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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两个同一天晚上发生的案子?”
“嗯?你是说,文森特在一个女孩的带领下,闯进了别人的房子?”
起先,杨克多半是带着些玩笑的意味,可越往下听,他的表情就越凝重。
赛斯在这期间,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
这通电话的最后,杨克说道:“谢谢,斯皮德,这些事情很有趣,你能不能把那张肖像传给我。”
几分钟后,传真机一阵响动,有幅图画被弹了出来,与此同时,赛斯也完了工,将手中的纸板飞过去,扔在办公桌上。
“对照一下吧。”赛斯叹了口气。
杨克拿上进心两张图画——一张是沃勒手绘的,一张是传真过来的——一样的女孩子,黑色的头发,白种人的面孔……杨克的瞳孔倏地放大了——那女孩他见过,他们都见过。在那幢会爆炸的凶宅里,那个挂在一楼的女孩画像。
“我凭着试图再现她,”赛斯点燃一支烟,“不过这对我来说有点困难,因为爆炸那一刻的变化对我的印象产生了冲击。所以我很难把她画得像原来一样,奇 …書∧ 網要么太胖了——受到爆炸冲击波的瞬间影响:要么太瘦了,我修正得过了火,现在,差不多是原样了。”
“就是这个女孩找到了文森特?”杨克迷惑不解。
“那我怎么知道?反正她是个重要人物,但我不认为我们能找到她。”
“这话什么意思?”
“她被画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那是死人的毫无生气的眼睛,要不然,她根本不曾活过。”赛斯忽然跳起来,“找所有文森特高阶书友会的成员。我他妈的从不记得文森特用打字机写书!”赛斯·沃勒终此一生,第一次骂人,也是唯一一次骂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叫文森特改变了习惯,什么人对这部书稿情有独钟?弄明白其中的联系!”
……
这工作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准确地说,杨克和赛斯发了疯似的坐在电脑前,埋头干到下午两点,但是一无所获。他们在网络查找所有的文森特书友会网站,'奇Qisuu。com书'得到了一些名单——可全是一些化名——虚拟的身份对他们来说屁用没有。在最后的一小时里,赛斯万般无奈下,克服了一些麻烦念头,给一个绰号叫“那加”的女人打了电话。
“帮我破译所有的文森特高阶书友会成员身份,一份详细的身份和工作档案,可以吗?”赛斯开门见山,但杨克从他的口气中,还是听出了征询的意味。
“亲爱的,你有多久没有联系我了?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可不太好。”听筒的那边传来了女人的娇嗔。
“是啊,忙完手头的案子,我会去看你的。不过,你的工作进度,会影响这案子了结的快慢。”
“哦,‘情人’,你就是这么诱骗一个爱慕你的女人为你工作吗?”
“好吧,如你所愿的一切,竭尽所能地感谢你。”
“很好,成交了。”
……
不到一小时以后,那加完工了,杨克从传真机里抽出一张又一张文件。
“律师、医生、教师、学者……嗯,一应俱全,”杨克注意念叨,在最后一张文件上愣了愣,“啊,还有……一个职员。总共十一人。”
赛斯好奇地打量着杨克这个小小的变化:“我的朋友,你的脸上从来瞒不住任何秘密。告诉我,最后个是谁?”
“是……凯瑟琳,呃……”
“凯瑟琳……”赛斯也有些踌躇,“凯瑟琳……噢,我想起来了,第一个书友会成员,算得上元老级别,我记得她。”
他当然记得她……在人和文森特还在精神病院里做“卧底”的时候,她的出现就差一点搅了局。
“有人的账户里存在不寻常的资产流动吗?”赛斯忽而一转念,“杨克,你认识凯瑟琳对吗?”
“啊,嗯,她是我的女朋友。”杨克羞涩地抓挠头发。
“是吗?那不错,”赛斯打趣道,“不错,你应该就是从她那里听说我的,她最早认识文森特——作为他的第一个书迷。嗯,有这样的女朋友,是不是经常被欺负?”
两人随即大笑起来。杨克说:“很不幸,我目前没能从户头上看出任何异常。”
“没有吗?”赛斯碰了个钉子,“那么,个人资产保险呢?有没有人在一年之内对两件貂绒大衣进行过投保?”
“没有……”杨克在流动屏前瞪圆了两眼,“没有……都没有记录。”
“好吧……”赛斯又窝进了沙发,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你想到了什么,敲诈勒索?”
“也许吧。”赛斯不置可否,工作一无进展,他思索着哪里出了错。
“嗯,凯瑟琳经常提到文森特,当然还有你,也许你更加神奇。”
“哦,行了吧,我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早该问起这些。”赛斯随口答应,“而不是现在。”
“也是,”杨克犹豫了一阵,他不善言辞,同样不善于忍住心中的秘密——何况这秘密已经憋了很久,“她跟我说过,你的失踪,还有那个医护人员的死。”
“哪个?哪个医护人员?”赛斯忽然来了兴致,他感到有些东西不大对劲。
“你不知道吗?还是,你不愿意说起那些事?”杨克睁着迷茫的大眼睛,从坐椅上转了过来。
“不,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指什么,谁死了?”
“一个医护人员,在你失踪的当天被人杀死了,你不知道?”
“不!”
“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呃,记不起来了,反正是个黑人。”
“黑人?!伯尼?”
“对,是叫这个名字。他的眼球被挖出来了,死状凄惨。”
“伯尼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失踪了啊……”杨克的玩笑没能说下去,他盯着赛斯掺杂着恐惧的表情,大致就是那个样子——眼睛中闪烁着困惑和惊异,嘴巴张开了,脸部肌肉全都绷紧了。
“我失踪了,是的,伯尼死了?凯瑟琳是怎么知道的?”
“文森特亲口告诉她的,而且还有媒体报道。”
“找到这份报道。”赛斯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他依然窝在沙发里没有动,他的表情也和刚才一模一样。
……
一九九五年十月二十日《波士顿邮报》:“本报记者近日采访了弗朗西斯先生……对于他的创作灵感是否源于数月前的麦迪逊精神病院发生的那起轰动美国的失踪事件这一问题,弗朗西斯先生闭口不答。但是,从他当时的表情看来,那一事件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这一点从他之后离开心理学研究所可以窥见一二。让我们反观文森特八月份的处女作《眼球》,却和私下的那些传闻挂上了钩,据一些炳人士以及文森特的资深读者透露,文森特的创作灵感正是来自那起失踪案连带的医护人员被害事件。据说,当时的黑人值班护士被人残忍地杀害在值班台上……”
一九九五年六月二十二日《快艇报》:“麦迪逊警察局开了锅!昨晚连环杀手从精神病院逃离,同时失踪的还有一位潜藏在精神病院的年轻心理学者。据说这一次的潜藏行为是为了调查精神病医生的判别能力。警方对这样的一次‘卧底’不置可否。当务之急是寻找到在逃的杀手,以及失踪的学者。对于后者的生还可能,警方不愿作出评论,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情况不容乐观……”
“两份报道的差别是什么?”
面对赛斯这样的质疑,杨克感到费解:“一目了然啊,六月二十二日的事件报道中并没有提到伯尼的死,但十月二十日,采访文森特的报道则提到了这件事。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伯尼还活着,或者……”赛斯打了个寒战,“得抓紧时间了!你去文森特家考证这个分歧,我去别的地方,下午五点前,在警局碰面。”
赛斯不顾发呆的杨克,已经冲出了办公室。
……
赛斯按照地址,找到了曾经出售给文森特两件貂绒大衣的商场,然后,马不停蹄地在庞大的商场里逡巡了很久,总算找对了柜台。
服务小姐对于这位客人的奇怪要求深感茫然,直到赛斯亮出了证件——“为了一宗谋杀案。”他解释道。
于是,那服务小姐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把他带到值班经验身边,接着,值班经理又把他带到了电脑档案室。
“探员先生,您需要出售这两件大衣的记录,对吗?”值班经理亲自坐在电脑前,“完了事,您得去那边登记一下,以免出了差错,我担待不起。”
“当然,谢谢你的合作。”赛斯开始他焦急的等待。
几分钟后,值班经理说道:“弗朗西斯先生购买了那两件大衣,不过,在第二天,他就退了货。”
退货……怪不得没有人收到这份礼物。
“是现金退货吗?”
“是的,探员先生,现金退货,应客人的要求,同时,多数情况下我们也是这么做的。从公司账户划账比想象的要麻烦一些。”
现金……八万美元的现金……可没有人收到这笔钱,敲诈吗?不大对头……
杨克与赛斯的会面,比约定时间要早了许多,当赛斯和值班经理磨蹭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响了好几回。现在(奇。書。網…整。理。提供),他终于可以接听了。
“文森特不在家,不在普利茅斯的这个家里!”杨克上气不接下气,“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有搜查证吗?”
“没有,去申请一个?”
“不,等我过去!”
……
赛斯·沃勒一反常态,使用极为粗暴的手段——一脚踹开了紧锁的房门。
损坏的半个锁头无力地耷拉在门框边,他和杨克互相掩护着,进入了房间。
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一如这房间被查封的时候一样,这里没有文森特回来过的迹象。
赛斯立刻拨打了律师肯的电话:“你和文森特是几点分开的?”
肯被对方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怔住了,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整理完情绪:“呃?差不多正午时候,怎么了?”
“文森特不见了,他跟什么人出去了,你知道吗?”
“不,但是在我的办公室里,他接过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