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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就受点罪呗,但我不想在此刻看到他,更不想看到他和他的王妃并肩站在一起朝拜,夫唱妇随的二人转场面,我不想看到,一点也不想。
但是帐口沉稳的脚步声并未停止,我知道,他已经进来了,我依然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面对着少主和金岭公主,没有回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的一面。
“咝,这……”我听到他在后面倒吸一口冷气,应该是看到我跪在地上吧,但顾及可汗和述律皇后在面前,没把话说下去。
“哦,是老二来了。”可汗抬头微笑说道。
“来,来,快过来。”述律皇后喜笑颜开地转向他们。
“儿臣叩见父汗母后。”耶律德光语气虽平稳,但仍有克制的异样情愫掺杂其中,“儿媳叩见父汗母后,祝父汗母后万寿无僵。”一个青涩,娇羞的女声,紧接着他的声音传入我耳。
我心里震了一下,使劲眨了眨眼,努力不让温热的液体流下来,不管他再怎么对我好,我和他都只是背地里的事儿,他们才是明正言顺的夫妻,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我算什么?我自嘲着忍了忍,但还是没忍住,遂微转头向后望去,他紧皱着眉头跪在地上,隐有怒色,见我回头,正怜惜地望向我,他的身旁跪着一个娇小的女子,面容佼好,微有羞涩之意,半垂着脸,好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顿时心里有万千思绪翻涌,这是真真的事实摆在我面前,不容我视而不见。
“嗯,赶快起来吧。”少主说着伸手过来在我面前,欲将我拉起来。
我愣愣地看向他,忽然有些感激,这只修长的手如摆在我面前的浮木,将我救出这个恼人的漩涡,急忙将手伸出去,握住他的,整个身子顺势站了起来,可能是跪得太久,有一瞬间,我觉得头晕目眩,站直的身子摇晃了晃,“怎么了?头晕吗?”少主已站了起来,一只胳膊护住了我的身子,“哦,没事。”我轻声答,顺势往外站了站,目光不轻意间瞥见,远远的,耶律德光也向我伸出胳膊,欲来扶我一把,但这短短的,仅几尺远的距离,犹如隔着三万英尺,他过不来,我过不去,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
他终是慢慢放下手臂,眼里的伤痛无处遁形,我们即使有了爱情的结晶,也是偷偷摸摸的事,注定不定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他甚至是公众场合连帮我一把的机会都没有,之前我的思想是不注重这些名分,但现在看来名分也是同样重要的。
“咳……”可汗咳了一声,我们慌忙回眸,凝神聆听圣主的吩咐。
“你们都各自坐吧,今天没有外人,咱们自己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块,话话家常,都不用拘束。”可汗沉声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快,都去坐吧。”述律皇后也笑道。
我们五人各坐其位,按长幼尊卑,少主坐在左下首第一位,再是金岭公主,再是我,耶律德光坐在右首第一位,他娇滴滴的新婚妻子坐在他旁边,抛开我的感受不说,他们两个还是蛮般配的,郎才女貌,英雄佳人,耶律德光似是不上心他的这位妻子,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很是冷漠,目光倒是时不时温柔地投向我这里,搞得我都不敢抬头四望,虽是这样,但心里终是甜的,因为爱情是自私的,顾及别人就是对自己的自虐。
这些人名义上是一家人,但实际上,大家各怀鬼胎,各自有自己的算盘和心事,这毕竟不是普通的人家,而是皇家,即使自己有真心也不敢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因为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所以一来二去,情同手足的兄弟,至亲至爱的父母之间也是客套,寒暄,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可汗虽有心去融合大家,但他也知这是徒劳无功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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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客套说着话,可汗客意地亲近,少主和耶律德光客意地生疏,可汗问一句,他们答一句,并无多余废话,这些女人嘛,表情则比较复杂,猜不透她们在想什么,述律皇后身为一个母亲,看着她的两个孩子还是比较欣慰的,略露温柔慈爱的一面;金岭公主有些心不在焉,坐在那里强颜欢笑,时不时瞥我一眼,尽显极至无奈和厌恶之色;耶律德光的新婚妻子,那位渥里公主,安静地坐在他的身旁,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时而瞅瞅可汗,时而羞涩地偷瞥耶律德光几眼,脸红扑扑的,很是可爱的样子,她可能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隔在现代还是小屁孩一个,哪像现在,已为**,耶律德光会对她怎样?是否也像逗我一样逗她开心,他们会夫唱妇随……,突然觉得自己太过自虐,何苦呢,自己不是老早就知道,他会贵为九五之尊,普天之下的皇帝哪个不是三宫六院,自己心干情愿地沧为其中的一人,为什么此刻要如此在乎?
“呵呵,今儿就差胡儿了,咱这一家人算是到齐了。”述律皇后有些惋惜地说道。
“三弟此番去土河,算算日子也快回来了吧。”少主和声道。
“嗯,这个月底应该回来了,正好赶上阿涅节。”可汗点头道。
耶律李胡此次被可汗派去了土河,已经去两个多月了,土河离都城较远,临契丹北方的边界,他此番去是替可汗视察一下当地的发展情况,以及当地的生活水平,以慰人心,“攘外”和“安内”同样重要。也幸亏他没在都城,要不我们的婚典上,以他的性子还不知怎么闹呢,他素来和耶律德光交好,只有他有时还敢对当耶律德光几下,别人从来不敢,这大哥和二哥同时娶妃,他还不胡闹一番?幸好幸好,他不在。
“御膳帐准备好饭莱了,今儿再开一天的宴席,那些王公酋长都嚷嚷着,没喝恣呢,你们两个新郎倌都去好好陪陪。”可汗笑咪咪地说道。
啊,还要喝呀,有完没完,今天早上就听云露跟我叨叨,昨天的酒席到很晚才散,那些人都喝得烂醉如泥,那样还叫没喝恣?是不是都喝趴下,再也爬不起来才好,我撇撇嘴想。
“是。”两人听到可汗的吩咐,齐声回道。
在大帐又呆了一会儿,听奴婢们回道,酒席都备好了,我们五人才再次谢恩告退,刚出大帐,云露就迎了上来,立即给我披上厚实的大氅,“这般招摇,娇生惯养,也在看看自己的身份地位。”金岭公主厌恶地吐了句,声音不高不低,刚好所有的人都能听到,我看到耶律德光愤然回过头来,犀利的目光冷冷地瞅着她,恨不得上前来给她一个耳光,少主也有些幽怨地看向她,张了张嘴但没作声,由她去了,一转眸,见渥里公主好奇地瞪着耶律德光,一脸茫然不解,还有些不安……我晃了晃脑袋,径直走到少主面前,“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他默然点头并没异议,任由我去了。刚才可汗吩咐说陪酒只说是男人的事,又没点名让我们也去,再说少主他还有正妃,也*不到我跟着,我不回帐子干嘛。
一回帐子,我就嚷嚷着饿了,云露赶紧给我弄饭去了,这个丫头,不用我吩咐操心,已给我端了些清淡的小莱来,好歹今天我也算过了一关,得过且过吧,先安心吃饭再说,也许耶律德光说得对,其他的事我暂且不想,当下之急,先保重身体,顺利生下孩子再说。
但脑中一想到他和渥里公主肩并肩坐在一起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这就如同滋生在身上的脓疮,越痛越想去挠它,越挠它就越痛,只有哪一天忍痛连肉一起剜掉,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疤痕,便再无牵挂。
“云露,二少主和渥里公主……”我抬头看着云露,我知道,她能听明白我的意思。
“郡主,你……”她迟疑地看着我,有些不太确定。
“哦,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垂眸小声答道,自己或许有些反反复复的小心眼。
“扑哧”一声,云露这丫头竟笑出声来,我皱眉抬头望向她,有些生气起来,看我郁郁不安,这丫头开心了吧,“你笑什么?”我口气明显不悦。
见我这样,她倏地止住了笑声,正色看我,开口说道,“郡主,容奴婢说句真心话,二少主对郡主怎么样,连我们下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想必郡主心里比我们更清楚,郡主现在又何必自寻烦恼呢,二少主一定会想办*保护您和小主子的安全的,郡主放宽心好了,至于别的,您在乎那么多表面文章做什么?”云露瞅着我,话里并半点儿戏,有条有理。
哦,我愣愣地看她,果然没错,她知道所有的事,这样正好,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了,万一我有什么事,还需要她去寻求帮助,而耶律德光在不方便来的时候,也可以通过她来传递一下,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是耶律德光把她派在我身边呢,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不过刚刚她的话的确很有道理,看问题一针见血,但她怎知我心里的苦闷,我们毕竟不是同一时代的人,观念,标准都不一样,一个女人怎能看着她心爱的人和别人成双入对而毫无知觉,那是是不正常的,但又无可奈何。
“嗯,你说得对,来,再帮我盛一碗粥来。”我收拾心情,嘻笑对她说道。
“是,郡主。”云露见我心情尚好,也喜笑颜开。
吃过饭,刚准备休息一下,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老是觉得累,可刚躺下没多久,云露进来通报说是兰心来了,哦,我急忙起身,见她已经进来了,“兰心姐,你怎么来了,快来坐吧。”我对她道。
“呵,这都成王妃了,还这般懒散无拘?”她调笑我道。
“嘿……”我笑笑未语,她这是恭维我,还是取笑我呢,很早以前我和她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但因少主的关系,我们疏远了很多,甚至是有些僵,即使后来有所缓和,但两人之间的裂缝还是无*和好如初,她会揣摩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会揣摩她,如一张白纸上的一个黑点,大家只注重那个黑头,而忽视那整张白纸的存在。
“快坐下吧,今儿怎么有工夫来我这儿?”我拍了拍暖榻上的位置,对她说道。
“可汗和皇后娘娘都在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