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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人丛外围,因为看不懂海图百无聊赖。
“我的女儿和提米爵士已经往图马帝国出发,”国王将手指在大海和陆地之间挪了挪,“我想他们目前分不开身对付我们,我听到了内陆两个国家对他们用兵的消息。”
战争什么的,让女人走开。于是我听不进去了,随便找了个角落,无聊的搓着手指头玩。
国王又讲了一刻钟,小团体议论了会子,然后他便宣布散会,合着他也认为我不该接触这种勇士们的事。
清空起居室后,国王示意我随意取用小桌上的饮食,我很不客气的倒了两杯热可可,国王婉拒后我便先干为敬,一直等着他开口。
他沉吟两秒,看上去好像在选择话题。
“你知道,我一直认为你很有天分,居然能学会海妖的某些歌曲,”国王说,十指指尖搭在一起,双肘随意的撑在桌面上,他的眼神集刚毅与舒缓于一体,我赏心悦目的看着他的脸下酒(饮料)。
“难道还有其他更有天分的?”我笑笑,顺着他的话题谈下去。
国王略一顿首,下颌微抬:“我发现了我养的那只海妖会讲人话——这在海妖之中可是绝无仅有的,可惜现在不能带你去见她。”
我又笑:“我知道。”话说,我已经见了,而且见她见得很“彻底”。
“所以我稍微改动了一些我们的后续计划,”国王把手放下,挺身站起。
我们?难道他指的是我和他?为了确保消息泄露,国王应该是只跟我一个人讨论过的。
对于陛下隐形的执着,我除了笑还是笑(苦笑)。
“她提出可以率领她的族人归顺于我。”国王终于说出了想说的那一句,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我啜着饮料,还不到需要我提建议的时候,所以我等着他继续说。
国王首先打破这种默契的安静气氛,他手插兜缓步向我走近:“她居然自称她是新的海妖之王,因为产下她的老海妖是前任海妖之王。以你来看……”
我接口:“以我来看,她当之无愧是王者。一个族群的王者,必然要有领先于普通族类之处——就好比您在雄狮之中是最强壮的那只。她的语言天分是其一。”还有您不知道的呢,我的陛下,那只萝莉海妖卜一化成人形,就时时在模仿您的仪态了呢,那说明了什么?
陛下露出狮子特有的傲然微笑,他挥挥手,从我手边的果盘你挑出一只芒果慢慢嗅着。
我的心头一紧,当那人吃水果时,也是这般先嗅闻再下口……
我当真,到哪都能触动对他的情思吗?
陛下又说了一句什么,我因为心神一时恍惚居然没听到,于是他拿芒果敲敲我的头。
我回神,愕然发现他居然咬了碰过我头顶的那枚果子,我登时打个冷战,就感觉脖子后面有点发麻。
“以你来看,”陛下啃了一口就把剥了皮的芒果丢开,“她说要效忠于我的可能性,她带全体族人过来的可能性,有几分?”
我慢慢的端正坐姿,沉吟道:“我先说了啊,我可完全不懂海妖语言。不过……”
陛下靠到?木文件桌旁,手指依然插在兜里,姿态潇洒高贵。
我在他的注目下仔细思索着说:“我还听过一个睡前故事,海妖化成人后,因为没有得到王子的爱,所以决定离开王子,最后王子幡然悔悟,体味到了海妖失去鱼尾的巨大牺牲,于是两个人幸福的生活下去。”我这暗示够明显了吧?
国王的表情,显然没听懂。
我耸耸肩:“好吧。我的意思是,在海中她们确实很矫健,可到了陆地上……始终还是狮子更强悍吧?”
陛下恍然,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对我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礼仪笑容:“还有呢?”
难道非得掰开了揉碎了讲解?
我咂咂嘴:“所以您怕她们何来?她们来了就以进化分化她们,以人类的丰富生活诱惑她们,以海洋中莫测的危险消磨她们的锐气,到时候您要美人就是美人,您要美人鱼就是美人鱼啦。”
展开画卷 056我的掌心变透明
“你设计的不错。”国王陛下意思意思鼓鼓掌,不知怎地浅浅叹口气。
我:“?”
“可惜我对那只海妖用了‘进化’之后,有事离开了一下,”国王弹弹她的指甲,“被她趁机逃了。”
我干咳一声。
“若果真能把那一支异族收拢在我的手里,我会……”国王做出怅然又向往的神色。
我又咳一声,端着杯子慢吞吞的说:“不知陛下有没有查过下水道的出海口?”
陛下明显直起了腰。
我微笑着喝光最后一杯热可可,一按扶手站起来:“说起来,海妖中了‘进化’之后新化成的人形,是不着寸褛的噢。”
我趁着陛下思索的功夫行礼告退,在我迈出门的时候,黑狮子提米便奉诏进去,领了一系列的命令。
我用正常人的速度慢慢踱回我的水产试验田,工人们每天来一次饲喂鱼苗,帮我捞取供巨乌贼崽子食用的鱼虾,捆扎偶尔被大一点的鱼类冲破的网子。
我回到木屋的时候,工人们早已离开,墙角的木桶里有微弱的水声,我瞅了瞅里面,两只灰不溜丢的巨乌贼崽子经过了吞天老哥三次异能催长,现在每只都有小狗那么大了,它们的食量很大,我往里倒了几盆新鲜的小鱼,里面嗤嗵嗤嗵响了一分钟就安静下来——它们的进食速度也颇快。
屋子里的海腥味慢慢散去,我懒懒的支着一根腿靠坐在廊下,一动不动的过了两个小时。中午吃过的食物在胃里慢慢的消化,晚上我可以省一顿了。
我张开手指对着夕阳看,太阳的光线穿过我的指缝形成一个个红色的轮廓,看了一会,我发现我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在我的掌心有一个花生大小的半透明洞,而我分明没有任何感觉。
我把手翻过来,凑近自己眼前,几乎要挨住自己睫毛,一点一点看过去,除了凌乱复杂纠结深刻的掌纹,什么异状也没有。
我再将手背过去,对着太阳光,那个半透明的洞好像是我掌心前后那块肉被降低了50%透明度那般奇妙(玩ps的都知道透明度代表什么)。
难不成我突然有了透视功能?我赶忙又看,心情振奋的翻来覆去好几遍,对着光,有,侧着光,没有。我又举起了另一只手,很可惜,另一只手上没有任何一处有哪怕一丝透明的迹象。
看来我这透视功能也不咋样,十分有局限性哪。
我用另一只手支着脑袋,摆弄我那只手打发了很长时间。
当月亮出现时,我身体弹跳起来(今天一天我都在弹跳,变成蛙腿了),照例去我的沙滩散步。
月光很明亮,在斜下角伴着一颗大星,有薄薄的云雾追在月亮后面,整个沙滩都笼罩了一层淡青色。
我用脚在沙滩上画着抽象的线条,今天是满月,我画了个和蔼的月亮公公。海浪温柔的哗哗作响,远处的植物已经被催长到一人多高,乍一看黑乎乎的还挺茂密。
月光将我的木屋镀上一层淡青色,我回到廊下盘着腿弓着背,仰头茫茫然的盯着月亮看,满月中有一些深色的斑块,或许……月亮还是我前世的那个。
在月光之中忽有一丝明亮色铁色垂落,笼罩在我的脸上,我的眉心热热的跳起来,越来越多的铁色纷至沓来,照的木廊一片辉煌,我在这光中恍恍惚惚站起来,福至心灵的启开嘴唇,我看到最明亮的那一线冲进我的口里,有好一会都没啥感觉,直到那线光芒快消失时,我觉得身体在快速变轻。
我的脚跟先离开木板,而后是脚尖。咚,我的头顶到了房沿,没啥感觉。我甩甩头,很快继续上浮,所有的月光笼罩着我,我忘乎所以,只希望更高,更高,更高。
海滩距离我越来越远,我直线上升,群岛距离越来越远,我继续上升,薄云距离越来越近,我依旧上升,但空气正在变得稀薄。
我用力呼吸,依然不能阻止自己冲天之势,其实我也不想阻止,玩过那么多次蹦极,不就是为了追求那片刻的飞翔快感嘛,现在真能飞了我要飞个够,哪怕冲进外太空被自己的体压压得爆掉!
……能留住我的人,怎么还不出来?
“再往上就到月亮里了!”一根小小嫩嫩的指头阻住了我的航路。
小包子脸头朝下浮在我上空,他巴掌大的身子摇摇摆摆翻了个跟头,腿向下时猛然踢到了我的额头上。
“下去啵——”包子脸小人儿咯咯的笑着,压力随着他那一脚如泰山崩落而来。
我去势耗尽,开始斜斜下坠。
“喂——”我手舞足蹈,“等等,我有话跟你谈——”其实我有很多话问他,秋安元的不着调师尊。
小人扑的消失了,空留一串坏笑声。
“坑爹啊,你肯定一直躲在天上对不对?”我声嘶力竭的喊,想到秋安元屡次吐血,想到他痛楚的化形,想到他苍白绝然的脸色,“你居然对自己的徒弟都见死不救,你冷血——”
我的下坠完全符合重力加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让人发慌。我能飞的起来,我能飞的回去么?
其实,仙人是无血生物的吧?
一道青光自悬崖方向而来,托在了我的身下,我轻飘飘的落地,好久都惊魂未定。
我终于能转过身,头一件事就是冲着悬崖的方向大喊:“谢谢,又欠你一次。”
悬崖寂寂无声。
就在我死心,准备洗洗睡觉的时候,远远的那个身影走来。身姿笔直,欣长高挑,长腿迈出的每一步都几乎一样宽,我觉得他走的很慢,但只一会他便来到木屋之前。
“我……又给你惹麻烦了。”我尴尬的笑笑,没想到自己的肖想能变成现实。
他叹口气,斟酌着字句说:“师傅刚才传音给我……以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