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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储秀宫,小竹子就把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别的都在珞璎的意料之中。只有一句,让她惊喜交集。
他说他吃过,还是那样的肯定。载琪,你想起了什么?你想起我了吗?我是你的珞璎。
载琪!
她的魂魄一归位,就赶紧把西三所的小竹子给调了过来。一宫主位不能只有两个心腹的丫头,外头的事全靠嬷嬷和太监。梅嬷嬷现在不顶用,除了做墙头草拿好处,她是不会和自己的贴心的。
她死了之后,别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只有小竹子还能替她说几句好话。逢年过节,还想着给她烧纸。她记了许多年,恩情还是要报的。
“小竹子。”
“奴才在!”能让贞主子亲自调过来,他有点受宠若惊。
珞璎也不说假话:“我这里可不好待,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尽管说。我不会勉强你的。这里有十两金子,你拿去吧。”
“主子?”小竹子懵了。主子给他金子,十两!!!
他嘴巴张的老大,不相信的用手拍了一下脑袋。确定不是在做梦,他清醒了过来。一定是主子在试探他。
“主子,奴才在西三所做的就是腌臜活,是主子把奴才给调了出来。就是赴汤蹈火,奴才也不会说半个字。”
这次珞璎实在不是在试探他。在井里的日子,经常听见他歪在井边的小树上嘀咕,娘的腿疼又犯了。他有银子就把银子托人捎回家,没银子了,三九天就把棉衣托人当了几吊钱给娘送回去。
孝子啊!珞璎感动了好多年。
今天她就诌了一个谎:“听说,你娘身体不好。这金子,你就送回家给你娘治病吧。”
小竹子没有说不用,他太急需钱了。如果此时有人让他去杀人,只要给银子他就会做。娘的腿再不治,就再也治不好了。
他跪在那里,哭的呜呜咽咽。含糊不清的表达了他的心意:“主子,您放心。只要是用的上奴才的,您就说一声,就是死,奴才也不回头。”
“好了。别一个劲的死呀活呀的,不吉利。”
小竹子回过神来,扇了自己两巴掌:“奴才该死!”
“又说!”闲筝嗔他道。“幸亏主子心眼好,不然的话,早就赏你上西天了。”
珞璎开始说正经的,“你的名字不大好,怎么说以后也是储秀宫的,竹子叫起来不雅。”
小竹子嘿嘿一笑:“主子说的是。奴才进宫的时候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因为奴才侍候着一片竹园,人人都叫我竹子何。后来,索性把何字也去掉了,直接就叫小竹子了。”
珞璎想了想,“你姓何,干脆叫何顺吧!”
“奴才何顺谢主子恩典!”
这小子真够伶俐的。
闲筝就更纳闷了,主子何时学会拉拢人了。以前她们要是去拉拢,还会被她呵斥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主子性情大变,也不是这一件事了。她们能做的,就是打好下手,随好调。一切跟着主子走。
梅嬷嬷有点傻眼了,大金的规矩,宫里的主子用谁,谁就是老大。她是太后的人不假,可不是太后的心腹,没有资格擅自跑到太后跟前去告状的。
除非是太后找了贞主子的茬,要她来说话,不然根本就挨不上慈宁宫的边。
好多伺候嫔妃的嬷嬷其实都是太后的眼线,这都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了。大多数的嬷嬷还是恪守做事的本分,好好的守着主子做事。最后,不光太后不怪罪,还能得到自家主子的信任。
梅嬷嬷就是上蹿下跳的太过急了,看山头看花了眼。现如今,贞嫔是失了太后的宠,可皇上是巴结上了。慈宁宫也放手了,储秀宫的出头之日应该也不远了。
可一个何顺,让她的心惊了不少。有何顺进进出出的,储秀宫几乎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没几日,连红袖都敢明目张胆的不听她使唤了。其实,她也没敢很使唤,就是多问了一句:“主子的帕子绣好了吧,大姐儿,我的那个你帮我绣了吗?”
红袖嘴角一挑,轻蔑一笑:“嬷嬷,您瞧这几天忙的。主子的事儿还没忙完呢,您老啊,先等等吧!”
梅嬷嬷吃了一憋,还不敢发作。“我就是问问,不急,不急。”
急个屁!谁替你急!
珞璎在里间睡午觉,红袖就拿着个小筐在葡萄架下摘葡萄。
梅嬷嬷恨的牙痒痒。小崽子,口口声声说忙,你都闲的发慌了。摘葡萄有的是小太监,还要你来献殷勤。
恨也没有用,如今她是个空壳子,能使唤个小宫女就不错了。
眨巴眨巴眼,她隔着游廊大声的叫:“姑娘,天儿热,小心热气扑着。让那些小丫头小太监去摘,你就歇歇吧?”
红袖才不知她的情呢,她的小九九,红袖比她自己都明白。
自何顺一来,这个葡萄架就收拾的井井有条的。一串葡萄上要是坏了一个,一串都要坏。何顺就要人一天到晚的盯着葡萄架,有坏的,赶紧挑出来。
不仅如此,闲杂人等不可靠近采摘。
一次,梅嬷嬷要去摘,那个小太监很是和气的说:“嬷嬷,何公公交代了,不管谁一概不能摘葡萄。”
梅嬷嬷怒了:“我是摘给主子吃的。”我摘的有理,你敢不让我摘!
小太监依旧还是很和气的说:“以后摘葡萄的事儿就归奴才管了,不劳嬷嬷。”
面子是其次,眼看着一串串的葡萄却吃不到嘴,她酸劲上来了。酸也没有用,人家不买账。
今天,红袖就站在葡萄架下,捡熟透的葡萄揭开皮,往嘴里一扔。大老远的就看见她笑弯了眉。
乖乖,这龙眼葡萄馋死个人呢。
梅嬷嬷咽了一下口水。悻悻的离开了,她最终也没敢去指责红袖。储秀宫已经没有她置喙的余地了。
里头,珞璎对闲筝说:“红袖这丫头就是奸,偏偏就爱做这样儿给她看。”
闲筝道:“亏的红袖能干出来,要是我,就不行,没有她尖刻。那样的话,主子的计策就不好用了。”
这一架葡萄真是长势喜人,一串串的清脆可滴。看样子,还要一些日子才能成熟。
不过,什么里边都有拔尖的。仔细找找,每天还是能找出一两串熟透的。
这个,珞璎是不会先吃的。她让人把葡萄洗净了,用个小坛子乘了,放到井水里冰着。估摸这时候差不多了,才让人又取出来,拿来一个缠丝玛瑙的水晶盘子乘了。
这次,她是亲自去送了。
下半晌,暑气还未褪去,外面没有一丝的风,一动就是满身的汗。
嫔的等级是没有步舆可坐的,珞璎只能一步步的走过去。还好,四周没有一个人,闲筝给她撑着一把遮阳伞,她虽然淌了一身的汗,心里还是很甜蜜的。
还好的是,养心殿和储秀宫离的不是很远。不一会,就到了跟前。
☆、葡萄
葡萄呢,葡萄自然不是在珞璎这里拿着。她倒不是嫌累,是她穿着高底鞋,左右也走不快。
好容易在井里冰了半天的一点凉气就被暑气给蒸没了。
还好,何顺走的快,盘子的边上放来看一圈的冰,到了养心殿,热气还没有侵进来。
她一到殿门口,何顺就将水晶盘恭恭敬敬的放到她的手里。
虽然皇上没有传,小夏子还是觉得,皇上是不会不让贞主子进来的。
他笑眯眯的施了一个礼:“贞主子辛苦了,奴才替您端着吧。”
宋学富早就听见动静了,“哎哎哎,贞主子都端过来了,你就什么手啊?”
珞璎魂魄合一之后,对宋学富很有好感。前世,宋学富冒死潜进冷宫给她和皇上互通消息。承绪殡天后,他触柱身亡。在西三所的井里,珞璎听到这一切,所以,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小宋……”一激动,珞璎差点失言喊出小宋子。
“啊?”宋学富未解。
珞璎赶紧圆谎:“我是说,何顺一路小跑送过来的,都是他的功劳呢。”
宋学富早就听到了她叫的不是这个,既然主子不说,他也就不问了。反而附和道:“还是主子想的到。皇上才说热的利害,连稀粥都不愿喝了。”
里头的人听的一清二楚,这个丫头很奇怪。大热的天,还把功劳推到一个太监身上。宫里的女人个顶个的精,傻的也磨精了。谁会在皇上跟前把功劳给推了呀?皇后就是一个例子,一开始文文静静,现在不仅变了,还不遗余力的在他面前冒充贤良。可他也不是傻子,看见这样的人心里就烦。要亲近是更不可能的了。
宋学富进来禀报:“皇上,贞主子来给您送葡萄了。”
“让她进来吧。”
珞璎进来后,脸上被暑气蒸的红红的。她却毫不在意,端着一盘葡萄就要行礼。
宋学富才要去接,承绪一句:“别多礼了,贞嫔直接端过来吧。”
珞璎依言,真个就不行礼。她把碟子放在桌上,喜滋滋的说:“我让人特意在井里冰着的,皇上尝尝,可合胃口?”
承绪一时怜惜起来,嗔道:“你也真是的,这会儿正热的利害。也不知道等日头落了再过来?”
“我想着,这会儿最热,皇上还不喜欢用冰,一定热的不想吃饭。才急急的赶来。”珞璎是会趁机把自己给表扬一下的,不然,皇上怎么会知道她在关心他。
宋学富不等皇上吩咐,就用一个小碟子把剥好的葡萄送到承绪的手里。
酸酸的,甜甜的,凉浸浸的,咽到嗓子眼的时候,全身就感受了那股清凉的劲儿。
夏天没有不贪凉的,承绪也一样。吃了三个之后,他还是不过瘾,可是宋学富却不再递过来了。
宋学富早就看到了盘子里有一小汪的水,他已经料到是冰融化的。
高高兴兴的把贞主子迎进来,是想让两个主子都高兴。他早就算好了,皇上的肠胃不好,吃上两三个葡萄不碍事。再多了,他就打死也不肯再递过去了。
宋学富的这些小九九,珞璎还是十分的明了的。正因为如此,她才比任何人都高看一眼。但是她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