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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庭,你连说个谎也不会。”龙写意很不客气的戳穿他。“你应该说,你的脸被猫抓了。”
温于意假意咳嗽两声,蹙眉,“昨儿个夜里,银星国皇宫传来消息。父皇被银青苏软禁在皇宫。”
温行云抬手打断他,“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咱们谁也不能管。现在咱们便只能相信银青苏对他其实是有情的。”若是她对他无情,那他这一辈子便太可悲了。
“银青苏对他的确有情。”龙写意支腮。“若她对他无情,两国一开战,她便该先斩下他的人头才是。可是她却将他囚在皇宫。未让他同行的意思,便是不想让他跟你们对决。都现在这个时候了,她却依然护着他。这女子若非对他有情,又会是什么?”
“可他是一个女帝!”温于意忧心忡忡的道。“你们都是皇帝,都该知道为帝者的无奈。很多时候,江山总是重过儿女私情。”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银青苏。朕见过银青苏,那是个极其柔弱的女子。真若说起来,她还算是朕的姨母!”龙写意说到这儿,唇角淡淡一勾。
“也是母后的堂妹。”温行云轻轻的补充。
“这事儿,太后那儿知道么?”温于意小心翼翼的瞧着温行云。
他缓缓摇头。“这是朕决定的事儿,她知道了又如何?而且,她已经不属于银星。”
“既然他们没有足够的强弩,那便让人将他们的箭全数引空。”诸葛亮的草船借箭,她还是知道的。
“你的意思怎么样?”温行云淡挑一眉,轻笑。“还是你又要用盾牌阵?人若都去拿盾牌了,这仗还怎么打?咱们黑压压的人上去,遇见他们的强弩,怎么也是个吃亏。”
“没说要用盾牌。现在是冬季,选个有雾的天气进攻罢。他们不是擅长远射么?看不到你说他们怎么办?”龙写意说到这儿,再度淡淡一笑。
“那雾该要极浓才是。这个法子好!”温行云双掌合击,唇角扬起一抹淡笑。
四人又在帐中商量了许多细节。临走的时候,龙写意对萧庭叮嘱了句,“萧庭,这是军事机密。”
萧庭身子一僵。他点了下头,这才飞快的走出去。她没刻意避开他,是因为她相信他。可是她却不能相信清风。
清风也有自知之明,自打被他扛回来成亲后,她便不过问军中一切事务。可他每次回帐,她都要把他缠个半死。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恐惧,仿佛眼前女人的心已不在他的身上。而飞到了别处。那夜夜抵死的缠绵,似是一种决别。
这一点,龙写意瞧出来了。所以她要他一有时间就去陪清风。可是竹清风却总是不领情,每次都把他往外赶。
渐渐的,他不到半夜都不敢回帐了。可是只要他一回帐,不管多晚,清风都会守在原处等他。一如这么多年,她等他一样。
走出营帐,他抬眸瞧向天空。深深的吸了口气。决定今天便把事情跟她说清楚。
他们一走,温行云便过来缠她。龙写意伸手推他,道:“别来闹朕。朕脑子里头乱着呢。”
他淡淡的哼了声。“你自然是乱着的。萧庭做事有分寸。”
“再有分寸的男人也会在女人面前妥协。”她意有所指的瞧着他。“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银星,否则死的人会越来越多。我,不想看到人死。”
“你是不想看到银青苏死,是么?”温行云怎么会不清楚她心里的想法?“可是你想过没有,她若是死了,咱们拿下银星国将会容易很多。”
龙写意淡淡的点头,“朕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朕当年欠她三个人情。”她说到这儿,微微一叹。
“可是大家立场不同。你现在是一国之帝,你若是不能硬下心肠。便赶紧别打这场仗。你跟我,心里都清楚咱们这一仗是为什么而打。如今月城已经拿下,咱们已经再没了退路。”他说到这儿,唇角淡淡一掀。将她从椅子里搂过来坐到他腿上,拥紧。
“等这儿仗打完了,我便要跟龙自在一起。朕真的想他了。”她的声音有些细小,带了一抹微微的哽咽。
“可仗一打完,咱们便要各自回国。各自分开。你做你的紫月皇,朕做朕的青阳帝。龙写意,朕不想这样。朕想天天都瞧见你。青阳江山是大,可是朕的身边没人与朕分享。朕心里总觉得空得很。”温行云飞快的道。
“那你便再立一个皇后。芳心寂寞的男人是条狼。”她瞪他。
他气得瞪眼,“你又来气朕!上回的事儿朕还没跟你算呢!你又来了!
“上回什么事儿要跟朕算?”她装傻道。
“龙写意!你这个女人!就是朕跟竹清风成亲的事儿!你不是早就知道朕对她无意么?竟还为着这事儿,在外头躲了五年也不给个消息给朕。你说你是不是找死!”他的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了。
龙写意咳嗽两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动情了。而且当时皇上把你们那些破事编成了九集四处传扬。当时朕又不能去质问你。若非后来听见你们有了孩子,朕一定会去问你的。”
他面色铁青。“朕哪儿知道你第二天便随朕上了战场!还以为你全都知道,可就是铁了心不理朕。”害他当时那个伤心欲绝。
“皇上当时很伤心么?”龙写意很直接的道。
“这还用得着说?朕天天茶饭不思,整天胡思乱想。胸口又中了一刀,若不是不能泄露了消息,朕早就杀去找你了。”想到当时那种悲痛欲绝。望眼欲穿。他便想骂人。
“当时我担心你,早就追到了白水城。哪儿知道被温微寒派去的人押住,就是见不着你。后来他还来了一道圣旨赐死!哼!想到这件事儿,朕就想把温微寒活活弄死。”她说到这儿,面色微变。
他虽然早就知道了其中的事儿,可如今由她亲口说出来,他的心仍然如同被钝刀害过。一刀一刀,痛楚难当。
“都过去了。”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这事儿该怨朕,当时怎么不把你带在身边。”
“当然该怪你。”她冷哼。
“可后来朕做了皇帝,你却依然没有回来。所以,朕要罚你。”他说到这儿,竟狡滑的笑了下。
“你要干嘛?”龙写意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龙写意,你这儿正好有很多纸跟笔。”他一边说,一边勾着嘴角微微发羌
“纸跟笔怎么了?一个皇帝的营帐内难道有纸笔也错了?”这不是搞笑
了么?
“所以,朕要教你写两个字。”他的气息吞吐在她的耳边。似有若无。
“什么字?”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皮竟然开始发麻。他没有说话,却只是为她研了墨,然后再握着她的手,用狼毫在宣纸上,端端正正的写了两个字。
“信任。”
龙写意面色一窒。“温行云你干嘛?”
“教你写字。”顺便吃吃豆腐。
“朕知道这两个字是这么写的。没必要特地教。”虽然她是几次三番,三番几次的不信任他,猜忌他。怀疑他,讨厌他,不理他。可是真写这两个字,好像有点太那啥了。
“来来!咱们两个之间就是缺了这两个字。所以这两个字,朕也会陪着你写。每天写十遍。”他说到这儿,竟含住她的耳珠子。
“以后想朕了,便写这两个字。等下回见面的时候,咱们便把这些字拿出来数一数,这便知道你想朕跟朕想你是不是一样多了。”他十分霸道的定下一条规矩。“来,先写个一百遍朕瞧瞧。”他好心情的道。
龙写意气恼的道:“那皇上也要一同写。”
温行云咳嗽两声,道:“这个自然。”
于是,两个帝王便在营帐内埋头“公干。”一直公干到了半夜三更。所以,当银星的探子去收集从皇帝那儿扔出来的垃圾时,就只收集到了一大堆写满了信任两字的宣纸。
夜城
银青苏蹙着眉瞧着那两个字,许久都没有说话。探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所以,你探了半天,便只弄到这两个字?”银青苏扬了扬手中的宣纸。“他们两人公干了半夜,就写了这么多字?”
“是!女皇陛下。据说,他二人每天都会一起公干。一起吃饭。有次甚至有人见着青阳的皇帝从紫月女皇的帐篷里头偷偷摸摸的出来!摆明了是关系不寻常啊。”这是他得出的结论。而且他们两个很喜欢做些在他看来很无聊的事。
例如,他们喜欢吃饭的时候在各自的碗里抢食。又例如,龙写意有时候会把自己吃一半的东西派人送给温行云吃啦。温行云有时故意不吃饭,要去蹭饭吃啦。诸如此类,很是无聊。
银青苏嘴角抽了抽。“他二人本就是夫妻。你是怎么当的探子!”与其说他们出来打仗,听起来更多的却倒像是出来游山玩水来了。
“啊?原来他们是夫妻啊!怪不得那么奇怪。”营帐里头说着话,突然就很长时间没了声音。等他们再度说话的时候,一定是面色微红的。
“打听到他们有何策略没有?别光说这些没用的。”银青苏轻轻的探探眉心。
“他们两人在一起就光做这些无聊事了。依着我瞧,他们是没心思打仗的。现在紫月跟青阳军队里头的军心都开始患散了。”探子报告完毕,听候发落。
银青苏挥挥手,轻哑的道:“好了,下去罢。以后他们军中,不必再派探子。”那女子的策略只与少数几人商量。每次行动之前,都是临时通知。所以他们的人根本没办法探到军情。
只能探到这些个没用的东西。而她,绝对不会为了这些没用的东西就浪费人力。
“皇上!是咱们做得不好么?”那人小声的轻道。他以为他已经够努力了。
“是你们的敌人太强了。他们不显山,不露水。你们根本无从入手。罢了,你去罢。”她挥手,示意他退下。
那人应了声,这才退了去。
银青苏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们写的信任二字。唇角隐着一抹苦笑。“若是朕也能跟你们一般,对他信任有加,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