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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尽。然而说是一桌酒客,倒是与事实有些出入,因为真正饮酒作乐的就只有两个男客,其余五六个女子,都是陪酒劝酒的歌舞妓。
坐在中间的那名男客,年纪约有四五十岁,体态肥胖,红光满面,身上衣物光鲜抢眼,后面还站了一个奴才,很有个大财主的样子。而他的右首坐了一个青年男子,年不过三十出头,身形挺拔,相貌堂堂,虽然已经有着三分酒意,但是双眼依旧精湛有神,一看便知是相当精明干练的人物。他两人两边各坐了有两三名女子,状态娇媚,频频劝酒。
那青年男子从中午到现在,不知喝了多少,虽然酒量还有,却终于说道:〃韩大哥,不行了,小弟认输,小弟认输啦,不喝了,不喝了。〃那中年胖子笑道:〃李贤弟何出此言?是嫌老哥哥招待不周吗?〃那姓李的青年男子道:〃韩大哥招待在这樊楼住了三天啦,这樊楼在京城是第一大酒楼,小弟已经吃掉哥哥不知多少银两了。哥哥这会儿说自己招待不周,不是折煞小弟吗?〃
那姓韩的胖子笑咪咪地道:〃既是如此,那还跟客气什么?遮莫是这些姑娘不合你的意?叫人通通换下去了。〃此言一出,两人身旁的莺莺燕燕,有的立刻发起娇嗔,佯怒撒娇,有的马上软语央求,投怀告饶,是各有各的风情,各有各的媚态,绝不相同。那姓李的青年看上去虽然颇有威猛之意,但是面对女色似乎一愁莫展,见这群风骚娘儿柔柔软软地挨擦过来,也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当中便有女子满满地斟上一杯酒,让这位姓李的青年喝了下去。
那韩胖子哈哈大笑,说道:〃秋霜,真有你的,有赏,有赏!哈哈哈!〃那叫秋霜的姑娘喜出望外,从韩胖子身后的从人手上接过一锭银子,笑吟吟地道:〃谢谢韩爷赏!〃
如此一来,其它的妓女可就不依了,立刻围上韩胖子,投怀送抱,大献殷勤。韩胖子道:〃你别理,谁能让李兄弟开心,谁就有赏。〃众女会意,又纷纷转回伺候姓李的青年。那姓李的青年跟着嬉闹了一阵,又喝了不少。
那韩胖子鉴貌辨色,发觉他这位把兄弟确实有些异样,始终放怀不开,便关心道:〃贤弟,瞧你还真有些疲累的样子,难道身体不适吗?〃李姓青年苦笑道:〃不瞒韩大哥说,咱从前天晚上喝到现在,小弟还真是有些倦了。〃韩胖子将脸一扳,道:〃你还不是跟客气?虽喝得多了,可也还没醉。咱去年也在这里喝酒叫姑娘,一共连喝了七天七夜,老哥哥可记得清清楚楚。〃
李姓青年越发笑得苦楚,说道:〃小弟体力一年不如一年,今年是不成了。〃韩胖子道:〃你年纪轻,又是练武之人,越练功夫只有越高深,劲力越强,哪里体力会一年不如一年?〃转头跟一个青衫妓女道:〃银杏,昨晚你陪了李贤弟一宿,怎么样?'太行五虎'的功夫如何?名不虚传吧?哈哈哈!〃说到功夫二字时,挤眉弄眼,语音强调,意在言外。那叫银杏的姑娘脸上一阵飞红,撒娇道:〃哎呀,人家不来了……〃说着,伸手在李姓青年的腰上偷偷捏了一把,斜看着他,眼中尽是无限温柔。那李姓青年苦笑道:〃韩大哥取笑了……〃
那韩胖子瞧着有趣,欢笑声中举起了一杯酒,方才就口,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将原本喝到嘴里的酒给洒了出来,口中同时说道:〃对了,对了,想到了……〃两旁的姑娘连忙掏出手绢,在韩胖子胸口来回抹拭。
李姓青年关心道:〃大哥小心,别呛着了!〃韩胖子咳了几声,缓过气来,笑着续道:〃唉呀,知道你为什么会这般疲累了。说穿了,不就是玩腻了嘛!是不是啊?哈哈哈!〃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姓青年不置可否,讪讪地笑了一笑。韩胖子这下子笑得更爽朗了,说道:〃走走走,知道有个地方一定合你的意。〃说着便要起身。那众女听了可紧张了,拉手的拉手,抱腿的抱腿,纷纷说道:〃韩大爷、李大爷别走呀,这儿还有你没尝过新鲜的玩意儿呢,可千万别这么走了。〃有的更道:〃李爷,新学了一样功夫,你只要不走,马上让你瞧瞧这新花样。〃
那李姓青年尴尬无比,他既想跟这些千娇百媚的姑娘保持好关,又想跟着韩胖子去瞧瞧他所说的新地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那韩胖子是为了招待李姓青年,主随客便,见他颇为心动,更加明白自己所猜不差,拉着李姓青年,说道:〃走走走,算帐,算帐!〃
那群莺莺燕燕这下更急了,有的赶紧使出浑身解数留人,有的便赶紧高喊:〃妈妈,妈妈!韩大爷要走啦!〃
那老鸨在另一头招呼客人,一听说财神爷要走了,心想那还得了,这一回可是韩胖子多年来,在樊楼逗留游玩最短的一次,不用说花的银子当然也就少了。当下二话不说,撇下身边的客人,立刻向前拦来,笑吟吟地道:〃哎哟,韩大爷,怎么这么早就要走啦?不让牡丹多陪你一会儿?〃
韩胖子道:〃李兄弟老觉得不能尽兴,反正你这里常来,带他出去尝尝新鲜。〃老鸨赶忙道:〃要尝鲜干嘛不早跟说呢?上个月才又来了几个新的姑娘,还没见过客呢,你再坐会儿,这就叫她出来。〃韩胖子赶紧阻止道:〃妈妈,你知道从不爱来这一套,弄几个来哭哭啼啼的,扫兴又没味道,哪里还有什么兴致?说的新鲜,是要去别的地方。〃
老鸨笑道:〃放眼这汴京城里,樊楼可是最大的一家,所挑中的姑娘,更是千中选,万中挑,别的地方最多只能拣拣挑剩的,韩大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这会儿还要往外跑,那不是反了过来吗?〃韩胖子亦笑道:〃妈妈难道不知道,最近才闹得满城风雨的'群芳楼'吗?〃
那老鸨在这一行的打滚了十数年,早已是个中老手了,这汴京城里所有大大小小的妓院,不论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一概都逃不过她的耳朵。韩胖子说的群芳楼,不过是一家在陈州门水门外,蔡河河畔的一家小妓馆,老鸨根本不曾把它放在眼里,不过这会儿听他这么一提,回想起来,好似真的听过群芳楼在几个月前颇有些骚动,只是后来也没听过对方大发利市,就没搁在心上,如今想要回想起那件事情,却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韩胖子未待老鸨回答,直接续道:〃听说这群芳楼从扬州来了一位姑娘,那天在群芳楼露面,现场挤得是水泄不通,看过的人都传说,此女貌若天仙下凡,堪称国色天香,举世罕见。〃他这番言语既说给老鸨听,也说给李姓青年知晓。那李姓青年听了,不禁悠然神往。
老鸨可不服气了,说道:〃就是几个人说说,也不见得准。再说接下来,也没听说这个姑娘有什么好评流传,说不定是名实不符,人人后悔不及。韩大爷,你既然这么向往,怎么没有先去探探虚实呢?〃言词颇有酸味。
韩胖子摇头道:〃非是不去探明虚实。这位姑娘公开露面的那一天,恰好不在城中,回来之后偶而听朋友谈起,当时便心痒难耐,晚上就特别跑了一趟。不过这位姑娘有她特殊的规矩,非金银珠宝所能破例。明显于资格不符,只好摸摸鼻子回家了。〃
那老鸨道:〃这出来做生意,不就是图个金银财宝吗?还有金钱摆不平的姑娘,这群芳楼的妈妈,也太不称职了。〃韩胖子道:〃所以这就是你不懂得地方了,要不然为什么特别?又为什么新鲜?又为什么非带兄弟去不可呢?〃老鸨瞠目以对。
李姓青年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有什么条件规矩,连大哥都没有资格,小弟又如何高攀呢?〃想他这位义兄为人虽然慷慨,挥金如土,但是也好面子,那天特别到群芳楼寻乐子,不知为何碰了一鼻子灰,当时场面必然尴尬,自己这一趟贸然前往,如果对方反而买自己的帐,那不是当场给义兄难看?心下踌躇起来。
韩胖子笑道:〃说真的,还真的有些不甘心,不然其实早该让你去试试了。这位姑娘所开的条件,不但刚好都没有,没有个五年十年也准备不起来,所以只好放弃了。但兄弟不同,这是天生的本钱,命中注定了你可以一亲芳泽。〃
这一番话,说得李姓青年不禁心痒起来,其它在一旁的姑娘包括老鸨,听到这里,也都急着想听听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条件,居然这般古怪。众人都知道韩胖子定然会接着说,于是也就很有默契地无人开口询问。
果听得那韩胖子顿了一顿,接着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原来这位姑娘会武功,所有想要跟他共度一宿的人,必须要在任何一样拳脚兵器上胜过她,才有那个资格。还有,在上床温存之前,除了要百两银子的夜渡资外,还必须将胜过她的那一招式传授给她。哈哈哈,老弟,你哥哥做生意虽然通吃黑白两道,但是这场子外的事情,一向都是你帮打理的,就那两下子,如何打得过人家?所以这个心愿,还是得落在兄弟肩上,咱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哥哥有钱出钱,弟弟有力出力。顶多事成之后,你将那夜晚的情形,详细地给哥哥分说分说。想那练武的女子身手敏捷,说不定花招百出,兄弟武功不凡,若能整治得她开口求饶,岂不是韵事一桩?〃说着眉开眼笑,伸肘撞了李姓青年一下。那众姑娘听他说得露骨,都掩着小嘴,嗤嗤笑了起来。
那李姓青年更是听得全身血脉贲张,跃跃欲试。韩胖子道:〃妈妈你瞧,这兄弟在这里,哪有这般神情?看样子你是留他不住了。〃那老鸨见情势已定,也不好强留客人,只道:〃年轻人爱尝新鲜,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事妈妈看得多啦,姑娘家就是要温柔多情,善解人意。哗众取宠,特立独行,终不能长久。〃
李姓青年唯唯称是,一颗心却早已飞到群芳楼去了。两人结帐会完钞出来,韩胖子先让下人先回去,自己领了李姓青年前去。路上韩胖子与李姓青年说道:〃有关于银子的事情,来替你发落,不必操心。你只要全力以赴,上了那婊子,就算是给出气了,哈哈。〃语意淫秽。李姓青年笑道:〃大哥放心,小弟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两人一路上说着疯话,天黑之前,已来到了群芳楼外。那群芳楼原本只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