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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璎已是羞的满脸通红,说话也没有平时利索了。“太后,奴婢……并没有……”
见她低下了头,萧太后才安慰道:“你还年轻,怕什么。以后少不了皇上宠你,你也不必急在在一时半刻的。”
几句话说的珞璎满脸更加的通红,萧太后的意思,不是皇上不喜,而是她心里先急了起来。想想看,一个女孩子家被她这么直白的一说,能不羞红了脸吗?
庆幸的是,太后没有像训皇后一样的训她。这已经很让她感激的满心里念佛,她几乎生出了天天去佛堂为太后烧香的念头。以往对太后的疏远和害怕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亲娘哪!果然十几岁的、没经过世事的小姑娘好收买,一顿好言好语,就让她彻底的投诚了。
她能把一个嬷嬷收拾了算什么,后宫里可不是收拾个把奴才那么简单的事。
这次皇上对珞璎的冷淡,更加的给萧太后增加了笼略人气的砝码。这样,她才能看清楚眼前的利害,才会紧紧的抱住她的大腿。
等珞璎走了之后,瑾嬷嬷才走到她的身后。“太后,要不要开导皇上一下?”
萧太后一笑,摇头道:“不用。这样最好!”
瑾嬷嬷闭嘴不在言语,太后想说什么就会接着再说,要是不想说,任谁也不要自作聪明的多说话。她小心翼翼的听着,太后一定会有话说的。
“明天是大寒,请翼王妃带着荣宝和佳澜进宫,和哀家一起过。”
“是,太后。”瑾嬷嬷不是十分明白太后的意思,但每次都有八分的对,这次,如果她猜的没错……眼里有了三分的泪意和七分的欣喜。
翼王妃进宫已经是轻车熟路,早些年,她一个月都要进宫几次。姐姐做太后,什么合不和规矩都是她说了算。每次来了,都会和皇上说上好一阵的话。直到承绪十岁时,对姨母的依恋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对要要求极严的母亲。
萧太后对荣宝亦是很亲,用她的话说,当年八王之乱时,翼王妃省下奶水养活小皇帝 ,而荣宝差一点被饿死。所以,对荣宝好一些,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十岁以后,荣宝就不能常常跟着翼王妃进宫了。这个规矩不好破,只有十分想念的紧,才会找个借口,比如生日、节庆之类的,让他跟着翼王妃一起进来。
自从荣宝不能常来,萧太后就委婉的提出,以后翼王妃也不要经常来了。王府和宫里两下跑,辛苦不说,也不好照顾荣宝。这个理由不管成不成立,她都只能磕头称是。
这次距翼王妃上次进宫已有半年多的时间,那时候,皇上还没有选妃,荣宝也没有夫人,那两个还是兄友弟恭的。
慈宁宫里,珞璎和嬷嬷一起服侍萧太后梳洗打扮好了。谨嬷嬷在身后慢声细语的说:“太后,翼王妃一会儿就来了,要不要让皇后也过来?”
“嗯。”萧太后出了一会子神“去叫来吧。告诉宋学富一声,让皇上收拾的精精伶伶的过来。王妃是他姨母,还想着他呢。”
可今日不同往日,慎重起见,谨嬷嬷让银蝶去请了静宁,然后才让王勤去请了皇上。
翼王妃来,皇上是满心的高兴。即使不来叫他,他也会上赶着去的。
和亲姨相见时一件很高兴的事。可是,和“故人”重逢,他除了惊喜,更多的是无比的惆怅。甚至,他能想象的出,萧佳澜是一副多么委屈的模样。她和荣宝应该是没有爱情可言的,她的心里只会有他。
刚一下朝,他就急急的换了常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狐皮大氅,踏着三指厚的积雪,一路走向慈宁宫。当静宁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承绪已经先她而到了。翼王妃也带着儿媳刚刚来到。
一进门,就看见萧佳澜站在太后的身后,和太后正聊着家常。一怔,直到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山呼万岁,他还是楞在那里没有反应。
悦馨也回来了,她叫了承绪一声:“皇上!”
承绪才回过神来,勉强笑笑,抬抬手,说道:“皇姐,起来吧!”
而后朝萧太后行了一个礼,才和翼王妃寒暄了几句。“许久没有见到姨母了,身体可好?”
一心只想着萧佳澜,言语里未免有点敷衍。确是由心而发,没有半点的虚假。
翼王妃眼角似有泪意:“谢皇上关心,托皇上和太后的福,臣妇一向很好。”皇上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在后宫里,家常说话,神情里多了几份长辈的慈爱。“皇上似乎又瘦了些?”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萧太后的脸虽然还是笑着的,可眼角已是寒霜凝结。
翼王妃反应不慢,旋即补上一句:“这一瘦,显得更精神了。”
“怎么不见荣宝?”承绪问。说话间,不时的拿眼去看萧佳澜。
也许,在昔日青梅竹马的表妹的眼里,他已经不时曾经的表哥和想要相伴终身的男人。此时此刻,她只低着头专注的盯着脚尖,并不看他。
翼王妃答道:“太后喜欢狗,今儿临来,他听说外头有人卖一只极稀奇的小狗,他就上赶着去买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话音刚落,就看到银蝶进来通传:“太后,荣郡王来了。”
萧太后眉眼带笑,“怎么还不请进来?”
银蝶道:“荣郡王在请太后的示下?”
“糊涂东西!”萧太后眼见的心疼了,“外头天这样冷,荣宝也不是外人,何必守着这些破规矩,快请!”
“是,奴婢该死!”银蝶一边谢罪,一边赶忙进去请荣宝进来。
荣宝进来时,意气风发,比皇上还多了几分的气度。他亲自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狗,喜滋滋的上前跪下。
谨嬷嬷一见,赶紧上前去接了过来。他才腾出手来,手心向地,跪拜下去。“荣宝叩见皇上,皇上万岁。荣宝请太后安,太后福寿安康。”没有外人,他从来不自称臣,而是和小时候一样,带上自己的小名做称呼。
皇上为着萧佳澜的时还在恼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起来吧。”
荣宝见皇上不高兴,便有些讪讪的。朝太后这边看,太后是满面春风的接待他,几乎起身去迎。“大冷的天,你还记得给我去买狗,可见孝心重。银蝶,去取个锦凳来,让荣宝挨着哀家说会话。”
荣宝想想又说:“那只狗好玩归好玩,但是要人会训才行。荣宝带了一个小子,是养狗的高手,让他教教哪个姐姐,以后也好伺候好了这狗。”
谨嬷嬷上前说:“要说训,老奴是敢打包票。太后让老奴过去,一定把小狗给训好了。”
萧太后略抬高了她几句,“该让个奴才去,你也不必事事去操心。”
谨嬷嬷荣辱不惊,一如往常的说:“为主子操心,是老奴的分内事。这些事交给别人,老奴不放心。”t
她是谨慎惯了的,一草一木的细节都会细细看过,对于一只活蹦乱跳的狗,就更不是小事了。萧太后由她去,爱操心的人,就让她操心。她要是真有一天不这样操心了,萧太后恐怕会丢了半条的命。
谨嬷嬷下去后,由荣宝带来的小太监抱着狗去教她。
“廷鹤!”见左右无人,谨嬷嬷鼻子一酸,眼泪禁不住就掉了下来。
“母亲!”廷鹤已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谨嬷嬷拉起儿子,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柔声的说:“咱们母子见一面真不容易。记得上次见你,你才到娘的腰窝。这次再见,都成了大人了。”
廷鹤只是不住的点头。
“娘没用,让你受委屈了。为了咱们母子能见上一面,你竟然装作是太监!娘对不起你啊!”
廷鹤止住眼泪,坚决的说:“母亲,儿子不觉得委屈。今日我们所受的,就是为了以后得到。儿子觉得值!”
“是的,值!”
外头有人走动的声音,谨嬷嬷瞬间换了一副面容。廷鹤也似是在一丝不苟的教她怎样伺候小狗。
张德嬉笑了着走了进来,慈宁宫他是大总管,但在谨嬷嬷跟前,他是一点都不敢拿出大总管的架子。毕竟,他在扫院子的时候,人家早就是太后的贴心人了。谁叫人家是陪嫁的。
自从见过萧佳澜以后,承绪一直闷闷不乐。在他看来,他没有忘情,萧佳澜一样也不会忘了他的。至少不能忘的这样快。
可是,她一直都低着头不看他。你说你是害羞也就罢了,可是荣宝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她是满含热情的用眼光迎了上去,很有久别重逢的激动。谁都知道,他们不过就分开了那么一会会。
萧太后很膈应人的让荣宝和萧佳澜一左一右的坐在她的身边。右手拉着萧佳澜的左手,左手拉着荣宝的右手,把他俩的手叠在一起,十分关爱的说了一句:“你们能白头到老,哀家看着也高兴啊。”
说完,她还特意的看了皇上和静宁一眼。静宁傻乎乎的,以为妹妹和荣宝以后相亲相爱,皇上就会死了这份的心,再也不会记着小澜了。既然不会记着小澜,她终究就有被宠的机会了。即使不能独宠,最起码不会被皇上再视为空气了。
可怜的人一般的都比较可爱,她一可爱就露出最本质的性格来,简单的说,就是冒了一次傻气。你想想,皇上还没这事伤心着呢,只要是长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太后费了老鼻子的劲来替皇上放了心口的这一股毒血,你作为一个妻子兼表姐,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和夫君一起同苦同悲吧。可是,她真的是没有想起这茬,一得意,面上就堆满了深深的笑意,是她进宫半年来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其实,皇上正伤心着,你高兴与不高兴,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偷着乐也没什么,你干嘛要情不自禁的笑出来呢?合着你半年的乐都堆到这一刻来了?
她这一笑出声,满屋子的人都暗叫一声不好。翼王妃离她近些,又是姑侄,拉着她叙叙话也不算巴结。就和静宁一起聊起了诸如今天天气哈哈哈之类的无聊话题。
可静宁就是不上路,她瞅了一眼,皇上只闷闷的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