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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阿匪来救我们了?”一念至此,我赶紧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
“初七!古灵!”
又一声传来,这次我们三人都清楚的听到了那喊声,并且听出了是阿匪的声音。
“阿匪!我们在这里!快救我们!”古灵激动的大喊了起来,我和曾祖母也放开嗓子喊了起来。
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之后在那最先起火的地方忽然传来了一下重重的撞击之声。听到那声响声,我顿时明白了外面发生的事情。于是拿过曾祖母手中的钢鞭冲着那个地方狠狠的抽了过去。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一根颇为粗壮的竹竿忽然猛地一下穿了进来。那竹竿穿进来之后很快的又缩了回去。然后,在那窟窿的旁边那个竹竿又猛的一下穿了进来。透过那个窟窿儿,我终于看到了阿匪的身影。只见他正抱着一根粗壮的竹竿用力的击打着这小屋的下面。
又是一阵哗啦声过后,刚才那个碗口般大小的洞口豁然打了几倍。与此同时,那个竹竿紧紧的靠在了那个洞口的一角。
“快点儿!”阿匪紧紧的抱着那根竹竿大喊了一声。
“老奶奶,快!”我一边喊着一边挥动钢鞭暂时逼退熊熊的火焰,然后不由分说的拉起曾祖母朝那洞口迈了过去。
曾祖母身子一蹲抓住那根竹竿迅速的滑了下去。
这时,小屋忽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慢慢的朝着一侧倾斜了下去。
“古灵!”我挥动钢鞭打开道路冲着里面喊了一声。
“你先走!”一声剧烈的咳嗽传来,古灵伸开双手踉踉跄跄的朝我推了过来。
见到那个瘦弱的身影,我不禁想起了她为我挡下爪蹄兽那致命一击时的情景。只觉眼眶一湿,我一手抓住那条纤细的胳膊一手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朝那洞口推了下去。
“接住!”
我冲着那洞口大喊了一声,然后只觉脚下一颤整个身子往下落了下去。
“我不能死!”
一个念头闪过,我咬紧牙关挥动钢鞭甩向了洞口的那根竹竿,然后我用尽全力一拉整个身体直冲着那个洞口钻了过去……
死里逃生!
望着那熊熊燃烧着的房屋,想起刚才的一幕,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在我们进入小屋之后那扇门悄悄的关了起来,与此同时那支撑着小屋的十六根竹子不知被什么力道牵引着陡然间拔起了三米多高。而在那小屋下方的土地上,则出现了一层被削的极为锋利的竹刺!如此厉害的布局,如此歹毒的计策。初入这片竹林,我们的对手就给我们好好的上了一课!
我问阿匪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说他在监视张老鬼的过程中不幸中了那神秘之人的奸计,差点儿被他算计致死,多亏蜘蛛全力抵抗才得以逃过。逃过一劫之后,他担心那神秘之人会在暗中算计我们,于是便立即赶往了我养伤的地方。在那儿没发现我们,他便料到我们可能已经行动了,于是在留下一个暗号之后匆匆赶来了这里。在那竹林外面,他看到了那已被破坏掉的三星捧月和那只血玲珑的尸体,于是便猜测我们可能已经进了这竹林,便一路喊着来到了这里,然后发现了燃烧着的小屋,然后便砍倒一根竹子救了我们。
阿匪又说这小屋的构造很奇特,他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曾见过这种构造的囚牢。这种房子是利用了“门”的原理,人在外面很容里打开,但在里却怎么也打不开,除非把那四周的墙壁打穿。人处在这种房子里面,就像是从里面开一扇向里开的门,越是用力那门就会越紧。
我又问道那神秘之人是怎么算计他的,他说那神秘之人以“行尸蛊”控制了十余个野人,然后趁他外出狩猎的时候突然发难。那些中了“行尸蛊”的野人简直和在死河边上见到的那些界碑僵尸一模一样,不仅力大无比而且皮糙肉厚,要不是蜘蛛全力抵抗恐怕他早就被那些僵尸给撕了。
说完之后,阿匪将蜘蛛从肩头拿了下来递给了我。
一回到我的肩头,蜘蛛就像回到了家里一样兴奋的转了几圈,然后吱吱的叫了几声,就好像在跟我汇报它的战功一样。
他说张老鬼已经挑明了与我们为敌了。外出狩猎的事儿就是张老鬼提出来的,然后在那些僵尸出现的时候他冷笑着说了一声“保重”就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感到多少震惊。这是迟早的事儿,早点儿挑明了倒好,省得大家整天戴着一副面具互相演戏。
曾祖母问道了老人的情况,阿匪说老人一直没有出现,就连大个子也在三天之前不见了踪影。
我又问他有没有到老人居住的洞里找过,他说他倒是想过,但由于得监视张老鬼他一直没敢走开。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放心了不少,眼前也不由得浮现出了那药冢里的情景。
大家相互问了一下彼此的情况之后又围着那堆熊熊的火焰闲聊了几句。在这期间,曾祖母给我们讲了那“蚀心蛊虫”的事情。她说那是苗疆蛊毒里面极为厉害的一种,是以罂粟的提炼物喂养一种带有腐蚀之毒的小蛇制成。当那些小蛇被喂养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会慢慢的僵化,直到最后变成有如树枝之类的东西。这时,要将其密封在一个没有空气的容器之中,然后在里面注入一种营养液让那些小蛇慢慢的苏醒。等那小蛇再次醒来之后,它们会变成像蚯蚓一样的东西,也就是将罂粟的毒性与自身的毒性融为一体的“蚀心蛊虫”。这种蛊虫不会被用来直接作用于目标,而是用其饲养一些凶猛的野兽之类,那些野兽在吃了这“蚀心蛊虫”之后能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恢复体力,焕发精神。由于有罂粟的存在,时间一长那些野兽就会对这种蛊虫产生依赖感,从而受那下蛊之人的控制。这种蛊虫虽然厉害之极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不能见得空气,只能待在一个密封的容器里面。一旦遇到空气,会立刻蜷缩成一团死去。
听了曾祖母的讲述,我们顿时明白了那血玲珑为何总是时战时歇一次次的飞回到那玉柱上面。感情它是要靠那“蚀心蛊虫”来保持精神,维持体力。
三星捧月,加上蚀心蛊虫,还有那坚硬锋利的鹰蹄铁,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令人佩服之极的搭配!
由此看来,那神秘之人的实力远远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这场突如其来的火灾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好在阿匪及时赶到把我们救了出来。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那布局之人的厉害与歹毒却是深深的印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望着眼前那条幽深的林间小路,我们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思。
在这路的深处,还藏有多少厉害的机关?
这路的尽头呢?
第五十二章 初七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我们沿着那条林间小道继续走向了竹林的深处。
大家一路上都很沉默,在经历了一场激战和一次死里逃生之后我们对那神秘人的手段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现在张老鬼也挑明了和我们为敌,这对那神秘人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更何况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对他们来说我们无异于就是一个活靶。至于能不能走到这路的尽头,对我们来说已经成了一个很大的悬念。
大家行进的速度很快,不多会儿就来到了第一个岔道口处。在那里,以后的路被分成了七条,中间一条略宽一点儿的主干道,两边各有三条稍窄的副道。那条主干道笔直的伸向了远方,而那六条副道则像一个打开的扇子一样发散着伸向了六个不同的方向。
一看到那七条道路,我感觉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一圈。我自幼是个很讨厌选择的人,一般遇到选择的情况我都会让别人先选然后把最后那个留给自己。我采取这种方式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在我们那里有这样一种说法,叫做“剩福”,即剩下的东西就是有福气的东西。再加上我这人比较随意,所以渐渐的养成了讨厌选择的习惯。
“走哪条?”阿匪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
曾祖母、古灵、我都没吱声。七条路中只有一条稍显特别,但也保不准那条就是通往鬼门关的死亡之路。至于其余的六条,无论是竖着看还是横着看还是蹲着看都是一模一样。
这个岔道口设置的很好,以至于我们再也不敢向前迈出一步。刚才已经被架起来烤了一次,很难说下一步不会被困在一个什么东西里被蒸一次或者被煮一次。
大家迟迟没有动静,似乎都在思考,又似乎都在发呆。只有蜘蛛还有点儿活力,在我的肩头不停的转来转去像是要发言似的。
看到蜘蛛滑稽的样子,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既然大家都没法确定该走哪条路那也就是说走哪条路都是一样的。
“我看,就随便走吧。”我扫了大家一眼,然后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
“嗯。”曾祖母、阿匪、古灵几乎同时点头嗯了一声。
于是,在没有选择的选择下我们做出了一个不是选择的选择。
我们走的很小心,基本上保持了一方形。曾祖母和阿匪走在前面,我和古灵分别跟在曾祖母和阿匪的后面。这样一个队形可以使我们最大限度的顾及来自不同方向的偷袭。一旦哪个人遭到突然袭击最少能够有一人立即做出支援。如果我们四个同时遭到偷袭,那还有蜘蛛可以立即支援。
我们保持着这个方形小心翼翼的走了半公里左右的时候一阵哗哗的流水声忽然传了过来。听到那哗哗的水声,大家顿时兴奋了起来,仿佛口渴的感觉也随着那哗哗的水声流了出来。
我们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很自觉的口渴了起来。
那是一条很窄的小水渠,约莫两米不到的宽度,和望不到边际的长度。它的水质还算是干净,里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水草。由于是在夜里,所以我们没法看清那些水草的颜色,只能看到它们一副营养过剩长势大好的样子。
站在那哗哗流着的水渠的旁边,我几乎听到了大家咽口水的声音。大家都想蹲下来喝个痛快,但大家都站在那里没有行动。其中的原因大家都明白,那就是这水里有可能有毒,并且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