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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丈外就开口询问。
金见躬身回应道:“禀告元帅,小子带来的雷火箭只要装在箭杆上。使用得当地话,弓有多大的力就能射到多远,以现时我们所用的钢弩射出,最远也就三十丈左右。若是装于大箭上用三弓床弩射出,可射达一里多两里上下。”
孟珙身边地一位部将走上一步说道:“刚刚接获丁、应两位大侠他们传出来的信息说,突入府内的贼人约有七百人出头,但都没有弓箭。此刻这些贼人因没找到元帅的家人和他们要找的物事。正聚于各处院墙吵吵嚷嚷。有些人喊叫准备顽抗,也有些人得出想向我们投降。”
“贼人先不用管。发信号请丁大侠他们撤出,以便金小兄弟用雷火箭将这些人消灭。”孟珙脸寒如冰,数年间连连受刺客暗杀,每天都绷着神经担心吊胆的生活。实是令得孟珙一家大小烦不胜烦。
“嘟……嘟”的牛角号声传出,钤辖府内地打斗声也渐歇,朝南的大门也大开,数十刺客已经看清孟珙所在位置,大声喊叫着赶来。大批贼人在此时越墙。更有成群地人由大门冲出,随后向孟珙、金见他们所立处冲杀过来。包围钤辖府的忠顺军只是先期到达的一部分,这一面的人数也仅二百刀斧手和长矛兵,冲来地刺客贼人数量不下四五百。
双方接上手后,忠顺军面对人数比自己更多,且身具武功的对手,立时落于下风,眨眼间便被贼人冲近孟珙身前十五六丈。
这下,金见傻眼了,他们只有十个人,虽有十具钢弩可以远射,在这双方混杂在一起缠斗的地方,却没法射出弩里的无羽箭。只能眼睁睁看着忠顺军的战士们在贼人地攻击下不断折损,挡在孟珙外围的人墙越来越薄。
此地的形势顿时大为吃紧,一位部将匆匆跑过孟珙身边紧张地说:“元帅,带这些小兄弟们先退后些,暂且避让贼人锋锐,属下还能顶得住一时半刻。”
孟珙虽然没练过什么高深的武功,他也清楚自己若是在此刻退走的话,自身的安全是可以保证了,但势必会让这些刺客贼人逃出到野外,将来还会造成极大的麻烦。当下拔出左边皮腰带上挂着的狭刃单刀,不顾五名随身亲卫地阻拦,笑着对身边的金见他们说:“怎么样,小兄弟们有兴与本帅一起上前接战,将这些凶悍的刺客击退么?”
连孟元帅都要亲身接战,孩儿兵们一时间热血沸腾,一个年纪最小的孩子兵将钢弩背到身上,右手从腰间抽取出发前才由大哥发给他们的小手铳,涨红了脸高举手铳大叫:“我等奉大哥将令到元帅军中历练,如何能退缩不前丢飞川大侠的脸面,都头请下令,我们护着元帅上前接战。”
金见用他那还显稚气的嗓音大喝道:“好,我们跟孟元帅上前接战,按大哥所讲的战法分三组互相掩护。大家装好子弹,元帅,我们走。”
前方十数丈远的忠顺军在这片刻间,只剩下五六十人还分成十多个小战阵在顽抗贼人的攻击,有十数刺客已经冲过人墙向内急抢。
当先一个手持长柄板斧的高大黑脸汉子看清孟珙的装束和面相后,嘎嘎大笑着一个箭步跃进前,抡起大板斧横扫过来。金见眼看黑大汉这一斧势沉力猛,心知既便自己这十个人有长兵器在手,聚数人之力也无法挡下此人一击之威。只好用肩膀将孟珙向侧一顶,喝道:“大家小心闪避……射击,向冲近的贼人胸腹部打。”
话声未完,板斧已经临头,金见侧身往地上倒,身未沾地就狠狠地扣下扳机。
这一什孩儿兵都是金见和四海、承宗三人千挑万选出来的,不但胆大心细,身手也是众孩儿兵中是最灵活的,早在黑大汉冲近时就已经散开,各占有利方位凝神应战。分到此金见一起的第一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跳开,避过黑大汉板斧的凌厉锋芒,短铳指向此人就扣下悬刀。
孟珙先时看到孩儿兵们取出小手铳,心里不禁喜忧参半。暗道:“啊哟,林小友连这等物事也给了他们,想必这些孩子定然是他的心肝宝贝。也罢,稍时自己多出些力,务必保得这些孩子们的安全,不能让他们有丝毫折损。嘿,这样也好,这下能真正在战场上看看火铳地威力了。
孟珙此刻被金见出其不意的一推,饶是他高出金见尺许,也还是被斜推出三尺余远。眼见得金见身体向下一倒。扬手对着使板斧的黑大汉一指。
“砰!”一声大响,黑大汉地脚下一顿。横扫的板斧兜过半个圈后脱手飞出,斩中一名忠顺军刀牌手的后腰,几乎把那人砍为两段。
“砰砰砰”又是三下铳声响起,一阵硝烟夹带着刺鼻的硝磺味向冲来的贼人罩过去。令冲过来的刺客们听到这几声大响时先是呆了一呆,停下脚步让开涌过来的烟雾,再转头向丢出板斧地黑大汉观看。
黑大汉低头看看肚腹上流出的几处渐渐扩大地湿痕,用三个手指抹了点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呆了一呆后怪声号叫:“哎呀。是血,我老黑头的血呐……这是什么鬼功力,我练了三十多年的铁布衫都挡不住……”
“砰砰砰”再一波三下铳响入耳,“哎……哟……”几个人的惨叫中有人声音颤抖地轻呼:“天师道地独门秘技‘诛心雷’,难道是天松子他们这些老道也来凑热闹,或者是双木商行的林……”
粗嘎公鸭嗓在后头狂叫的声音压过此人的轻呼:“快冲啊,‘乌金石’就在孟珙身上,杀了他就能得到三千两黄金。几辈人都吃用不尽的钱财,就看我们有没有这个命抢到手了。”
刺客贼人们被这声大叫鼓起了勇气,一阵“金子,金子”地呼声中,刹那间把数十忠顺军砍翻,即将冲到孟珙身前。金见狂喝:“沉住气慢慢护着孟元帅后退,不管什么子弹都装上瞄准了打……”
连孟珙一起才十六个人,面对冲近的上百刺客显得实在是太少了,单发的手铳任金见他们手脚怎么快,也要数息的时间来装弹、压锤、击发。而且零散的子窠没打中敌人的要害时,也不能一下子让发了性子,凶悍无比的刺客失去战力,霰弹就更不用说了。
“哎……”一名孩儿兵正装子弹时被冲近的贼人一剑刺中左胸,使剑地贼人一脚把他踢出数尺仰面倒下。
“砰”的一铳将踢翻那孩儿兵的贼人打得满脸开花,金见来不及再装子弹,狂扑上前,左手往腰间一抹,顺势在其腰腹间一扫。
“啊……”一手挥舞长剑护身一手掩在脸面上的贼人,惨叫声中将剑朝下猛挺插,金见一个翻滚避让,但还是被长剑从小腿穿过,将他钉在地上。
瞎了一只眼的贼人左手捂在垂出一团青紫肠脏的肚腹上,右手五指不住伸张活动,一步跨到金见身边,眼射凶光恶狠狠地嘶声咆哮:“小崽……子,赔……命……”
金见躬起身抓住插在小腿上的长剑,咬牙拔出朝大汉胸部捅去,嘴里骂道:“狗东西,想要命来拿就是,你现在还有这个能耐么。”
长剑入体,大汉“呃”一声扑到金见身上抽搐。
几名孩儿兵没有长兵器,且又身小力弱,好在他们受山都指点日久,知道如何避开要害,一些皮肉伤还能支持得住,也能在闪避逃窜中不时向迫近的贼人射出一铳,打倒不少捍贼,为孟珙那边减轻很大的压力。但时间稍长,他们的行动也缓了下来,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孟珙这儿,五个亲卫倒下了三个,有一个倒下地亲卫抱住一只脚,狠狠地咬着贼人的小腿不放,背上让那贼人连插了十多刀也没把嘴松开。
二十多个贼人分三层围在孟珙身外三四丈,一个相貌堂堂的红脸大汉轻拂手中的朴刀,操着公鸭嗓嘲弄地笑道:“嘎嘎,怎么样,孟大元帅总算落单受困了,你项上人头可是值钱得很呐,若是斩成几块还能让人认出真面目的话。总数能值得四五千两金子呢。只可惜……”
孟珙神色不变,平静地向围着的贼人看了一眼。狭锋刀朝公鸭嗓一指,喝道:“来者通名,本帅刀下不渡无名之鬼。”
“哈哈……”公鸭嗓仰头狂笑,粗声喝道:“将死之人,让你孟大元帅知道一下也好,本将军乃金国恒山公武仙麾下骁勇军忒母孛堇姚日清,奉武公爷之命来取你项上人头……”
“砰!”
姚日清的话声顿住。手中不住左右轻拂的朴刀往地上插入,支撑住身体勉强回头后望。嘴里地声音低了几度,颤抖着发问:“是谁偷袭暗算?大功……”
“砰砰……”一连串的手铳发射声没让姚日清的话问完,围在孟珙身侧地五六个贼人肩背爆出血花,嘶吼声中十多条人影狂撞到人丛中。血肉纷飞的旋风般三次荡决,就把孟珙所立的空间从三丈方圆扩展到七八丈大。
“丁兄护住孟元帅,各位随我杀贼。”应俊豪的呼喝声从快速闪动的人影中发出:“孩儿兵有伤亡的吗?”
“祖叔公放心,我们还好,只是受了点轻伤。”刚从大汉身下挣脱出来的金见大声回应。
“快向院子退。忠顺军地弓箭后赶来了。”贼人中的首领发出命令,大门前地广场上刹时间便只剩孟珙和赶到的丁家良、应俊豪等人。
孟珙总算把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一点,看着神情肃穆急步走到身前列队,引弓待发的弓箭手,长吁了口气,对大步走到身边地一位部将大声下令:“弩兵、弓箭兵守住外围,将露头的贼人射下去,掩护进攻。大军进入院中后。凡有冲出来的漏网贼人统统射杀,不得放走一个。刀斧手、长矛手准备撞木,由盾牌兵相护撞开围墙攻进院内去,有胆敢顽抗的杀无赦。”
土坏砖草草砌就的围墙,不消几下就被两根径尺粗地圆木撞倒五六丈长一段,执盾的刀斧手在前,长矛兵挺枪于后,组成横列的战阵涌入宅院。十多个诺图冲击战阵的贼人被长矛扎中死于乱刀之下后,明知不是对手的贼人纷纷退入房屋内,准备利用地形与进入的军队相抗。
忠顺军的官长约束住战阵在屋前停下,整个院子里除了火把燃烧地噼啪声外,再无一丝杂音。一位部将大喊:“屋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