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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原振侠对巫术,毕竟还只是一知半解,他听了之后,有点吃
惊:‘会不会是玛仙怕有人要取她的血,所以才在极隐蔽的地方
躲了起来?或者,因此不敢露面,明知我有极重要的事找她,也
不敢现身?’
原振侠在这样说的时候,声音十分沉重著急,而且在不由自
主喘著气。
可是电话的那头,却传来了古托的一阵纵笑声,那令得原振
侠十分恼怒:‘她虽然是巫术的女王,可是究竟是一个女性,如
果在暴力的劫持之下,她‥‥‥她‥‥‥’
原振侠越想越可怕,竟然说不下去。可是古托仍然在哈哈大
笑:‘好朋友,你太小看你的女巫之王了!如果真有你所说的那
种情形出现,企图行使暴力的人,还未曾开始行动,嗯,多半是
手碰到了她的身体的那一刹间,施暴者的全身鲜血,就会从他们
的眼耳口鼻中直喷出来,喷到体内一滴不剩为止!’
原振侠知道古托所说的,必是实情!他想起那种事情的可怕
,想起当年看到古托的腿上,好好地突然出现一个深洞,鲜血汩
汩地而外流出来的情形,知道巫术确然有这种神秘莫测,可怕之
极的能力!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古托的声音又传来:‘你还是
不放心?’
原振侠稍迟疑了一下:‘至少还有好几个方法,可以取出她
的鲜血。不必很多,是不是?’
古托拖长了声音:‘哦,不必很多,一滴就足够了!’
原振侠吸了一口气:‘远程来福鎗的射击,可以令她受伤,
在她身边的人乘机接近她,那就可以取得她的鲜血了。’
古托听了,发出了几下表示不耐烦的乾笑声:‘我的原医生
,算来你接触巫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想出这种办法来
?’
原振侠不服气:‘有甚么不对?’
古托回答:‘别说是巫术女王了,就是我,不敢说精通,只
是知道一些巫术的诀窍,也已经懂得趋吉避凶。当有人在射击的
范围内伺伏,想要杀我或令我受伤时,我必然预先有感觉!’
原振侠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古托提高了声音:‘何必躲?何必防?我一感到恶意,就知
道恶意自何而来。我怕没有这个功力,玛仙,我相信可以轻易地
令得举鎗者对准自己放鎗。’
原振侠呆了半晌,作声不得。古托取笑他:‘以后和她在一
起的时候,少一点谈情说爱,多向她讨教一些巫术上的问题,你
很快会成为专家!’
原振侠不禁苦笑,他和玛仙在一起的时候,一提起巫术,绝
大多数的情形之下,玛仙都只是甜甜地笑,然后道:‘你不会明
白的!’然后,就转换了话题。过去原振侠对巫术,其实也不是
有太大的兴趣,所以也就永远不会再深入地讨论下去!
原振侠自然早已知道玛仙神通广大,可是也直至此时,才从
几个具体的例子上,知道她的巫术神通,竟已到了这种不可思议
的地步!
古托刚才所举的例子,并非完全不可理解。任何人,在用武
器伤人之际,都难免有杀意。杀意由这个人脑部活动所产生,普
通感觉敏锐一些的人,例如古代的武士,也能在突然之间,感到
有杀意在自己的周围而提高警觉,防止了偷袭,何况是精通巫术
、感应灵敏之极的人!
玛仙的安全没有问题,她为甚么一直不现身呢?原振侠的焦
虑,并没有因之减轻,古托在问:‘还有甚么问题,我的朋友?
’
原振侠长叹一声:‘我只是十分担心‥‥‥算了,如果见到
玛仙,或者有她的消息,请立即告诉她,我急于和她会面!’
古托呵呵笑著:‘原,看来你也应该在爱情上变得专一了!
’
原振侠更不禁苦笑,他和玛仙之间的关系,首先是通过了巫
术而存在的。所以,巫术也始终像一座无形的大山一样,横亘在
中间。
原振侠不知道玛仙怎么想,他自己,如果不是搬走了这座无
形的大山,就很难会有真正的爱情,哪里谈得上甚么专一不专一
!
这时,原振侠心情不好,他也没有进一步向古托解释甚么,
只是乾笑了几声,放下电话,心头一片怅惘,盯著电话,看了半
晌,竟不知道自己在那段时间之中,想了些甚么。等到渐渐定过
神来,他才想到,电话也是一种发声装置,拿起电话来,或者可
以听到白化星人通过电话和自己交谈?他当真拿起了电话来,可
是除了一阵‘嗡嗡’声之外,甚么声音也没有。
他放下电话,又想到的是:没有了身体的白化星人,在宇宙
之间,自由来往,何以聚集几个同类,会要那么多天的时间?会
不会他们早已聚集了,在对李固进行生命形式的转化了?一想到
这一点,原振侠不禁伸手,重重在桌上拍了一下──这几天,他
一直在等玛仙和自己联络,完全没有想到要知道白化星人的行动
。
而原振侠在这几天之中,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把手按在电话上,定了定神,拨了黄绢给他的一个号码。
这个号码,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接听,而且会以第一时间,把讯息
传给黄绢──世界上一些重要的人物,都有这样的一个电话号码
。
那时,已是接近午夜时分,放下了电话之后,原振侠斟了一
杯酒。当第一口香醇的美酒,在他的口中打著转,快要顺喉而下
,和他体内的血液混为一体之际,电话就响了。原振侠一抓起听
筒,就听到了黄绢的声音。
他在放下电话之后,曾设想过:黄绢会用甚么样的语调来和
他说话──是冰冷的?愤怒的?冲满怨恨的,还是不屑的?可是
这时,却出乎原振侠的意料之外,黄绢的声音,竟然平淡之极,
像是完全对一个陌生人在说话一样!
这不禁令原振侠感到了一阵悲哀,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不论是怨是恨,是怒是悲,都是一种感情,而如今黄绢的声
音,竟然平淡到了一点感情也没有。可知他在她的心目之中,早
已死了,不再有任何地位!
黄绢在问:‘有事?请快点说,我不是很有空。’
原振侠呆了十来秒钟,才道:‘有一点新的情况!’
黄绢的声音仍然平淡,原振侠甚至直觉地感到,她根本没有
把电话握在手中!
原振侠的话,引起她的反应只是:‘如果和我无关的,不必
说了。’
原振侠咽了一口口水:‘和李固有关!’
他想不到的是,就那么一句话,就令得黄绢大受震动!原振
侠先是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然后是充满了希冀的语气,声
音甚至在微微发颤:‘是‥‥‥好消息?有关他的好消息?’
原振侠不禁一阵心痛,暗中叹了一口气:黄绢对李固的关切
,竟到了这种程度!
玛仙的观察不错,黄绢和李固之间,存在著真正的爱情──
人间难得一见的爱情!
原振侠迟了几秒回答,黄绢已在催:‘甚么消息?快说啊!
’
原振侠道:‘事情十分复杂,我需要和你见面!’
黄绢急道:‘那没有问题,我立刻安排,可是先告诉我是甚
么消息,他‥‥‥他是不是有希望?’
原振侠实在不愿意在电话中,草草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道
:‘请相信我,见面之后,我一定把所知的全告诉你,我实在不
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他听到了黄绢的幽幽长叹:‘反正事情也不会再坏了,我会
派人来接你。’
放下电话之后,原振侠仍然呆了好一会,一直怔怔地喝著酒
。他不断在问:古今中外的情圣,他们相爱的程度,是不是及得
上黄绢和李固?
而黄绢和李固的爱情,在李固变成了白痴之后,居然仍然可
以维持下去,是不是更表示他们的伟大──严格来说,是黄绢一
个人的伟大?
想起又要和黄绢见面,原振侠又不禁叹息──可是他只叹了
一半,就想起了黄绢刚才语气的冷淡,他就知道自己连叹息也不
必了!
黄绢的行动极快,一小时后,原振侠就收到了通知:‘专机
正驶来本市,三小时之后,请到机场来。’
原振侠伸了一个懒腰,他不想睡,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用来
干甚么好呢?他的决定是用来思念玛仙──玛仙没有回音,这件
事,始终令得他十分担心,因为他设想不出玛仙不露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