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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刘备已是惊弓之鸟。穷追猛打未必就拿得下,倒不如趁其稍安定之时,出其无意,攻其不备。”郭嘉谏言道,“进驻青州一事尚可延缓。如今应加筑河内一带壁垒,以防御为主。何况官渡是进攻许昌之兵家要道,必须分派兵力扼守。”
“司空祭酒大人所言极是,如今延缓袁绍南下速度才是重中之重。”董昭笑道,他似乎是问询匆匆由家中赶来,一袭黑布汉袍洗的有些旧了,手上还持有一方雕工精密的羽扇。
曹操忽然转向董昭,抬眼道:“不只如此。袁绍贸然发兵师出无名,可以借此为由联合四方。以保其他势力不会与此时犯我许昌。特别是关中与西凉。”
董昭听后心领神会,曹操对自己如是说。自然是希望自己用老方法“化敌为友”,笑道:“昭这便修书马腾,联合凉州势力。至于关中,昭请荐一人,治书侍御史卫凯。”
曹操点了点头,神情却依旧严肃,低声道道:“你去办吧,此后我自会上书陛下,请调马腾入京。”
董昭领命后翩然飘出议厅。虽说此人确实是在“鞠躬尽瘁”,但为何那姿势就是让人觉得很是悠哉呢?反倒是郭嘉,最近一直忙忙碌碌,神态也越发凝重。这还是初见时的那个年少轻狂的他么?看着董昭离去地背景,我一时有些恍惚。
一番研讨之后,众人各领其命纷纷散去。
我一直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人头攒动的场面被静寂取代。匆匆到来,匆匆离去。郭嘉、荀、夏侯……
或熟悉无比,或只有一面之缘地身影一个个消失于和光之中,大厅之上最终只剩我二人相对无言。
“你刚刚的建议不错,派兵入青州……”曹操望了我一眼,喃喃道。
我讨好地一笑,说道:“呵,若不是哥决断英明,再恰当地建议不过也是纸上谈兵。”
“够了…………!”曹操突然厉声喝道,犀利的剑眉紧蹙,白皙的面庞由晴转阴。
我吓得一抖,浑身僵硬,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奉承的话说一遍就够,”他目光犀利,蓦地从席上站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从前那个你?”
从前?这便是他突然骂我地原因?
“你变得谄媚、愚蠢、小心翼翼……”他开始对我所谓的过错如数家珍。
“你这是何意!?”我冷眼看着以不屑目光打量自己中年男子,道,“谄媚?我居你手下,自然是以你为尊,助你一臂之力!”久别重逢,上不谈及这层亲情,就算是仆人替你办了事,你也应该表扬下吧。谁知第一天便被曹操忽冷忽热当猴子耍!我不是一个好演员,卑躬屈膝的戏再也演不下去了,怒气冲冲说道,“何况、何况还是你直接导致我这样子的。”
曹操叹了口气,面色稍有缓和,道:“世事有度,谨慎不同于苟且。”他深深望了我一眼,“你是在担心兔死狗烹吧?”
我周身一抖。
曹操这话算是说中了要害,不论是听之任之,还是奴颜婢膝,无一不是源于内心的恐惧………怕死于曹操之手地恐惧。
“你……”见他一直盯着我,我更是不知如何对答。但直觉告诉我,我逃过一劫。
“其实你大可不必惊慌,若你身为男子,难保我兄弟有朝一日会反目成仇,但好在你是女人。”他忽然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半信半疑地点了下头。
“你仍不信任为兄?难道孤待你不好?”
我点点头,“若你当真是为我好,为何一再伤我?郭嘉、曹昂……都是如此。”
曹操轻巧一笑,倒挺温和,“现在回想起来,孤可曾做错了?要说错,也便错在没估计你心中感受。”
我无言以对,面对这样的曹操,我不知道能说什么。
“不出几日,你便会明白孤今日之言。哎!把你给郭嘉也是让你沾点灵气儿,怎么反而蠢了不少。”
“你什么意思……”我对“蠢”这个词很敏感,虽说称不上不天才,小才情我还是有点的。
一把将我拉于上座,他轻捏我的下巴,面对刚才群臣所站之位低诉…………
“我亲爱的妹妹,你看看在这聚聚一堂的男人们,哪个不是才学满腹,那个不是英武勇猛!可他们如今都臣服于我曹操脚下。光是走着一遭,屹立群雄之间便足以令我满足。可我又不能满足!我还有这天下要取!我还成王者之业!”
这是曹操的风格,没有慷慨激昂,谈笑低语之间却是字字深入人心。
“王者之业?”,我听到这四个字我眼睛一亮,确定听到的不是“霸王之业”后,不禁叹道“原来你早就有此想法,奸臣啊……”
我说他是奸臣,也是想试试曹操心中真实想法。
“奸臣?不,我本一心向汉,奈何天不遂人愿,偏偏给我如此良机!荀、董承也许还有郭嘉?他们中谁又曾质疑我曹操之忠!然而人心是会被贪欲腐蚀地……”他搂过我肩,星眸闪烁,仿佛以见天下一统,笑道:“快放弃那些无聊地猜忌吧,与为兄一同睥睨天下……”
曹操人到中年,却仍是意气风发,他目光炯炯,剑眉凛然一挑,唇边笑意更是摄人心魄。
若是平日那个他,我一定会猜他是不是疯了,或者鄙视下这奸佞之人,也一定会怀疑他是在骗我。
但此时此刻,看着他那凛凛容姿,我的心中却只有敬畏之感。
“若是你,也许真地可以做到……”我喃喃说道,“你不怕我又像如今这般令你失望?”
他搂过我,微微一笑,道:“你大可尽力而为,按孤本意,只要莲儿能陪为兄一同站于颠峰,便够了。
一直以来我都在怀疑,这个亦真亦假的曹操究竟是曹孟德?还是我那穿越的哥?为何连最常识的记忆都没有,却又一直难逃所谓“兄妹情”的束缚?
而现在,我已经彻底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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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卷 风雨欲来 第二十五回 悲秋
我审视看着眼前的男子,见他唇边笑意渐浓。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不曾被所谓的艰难吓到,前途越是崎岖,越是能激发他的斗志。豪言壮语显得太过奢侈,提心吊胆更是为他所鄙视,豪情万丈化作唇边一丝笑意,我在他的深邃的目光中看到了如画江山。
既然如此,我就先送你一份大礼。
“哥。”我轻唤他,移开他搭在我肩头的手,“刚才我给你的名单,可否再次借来一用?”
将那纸墨迹斑斑的素娟握在手中,我心头一沉:如今已然没有退路。事实上,当我来到三国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这样的结局,与曹魏共存亡的命运。所以即便是小小作弊,也不过分吧?
蓦地摊开那绢布,我扯了一角,将其至于烛火之上。艳红色的火舌似嗜血猛兽,闻到一点血腥味儿便一个劲儿往上窜。
“你这是做什么!?”事发突然,曹操本想制止,但已是来不及了,那绢布很快化为焦黑烟渍,挥飞入空气之中。
“你……”
我回头看着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咧嘴笑道:“正如哥刚才所说,我不能再对您曲艺奉承,不如做点实事,所以这绢布现在已经毫无价值了。”
“此话怎讲?”他蹙眉问道,不怒自威。做了个深呼吸,我沉了音色道:“现今种种迹象表明,您大可不必怀疑小皇帝碍事。因为他早已有所行动。”
曹操听后双目圆睁,面露惊异之色,接着那片刻的惊讶便被深沉取代。“不会的,孤在朝时时刻留意陛下动向,正是查无所获,才将目光转向后宫之中。命你募集人手深入监视。难道是我不再宫中期间……”
“不。此事他们是早有预谋,若没说错,我推测正是在灭吕布出征之后。”我敢这样猜正是因为心知有衣带诏一事,又怕因时差疏漏而错过,派手下时刻监视刘备动向,唯一地缺口便是出征吕布之后。幸好日前曹操给我了个安插人手的小任务,我才想起召回那探子。也便有了见献帝一事……果不其然……
“唉!只是不料就趁哥得胜来的片刻时机,被他给跑了!”事实上,我几乎怀疑是历史给他开了作弊器,“还有。这次的幕后策划者你可曾猜到?”
我不信曹操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到。依他的性格,没有风吹草动,也绝不会托我打草惊蛇。不出所料,他听后神秘一笑,道:“把手给我。”
只见他一手摊开我掌心,另一手却在其上轻轻勾勒。
“好痒……”我微微蹙眉一抖。
回忆的温馨美好再次涌上心头,依稀记得小时候,我和他就经常这样猜字玩……虽然此时地他和记忆中的他,有着截然不同的面孔……
“莲儿猜得可是他?”他笑道。闪烁的星眸中充盈着满满的自信。
“正是。”
心有灵犀一点通,但接踵而至的确实长达三分钟的沉寂,我知道他是在想对策,因为我也是,敌人虽尽在眼前。但决不能贸然除之,至于怎么除之还得从长计议。
“最迟也必须在同袁绍决战之前……也不能急功近利,若处置不周,则必有贤才弃我而去。”
我和他都明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过好在我们已经先一步安插了人手,献帝身边孰敌孰友,只怕他自己也看不透彻。至于那名单,我至今仍旧留有一张,与烧毁地那张完全不同。这张记录的则是与宫中频繁接触的所有人的名头…………我可记不得衣带诏上所有人地名字。
“这你大可放心。为兄自有办法。”他笑着打断了我,估计是嫌我太罗嗦。
正在这时。只见女子身影出现于厅外,她顾盼又羞,似乎是怕惊扰了厅中议事之人。
我认得她,是卞夫人。
尽管洗去华妆,还是难遮她风姿绰约。比起丁夫人的美,她的美更加含蓄,越看越好看。说道丁夫人,从下邳归来时我还见过她,她应邀来曹府赴宴,庆大胜之功。不过“请帖”可不是我自作主张发的,而是上面的“指示”。初听老哥这样说,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待他不耐烦地重复一遍,我才知道原来正是仍未嫁出去的丁夫人。尽管哥嘱咐过老丈人,让丁夫人另择夫婿,但曹操的老婆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