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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仞山和杨柳听不懂她们说些什么,就自己漫无目的地看着。
小河并不宽,严格来说可能只是小溪级别的。河面宽大约两三米,在门前的水深不超过一米,很多地方可能连半米都不到。而从这边道路到河对面的道路,有大约十米宽,一座木桥横在河上。木桥由五六棵粗大的木头绑成,没有栏杆,万仞山也不敢上去,生怕摔下来又出了样相。
木桥上游约五六米的地方又横着一根木头,像是独木桥一般,想来可能是废弃不用的原来的桥。
河边没有被水淌过的石子堆边、靠道路处长着棵大树,枝繁叶茂,树冠到道路上边大约还有十米高。树上栖着一只鸡。对于这种散养不管的状态,万仞山也见多了,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对于一些常下乡找野味的城里人来说,这只土鸡也许会让他们睁大眼睛,而在术语上,也许应该称做“放养鸡”。
但接下来所看到的一幕,让他大跌眼镜—如果他戴眼镜的话!
第四一章 飞鸡。老牛
那鸡飞到路边,低头叮了几下,然后抬起头,望着河对岸,突然展翅一飞,落到了河对岸!
那距离少说也有十米!
万仞山看得张大了嘴巴:“飞鸡!”
杨柳被万仞山夸张的用词给逗得笑个不停。两人奇怪的样子引来那两个妇女的好奇。
好一阵子后,杨柳才止住了笑:“这有什么奇怪的。散养的鸡经常有机会‘锻炼’,所以能飞得远一些。”
“我们当地的那份报纸,不是登过一个新闻么,说是有人见过一只鸡飞了五六米远。看来城里人已经孤陋寡闻了。”
“那些劳什子报纸,没见过世面,当然不会有什么真正的新闻。”杨柳不屑一顾。
逛了老半天,觉得肚子饿了。万仞山不由得摸了摸肚皮。杨柳见状道:“饿了吧?十点钟才吃早餐呢。”
“十点?”万仞山瞪大了眼睛。
“好吧,我也饿了,我们去找些东西吃罢。”杨柳的这句话让万仞山多少松了一口气。
一些人出去做活了,还有一些人在家里忙着。年纪大些的留在家里做些家务,比如烧烧水啊,准备做饭啊等等。万仞山和杨柳暂时没有出去帮工,这会儿却先肚子饿了,不好意思先吃,但饿得难受,那是没法子的事。
万仞山决定来扮黑脸。说出意向以后,老人家说在地窖里有红薯,要他自个儿下去拿来烤。万仞山听得有地窖,高兴得不行:难道是地下宫殿?
但很快,他就失望了:所谓的地窖,只不过是用来存放一些如红薯之类的作物的,只有一米深,长也就两米的样子,宽也不过一米,人跳下去还露个身子在上边。
但万仞山也不是白白经历了这些事情,他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失望,随之而来的竟然就是一脸的欢欣:自己烤红薯!
在火堆里扒出一些灰,然后将红薯堆放在火堆中间和四角,再覆上一层薄灰,上边再架上柴火,架子上自然也不能闲着,放着一锅水。就这样,两人一边烧水一边烤红薯,真是一个惬意的早晨。
猫咪也已经睡醒了,在火堆不远处用爪子进行它独有的“无水洗脸”。几个孩童在玩着他们自己很高兴而别人看不明白的游戏。
不一会儿,红薯烧熟了,孩童们也不理会,有的过来直接挖出来就拿去吃了。万仞山和杨柳当然也不会生气,虽然还是饥肠辘辘,但觉得很有成就感和诗意。两人干脆也不吃了,拿出剩下的红薯,给老人家,老人家想是习惯十点吃早餐的,所以婉拒了,于是一个一个地分与那些小孩子吃。
虽然被烟薰了好半小时,但见到小孩子吃东西的样子,两人觉得比自己吃还高兴。
时间过得真快,又是好些日子过去了。
这一天的天空,似乎比以往都要暗些。
万仞山和杨柳待到九点多的时候,忽然知道有人要来拉走那头老牛。原来老牛已经不能耕田,所以家人要将它卖了。
这本是很平常稀松的一件日常小事,所以万仞山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家的人没有过多地渲染,也没有和两人透露这个情况。小孩子们也不怎么在意。
上午,那人过来拉牛的时候,刚好万仞山和杨柳都在现场。
来人是一个小伙子,衣着单薄,袖子连前臂都遮不完,头戴着一顶草帽,裤子破了好几处,脚上蹬着草鞋。看上去也不是来自富裕人家。
万仞山刚喂完牛没多久,正准备到对面的山上拍一下风景,忽然得知那牛要被卖了,本来没怎么在意,但好歹也是喂了多日,所以就算没什么特别深的感情,下意识中还是站在一边看着。
老牛跟着那小伙子,下了台阶,上路了。
万仞山和杨柳并排站着,发现那牛时不时地还回过头来看一下这一家人,看一下它曾经呆过的地方。
万仞山看着,心中不免有些伤感。牛在这一家应该也有些年月了吧,年轻时能干活,就少不了辛苦耕田,年老的时候,干不了活,就被卖了。不管被卖掉以后是做些轻体力的农活,还是被人宰了吃,万仞山都不忍多想。
这家的几个年轻人也都站在路边,默默地看着老牛离去的样子。他们的眼眶里差不多都有些湿润了。
万仞山一时伤感,想想平时喂牛吃草时,抚摸它的情形,不由得跟上几步,却见那老牛回过头来时,发现它眼中像是湿润,而那平平的前脸上,眼泪淌了下来。
看着老牛回过头,还流着眼泪,万仞山不禁一阵心酸,他忍不住上前,按原来习惯的那样,抚摸着它的头,口中喃喃地说着些什么。
杨柳也是心中伤感,也跟着上去,无语地抚摸着那老牛。老牛没法说话,低着头默默地走着。
也许是太过伤感,年轻人都离开了,不忍再看。
跟着那老牛走了一阵子,伤感的心里渐渐没那么重。但无论怎样,送别总有结束的时候。出了村口,拐了几道弯,万仞山和杨柳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老牛,看着它渐渐消失在岁月中。
很久以后,万仞山才有机会问杨柳:“在古代,我还没有本事挣钱,如果能早些挣钱,有一笔钱,也许就不必把那头牛卖了。”
“不是这样的。”杨柳摇摇头:“你能改变这头牛的命运,可是,那一家人的生活并没有到小康的地步,还有很多要花钱的地方,你又怎能一一帮忙实现?就算你帮得了一家,你帮得了几家邻居么?帮得了整个村子么?还有乡镇呢?县城呢?省呢?”
“可是,就这么看着那老牛流着泪水离开,真不是滋味啊。”万仞山抬头,吸了一口气。
“也许……”
老牛离开了。回到牛棚里,看着那曾经关着老牛的牛棚,万仞山忽然感到世间其实是有很多伤感的。不论是人与人之间,还是人与动物之间,无论相处多久,最后的结局,都是离别。
不是生离,就是死别。
不是你送他(她,或它),就是他(她,或它)送你。
无论你多么伤感,这都是无法避免的事。
第四二章 可怜奴隶
经过老牛被变卖一事,万仞山再也不想在乡间再呆下去了,而杨柳也是早生去意,于是,杨柳决定换下一站。
刚刚经过头晕以后,万仞山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似与长江以南那些地方不大一样。冬天,南方许多城市的城市树木虽然也有落叶,可是万万不会像这里这样,从树梢到树根落了个精光。
杨柳见他奇怪的样子,也只是简单一句“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初,从北京到这里,坐火车只怕也得十几个小时甚至一天吧。”
“噢?这是什么地方?东北?西北?藏区?”万仞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杨柳。
杨柳似乎觉得在不懂背景的情况下进行穿越更好玩,所以几乎从来不向万仞山过多地介绍些什么。
两人在几个门人的注视下进入了一个大庭院。在荒凉的地方,也有这么大的院子,想来这家的主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万仞山知道这里的人不会对他们二人有什么疑问,所以毫不在意地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这个大庭院虽然没有王府那么豪华、气派,但大小却是不输于王府。至于里边的造形,如屋檐、假山、道路等,虽然没有过份精致,但也无不在展示着种种气度,一种高人一等的气派。而这种不及王府的设计,似乎又是一种刻意,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和野心。
不用杨柳介绍,万仞山已经通过自己的观察猜到,这家的主人即使不是一方霸王,也是一个不小的地方官,因为古代很多时候都是轻商的,所以商人一般不太敢表现。
至于自己在这个年代的扮相,多半是下人之类,但具体还是去问杨柳比较保险。
“我们在这里,是充当一般的仆人。”
万仞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却又说不上来,而这种别扭的感觉,似乎是以前几次穿越所少见的。究竟是为什么呢?万仞山一时想不起来,越发觉得难受。但很快,他就被一连串的仆人要做的事情给冲淡了这种要命的感觉。
累了一天,万仞山仍是坚持练完了功,这才准备就寝。
而杨柳还在和一个下人在聊着天。练功的时候,万仞山是心无旁鹜的,所以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这时,他们谈论的内容,是这家的主人。果然,让万仞山猜对了,这家主人王某是一个高官。但是,据说这位高官,并不像人们通常想像的那样好接触。
杨柳和这些古人咋就那么多说不完的话?万仞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万仞山和杨柳继续在这府里做着各种各样脏、累的活儿。一声怒喝声,仿佛划过院子上空的一道闪电,着实把万仞山吓得不轻。于是赶往那边看个究竟。
一个年轻的男仆,被一个衣着甚是光鲜的年轻人从屋子里踢了出来。那年轻人像是不解恨,还用脚拼命踢着那男仆。男仆也不敢分辩,不敢躲,只是任由那年轻人踢着。
许多仆人在一边看着,那年轻人也没有喝些什么,想来是要“杀鸡儆猴”,所以也就任由这些下人在旁边看着。
一个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