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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论我说多少遍,少年抱着貌似词典的典籍翻来覆去还是无法理解我的意思,我瞬间明白了当年外教老师被我们搞得抓狂的痛苦。
“你叫什么名字?”
“十一。”
“你呢?”
“亚伦。阿尔贝”
终于搞清楚对方的名字可以说是我们唯一的成果。
☆、第8章 青鸟与飞龙
亚伦。阿尔贝是教会的一位圣授教徒,教皇的继承人,发誓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永生之树的人。
每一位圣授教徒的受戒仪式都是一场与永生之树的婚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圣授教徒是永生之树在人间的化身——祭司精灵的丈夫。狐狸这么对我说。
“恩,所以呢?”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我是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自然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愿意和一棵树结婚,我正忙于在空间运输树中寻找着出口。我盘算着有没有可能找到出口劫持一只青鸟返回永生之树和老大汇合。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逗留了一天了,明天是周一,还有一大堆数据和报表在等着我。
作为一个有节操的职场青年,我表示旷工是可耻的。
而且,我受惊了。
我被一个正太少年用蹩脚的中文求婚了。
四周的撞击声越发猛烈,亚伦早在十分钟前就匆匆跑出去应战,我们所处的空间运输树遭到了严重的攻击。
为了在通体绿色的运输树中隐藏身形,我换上亚伦刚刚递给我的碧色长袍,提着长刀,在运输树中七拐八拐迷了路,狐狸提着鱼鳔路灯为我引路,接着说道:“亚伦是王族,他的父亲是夏蒙王国的国王。”
我举着长刀砸向运输树的内壁,力道被悄无声息地吸收,好像划到了空气中。
见我恩恩啊啊敷衍半天,狐狸终于不耐烦地顿住,转过头看着我说:“一个即将成为教皇的王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终于意识到狐狸不是在和我八卦,而是真的在认真和我讨论什么。我甚至能从狐狸眼里看出怒气,于是终于在头脑中认真斟酌它的话题:“你想说什么?”
狐狸长叹一声,说:“十一,一个即将成为教皇的男人在向你求婚,你知道教皇是什么吗?这个世界神的代言人,连中央帝国的皇帝都是由他任命,你现在逃走,知道会错过什么吗?”
我看到他眼中的我全身长满了问号,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很熟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狐狸碧眼转了转:“你们自我介绍,我在场。”
“不。”我摇摇头:“昨天晚上,你在梦里叫我的名字。我们之前见过,对吗?”
狐狸转过头,背对着我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太容易回答了,我都不用组织语言:“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祭司精灵。”
突然眼前的运输树内壁如沸水般滚动,带动着衍射的波纹,一只黑色利爪从波纹中伸出来,沿着运输树的内壁画了一个粗糙急躁的圆圈。我的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破洞,嘈杂的声音从破损的洞口传了进来。
洞外,一只有着冰冷复眼全身漆黑的飞龙正将前爪搭在破洞上,飞龙上单脚站着一个笑得张牙舞爪欢快地蹦来蹦去的红发男人。
红发男人一边欢乐地蹦跶一边叽里呱啦讲了一堆乱码。
我撒腿就跑,被飞龙一爪子拎起来丢到背上,狐狸咬着我的长袍跟了上来。
红发男人一手捏住我的手臂,一手在空中挥舞,口中嚯咿嚯咿地乱叫。一串红色的光波在空中发散。
我被捏得生疼,红发男人用对待货物那样粗暴的态度将我打横挂在飞龙的背上,不过他看我的眼神闪闪发光,那个眼神里只有一个字:钱!
一群飞龙追随着红发男人的光波而来,围着运输树飞翔,几只壮硕的飞龙从我们身边飞过,领头的骑手对红发男人说着什么,红发男人点点头跟了上去。
狐狸抓住我的长袍,在我耳边轻声说:“别害怕,亚伦会救你的。还有把你的刀收起来,如果你不想被他们绑起来的话。”
果然亚伦骑着青鸟用匪夷所思的速度出现在对面,脸色铁青地将一把乳白色的种子撒到空中,种子如小伞般散开,粘到飞龙的身上迅速地溶化。顿时数只打头阵的飞龙像是被折断了翅膀般口吐白沫在空中扑腾,带着骑手不受控制地在空中打转。
红发男人口中各种乱码喷个不停,扬起一条紫红色长鞭刷刷几下将面前的种子小伞击落,他控制着飞龙以风骚的走位与转身躲避着,优雅地突破了亚伦的拦截,大笑着往前加速飞行。
突然红发男人满脸诧异地四处张望。
我知道他在找我。
我正在他的下方加速度下降。
我正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被飞龙过于风骚的走位给丢了出去,我是不会承认是我一时手滑没抓住造成的,我表示我这是有预谋有组织的叛逃。
虽然我还没有想好下一步。
“想想办法啊!”我对狐狸喊道。
狐狸蹲回老位置我的肩膀,抓狂地回复我:“我又不会飞!谁能想到你会这么没用。不是跟你说了亚伦会救你的吗!直接就往下跳,在想什么啊你!”
这是起内讧的时候嘛?亲,太不严肃谨慎了!
我抬头望去,黑压压的青鸟与飞龙正往我飞来,因为我的突然掉链子,亚伦和红发男人刚刚交上手就哑火了。
根据跳崖原理,这个时候应该有棵树拦截我才对。
呼唤半空中的一棵树!
一棵纤细的开着紫色小花的枝条出现在我面前。
我一把抓住,顺着枝条往上望去,枝条的另一头,红发男人正一如既往地喷着乱码。
我正在想要不要等等,看看狐狸如此推崇的亚伦会怎么救人,老大那特色鲜明的声音响破云霄:“十一,这里!”
在下方的云层中,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在云层中穿梭,数条青色的枝条并行地蔓延到我脚下,组成一个简易的云梯,顶端缠在我的双脚上。
关键时刻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组织,我果断松开手中的紫色枝条,将狐狸揽到怀里。
在看不到地面的云端蹦极,真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红发男人的乱码突破了种族的界限,我深深地觉得我听懂了,他在对我的自杀行为进行强力的鄙视和嘲讽。
这是蹦极,你不懂!我表示我反鄙视之。
☆、第9章 狐狸的预言
我被倒挂在橙子的座驾下,橙子的座驾是一只红头白羽患了肥胖症和脱毛症的落魄的火鸡,胖火鸡吐着舌头,翻着白眼,在云层中吃力地扑腾着小翅膀,勉强地飞行着。它被我的重量一带嘎嘎往下掉。不一会儿我就从云端的高空坠到了高高低低的灌木丛中。
高空中飞龙和青鸟紧追着我们,朝着正像鸭子那样嘎嘎乱叫的胖火鸡飞了过来。
“十一去后面接应叶子和芹菜!叶子开车跟过来的,我和橙子把人引开就回来。”老大不由分说地将我空投下去。橙子将云梯收回去,又天女散花般往空中抛出无数个细小的绿油油的蜘蛛网,老大开着灭火器一通乱射,蜘蛛网瞬间就隐藏在朦胧的泡沫中。
一丢完暗器,胖火鸡载着老大和橙子飕地就飞上了天空,在低层的云朵中隐藏行径,时隐时现。
我抱着狐狸静静地藏在灌木丛中,碧色的长袍在这样的环境中的确是最好的藏身道具。几乎老大和橙子刚走,青鸟和飞龙大军就出现了,浩浩荡荡直冲而下,被泡沫中的蜘蛛网逮个正着,黏黏的蜘蛛网附着在飞鸟和青龙的翅膀上,使得这些灵敏又凶残的坐骑顿时呆头呆脑行动迟缓起来,在空中滑稽地翻跟头。
亚伦和红发男人几乎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相互攻击,看得出来亚伦几次想要撤手都被战得兴起满口聒噪的红发男人给挡住了,直到飞龙大军中另一个看起来颇为可靠的小胡子中年大叔朝着红发男子狠呵了几声,红发男子才恍然大悟般哎哟哎哟大叫,丢下亚伦骑着黑龙朝天上飞去。
直到所有的人都消失了,我才从灌木中站起来,回想着老大的话朝身后望去,想要看看叶子和芹菜的方位,结果没有看到有大巴奔驰的身影,反而和一只一看就身形小一圈还未成年的小黑龙四目相对。
小黑龙的翅膀被蜘蛛网牢牢地黏在了身上,不知所措地在原地努力地想要飞起来,摇摇摆摆好像一只长歪了的企鹅。
我鬼鬼祟祟地摸上去,想要试试看能不能顺手牵龙牵一只座骑,抱怨的嘟囔声在另一侧响起,居然还有人!
眼睛扑闪扑闪的幼、齿小朋友?目测不超过十岁。
小朋友双手捧着从小黑龙身上取下来的蜘蛛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面不改色地回看回去。
小朋友看着看着被我看脸红了,我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怪阿姨。
但是干打家劫舍这种勾当还带着小孩子?这群惊天大盗也太没有职业操守了。
狐狸说黑龙军团隶属于这个世界相当有名的一个盗贼团伙——囚龙。囚龙主旨打劫兼职收佣金帮雇主打劫,以人数众多,行踪诡秘,零失误率及高额佣金闻名于世,是众多高端阶级做不可告人之事的最佳选择。
听起来如此高端的组织一旦带着个孩子,立刻被我划为不靠谱的三流组织里去了。
小朋友红着脸双手搓着似乎想将蜘蛛网丢掉,结果杯具地发现双手被蜘蛛网缚住了。挣扎许久终于向我投来求助的视线。
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居然学人跑出来做贼,真是作孽!
我走去过举起长刀,捏着他的一只手准备下刀,然后又觉得虽然我倒是很相信自己的手艺,但这架势实在看起来太凶残了,于是口中喋喋不休:“别怕别怕,姐姐帮你把蛛丝砍断,别乱动,乱动砍你手上了。”
果然是出来混的,小朋友长睫毛眨啊眨啊,肉肉的脸好像两只鼓鼓的奶黄包,面色非常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对自己的唠叨不休汗颜了。于是再不拖延,手起刀落将蛛丝斩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