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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是替身符文,要替你挡一次生死之灾的!”逍遥子哼着说。“天雷刚一下来他就冲了出去,因为那道符文雷电就分了一半到他身上,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活下来?早魂飞魄散了!”
我大吃一惊。赶紧去摸秋安元的手,是热的,但是内里……就不知道他没有受到什么暗伤了!
秋安元回过神来,眉头对着我的时候松开了一线,目光柔和的看着我问:“怎么了?”
还说什么没有危险?还说什么不会受我牵连?他早什么都打算好了。心中的警兆一直在提醒他,所以他才会早早在我身上画下符文还骗我说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分了一半天雷而是把天雷都引到他身上怎么办?那死的不就是他了吗?
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秋安元不由得停下脚步用两手握住我的肩。
“放心吧,徒弟没事的,我已经给他治疗过了。”逍遥子怪腔怪调的在半空中说,“早知道他就是那么倔!”
秋安元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手指也加了几分力气。轻声说:“别担心,修仙之人经常接触天雷,我们很会保护自己……否则掌心雷也不会成为仙家攻击必备手段。”
我点了点头,十分柔顺的接受了他的话,反手捏了他一下。
这时我们已经回到客栈前边。街面上有一个大坑,坑中焦黑色的地面上寸雪皆无。石板碎成了米粒大小的末子,那只老马已经站了起来挣脱了笼头,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它没有跑走,而是耷拉着头喷着响鼻等在一边。
逍遥子手指一扫,老马的头登时抬了起来,马蹄便要往外迈。
“我们往树屋去吧,”我提议道,飞快的跑过去抓住马嚼子,老马不服气的跟我挣了挣最终还是屈服在我的蛮力之下。
秋安元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逍遥子后对我说:“我想带你去周师兄的山门。”
据说有着强大仙家阵法的,充沛灵气的周师兄山门?
秋安元是想为我……
“好。”我痛快的答应。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展开一朵微笑,拍了拍马头走到秋安元身边,扶着他坐到敞篷车板上,而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客店里抱下我们的铺盖,给秋安元围好了以后,我才拍了拍马屁股喊了声走。
秋安元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我为他忙前忙后,在我坐到他身边的时候立刻把头靠在了我肩上。
逍遥子在头顶上“嗤”的笑了一声,拉长了调子的。
我按照秋安元说的路线调整着老马的方向,渐渐地离开了那个莫名其妙的镇子,在路过那一滩滩鬼怪们化成的沙砾之时,我连看也没有看一眼,逍遥子却卷起一股风把它们吹了个干干净净。
我们走的十分慢,逍遥子似乎也不急着离开,并没有再给秋安元腿上画加速符文让他自己走,于是一行人便由着老马的脚步哒哒的缓缓前行。
秋安元看着逐渐接近正午的日光说:“自光神陨落之后,事件层出不穷,比之前的几百年更让人目不暇给。”
逍遥子在我们头顶飘着,这时接过话茬说:“没错,连普通人的情绪都受到了影响,现在已经有多个国家的边界起了摩擦,而且鬼怪又四处出没。”
秋安元的头依然挨在我的肩上,我总觉得他是……所以我便任由他靠着,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给周师兄发了联络符文,大约过一阵子他才能到,”秋安元对我低声念叨着,“无论走的快还是走的慢,总要再等待看看那突如其来的雷为什么会专门劈你……”
我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转着马鞭的末梢,他说完了以后似乎看了看我,我感觉到了如暖水般的目光。
笑了笑,我没有说话,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现在不想跟秋安元一起讨论这件事,我只是在心中一万次的后悔没有早点察觉到那群鬼怪的异常。
秋安元的呼吸就拍打在我的耳边,他没有顾忌逍遥子的意思,就对着我的耳洞说:“别担心,我们永远在一起。”
说着就要打开被子去拉我的手。
我赶忙把被子死死攥住,喝了他一声:“喂,你冻病了谁来保护我?”
在他撩被子的瞬间我看到了他脖颈以下的雷击纹,颜色暗紫模样狰狞,我的目光不由得沉了一沉,再看了看秋安元的脸,他的目光十分仔细的在我脸上转着,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想必衣襟之下他受到的雷击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若无其事!还是我的过……
我突然转过脸去亲了亲秋安元的腮骨,因为寒冷他的脸十分的凉。
逍遥子在我们头顶上种种的“嗯哼”了一声,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好心的退避一旁给我俩亲热的时间和余地。
秋安元的眸子在我双眼之间晃了晃,并没有脸红,但是他的脸色有了一丝变化,带出了点迟疑:“妙妙,你又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我呵呵的笑出声来,接连亲了他好几下,惹得逍遥子不停地咳嗽。
秋安元不躲不闪硬受了我的轻吻,要知道这在他可是极难得的,我想调戏他的目的没有达到。
“妙妙……”秋安元固执的追问着。
我转开了视线,抬头对着盘膝凌空而坐以匀速运行的逍遥子说:“我说这位仙尊,你不能让这马车走快点的话,我就只好亲自背上你徒弟往前跑了,这大冷天的,你既然心疼他就赶紧让咱们抵达目的地。”
逍遥子看了我一眼,哼哼着说:“激将法是没有用的,我也很好奇你为何能两次引来那么厉害的天雷,而且也想知道是不是人为施放的。”
我不动声色的转头看了秋安元一眼:脖领子之内的雷击纹掩都掩不住,我这善用电流的硅基生命都差点吃不消,他现在仙髓和灵气又那么稀薄……
“难不成就这么冻着,你们想研究的那股子天雷就能降临?”我撇着嘴问。
逍遥子摇头晃脑的回答:“虽不中,也不远矣。”
在我跟头顶上的包子脸小人儿对答的时候,秋安元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似是要看入我心底里去。
我转回头笑嘻嘻的对秋安元说:“你看逍遥,跟我呆着这么一会子就会拽词了,我这种授徒的速度是不是可以开班了?”
头顶上的咳嗽声又响。
秋安元看着我的眼睛,发丝散落在腮畔,眼神有些深,但眸子亮得很,他一字一字的说:“无论怎样,妙妙要和我在一起。”
我耸了耸肩,理所当然的回答:“那是那是!”
秋安元紧追不舍的加了一句:“你发誓?”
发誓?他的心思也太……
扑倒与否 188
老马四蹄生风,踩着泥水和雪块一路飞奔,逍遥子给它画的符咒很有效果,即便马儿自己也给自己的速度惊的连连喷气也不妨害它跑起来跟宝马一个劲儿。
入夜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小的村子,一行人之中目前抵抗力最差的秋安元在下车的时候腿几乎伸不直,逍遥子以一枚符文的代价获得了某户人家殷勤的招待。
热乎乎的饭菜和火盆摆在宽敞的堂屋里,主人家还说睡前会给灌几个鱼皮暖袋,我在屋内屋外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一头奶羊。
主人家看我一直围着那只羊打转,很机灵的给挤了两碗羊奶,我很不客气的跟一人一碗秋安元分了,没有消化功能的逍遥子眼不见为净,飘床架子顶上呆着去了。
深夜。
万籁俱寂。
我离开的时候特别的小心,秋安元因为疲劳过度而睡的很沉,而且喝下那一碗“加料”的羊奶后更是保证了他轻易醒不来。我没有看到逍遥子,不过即便是他跳出来拦我我也有话说。
为了不留下半点足迹,我缓缓忽闪着身后的翅膀,主户人家挪到厢房睡去了,正是鼾声大作的时候。
我给秋安元那碗羊奶里放了某种贝类揉碎的汁液,因为羊膻味他不会尝出来异样。那种贝类我身上也只有两三只,真是没有想到会那么管用,秋安元喝了就躺下睡着,暗赞自己有先见之明在海中摸着了那么几只。
刚飞到离地十来米的位置,逍遥子的小声音便慢悠悠的在我耳后响起:“你鬼鬼祟祟的要去哪里?”
我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早知道不会这么容易走脱,于是我加了把劲翅膀忽闪的更欢实,默不作声的往外飞。
逍遥子嗤笑着说:“你以为我没发现你给那碗奶子里面加了东西?为了配合你我特地把睡眠符文给徒弟用上了,要不然你以为凭借区区贝类就能让一个修行之人睡得那么熟?更何况他还视你为爱侣……”
这是逍遥子第一次亲口肯定秋安元和我的关系。我一怔之下就被他追上了,索性摊开手大喇喇的说:“我要做什么你不会猜不到。”
“你不要想着自己去寻找解开雷电追击你的原因,”逍遥子晃着圆滚滚的手指,警告说,“我和徒弟说了会保护你就会保护到底。”
我潇洒的一甩袖子:“我独来独往惯了,让开。”
“你以为你走了就牵连不到徒弟了?”逍遥子不为我所动,继续摇着一根手指道,“他已经把符文刻入你的心里,你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感同身受,你现在这样冒冒然离开你以为他没有预料到?”
我耸了耸肩。我没想过能骗到秋安元,我要赚的是逍遥子:“不要再说啦,既然你配合我让秋安元睡着了。那你就是赞同我这一阵子离他远点的!我只是想去海里避几天找出天雷降落的规律,你如果不是心里也愿意让我这么做,刚才就不会让我出门的啦。”
逍遥子沉默下去,过了片刻才小声的说:“徒弟与我数百年交情……”
这是在跟我解释。
我笑着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说:“我又不稀罕你的关心。你偏向不偏向我是半点也不在乎的。”
说罢,我加快速度猛然向外一冲,隐约似乎有一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