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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璎装作没听见,由着她们说话。
媚儿是养心殿赏的人,珞璎去伺候,她是有跟去伺候的份的。好的是,三个丫头,一个比一个忠心,谁也不争谁也不抢,都明白自己顶的活,做起来没有一点意见。完全听不到谁比谁拔尖,谁比谁有脸。
其实,宋学富也不知道皇上的心思。这次还是和往常一样吗?听皇上的口音,他好像对这个贞主子不一般的关心呢。想想被会被皇上骂,他缩缩脖子,老老实实的在门口站好了。该干嘛干嘛去,说多了就只好去当替身。该死的替身差一点就要了他半条的命,这辈子都不想做皇上的替身了。还是老老实实的给皇上做奴才的好。
到了养心殿,承绪一见先吃了一惊。眼前的人越发的熟悉,好像是前世见过,又好像明明就在今生。
珞璎言语里刻意的加了几分温软,让人听着心里就酥酥痒痒的。
媚儿和宋学富识趣的在门口看着,连往里头看一眼都没有。
承绪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珞璎闲聊起来。他切实的觉得,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时有点儿暧昧。可是,他喜欢眼前的这种感觉。
想起在皇后寿宴上的事,他有点歉疚的说:“让你和代贵人一起,委屈你了。”
珞璎不以为意:“我倒没觉得和代贵人一起辱没了我的身份。她虽是个贵人,人却是大气的。从不蹬高踩低,也不招摇生事。”
承绪很意外,她能不生气,还能看的如此清。想起她撅起的小嘴,承绪还是想打趣她一番。“朕在寿宴上好像看到有人不高兴啊?”
难得他能这样开玩笑,珞璎极配合的跟着走。反正心里就是这样的,顺便说出来,也正好和了她的意。“就是有人不高兴也不敢,是不是皇上看错了?皇上赏了皇后一场歌舞,让众人都羡慕极了,谁敢不高兴呢?”
说到轻巧,满满的都是醋味。
“咦?朕闻到了一股子酸味啊!”
呵呵,珞璎在心里笑了起来,这个家伙,开始装幽默了。
“是不是皇上在寿宴上吃的凉菜多了,把酸气都带过来了?”
承绪也明白这个丫头是打趣他,他也不生气。看来她伶牙俐齿的,承绪打算投降。开诚布公的向她道歉:“让你受委屈了。”
珞璎心里一时湿湿的感动,故意扭着脸说:“我受什么委屈了?即使有,也不敢说,只好自己受着。”
承绪看着她说:“你不是这样的人,何必说这话来气我。”
珞璎的小嘴复又撅了起来:“我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嫔,哪有资格和皇上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承绪不知该如何说了,他不是嘴笨的人,可在她跟前就没词了。“你让朕都不知该怎么办了。”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喜欢上了一个人,承绪有点慌。是从来没有过的慌。在他知道太后的的用意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惶恐过。
“我怎敢让皇上不安?”珞璎嘴上如此说,声音还是软了下来。上一世的这个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敞开心结。那时的皇上,不仅青涩还懵懂。对朝政不懂,对她也是。
珞璎在想,一定是重生的原因。只是老天厚待她,让她能重新得到前世的记忆。
承绪期期艾艾的说:“朕总觉你在哪里见过你。”
珞璎抿着嘴一笑,说:“皇上见我都一年多了,能不熟悉吗!”
承绪解释道:“不是你说的那种意思,朕是觉得在你进宫之前咱们就应该是认识的。”
珞璎继续试探他:“那皇上以前怎么没有说过这话呢?显见的是那我来开玩笑的。”
承绪十分认真的说:“朕说的是真心话,一点也不哄你。不过,朕也奇怪这事,你刚进宫的时候,朕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想想都是酒后重逢的感觉。”
案上是他随手写的小字,上头不过是些春花秋月的辞令。珞璎略探过身子,看了一眼,原来是写了半阙的如梦令。
她想也没想,一如前世,提笔就在后面续了起来。才写了一行,她就停了下来。
承绪疑惑的看看她,问:“怎么不写了?”
珞璎没有回答,从笔海里又拿了一支,蘸蘸墨。
“是那支用着不顺手?还是你要双手写?”果然是心有灵犀。
珞璎促狭一笑,真个的写起了双手梅花小篆。
承绪惊奇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你还真的会写双手梅花篆?”
珞璎道:“我在家时,父亲请了私塾先生专门教我写字。六岁时,我已经把卫夫人的小楷写的像模像样。八岁时,又得师傅指点,习了双手的梅花篆。”
“不错,不错。比朕写的好多了。”
珞璎也夸了他几句:“皇上怎么会写这些柔媚的字,您写的是褚字,庄重大气。”
“那朕先给你求几幅如何?”
“这个值什么,皇上喜欢什么,我多多的给你写上一些就是了。”
承绪当时就点头答应:“好好好。”一行叫宋学富进来:“去找上好的宣纸,等你贞主子写好了,找个手艺好的裱好了挂在这里。”
珞璎笑着说他:“皇上你着什么急,真的要挂在这里,你还要想想让我写什么。总不能在养心殿里挂上风花雪月的词吧?”
“那有什么,朕的养心殿,无需别人置喙。”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网站抽的厉害,只好发存稿箱,不然几天都登不上。
☆、巫山行
说笑了一阵子,宋学富见时间不早了,可皇上既不说让贞主子去燕禧堂,也不说让人送她回去,想来想去也不知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皇上今天要……?
宋学富这个不敢想了,他的心思,皇上一看就准。还是装傻的好。皇上心里有意思,他只管在外头答应就行了。
两个主子相谈正欢,宋学富觉得他要是前去提醒说,主子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那岂不是大煞风景吗!
干脆,他就朝外头退了退,依然还是站在了外头。扭头看看媚儿,那丫头比他这个老油子还会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那是真的一点都不急。
要他说这个媚儿,看着没心眼,实际上是最有心的一个人。她在外头的时候,皇上一声吩咐,天南海北莫不相随。进了宫,让她去服侍贞嫔,她竟能一霎就把贞嫔当成正经的主子。这股心性,真心难得。一个小孩子,比个老人还有担待。
只听里头珞璎在劝皇上:“今天是皇后的寿辰,明天钟粹宫一定会有家宴,皇上还是早早的歇息了吧。”
说这话时,她忍不住冒了一点点的酸意。
承绪朝她道:“你不提醒,朕真心忘了时间。虽是家宴,你还是要早早的起来梳洗,是很辛苦呢。”
珞璎瞟他一眼:“我是劝皇上歇息,自己可没有偷懒的意思,皇上您可别误会了。”
“哈哈。”承绪笑的也不自然,“那就让人提热水伺候你吧。”
伺候?在这里吗?
珞璎懵了,真是不知幸福是不是来的太快了。她才发现,她真的和别人一样盼着他来宠幸了。感觉怪怪的,是哪里不对吗?
一直以来,即使没有真的宠幸,也要做足样子走走过场。侍寝的妃子都要准备好中衣,待梳洗后就换上了,只管在龙床上等着皇上的到来就行了。
珞璎依前世他的喜好,让人准备的是一身薄如蝉翼的软纱中衣,淡淡的鹅黄,在灯火下把眉眼都趁的更加柔媚。
头发已经散开,松松的挽了一个髻,用一支碧玉簪别着。散散的样子,比精雕细琢更让人心旌荡漾。
早有司寝司帐的宫女去铺床,一切收拾妥当又悄无声息的退下。
珞璎是被宋学富请来的,不是老习俗背进来的。所以,她很自由的在龙床上等着还在洗漱的皇上。
去了外衣的皇帝,此时和常人无异。承绪更希望身边的人能把他当成一个纯粹的人去看,而不是一个皇上。
他略带羞涩的挨到床沿,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珞璎正低头在摆弄着手腕上的镯子,真的和他的妻子一样,在等着他过来说来说说话然后相依相拥到天明。
“这个镯子真好看。”承绪开始找了一个话头。
“是吗?”她头也不抬,把镯子摘下来说:“皇上喜欢,就送给皇上吧!”
不知为何,这一刻承绪的心口隐隐的钝痛。那个镯子蓝幽幽的光让他的心生出不知是怜还是悔的难过,他好像是失去过,再也不能得到这个珍宝一样。曾几何时,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就会袭上他的心头。
他心里一急,口不择言的说:“不,朕不要。你好好收着,你收着朕就放心了。”
“皇上,你放心了什么?皇上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承绪也说不清楚,他敛一敛心神,顺着心意叫了一声:“珞璎!”
这让珞璎很意外,她以为他现在只会叫她贞嫔。
“皇上?”
“朕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叫起来也比贞嫔亲切。你知道吗,朕做过一个梦,梦中朕就是叫你的名字。你还叫朕的名字,叫朕载琪。”
心里一热,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珞璎真想把前尘往事和他一一说出来,这样若即若离,真是一种煎熬。
承绪慌神了:“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此情此景让人忘情,承绪朝她靠近一点,用手背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珞璎,你在想什么?”
“载琪!”她真的叫了出来。也许,这一叫他能记起所有的事。
是梦中人的声音,“珞璎!”
“载琪。”珞璎泪眼婆娑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声音带点嘶哑,让人见而生怜。
这下承绪手脚都慌了,一时拿不定注意手该往哪里放。怀里的人呜呜咽咽,揉的他心里七荤八素。与其说怜,不如说爱。
他登时如醍醐灌顶,很觉得,就应该用臂膀把这个女子揽住。揽住之后呢,当然是怜香惜玉。
大感慨之后,他开始小猥琐了一把。嘿嘿,怀里搂着一个温香软玉,感觉真是不一样哎。
“珞璎,”既然关系都热乎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