一下后,说道:“老身明白,我儿一切都是为老身好。唉…委实太过烦屈你了,凌心。用你和一心多年的兄弟至交,换取老身及‘侠者庄’声誉的保全,如是做,真的值得么?”

宇凌心微微摇头,并没有说话。只无限悲凉。

宇老夫人点点头,也就不再说了。


宇凌心转身对所有──《侠帖》高手和观战之人──的江湖人,淡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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