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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多问,千业已经拉着我出了虫草堂,几乎是掠湖而过,飞出了吹云庄。不多时,脚下一实,又站到了地上,待站稳,我们已经在吹云庄外。
我依然记得千业几乎是抱着我飞出来的,普通人不可能做到。就算是人类的轻功,也不可能带着我,不借力就飞这么远。千业,我头一次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容颜绝伦,看似深不可测,可连吹云庄这些凡人他都应对不了。不显山不露水,莫名其妙的要我陪他去长宁,难道他是人类里的什么权贵王族?
“快离开这里,晚了恐怕有麻烦!”千业见我愣住不走,连忙拉着我又跑起来。
我回过神来,压下对千业的身份的怀疑,先顾着眼前事吧,逃命要紧。
“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了,还能有什么麻烦?”我奇怪道。
千业面色凝重:“那卞渝风……使的是南岳帝君的法术。”
“南岳帝君?是谁?”我才两百岁,论起见识来,还是少的很。
千业猛然收口,看了看我的手:“你的星光呢?”
星光?我什么时候有这个东西了?
见我疑惑,千业脸上显然有恼色,说道:“星光,就是你刚才用的鞭子!”
“你……”
千业拦腰抱起我:“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躲,过了正午你就能恢复人身了!”我的蛇尾不利奔跑,尤其现在是大白天,我这么个样子在外面更容易吓到人。这么一岔,正好掐断我欲问出口的话。
我任他抱着走,脑子飞速运转:星光,他为什么叫那鞭子作星光?如果是随口取的,我怎么觉得万分合适?星光,好熟悉……杳姬,火莲,煊祈,星光,这是困扰我的一个个迷题。千业在我面前提起他们,却在我欲深究的时候三缄其口……他好像知道许多事,于我有关的事。
千业,你的用心到底是什么?
我揽着千业的脖子,心间漫起无边的恐慌:谁都可以对我不好,惟独千业。他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人,如果他的出现是欺骗,我该怎么办?我想我是爬墙了,我的未婚夫毓桐,早已经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满眼,只有千业。
☆、第二十章 (2686字)
所幸吹云庄是建在山野间,若是在繁闹的城中,那我这幅样子出现估计是死定了。
千业抱着我走了不远亦不近的一截,山洞没找着,只进了一片较密的林子。看那样子似乎是一片果园,枝头已经挂了果。
他把我放在树下,我往树干贴了贴,尾巴盘成一盘,宽大的裙子险遮不住。果林里的树枝修剪的略低,纵横交错,把太阳挡得差不多了。树荫下的地面微有潮湿,我半卧在上面倒也还舒服。
我忽然笑起来,声音不大,不过在这安静的果林里也算是突兀了。
千业不解地看我:“笑什么?”
我道:“我们这可是劫后余生啊!也算是共患难过了,以后你可不能再拿那火莲的事威胁我,不然就太不仗义了!”
千业一副要掉下巴的样子,愕然无语。好半天才说了句:“你居然还在琢磨这个?哼,我如何不仗义了?”
呀?看这意思是要跟我争辩一番啦?我坐直身子,噼里啪啦一通说——“我们为什么会经过吹云庄?是因为你要去那个该死的长宁;我们为什么会进吹云庄,是因为你把我扔他们家荷花池了;我们差点死了,是我救了你!嘻嘻……所以,因由你起,结果却是我救了你。所以你要报答我,再威胁我就是忘恩负义,何来仗义可言?”
我说完挑眉得意地笑。
千业的脸有那么一瞬的灰白,复再抬眸时便多了点冷漠:“我说过,出了吹云庄,你想走可以走。我不会再以火莲威胁你——”
游动的风似乎都静了下来,他……生气了?!
我没料到会是这样,可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又不是开玩笑。
“我……”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句话堵在喉咙里,愣是没说出来,只长长的沉默。千业受伤的手臂上的伤口暗红狰狞,身上远本飘逸出尘的白衫污迹斑斑。树荫落在他眼里,一片晦涩暗影。我从他的眼里看不见自己的影子,莫名的开始恐慌。
当我淅沥哗啦的开始掉眼泪的时候,千业败下阵来,手忙脚乱的替我擦起来。我捕捉到他眼里的紧张情绪,故意可怜兮兮地抽搭道:“你不要赶我走吧……”
替我抹眼泪的手一顿,他淡淡地道:“你不是总埋怨我威胁你陪我去长宁?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将来后悔。”
“好,那不是你威胁我,是我缠着你,行不行?”我吸吸鼻子,眨眨眼,感觉上面的睫毛湿湿凉凉的贴着下眼睑。我猜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没出息,但是我一点也不在意。
“真的?”他蹙眉不信的样子。
我忙不迭地点头:“真的!”
千业笑了起来,绝色的脸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如一弯新月,轻易就让我痴迷了。如墨的眸子里,我狼狈地满脸是泪,可我心底却极是开心的。
我不好意思的低头拿袖子抹了抹眼角残留的眼泪,顺便趁低头之际狠狠地咧嘴笑了。
千业理理我的头发,顺手敲了一记,“小笨蛋——”
我扁扁嘴表示不满——要知道现在这副泪汪汪的样子最有效果了。
千业在我脸上轻轻拧一把,跟着低下头,在我惊诧的表情中,以唇吮去我睫毛上的水珠。微烫的唇轻触到我的眼睛,我的心跟着一颤,说不清的酥痒从心底蔓延开来。
那股温烫自我眼睛上离开,我呆呆的看着他满眼的笑意,恍然醒悟:刚才我被占便宜了呃!!!
遂指着他,惊恐的好似见了鬼:“你你你……啊,你你你……”
千业握着我的手指,十分流氓地放到嘴亲了一下。亲的过程中还眼带坏笑的看着我。
娘咧,没脸见人了……早说他是腹黑派的,看吧看吧!
我一头扎进他怀里,明是娇羞,实则是揩油。哼哼,谁占谁的便宜还不一定呢!
千业闷声轻笑,身子微微震动。我的手扶在他的心口,感觉我的心跳和着他的心跳,一种奇妙的感觉自我的手指传到心里,直到化成腻腻的甜蜜。
我咬着嘴角,抑制嘴角的上扬。我没忘了三百岁的时候要嫁给毓桐的事,可心里又侥幸的想着:还有一百年呐,千业就是命再长也终究是凡人,也活不到我三百岁的时候。
这么想着,我心里又放开了许多,抬眸对他呵呵傻笑。
忽然想起他手臂上有伤,连忙捉了他的手看。那伤口就跟鹰爪抓出的一样,伤口又深又长。所幸已经凝固,只是看上去可怕一些。
我心里把那卞渝风骂了个体无完肤,装着无限体贴的问:“千业,你疼不疼?”
千业抽回手臂,白我一眼:“真不知道怎么会对你这样的笨蛋上了心,我受伤了你还有心闹。”
我张张嘴,讨好地在他怀里蹭啊蹭。蹭完指着伤处问他:“实在太吓人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千业不在意地看了眼伤口,拍拍我:“你在这等我下,我去找找有没有水洗洗。”
我一听立马不干,揪着他的衣裾不放。
“不会走远的——”他转身又安慰了我一句,拉拉袍子我才放开手,一边伸长脖子看着他的背影进了果园深处。
这会已经过了正午,日头微微偏西,气温倒是一点没减。我感觉身上的难受劲已经过去了,扭了扭尾巴,白光一闪,又变成了人腿。蹬了蹬,不算太虚弱,高兴的左跳右蹦哒,直到千业回来见我这副神经样,我才安分下来。
千业的衣服回复如新,那些撕破的、沾了脏污的地方,全都不见了。就连被抓脱的褴褛破碎的袖子都好象没事一样。
我忙不迭要扯他的手臂来看,却被他哎哎叫唤着挡了下来。
“怎么,还疼?”我见他表情紧张,急忙问。
“当然疼,笨蛋——”
好嘛,从‘杳姬’退化成‘笨蛋’?!实在可恶——我抱着他没受伤的手臂,龇牙亮了下无比洁白整齐的牙齿,上去就是一口。
千业不防,没躲开,闷哼一声,疼的直甩胳膊。我发扬着动物捕食时的优良传统:打死不松口!
那厮越甩越疼,干脆伸手试图撬开我的牙。我索性就满足你一下吧——把目标从手臂转到手指上!没一会口中的唾液泛滥,我吸溜一口,眼看收不住,这才松开口,以防自己的形象打折。
受害手指上亮晶晶的疑似、类似、貌似、就是我的口水。千业阴着脸看我,苍白的脸有向青黑发展的趋势。我一把扑上去,抱住就嚎:“千业呀,你不是中毒了吧?怎么脸都青了?”
受不了我的魔音荼毒,千业托住我的脑袋,在我唇上就是一口——呜……好痛!干吗咬我嘴巴!亲一下倒是可以……
他咬完貌似爽了,看看我已经恢复人形,说:“既然已经恢复了,那我们趁着天还没黑上路吧。”
“啊,又要赶路?不干!”我摸着隐隐作痛的嘴唇抗议。
那厮鸟都不鸟我,径自出了林子往前走,一副我爱跟不跟的拽样儿。
抗议无效了……木法子,我屁颠屁颠地忙跟了上去。
☆、第二十一章 (3009字)
经吹云庄一劫,看见什么都觉得格外美好。那草,它怎么就那么绿呐;那花,它怎么开的那么灿烂呐;那树,它怎么就那么挺拔呐;那小伙儿,他怎么就那么精神呐!我伸着胳膊大发感慨。
“小伙儿?”千业转过脸,“哪个小伙这么精神,都入了你的法眼了?”
“当然是上天入地,霹雳无敌,世上无双,只此一家,归我所有的千业小伙了!嘿嘿……”新一代马屁精就要诞生,就是我,被千业的眼神恐吓的可怜蛇。
千业鄙视地看我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是绝对不行的,何况你都抱着锅了,还看碗里的干什么?!
我遂以强烈的眼神回应他:‘帅锅’,有你我还看什么碗!那是不可能地!
千业‘帅锅’微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