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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愿将军。”信使行了个军礼,冷冷地说:“请不要再侮辱我们尊敬的州长,否则,您准备接受一千八百名十四州警卫队的战士轮番的决斗邀请吧。”他说完转身离开,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刚被揉成一团的信再次被打开,在马萨诸塞的议员和州长面前,信不长,但对于胡仁写信的习惯来说,已经是长信了:
林肯将军,希望不论基于什么原因,丹尼尔。谢司必须马上被豁免并送到十四州来。这是我对马萨诸塞州法律的尊重,您知道,我可以在约克敦把奥哈拉弄出来,也可以在伦敦把那些贵族弄出来,所以,弄出丹尼尔。谢司,甚至包括马萨诸塞州州长,对我来说,应该是件轻松的事,但出于对您的尊重,到目前为止,我尽管已经准备好,但仍没有行动。
重申一次,不要动我的士兵,我有文件可以证明,他们只是处于休假并未退役,如果需要审判,必须由十四州军事法庭来做这个事。至于其他人,你们喜欢审判就怎么审判,我甚至可以给你们提供我故国数十种惨无人道的刑罚。
以上,胡仁。
林肯将军紧紧地皱着眉头,他知道胡仁没有吹牛,也许别人可以把这封信当成是笑话,但将军知道,胡仁没有行动,很大程度倒真的可能出于对将军的尊重,因为十四警卫队的紧急召集令将军早已知道这事,但没想是用来营救谢司。①
科西嘉的阿雅克修,海浪拍击着沙滩,一位黄皮肤的少年走在礁石边,寻找他的同伴,终于他远远见到了那卢梭的《社会契约论》的封面,他走了过去,用手拢在嘴边,对在看书的少年用汉语叫着:“兄弟!”
“王鹏,嘿,兄弟,你怎么来了?”放下书的白人少年,和这个黄种人少年拥抱在一起,过了良久他们才分开,并肩坐在一块礁石上。“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要去沙俄了。校长的命令。”王鹏明显对和这个同伴分开有些不舍,但这个白人少年却坚决地说:“去吧,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我觉得义父这句话说得太对了,不要犹豫!”
短暂的诀别,礁石上又只余下这名白人少年和他手中的《社会契约论》了。他抬起头,看着海鸟飞翔,天空中的白云,幻变着各种样式,似乎是那位只见过一面的中国义父的刚毅的脸。
他回忆起在布里埃纳军校毕业的前一年,在巴黎那间豪华的大厦里,见到义父的点滴。那是一位魁梧的人,他不论站着或坐着,都透露着一个军人的刚果,这是长时间以来,他下意识模仿的姿态。
“你必须受磨砺。”在享受了美食、许多姣美的女仆,和侍奉王子一样的招待以后,义父对他这么说:“法国占领了科西嘉,不论你是否承认,这都是不变的事实,也许最好的反击,就是你自己去当法国的皇帝!如果你同意我的逻辑,那么,你必须受磨砺。”
“在我的故国有一句俗话,上帝要把伟大的重任交给你,就要先让你饥饿、让你贫穷……最后,你才能接受上帝的恩赐。所以,我不打算再从经济上帮助你,你应该在痛苦中成长,而无论什么时候,如果你放弃理想,愿意成为一个普通的军官,我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到时你将得到从现在算起的薪水补贴……”
想到这里,白人少年苦笑的摇了摇头,他不止一次想走进那大厦的门,因为他的家境并不太好,这也是他现在回到故乡整理财务的原因。尽管义父禁止给自己经济上的援助,但王鹏仍是和自己共享他的零花钱,不论在布里埃纳军校,或是一起因为优异的成绩,被推荐到巴黎军官军校以后。直到自己到南方的瓦朗斯城炮兵团服役,还不时能收到王鹏寄来的钱物。
如果说,在从巴黎军官学校毕业以前,他仍深信义父的话,认为自己将会当上法国的皇帝,那么现在,他的这种信念已被生活消磨得一干二净,又或者被深埋在内心的深处。但随着近年来,王鹏不时转给他的,义父写的信,却又让这个年青人在夜深人静时,胸中激荡不止。因为义父没有必要骗他,而义父从没有预测错误过!也许,自己真的能当上法国的皇帝?
白人少年想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忘记这种蠢念头吧,那不过是一个长辈,对晚辈善意激励罢了,他翻开手中的《社会契约论》,继续读下去,海风吹乱他的头发,也吹开书的扉页,上面是这本书所有者的签名:拿破仑,1783年,购于巴黎……。
“合伙人,你欺骗了我。”胡仁夸张地夹着雪茄叫嚣着。
华盛顿靠着躺椅上,笑着说:“嘿,你又开始表演了?得了吧,佐罗。强盗佐罗。”
“不!一定是你搞鬼!”胡仁不忿地喝着葡萄酒,埋怨着华盛顿说:“整个北美只有八十人的军队!你一定是对受降书那签名还谨谨于怀,所以不想让大陆议会已批准的特许军火提供商、我的公司赚多点钱!”
华盛顿没有理会胡仁,他无声地笑了,过了半晌才说:“对了,听说十四州在搞紧急召集?佛罗里达的议会,不是一向在你掌控之下吗?你还害怕会在佛罗里达发生马萨诸塞的事?”
“我要马萨诸塞把谢司还给我。”胡仁难得正经地坐正了身子:“骨子里,我不是什么见鬼的州长,我仍是一个军人,你知道,佛罗里达现在可以把它称为一个州,但把它称为一个军营也没什么。我不会扔下任何一名士兵。”
华盛顿皱起眉头:“但他已经退役了……”
“不,不,退役只是通俗的说法。”胡仁叼起雪茄,对身边的副官要过一份文件,递给华盛:“你瞧,他只是休假,在佛罗里达没有进入一级警备时,他们休假了,瞧,每一季度他们都还有薪水。我承认,当时我只是不愿把这些花了我许多心血训练的士兵就这么放走。因为我在几内亚的产业,当然那是属于我私人,但我现在也是佛罗里达的公民,如果有什么冲突,我必须有部队去解决问题。”
“你这强盗!强盗的逻辑。”华盛顿没好气地说:“如果政府不能制止这种谢司弄出的这种骚乱,那么人的生命、自由或财产还有什么保障?所以……”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抽出部队帮助你去摆平这件事。”胡仁现在已很难激动起,他平缓地说:“但我的士兵,一个也不能拉下。乔治,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换成你关起来,我一样会去救你。”
“滚你的吧。骚动的根源你从不去考虑解决。你要知道,如果邦联的法令不打折扣的执行下去,根本就没有骚动。”华盛顿丝毫不领情:“我怀疑是否有任何一种制度,不使用政权的强制力量就可以使中央政府的法令得到应有的贯彻。
而做不到这一点,其他都无从说起。法令无人遵守,或者不能完全贯彻,反而不如根本没有,因为零不过是等于零,有法令不能贯彻则会产生妒忌和不满。”
胡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抹了把脸才说:“那你打算怎么着?独立战争没结束,有人叫你当国王,你又不干,要是你当了国王,也许就能有一个强有力的中央了。”
“除非迅速采取补救措施,否则无政府及混乱状态必将接踵而至。”
“合伙人,大的政治方向,我向来是第一个响应你的了,你去游说马里兰和弗吉尼亚两邦政府,联合成立一个公司,在大瀑布段开凿坡特马克运河。那里离我们十四州多远?关我们佛罗里达州狗屁的事?但在他们还没有答应你之前的一个月起,我的代表已经在你家中等着签署合约了。
去年九月,在马里兰州的安纳波利斯举行的,讨论跨州贸易的会议,你只和我提过一次,我就在会议中,建议于今年在费城举行一个由各州代表参加的大型会议,以拟订他们认为可使邦联政府的宪法足以应对邦联急务所必需的新条款。没错吧?”胡仁抬着眼,啰啰嗦嗦的盘点着他对华盛顿的支持。
“问题是,我就怕你这个强盗会惹麻烦。”华盛顿摇了摇头苦笑起来,过了好一会才说:“如果条款上规定各州不再保留军队,你能服从吗?你这个强盗,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
“乔治,你错了,我会答应。”胡仁来之前已盘算过了各种可能,作为一个来自未来的人,他知道美国不会永远一直这么下去的:“坦诚的说,警卫队向来只是以我的私人卫队存在,它并没有按邦联条约规军的国民自卫军的形式建立,没有人对此有异议!不是吗?我在佛罗里达有一支七百人的,按邦联条约建立的国民自卫军等议员老爷们随时去检阅。”
“如果还不行,我会把它的基地放到几内亚,那是我私人的产业,和佛罗里达无关。或者我换个名字,叫贴身护卫队……”胡仁得意地说。
“你是不是想当克劳威尔?”华盛顿极度不快的盯着胡仁说。
胡仁却满不在乎:“要你管?我有钱,养得起就得了。还有不给人请保镖的?其实我只是请六个保镖,就是我的六个营长,然后连长是营长的保镖,也就三四个,不过份吧?……”
“行了,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华盛顿知道让他贫下去,一定没完:“这么说,你支持我?”
“一起向费城出发吧,我是无条件支持你的,放心好了。”胡仁笑着和一只狐狸似的。
五月二十五日,华盛顿被推选为修订新条款的主席,胡仁被选定为副主席。
坡特马克河工程委员会的各州代表,展开了时值几个月的谈判。
因为胡仁从政后,选择盲目的跟从华盛顿,所以相对于在坡特马克运河工程上都希望少出一点钱的各州,向来资金不足就包底的十四州代表,在坡特马克河工程委员会里,有着相当的强势。自此,作为与会一员,从第二周开始,陈宣开始停止从坡特马克运河签约就对胡仁进行的埋怨。因为这个项目需要很多钱,而胡仁的意见是:只是华盛顿支持的,无论如何我们都跟着投资。这让管理财务的陈宣有很大怨言。
胡仁严令十四州的代表不要提出自己的意见,多聆听其他州的建议,因为胡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