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蹊径,成为一代宗师。”
“唉。”
“你叹什么?”
“只怕这样一来,一山更不能容二虎。”
“既生瑜、何生亮?两个人材在一起,加上都有野心,都容不得对方,只怕事无善了……”
“的确是事无善了。雷损的资历实力虽不如雷阵雨,但他颇为深沉,处处忍让,连雷震雷也觉得雷阵雨太恃才傲物、恃势欺人,反而限制雷阵雨有过分举措。雷损借以恢复元气,说服总堂主雷震雷,与城里另一股势力‘迷天七圣’结合,他自己一面暗中与‘迷天七圣’七圣主的胞妹关昭弟如漆如胶,另一方面与雷震雷的女儿雷媚打成一片,关系密切。而雷阵雨就不在意这种曲折的手法,仅只知勇来直往,虽然得到大部分堂口里弟兄的支持,但对外对内,影响力则一日不如一日,已经成为西面受敌的尴尬局面。”
“看来,雷阵雨为人还是太憨直了一些。”
“雷损觑时机成熟,终勾结‘迷天七圣’的人,偷袭雷阵雨。雷阵雨重伤而成为废人,‘迷天七圣’的圣主关七也被炸伤了脑部,成为他日后变成白痴的伏因,‘迷天七圣’的势力,也从此一蹶不起,欲振乏力。这正是雷损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高明伎俩。”
“这可真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雷阵雨跟关七拼个玉石俱焚。两败俱伤,雷震雷也难以责罚雷损。”
“雷损何等聪明?他先行引咎辞退,又要自刎谢罪。”
“雷震雷折了手下大将雷阵雨,怎能再让他退隐和自尽?”
“便是如此,雷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雷震雷只好大力挽留雷损。即要力挽,但不能重罚。雷损势力,因而坐大,终于推翻了雷震雷,还追杀三千里外。直至雷损气焰最疯狂之际,一次失手杀了一名朝贵大官,又再面临一次考验。”
“这次他又出什么花样?”
“他出家当了和尚。”
“赫!这人!”
“在当时,无论多大的罪孽,一旦出家,即是尘孽尽弃,不能追究。雷损出家为僧,的确免去一场杀身之祸,连六分半堂也不受牵累。他也趁这时候,擢升了外姓子狄飞惊,用他来监视管制雷门子弟,不许他们乘机作乱、恃势行凶。”
“这也难怪狄飞惊对雷损忠心耿耿、忠心不贰了,原来他是被雷损在众多雷姓子弟里一手提拔出来的,知恩报德,理所当然。”
“他提拔狄飞惊也是万全之策,第一是因为狄飞惊是个人材。另外一个原因也很重要:狄飞惊终究不是雷家子弟,万一意图叛变,也煽动不了雷家嫡系的主力。而且,狄飞惊代表了新兴一代的力量,与雷家高手雷动天、雷恨、雷滚、雷媚、雷娇正好可以互相牵制,形成一个平衡的局面。”
“好一个局面!可是,雷损总不成真的一辈子对着青灯古佛念经吧!”
“当然不是了。俟他的对头在变化莫测的政海斗争中失势时。而朝廷又需要道上的人号召武林同道暂时罢战,以守偏安之局,雷损此时便应朝廷、六分半堂之邀,重新执掌大权,所以,六分半堂才会有一个狄大堂主,一个雷总堂主的名号。”
“哦,原来是这样的。雷损这次上台,更加踌躇满志、鄙睨天下吧?”
“所以他也敢飞面与‘迷天七圣’为敌。关昭弟劝他不要逆行倒施,结果弄得生死不明。雷损更结合了雷震雷独生女儿雷媚的力量,把关七部众打得几乎全无招架之力,只好将势力撤出京城。”
“哈!设想到雷损长得那么丑,却蛮有妇人缘!”
“嘿嘿,这也许说是俗人所谓的‘桃花运’矣!不过,‘桃花运’的反面就是‘桃花煞’。他做梦也没想到雷媚对他夺老父之权事记尤在心,早已暗里加入‘金风细雨楼’,成了苏梦枕旗下‘四大神煞’之首:郭东神!就在雷损孤注一掷,全面反击金风细雨楼之役里,雷媚在重要关头,反而倒戈相向,一剑便要了雷损的命!”
“所以说,桃花不可乱沾,乱沾很可能要命!”
“这回真的要了雷损的命?”
“雷损的命可不易要。他‘死’过几次都翻了生。在对抗金凤细雨楼的战役里,连苏梦枕也几乎上当。”
“那又是怎么回事?”
“当其时,金风细雨楼的势力壮大,跃跃然有后来居上,取而代之的声势。雷损眼看力斗无功,转而以谦卑的姿态图存,等时机转向有利时,才反戈歼灭金风细雨楼,偏偏苏梦枕年少深沉,加上其父苏遮曾与雷损斗争多年,深知其手腕技法,所以贯彻始终。必杀雷损!雷损被逼与苏梦枕正面交锋,暗中授命狄飞惊,佯作跟苏梦枕里应外合,把他打落匿藏宝刀的棺材中,引爆而死。其实,他是一跳入棺中,即自地下隧道逃逸,并马上纠集雷门高手,趁苏梦枕大获全胜摆庆功宴之时,杀入金风细雨楼,把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哎呀——可惜他还是死在雷媚剑下,要不然,这回金风细雨楼必然是一败涂地了。”
“说来真有点可惜。雷损要不是遇上苏梦枕这样的对手,而又不曾造孽过重,使雷媚暗生叛心,加上如果苏梦枕又没有获得王小石、白愁飞这样的好助手,可能到日后,京城还是雷损势力的天下。”
“雷损这回可再不能翻生了吧?”
“能。”
“什么?他没有死!”
“不是。他的人虽死了,但他一向谨慎过人,暗留后路。在攻打金风细雨楼的役里,他留下像狄飞惊这种人物坐镇六分半堂,以使六分半堂不因他万一失手而群龙无首,而且也伏下复兴、复仇的后着。如果六分半堂的长老‘后会在期’不是硬要混进去,与雷损共进退、同生死的话,六分半堂偷袭金风细雨楼的一役虽败,但留下高手如云,仍足以令金风细雨楼不敢小觑,这可以说是雷损的深谋远虑之处。”
“也就是说,雷损虽在斯役中死了,可是雷损的精神,并没有死。”
“像雷损这种人来说,沉潜隐忍,可枯可荣,各缘时会、各因遇际、随时兴化、不拘一格,当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适应生存,一个险来一个变,转一个弯,又可以兴风作浪,跨海飞天了。”
“其实这种人才算是有强韧的生命力。他虽然死了,但却由狄飞惊承接了他的精神事业。·
“狄飞惊只继承了他的事业。”
“怎么说?”
“狄飞惊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应世方式。无论怎么说,雷损还是属于比较老派的人,到头来,再智巧也还是要以武力夺取。狄飞惊却汲取了前人的教训,他决不轻易炫示武功,沉着应变,万事讲机缘。最擅于观察后下准确的判断。他受知遇于雷损,而以其为师,把雷损的长处加以补充、弱点加以修正的作为,正是否损的精神。”
“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日后狄飞惊在雷损殁后,仍有能力跟‘金风细雨楼’斗个你死我活!”
“说来雷损这名字则真叫对了。满招损,谦受益。雷损阴损,便只做损人利己的事,有些人,却专干既损人,而又不利己的东西,这种事他可是决不沾手的。如果对自己没有大利,他宁可少结怨、多结善缘。所以,看来是他受损,但到头来,损失的决不会是雷损。”
十三、戚少商的伤
“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干什么?你思春不成?”
“我思无邪!刚刚才想起几个人……”
“什么人?”
“萧秋水有唐方,方振眉有赖笑娥,方歌吟有桑小娥,戚少商有息红泪……”
“男才女貌、两情相悦,这不算太难得,问题是,惊才羡艳,并辔江湖,到头来,是不是能共结连理,同偕白首,这是谜,也是疑。”
“唉,戚少商和息红泪这一对璧人,天作之合,便只是一段佳话,而没有圆满的结局。”
“也许这便是俗世所谓的孽缘吧!谁教他们遇上了。”
“说来,他俩的相遇,也是缘。”
“没有缘,哪来的遇?”
“他们从相识到相知,很好玩。”
“怎么个好玩法?”
“戚少商第一次遇见息红泪的时候,是在大名府。那时负责替徽宗赵佶来办花石的朱椤,极尽搜制之余,正在大名府举办‘英雄擂合会’,谁能技压群豪,便可擢升为朱椤身边的团练使,官拜三品,负责保护朱椤的性命安危。”
“朱椤?就是那个借采办花石为名,乘机为奸,弄得民不聊生。因而盗贼蜂起的朱椤?”
“不是他,还有谁?朱椤借这个什么‘英雄会’来选拔人手。增强实力,正是众所周知的事,不过,古来以功名求富贵者,世所多有。这次‘英雄会’,各路各派三山五岳的人马都来了,倒也热闹非凡。”
“这算什么‘英雄会’?分明‘狗熊聚’!难道……难道……平视王侯的戚少商……他也会去不成?”
“他去了。他原只是去看热闹而已。还带了两位结义兄弟,‘小诸葛’阮明正和‘阵前风’穆鸩平,一同去看看愿为虎作怅、助纣为虐者的丑态。原拟待哪个家伙赢了全场后,他才上阵去把对方撵下台来,再作扬长而去,好挫一挫朱椤的威风。不料,一百一十三场打下业,只剩下十五对人,戚少商却是认准了一个人。”
“息红泪?——不可能吧?她是女子,怎能上擂台跟男子争名夺位?”
“便是她。她扮成一翩翩美少年。戚少商一眼便看出她的武功,绝对在这一干志在求取功名的乌合之众之上,而且气态不凡,气质过人,心里直为她惋惜:“卿本佳人,奈何甘心作贼!”
“戚少商看得出来,息大娘是女扮男装?”
“哪会看不出来!一个女子要是打扮成男子,而还能在长久亲密相处下瞒得过人,只有三个可能:一就是她原本长得丑,像个男人婆;二是人人心知肚明,只是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