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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柔地笑,“我只希望你将翘儿带走,我不希望他再步上我的后尘,我希望他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不!”她抓住他的手,“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你们俩都必须跟我走,这个鬼地方,谁都不应该留下。”
他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女帝早已不到我这寒伶殿来,连她都害怕见到我这副鬼样子。”
她急忙搂住他的身体,抽出丝帕递给他,他感激地接过,擦了擦唇,丝帕上点点血渍触目惊心,“倾城,你……”
他仍是笑,“云罗,你的样子一点也没变,我却已经步入迟暮之年。”
云罗眼中大颗大颗的珠泪不受控制地滑落,“都是我害了你。”双臂更紧地抱住他,“如今我能保护你了,我的正夫郎位置一直都给你留着,你跟我走。”
他挣开她的手臂,“呵呵。乍见到你第一眼时,我真以为你长大了,没想到,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任性。”
他唇中吐出的笑声刺痛了她,“倾城,当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今你为何还要拒绝我,你可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他的双眸缓缓合上,语调悲凉,“我知道,但是,你做的这一切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心中的苦涩又泛了开来,他知道,如今的云罗羽翼渐丰,声名如日中天,只消振臂一呼,要推翻女帝指日可待,可是自己,却是女帝的贵妃,这种尴尬的身份,如何配做她的正夫郎?
窗外西风又起,云罗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倾城,你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说谎话的时候,总会闭上眼睛,因为你知道,你的眼睛总会流露出你内心真正的想法。”说完,她大步走出寒伶殿,楚翘大睁着双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诡异的气氛,不明所以。
第十九章 倾城(上)
回到侯府,已是夜幕降临时分,冰澈见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打趣道,“怎么,又在女帝那里吃鳖了?”
她答,“女帝我才无所谓,是倾城,今日午后我见到他了。”
冰澈奇怪地问,“咦,女帝怎么会让你与他相见?”
这个问题,她也想不通,索性避而不答,“我方军队准备得如何了?”
冰澈摊开地图,仔细地讲解给她听,“目前我方军队主要都集中在北方,又要抵御外敌又要和当地那些冥顽不灵的守旧派交战,营救倾城之事,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想了想,“只要女帝手上没有倾城这颗棋子,我要走也没人能拦得住我。”
“倾城他愿意跟你走吗?”
云罗指了指自己的表情,“你看呢?”
冰澈走向前,拥住她,“你也不要过于担心,我看倾城是有些心结没有打开,转眼都十年了,你要给他点时间。”
“我知道。”她的头向后仰,靠在他温暖宽厚的胸膛。
深秋的后半夜,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击打在窗棂上,也击打在人心上。
更深人静的后宫中,倾城自怀中掏出那枚断裂成两半的黑玉戒指细细地审视着,“正夫郎,云罗……”
楚翘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父妃,你又在看那个戒指啦?”
他看着儿子,温柔地笑,“你乖乖睡觉,大人的事情,你不懂。”说完,给他掖了掖被子。
“谁说我不懂,”小嘴嘟了起来,“父妃和云罗的故事,人人皆知,其实,我也好喜欢云罗呢。”他脸红地说。
倾城看着儿子那副人小鬼大的样子,伸手轻抚过他的脸,“你喜欢云罗什么?”
“我……云罗她长得那么漂亮,武功又高,那么痴情,天下间有哪个男子不喜欢,父妃你是不是变笨了?”他白了倾城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他哂然失笑,被自己的儿子说笨,真是,看了看儿子粉嘟嘟的小脸,精致的五官,十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优秀的云罗,天底下间大概没有男儿不会爱上她吧,自己也只是那众多男儿之一,竟能得到她多年的眷顾,何其有幸,这么一想,思绪不禁飘远。
“倾城,倾城!”十二岁的云罗叫着他的名,两人坐在河边,“你看这河水多清凉呀。”她说,大剌剌地脱了衣裤准备下河洗澡。
十岁的倾城坐在河堤,紧张兮兮地看她,“云罗,不要,会有人来的。”
“你真没用。”她一把就捉住他的身体。
强硬地脱去他的衣衫,“啊,云罗,不要。”他叫,“娘说,男孩子的身体不可以给人家看。”
小魔女坏坏地笑,“怕什么?大不了以后我娶你。”
“娶我?”他顿时有些傻眼,忘了反应,身上的衣衫纷纷地被她的一双魔手脱了下来,和云罗成亲,小脸上飞起一抹嫣红。
她粗糙的手掌握住他被缠得奇形怪状的双足,问,“倾城,这是谁干的?”
“娘啊。”他老实地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居然全身□地站在她身前,脸烫得仿佛要烧起来了一样,不禁紧张地以小手护住裸露的□,“娘说,男子不缠足,会没人娶的。”
云罗七手八脚地撕下他脚上的裹足布,“这个问题,你不必担心,我娶你。”他骨折掉的小脚暴露在她眼前。
她说她娶他,倾城的小脸上扬起一抹傻兮兮的笑,心里幸福得一塌糊涂。
她皱眉捏住他的小脚,轻轻使力,将他骨折掉的骨头扳回原位,
“云罗,疼。”他叫。
她皱了皱眉,“马上就好,忍一忍。”
直到把他两只脚的骨头都复了位,她才拍了拍手,满意地笑。
一切都仿若发生昨天,她手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仿佛还留在足间,他失神地抚摸着自己的双足,托她的福,他竟然真的摆脱了缠足的噩梦。
楚翘看着父妃失神的面容,又来了,这些年来,父妃常常独自出神,“父妃?”
“嗯。”他答,语调如梦似幻,“翘儿你愿意跟云罗走吗?”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愿意。”真是奇怪,父妃今晚为何总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可是困死了,不想它,先睡觉。
看着儿子安静的睡颜,倾城神情复杂,真的是父子同命,情窦初开的翘儿与云罗,至少云罗不会欺负翘儿,也许她真的是最适合翘儿的人选,他摇摇头,忽略掉心里莫名其妙的想法。
第二十章 倾城(下)
午后,云罗踩着一地的枯枝败叶走进冷冷清清的寒伶殿,绿痕看见是云罗,热情地上来招呼道,“侯爷。”
“嗯。”她温和地笑,绿痕追随倾城多年,忠心不二,对这个俊秀的男子,她心中也颇有好感。
听见她的脚步声,楚翘几乎是飞了出来,“云罗。”他叫她,用软软甜甜的嗓音。
她眨了眨眼,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本能的伸手将他搂在怀里,“小鬼头,没大没小,要叫师傅。”
楚翘认真地说,“可是我一直都叫你云罗啊。”
“什么时候?”
“每次和父妃说起你的时候。”
云罗气极地看向半躺在床上休憩的男子,他倚在床头,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倾城,你真的教你宝贝儿子叫我云罗?”
他无辜地澄清,“我没有,是他自己硬要叫你云罗。”
绿痕走了过来接过赖在云罗怀里的楚翘,“皇子,我们出去玩哦。”
主仆二人走出去以后,偌大的寒伶殿内就只剩下云罗和倾城两个人,空气又安静了下来,云罗说,“倾城,跟我走吧,离开这个皇宫,我,你,翘儿,还有绿痕,冰澈,大家一起快乐的生活。”
他打断她,“云罗,你不要说了,我现在这个残破的身子哪里也去不了。”
她激动地抓住他单薄的肩,用力地摇晃着,“倾城,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你觉得我们耽误的时间还不够多吗?”
“咳咳咳……”他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她一手搂住他瘦弱不堪的身体,一手掏出丝帕轻轻地将丝帕贴上他青紫的薄唇,“云罗,我自己来。”
“倾城,这点小事,你都不让我为你做?”沾染他血渍的丝帕被她郑重的收进怀里,心里暗暗发誓,蜀青凤,倾城呕出的每一滴血,他日必将百倍千倍加诸你身。
“谢谢。”他无力地依偎在她怀里,喘着粗气,语调虚弱,他知道不应该再依偎在她温暖的怀里,但是,心里却再也舍不得离开。
“你无须对我说谢谢,今晚,我来带你们离开。”她不再征询他的意思,用了陈述句。
“不……”
她猛地低下头,狂乱地吻住他青紫的薄唇,“不许你再说不。”
“唔。”他低吟一声,身子瘫软,唇上传来的香甜的气息令他迷醉,一如她第一次吻他的时候,十二岁那年的那个夜晚他常常怀念不已。
感觉到他的顺从与回应,朱唇力道渐渐减轻,他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一抹粉红,“倾城,我真喜欢你的味道。”她低低地说,熟悉的檀香味,熟悉的唇齿交缠,恍如隔世,这些年来,夜夜梦回时都不禁泪流满面。
他瘦弱的身子在她怀里瑟瑟发抖,双手轻轻地搂上她的腰,主动要求她给予更多,他不想再抗拒。
她轻笑,诱哄地说,“说你爱我,倾城。”
“我爱你。”他顺从她的要求,也顺从自己的心意,“云罗,我爱你。”一滴清泪缓缓地自他瘦削的脸上滑落,怕是此刻不说,今生今世,再也没有机会。
她紧紧地搂住他,交结在一起的双唇抵死缠绵,“倾城,张嘴,让我尝尝你的滋味。”
“啊?”正想问为什么,她香软的舌尖趁虚而入,热情地探索着他口腔中的滋味,“唔。”他的舌避无可避,与她的舌交缠在一起,他的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脸上红潮一片,身上也情不自禁地燥热了起来。
“倾城,你的反应好强烈。”她将朱唇轻轻地抽离他的薄唇,看着他酡红的俊颜,眉开眼笑。
“轰”俊颜全红了,连耳根后面都传来灼热的感觉,她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