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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深宫终成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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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钰缓缓起身,泪眼看那修整一新的墓碑坟头,上前抚过冰冷的碑身,一低头,泪水扑簌簌掉落,今日所有一切,便都是这底下人以命换来的啊,深吸一口气,姐姐,而我能为你做的,何其少也!
  杜兰也上前,抱住子钰,“姐姐,”子钰擦干泪,转身抚着她肩头,“给媚兰姐姐再叩个头。”
  
  回去路上,果下起了雨,车行一半,雨势愈大,道路泥泞,连连打滑,车夫抹一把脸上雨水,对边上沉坐的老王喊道,“客官,这瓢浇的雨,道也看不清,一等车顶淋的透了,里面的小姐贵人恐也禁不住,前面就有一古寺,不如且歇息一下吧。”
  老王看看雨势,恰春喜撩开车帘,“小姐吩咐,就歇歇吧。”
  到了古寺,春喜吩咐给了车夫丰厚赏银,车夫喜不禁的,自去秣马整车不提。知客僧见子钰一行人等虽轻衣简从,然气度不凡,并不敢怠慢,忙上来相待,让到见客室。
  小顺头也不抬,便一锭银两丢出,“贵人女眷,快快准备一间静室。”
  知客僧双手捧了赏银,却犯了难,陪笑道,“小寺屋窄,却只有这一间……”
  小顺这才好似看到窗边坐着对弈的两人,不耐望向屋顶。
  知客僧见他一副大府里出来的仆从架势,心内打鼓,嘴边的笑容更阔了两寸,“施主……”
  窗边一人见状,站起了身,嘴角轻蔑,“佛门清净地,我却看不惯这样!”说着抬脚便要出去。
  却听一女子清脆道,“嗤,佛门清净地,难道不也在这俗世里?”原来是杜兰,她本随着子钰背身站在屋门角,见那人轻言蔑语,很是不服,当下还了一句。
  那人见她形容尚小,但言之有物,一时竟噎住了,那脚也再迈不开。
  小顺还要发话,子钰却止住了他,低声道,“算了。”说罢来到屋角另张桌子前背身坐下。
  小顺见知客僧早将那锭银子装入袖中,一瞪眼,“还不快去给我家贵人准备茶水?”
  不一会,知客僧将茶水奉上,边笑问旁边站着的春喜,“不知贵府小姐可有心在小寺开做法事?本寺的姻缘签最是灵验,今日便求上一注也好。”
  杜兰布好了茶,转身道,“您且歇着去吧,我家小姐,并不信这个。”
  知客僧似有些稀奇,忽听一苍老的声音道,“听小姐方才所言,本就是佛门中人,为何却是不信?”
  众人抬头一看,却是一老僧入内,知客僧连忙躬身,“师傅。”窗边的两位也站起身,向他行礼。
  子钰见他须眉皆白,干枯的身形面容,也缓缓起身,老僧起手见礼,“老衲是这寂寂寺的主持,法号了无。”
  子钰也还了一礼,“方才并非我所言,却是我这个丫头。”
  了无和尚一笑,“丫头乃主子的手、眼、嘴是也。”
  子钰一楞,不再答话。
  了无看着她,眼中忽流露出悲悯的神色,“痴儿,痴儿,你本是此中人,缘何在外逛了这许久?!”
  子钰看着他,觉得这干瘦的老僧便如一颗千年的人参般,再看他那目光,轻轻投来;那里面的慈悲之意却甚重;忽觉有些承受不住,便低下了头去。
  杜兰听那老僧所言,却有些不耐,“大师,您莫要再说了,我家小姐身份尊贵,怎可能是什么佛门中人?”后半句因是忌讳,便没说,只在心内嘀咕,老和尚胡说八道,若真如你所言,岂不要出家做了姑子?
  了无一笑,“施主,佛门既在俗世里,俗世中便可处处见佛。”说着转向子钰,“便是在施主的心中吧。”说罢再行一礼,缓缓离去。
  
  了无离去后,众人都不再说话,只听窗外雨水如注泼下,反衬的屋里更静。因了无刚才的那番话,那临窗的两人,便不时往这边看来,过了一会,方才说话的那人又半叹道,“此处果然不再清净,了无大师也……哎!”
  说罢忽觉后脊一战,抬头一看,对面那坐着的女子看了过来,她身着雪青长袍,面敷薄纱,只露出一双杏眼。此时虽正值盛夏,他却觉那目光如雪水一般扎凉。
  那人对着这一身冰冷的女子,却又有些发热,额间冒汗,刚要抬袖擦拭,却听她开口说道,“这屋子里,最不清净的,便是阁下吧?”
  此话一出,杜兰噗哧笑了,小顺虽不大懂,也跟着嘿嘿傻笑,那人红了满脸,一看对座,居然也隐隐含笑,想要发作,却见那女子又背转过身子,若无其事的喝起茶来。
  那人一个拂袖,扬长而去。
  
  对座的那人此时却走上前来,作揖道,“小可湖州霍思无,见过小姐。”
  杜兰扮个鬼脸,笑道,“这位先生也想找不痛快?”
  霍思无一笑,“今日得与小姐在此相遇,也是有缘,又何必拒人以千里之外呢?”
  小顺却上来了,“勿那书生,谁跟你有缘?说话不掂掂自己的分寸!”
  “不得无礼,”子钰止住了小顺,“这位霍先生是举人,你下去吧。”
  那边老王见状,也止了上前的步子。
  子钰转过身,一个手势,霍思无便在她对面坐下。
  子钰见他眉疏目朗,目光灼灼,虽一身打着补丁的布衣,却自有一番天清地阔的境界,便存了几分好感,问道,“已是七月,恩科早开了榜,先生为何却还流连此地?”
  霍思无见她虽一女子,谈吐间却不带丝毫拘泥,反带着几分辽远,更是称奇,当下笑道,“小姐聪慧,小可今年未能得中,盘缠又用光,说不得,只好与王兄寄居此地,卖些书画来积攒回乡盘缠。”
  子钰知这恩科三年一开,寒窗数十年,只为这一榜,许多举人为中与不中,都丧尽心魂,此时见他不中却轻描淡写,且眼观这霍思无,不过二十出头,在举人中,也算是极年轻的了,当下颔首道,“先生好心境。”
  霍思无一笑,“非我想得开,开榜之日,实也颠倒了数日,只是时运未至,强求不美,又何必黯然伤了自己心魂?”
  子钰沉默半晌,笑道,“先生有话。”
  霍思无见她端坐对面,一双眸子,透出无限聪灵狡黠,面皮不觉一红,叹息道,“小姐必为京里贵人,岂不知如今恩科被谁把持?要中又需多少孔方兄(指银钱)?”说罢抬首,“如此不中也好,我就不信,这过得三年,朝政还被他丁家左右!”
  一时两人都沉静下来,霍思无见对方无语,面容姿态又冷清了去,不觉有些后背出汗,暗道自己唐突,都不知对方是何身家背景,就说的深了,再一想,自己一个穷举子,又有何怕,便又从容起来。
  子钰见状,问道,“先生是湖州人氏?可认识房三先生?”
  霍思无略惊,经了刚才,想到终不知对方底细,不敢拖累他人,因此沉吟不知如何作答。
  子钰笑道,“先生不必紧张,”说着转身吩咐了杜兰两句,又对霍思无道,“我看先生器宇轩昂,拘于此地,太浪费了,今赠先生纹银十两,请先生速速归家。”
  小顺这边已把银两摆到桌上,霍思无惊讶万分,看着对面,“小可并不是这个意思……”
  “呵,这自然不是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子钰端起茶杯,“我等三年后先生的好消息。”
  霍思无看着桌上的银两,再抬头看看对面沉静而坐的女子,心潮涌动,咬咬牙,“还敢问小姐芳名。”
  子钰沉默片刻,解下外袍上坠着的一个青玉环,命杜兰递上,“先生,相逢不必相识,我已知道你姓甚名谁,三年后若先生得中,必找得到先生。”
  霍思无接过玉环,心中澎湃,他本是洒脱之人,今日奇遇,本也实存了些才子佳人的念想,但此时见对面女子气象万千,只觉刚才所动的那点心思,实玷污了她去,而待到她解玉相赠,心中则更生出伯乐知己之感,这感觉是超出了性别的,哪还有半点琦思?当下握住玉环,抱拳躬身道,“某必不辜小姐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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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回到宁王府,已是午时之后了,子钰本欲仍从出来时的偏门悄悄回去,没成想刚进了偏门就上来一婆子,“宜人可回来了,快去娘娘那边吧。”说罢就走了。
  子钰见她眼生,又猛不丁这一句,心内不由打鼓,不知是去还是不去。春喜上来耳边说道,“宜人,这仿佛是王妃那里扫院子的孟婆子。”
  子钰点头,想了一下,对他几个说道,“今日都是我要出去,与你们无关,等下莫要逞强讨罚。”
  
  一行人匆匆来到王妃素日与管家娘子们议事的小院,子钰见从院门到内堂,一路走来,众仆从各个敛眉垂手,肃然静立,便知有些不好,进屋一看,果然不仅郑氏,连邱、于二妃也在,屋内下首跪着一人,正是马嬷嬷。
  子钰忙上前跪下,“子钰错了,请娘娘责罚。”
  郑氏本欲她来,好生发作一番,未料她上来便直接认错,一时到不好光火,沉了脸道,“你哪里去了,”见她裹在身上的雪青外袍和裙底均溅着点点泥泞,厌恶道,“你这个样子,哪还有半分王府命妇的体统!”
  “嗤,”原是于氏,听了这话,似未能忍住。郑氏藐了她一眼,她忙端了茶杯稍作掩饰。
  子钰深深低头,“是。”
  郑氏又教训了几句,方道,“你那院里的几个下人,老的老,小的小,不能成事,依我看,还是换过。老马家的,居然不知主子行踪,今日最错,还是撤了吧,明日我另选个老成稳重的,与你看院。其他各人,自到谭家的那里领罚。”
  子钰此时心内大惊,抬头看郑氏面色木然沉着,知她是有备。心内电转,按理,她既然当众开口,自己一个妾室是最好不要硬抗的,过后旋转方是最妥。但,这是马嬷嬷呵,近一年的相处,彼此之间早非主子与仆从的关系,而是一半的亲人、一半的家人,又怎能用一般仆从的方法对她?想到这里,子钰咬牙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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