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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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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淡若幽兰的芬香,方歌吟几不敢见闻,生恐不敬,一颗心都砰砰乱跳,又十分感动,桑小娥竟不顾男女之嫌,如此背他逃遁。
  他心中暗叹一声,大丈夫顶天立地,而今却教一娇生惯养的女子扛走……转眼奔行愈来愈快,风雪越吹越劲,四周景物风驰电驶,如腾云驾雾,看不清楚,方歌吟因重伤未愈,一口呼息,被急风劲雪所窒,十分难受,但忆起当日“快意楼”初会桑小娥的情景,和今日一比,心头又旖旎无比。
  如此奔行了一段路,桑小娥放下了他,坐在盖雪的石上,背靠大树,回身戒备,张望远眺,方歌吟见她纤小的衣袂,为自己而如此张惶,心中更是怜惜不已。
  只见西南面,隐有火光,雪地上,彷佛那儿有什么天谴,正在进行,方歌吟几疑自己不是从那先被救出来的。雪地无望,方歌吟忽然觉得很孤寞。
  桑小娥缓缓回首。她已知道没有追兵。但偌大雪地中,偌静雪夜,也不知开始那一句话是好。
  忽然她小手按嘴,轻呼失声道:“哦,还没解你穴道……”便急急过去解,细看之下,方歌吟脸呈赤金,显然伤势不轻,而被封穴道又是“气海”,不禁羞了起来,飞红了耳根,有些迟疑。
  方歌吟苦笑,本说不必,桑小娥忽然做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一咬下唇,双指疾点,解开了方歌吟的“气海穴”,方歌吟只觉血气一冲,翻涌一阵,他的内息奇强,很快脸色又恢复了原状。
  只见桑小娥飞快地站起来,背对他,征征的望雪景,也不知想些什么,边耳背都红通通的,手指更藏在袖。
  方歌吟心中温柔起来,忍不住轻轻叫:“桑……桑姑娘。”
  桑小娥没有回头,像蚊子一般细声应:“嗯?”
  方歌吟艰难地道:“多多谢奶桑小娥隔了半晌,才道:“你伤重么?”
  方歌吟忙道:“不重不重。”
  桑小娥忽“噗嗤”一笑。在雪夜中犹如春花,令人心中一暖。
  只见她回过头来,仍然别过了脸,满腮含笑,仍然不看方歌吟,笑道:“你……你好呆……”
  方歌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痴痴看她雪中单薄的倩影,竟真的呆了。
  猛听几声吆喝,又隐约传来。桑小娥脸色一变,踞起脚尖,顺风张了张,急道:
  “我们走“
  方歌吟不禁问:“到那里去?”
  桑小娥道:“嵩阳书院。”
  方歌吟知道来敌非同小可,自己又重伤未愈,当下急行几步,忽觉胸肺一疼,如万针穿心,捂胸屈身,居然在大雪夜中,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桑小娥一见,关切地问:“怎么了?”便把手要来扶。方歌吟只觉那冰冷与软若无骨的手放到了自己臂下,心头卸是一热,禁不住道:“没事。”长吸一口气,昂然向前行去,唯桑小娥再放心不下,一路扶住。
  走得了一段路,两人回望,只见体白的积雪上,两行足印,相伴相随,两行粗润平大,另两行款款细细,在天茫地白下,是唯一两相伴随的东西。猛地枝上寒鸦“呀”地鸣了一声。
  方歌吟沉思默默,也不知是想些什么。
  桑小娥婉然微笑,蛾眉低颦,一直没有抬头。
  雪静静的下,大地静寂无声,像恋爱那么欢愉的雪花,飘,却是冰的。
  ●●●“崇阳书院”的飞起一角,已在雪花的前方。
  桑小娥微然一笑,无限温婉:“你伤……好了吗?”
  伤怎么会在那末短的时间好了呢。桑小娥重覆问这句话,只不过这句话是她最关心的。
  方歌吟的伤当然没有好,但是他内力奇强,当然会好得很快。他最深伤的,是在心。
  嵩阳书院幽寂。这是四大书院之一,程子就在此地讲学。嵩阳书院与推阳、白麓、岳麓并称四大书院,名闻天下。寒冬没有书声朗朗。
  方歌吟没有说话。
  桑小娥有些讶诧。这男孩子,曾不顾一切,排除一切,来见她、来救她,令她深心感动。在“快意楼”的初见时,她没有把他放在眼,可是以他当时低微的武功,仍救了她。她自小崇敬父亲口中所述的快意恩仇,长歌铗武的宋自雪。而这男子就以宋自雪的形态出现,救了她。在那长安的阳光中,这人竟似天神一般。
  以后在树林的救援,她外表没事,心却已起伏不已。再下来在洛水渡的同舟,他又以出奇激迫的神功,救自己于恶僧掌下,又在船弦上,为自己击落淫恶无行的严浪羽于江中。而上次在少林寺中,自己被僧人所擒,正羞怒莫已,而来回的都是充耳不闻的如木头般的僧人,吃的是素菜,听的是木鱼,那群和尚就当她是一具活尸般来超度……然而他却来了……
  在雪中,冒死救自己出去。……桑小娥想,红了脸,不经意了。
  方歌吟还是没有说话。
  桑小娥又说:“你伤方歌吟忽然切道:“不重。”
  桑小娥觉得方歇吟的语音竟如此重,她愕然。方歌吟忽又道:“我救过奶,奶也救过我,我们扯平了,对不?”
  桑小娥脸色乍白,不由自己。退了两步,莹莹的眸都是泪光。
  但她没有哭出来。
  方歌吟冷笑一声又道:“我们彼此扯平了,那奶现在跟我干吗?”
  桑小娥盯力歌吟,好像从未认识这个人。
  方歌吟继续说话,他的眼望雪,如同断冰切雪。
  “男女授受不亲,奶请回吧。”
  桑小娥愣在那,移了两步,忽然回望,两行清泪,挂在额上,她看力歌吟,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在报复?……报复我开始跟你在一起时,看不起奶的态度?”
  方歌吟没有答。
  桑小娥缓缓返身,走了几步,雪又大了,她纤弱的双肩一阵抽搐,忽然加快脚步,往大风大雪奔去。
  他缓缓松开了紧捏的手,手心已箍得四个弯弯的血痕,深入骨髓,就像是四道染血的缺了的月。
  他为什么要那样难道是为了报复吗?
  为了报复当日自己对他的不屑?报复自己昔日曾击败过他?报复自己有个有名的父亲,热闹的帮派,而他,却是孤零零一个人……可是她又为什么伤心。
  她是天之骄女,生平未曾钟情过什么人来,多少武林大豪、江湖新秀,显赫的家世,来求亲的文官武将,不知凡几,她都未曾看上一眼……她父亲捧须呵呵笑,一切且由得她……
  可是她为什么竟把一线款款深情,系在这无情浪子的身上┅天啊为什么给我失望,给我如许无望的打击?──桑小娥在雪地上疾行,眼泪已冻成了冰。
  他渐渐放开了紧咬的唇,下唇两列齿印,都冒出了鲜血珠子,就似情人的心,特别热烈,血,也特别红。
  桑小娥在雪地上狂奔,激烈的心已冻成了冰。──天啊为什么要这样?雪啊你下得好狠他说那些话,究竟为了什么?
  难道自己的姿色、家世,还配不上他么?
  自己对他虽一直不假颜色,但心……她一直不知怎样对人好,这次真的要对人好,可是对方却拒绝了──我真想杀了你、杀了你难道他有妻室?或已有了盟约?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那样看我,那么痴,那么呆,那么傻?……他为什么要那末说?
  他抬头望星,星很亮,在雪花中,不易看得出来,下雪时也有星光,星光自那天的尽头,寂寞地闪亮。
  桑小娥决定要回头,问他为什么要那么说,可是她就在那时晕了过去。
  他缓缓解开了剑,拨了出来,放在膝上,忽然胸口一疼,喉头一甜:呛出了血,血吐在剑身上,血染了长剑,但随而剑又清亮起来,血流落雪地上。剑是好剑,雪是白雪,血血红。
  桑小娥悠悠转醒时,发现替她推拿的,是一名女尼。她认识她。她不禁呼起来□□□方歌吟凝注他膝上的剑,地上的血,想起他百日的生命,他不得不如此做。
  他唯有伤了桑小娥的心──她显然还不知道自己仅有七十天不到的生命。
  他要让她忘了他。
  而他永不能忘记她。
  死也不能。
  所以他继绩咳血。
  血,是因内伤而流,还是心伤而流?
  伤身的血流可止,伤心的血流止不止?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一丝丝的响起。
  可是在响起时,那声音已到了他面前。
  他猛抬头,就见到雪地,一个白袍人,有一张豪放的脸,却用狡狐一般的眼睛盯他。
  他只觉得寒意自地上陡升而起,怒火却似从心狂喷而出。
  那人冷毒地问:“奶还未死?”
  方歌吟虽然已愤怒得恨不得冲出去杀了他,但依然似钉子一般立于雪地上,心有一团火,恨不得烧毁了对方,但仍冷冷的盯他。
  这人就是东海劫余岛岛主,严苍茫。
  严苍茫冷笑道:“三十五天已过,你随时都要死了。”
  方歌吟冷冷地看他,冷如雪光。
  严苍茫笑笑又道:“这几日,听说血河车在嵩山一带出现过,长空帮却将这布署得天罗地网一般,与少林一脉,剑拨弩张,很是紧张……”
  方歌吟微晒道:“你告诉我这些作甚?”
  严苍茫目光闪动:“你和桑书云,关系匪浅,也许他是想把他女儿……哈哈“严苍茫干笑两声又道:“血河车将会在那出现,你想必知道。近日来我已逮三个长空帮的人,切他们耳朵,割他们的肉,他们都说不上来,想必不知。奶是桑书云亲信,定必知晓方歌哈勃然大怒:“我纵知道,也是不说“
  严苍茫深沉地道:“那你不用等了。”
  方歌时间:“等什么?”
  严苍茫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道:“等死。你现在就可以死了。”说踏前了一步。
  风是往严苍茫正面刮来。
  衣袂本是顺风翻飞。
  就在严苍茫踏前一步之际,一切都忽然改变了。
  严苍茫的衣袂,像铁蹦一般,反而是向逆风飞扬。
  向方歌吟处激荡。
  他真气已聚,元气已蓄,准备先把方歌吟击杀于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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