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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他那么乐观,而是在担心陈近南们等人到骆马湖会合带给刘大麻子不仅仅是荣誉,很可能还会把灾难带到这个地方,所以吴远明向刘大麻子提议道:“刘大哥,我们不光只能买酒,还得多买些火药、硫磺和火油这些东西,预防万一。”
“买那些东西干什么?”正在招呼老板搬酒的刘大麻子一楞,接着又反应过来,拍着胸口说道:“放心,骆马湖这一带的鞑子军队都被大哥给打怕了,你们在这里绝对安全,用不着那些玩意。”说着,刘大麻子向在旁边点头哈腰赔笑的酒铺老板肩膀上一拍,大笑道:“不信你问他,我刘大麻子四个字在骆马湖这一带的分量有多重?”
“是啊,是啊。”那酒铺的老板赔笑道:“刘湖主的名字在骆马湖,就是正在大哭的小孩子听了也不敢不听话,至于附近几个州县的官军,那更是闻风而逃。小人们也是拖了刘湖主的福,官府都不敢到我们这里来收税。”
“只怕这次来的不是附近的官军啊。”吴远明摇摇头心中长叹一声,坚持道:“把你们店里所有的火药、硫磺、土硝和火油都卖给我们,再去外地多进些这样的货,越快越好,越多越好,我们出高价收购。”说着,吴远明从郑莘那里抢来几张银票递给那酒铺老板,“拿去,这是定金,不管多少货我们都要。顺便通知一下你的同行,让他们也贩来火药卖给我们,只要是你介绍的商人,我都给你佣金。”
“好的,没问题。”那酒铺老板见吴远明出手大方,早乐得合不拢嘴,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在第二天就给吴远明等人弄到大批的火药和硫磺——因为他小舅子就是做鞭炮卖的。惟有郑莘气得是双目喷火,揪着吴远明的耳朵大骂,“臭淫贼,你这败家子,两百两银子的银票,你竟然全买这些没用的玩意。”如果不是郑雪把她拉开,只怕吴远明的耳朵都要被她给揪下来。
刘大麻子的话倒也不是吹牛,他到码头上只是随便转了一圈,很快的,码头就涌来许多附近渔村的渔民,七手八脚的把酒和火药硫磺等物搬到码头上,因为桐油是造船必须的材料,所以光是在窑集镇里,吴远明就买到了近百桶的桐油。这些东西一起被装上渔船,刘大麻子又亲自带路,带着吴远明等人赶往他的老巢所在地骆马湖中的关场岛。
在距离关场岛还有十几里水路的时候,骆马湖水匪的二当家洪大山已经收到消息,带着三百多水匪驾着三十多条大小船只迎了过来,洪大山是一个满虬髯胡子的大汉,声音洪亮无比,远远的就在船头大叫道:“大当家,你总算回来了,你带去的人今天中午回来两个,说你失踪了,还害我担心了大半天。”
“哈哈哈哈,担什么心?区区几个鞑子还伤不了我。”刘大麻子大笑着答道。洪大山旁边窜出两个水匪,大叫道:“大当家,好消息!好消息!天地会的陈总舵主让我们给你带信,他将领着天地会的人、还有江南的三位先生到我们骆马湖一游,顺带着拜访你,感谢你在杀龟大会上的帮忙,过几天就到。天地会的总舵主啊!还有江南文坛的三大先生!大当家,你实在太有面子了!”
“哇哈哈哈哈……!”刘大麻子狂笑着举起吴远明,在船上旋转一圈方才放下,大笑道:“吴兄弟,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说的话竟然全都应验,陈总舵主果然要来我们这个骆马湖来了!吴兄弟,你留在骆马湖吧,我让你和我一起做骆马湖湖主!”
“太好了,师傅果然要来这里。臭淫贼,你还真有一套。”郑家姐妹也是喜形于色,郑莘更是拍手大笑起来。吴远明则没有他们那么高兴,而是严肃的向刘大麻子说道:“刘大哥,你如果觉得兄弟我说的话有道理,那兄弟下面的话你一定得听。”说到这,吴远明顿了顿,用更严肃的口气说道:“备战吧!全力备战!鞑子军队对你们的重兵围剿,就要开始了!”
“重兵围剿?能有多重?”刘大麻子诧异的反问道。吴远明沉声道:“能有多重有多重!鞑子走狗里也有聪明人,他们也会猜到陈近南会带着人逃到这里,而且你们骆马湖搅了鞑子苦心安排的杀龟大会,他们会甘心吃这个哑巴亏吗?”
刘大麻子回过头看着湖面沉思片刻,点头道:“有道理,我们骆马湖本来就是鞑子眼中钉,这次他们更不会放过我。”说到这,刘大麻子双手握拳举向天空,大喊道:“狗鞑子,来吧,在陆地上,老子也许还打不过你们。但是在骆马湖的水面上,就不是你们的天下了!”
第二卷 江湖
第二十章 … 出风头的代价(1)
骆马湖是全国七大淡水湖、江苏省四大湖泊之一,西连中运河,东临马陵山,水面面积超过三百平方公里,雨季时,湖面最深处达到二十米以上,湖水清澈洁净,盛产鱼虾,湖边沙质松软,芦苇荡无边无岸,摇曳婆娑,实在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骆马湖湖中还星罗棋布着三十多个大小岛屿,而刘大麻子等人的巢穴,就坐落在湖中最大的关场岛上。
关场岛其实也不大——比宋江那个梁山岛起码小一半,岛上的住民也不多,仅有不到一千人,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是老弱妇孺,真正能上战场的,也不过是五百多人,而且大部分是被官府压迫而被迫落草的沿岸渔民,好在这些渔民可不是普通的乌合之众——刘大麻子的副手洪大山原来是前明卢象升军队中的一个百户,与李自成和多尔衮的军队都干过仗,清军入关时,他的部队在山东被清军打散,流落到骆马湖附近定居。后来刘大麻子占了骆马湖后,他因为杀了强抢渔村少女的满人——那少女后来也成了他的妻子,被迫带着村人投了刘大麻子,好在刘大麻子也不是笨蛋,不仅让他当了二当家,还让他用明朝军队的模式组织和训练水匪,所以关场岛上的水匪才能在与清军的屡次战斗中坚持下来,并且屡屡打败前来进剿的清军,刘大麻子能在骆马湖威震四方,他居功至伟。
了解了骆马湖的情况后,而且刘大麻子也亲口告诉吴远明——他在与骆马湖有水路相通的洪泽湖还有一个预备的据点时,吴远明总算是松了口气,觉得与清军的大战倒也不是全然没有获胜的机会,至不济还有逃跑的道路。吴远明这才放下心来,专心致志的和刘大麻子、洪大山喝酒吹牛,但吴远明这个小交警的酒量如何能与专门打家劫舍的水匪相比?十七、八碗酒灌下去,吴远明就醉得人事不知了……
“哎哟,我的妈呀,头疼死了。”鸟儿快要在枝头把嗓子唱哑的时候,吴远明总算呻吟着从床上幽幽醒转,出乎吴远明预料的是,首先出现在吴远明面前的,竟然是郑雪那张美丽而又冰冷的容颜。郑雪扶吴远明坐起,将一碗散发着药味姜味的热汤递到吴远明面前,冷冷的说道:“这是醒酒汤,酒喝不了就能少喝些?吐得到处都是,快把人熏死了!”
“吐得到处都是?”吴远明摇晃着快要爆炸的脑袋打量房间,发现简陋的房间里并没有呕吐的脏物,反而有不少打扫后的痕迹。吴远明再看郑雪时,发现她那双大眼睛中布满血丝,就象一夜没睡的模样。郑雪见吴远明看她的眼睛,不由脸上一红,恶狠狠道:“看什么?你喝不喝醒酒汤?不喝我拿走了!”
“我喝,我喝。”吴远明可不想忍受这能让人疯狂的宿醉头疼,赶紧去接郑雪的醒酒汤,可是不知道吴远明是故意的还是酒后无力,竟然连装着汤的碗都端不稳。郑雪无奈,只得坐到床边亲自将碗喂到吴远明嘴边,一点点的喂着吴远明喝汤,但郑雪没注意的是,偷嗅着她身上体香的吴远明的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把被单渐渐的顶了起来……
“不要挨我这么近。”郑雪终于发现了吴远明的不对劲,红着脸推开快要靠在她身上的吴远明。恰在这时候,郑莘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进门第一件事是捂着鼻子叫,“好难闻!好重的酒气!”第二件事则是冲吴远明打机关枪般怒吼,“臭淫贼,你怎么又挨我姐这么近?你想对她做什么?你不知道我姐姐已经有婆家了吗?”
“胡说!我那有挨近你姐姐?是你姐姐未经我允许靠近我好不好?”吴远明厚颜无耻的辩驳一句,发现郑家姐妹都怒气冲冲的瞪圆了眼睛时,吴远明赶紧转移话题,向郑莘问道:“莘莘,你一直说你姐姐已经有婆家了,那你未来的姐夫,你会不会喜欢呢?”
吴远明话音刚落,怒气冲冲的郑家姐妹立即冷场,郑雪阴沉着脸学她妹妹——在被单下狠掐吴远明的胳膊,同时对吴远明连使几个眼色,示意吴远明不要提这个话题。吴远明也有些后悔戳到这对姐妹的心头伤疤,刚要再转移话题时,郑莘忽然开口道:“不喜欢!那个糟老头子,那配得上我姐姐?就是因为那个快病死的糟老头子,我姐姐才一直不开心,不笑不哭,我恨死那个老头和我哥哥了。”郑雪一言不发,站起来就往房外走去,郑莘本想去追,吴远明却将她叫住,“莘莘,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说什么?”郑莘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道。从离开河间以来,郑莘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和吴远明单独呆在一起,吴远明也有很多话想对郑莘说,便吩咐道:“你把门关上,坐到床边来,我有些话对你说。”郑莘一楞,接着想起那天吴远明强吻非礼她的事情,顿时羞红了脸蛋,抓紧衣服低声叫道:“你想做什么?如果你再敢象那天晚上那样对我,我就杀了你!”
“放心,你天我是喝多了,今天我酒已经醒了。”吴远明在心底补充一句,否则我会对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感兴趣那才叫怪?郑莘狐疑的打量吴远明一通,直到发现没有危险后才把门关上,坐到吴远明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握紧短剑说道:“说吧,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想谈谈你姐姐和我的事情。”吴远明开门见山的说道:“莘莘,我们做一笔交易吧,你把我的金牌还我,我帮你姐姐摆脱那桩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