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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花着急的站起来,掏出手帕递给我,“你别哭啊别哭,都怪我,非要提起这些,别哭别哭,我错了还不行嘛!”看着他又急又自责的表情,心中一暖,擦了擦眼泪,对他微微一笑。他见我不哭才放下心来,有些逃跑似的说:“你先休息吧,我这就走了!”我慌忙叫住他,“沈大哥别走,陪我再坐一会吧。”他当我心情不好需要人陪,于是又呐呐的坐下了。我缓声问:“大哥从小就跟着公子吗?还有亲人吗?”他眼神一暗,“我从很小就跟着公子了,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记得自己家在哪。”我突突的直跳,“那大哥为什么姓沈呢?”他幸福的一笑,“公子的母亲姓沈,她收我做干儿子,于是我跟她的姓,名字也是她取的。”怪不得了,雁坡塘遭此劫难,他依然跟着林万迟,原来有这层关系。我试探的接着问:“那大哥可还记得家里的大体模样,还有为什么会到了公子家呢?”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半天,才羞愧的一笑:“这个问题我也想了许久,好像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天醒来以后就在干娘家了,自己也知道忘了好多事,都迷迷糊糊的。有时依昔想起家中的模样,好像挺豪华,气派的。但是仔细想却也想不起来。时间过了这样久,那时年纪又小,恐怕是永远也想不起来了。”说着又似乎陷入回忆里,眉头紧锁。
这么看来,沈飞花确实是萧大少爷了,唉,可怜他从小被拐卖,如此父母都已逝去,他也不知。我心中犹豫不决,该不该把他的身世告诉他呢,不说他心中是谜,说了,他父母已去,凭添伤心罢了。我正思虑不决,他却笑着劝慰我:“我都已经淡忘了,云姑娘不要为在下伤怀了。”我傻傻一笑:“那大哥告诉我,玉儿,璇儿的故事吧!”他叹了口气:“孽缘啊。”说着沉思了半晌,方才低低的诉说:“玉儿多年前就跟了公子了,那时候我在外地,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玉儿跟了公子竟然是为了得到几样东西,她给公子下了毒,毁了公子的脸,后来便消失了。然后公子为了报仇日日寻找她。终于找到了并把她带到了府里。可是她却否认自己是玉儿,说自己叫璇儿。对以前的事情也确实不知。公子扣了她的哥哥为人质,利用她去消灭仇家,只要事情一成,公子便打算原谅她并娶她为妻的。谁知她竟然和公子的对头里应外合,救走了哥哥,还毁了公子的家。公子也被仇家打伤了,再后来又有其它的仇家寻仇,所以公子这二年才隐身此处。但是公子受伤过重,加上心中爱恨交织,心结难解,所以身体愈来愈坏。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半年前突然知道,璇儿和玉儿竟真的不是一个人,公子心中感情复杂,心中觉得对不起璇儿,又恨她的背叛。爱着玉儿,又忘不了她的伤害,所以每日饱受折磨,苦不堪言。唉,所以我看你活泼机灵,想让你陪着公子,适当的开解他,否则这样下去,我怕他神智不清……”知道,就是精神分裂嘛,我感觉他也会的。点点头,笑道:“沈大哥,你收留我在此,对我是恩情了,这些事我尽力去做,只不过,要是惹怒了公子,他要杀我时,你可要来救我啊!”说完,我可怜巴巴的对他眨眨眼,他哈哈一笑,“放心,你的性命我保着!好了,睡吧!”我点头,他起身走了,望着他潇洒的背影,飞舞的长发,心中注入一股暖流。这个人像哥哥一样啊,也是,他本来也算是萧湖曦的义兄了,多好的哥哥,只是可怜了,命不好。
我终于起床时,林万迟已经在练剑了。他就在院子里,穿着一身劲装黑衣,长发随着他的起落一伏一伏的。这林万迟的武功也是挺高的,我跟雪衣是学了不少,可是我底子薄,许多高深的武功他是不能教我的,我倒不如跟着林万迟再学些。打定了主意,便捡了根长树枝,练了些简单的剑术,故意方位摆的或低或高,果然林万迟一剑挥来,将我的竹枝劈断,冷冷的说:“你父亲就这样教你剑术的?”我嘟着嘴委屈的说:“我父亲没教,我能拿的动剑时,他就已经死了。我后来记着父亲练剑时的姿势自己练的。”他眼神一暗,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半晌不语,“你想练剑?”他突然开口问我,我一听有门,双眼放光的看他,高兴的大叫:“想啊,想啊!公子你教我好吗!”他沉吟半晌:“可以,不过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是我教的。”“为什么呢?公子是怕我学不好丢公子的名号吗?”我委屈的低下头,他有些不自然的说:“我仇家颇多,你若是说出师从于我,必定受我连累。”惊喜的抬眼看他,心中一暖,原来,他在为我打算。其实他原本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为情所累罢了。他见我如此盯着他,脸皮有些微红,越发的不自然,冷起脸来:“去找柄剑吧!”我高兴的跳了跳,跑到院子遇到一个厮,让他随意取支剑给我,很快便给我送来了一柄。林万迟果然尽心的教我,他的剑术较为狠决,迅速。而雪衣的几乎以轻盈,偷袭为主。其实轻盈偷袭于我的功力而言是不可及的,反倒不如林万迟教的更为适用。
林万迟一天都不做什么,只有早上练剑,然后一整天都坐在桌前看书,我无聊的紧,看书又不想,就缠着他不断的教我新剑招,然后我自个儿对着大树练,只短短的二天,我就感觉自己进步不少。
铺好了床,非常的柔软。我以为林万迟会把新被子扔掉呢,没想到他就睡在我铺好的床上,没有动。睡在这样的床上比硬板舒服多了吧,看看他这二天的脸色就能知道,已经略有些红晕了。哪像我第一天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眼神无光,还有黑眼圈。就连脾气也好了些,不再扔丫头出去了。
“公子,夜深了,休息吧。”他嗯了声,吹熄了书房的灯火,慢悠悠的走过来,我施了礼就要走,他一把拉住我的衣袖:“你不要走,留下来吧!”什么!他说什么!我啪的甩开他的衣袖,怒视着他大吼:“公子,你放尊重些!我虽然是个丫头,可也是懂得道德廉耻的!你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怎么可以对我提出这种要求!”他一双眼睛有些困惑的望着我,不解的说:“我只是睡不着,想让你留下来,教你内功的口诀,有什么不对吗?你为什么这样生气!”什么!他只是想教我内功口诀,不是要……天哪!我的脸顿时烧了起来,直到脖子,羞死人了,只觉整个人都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找个洞藏起来。偏偏有人不识趣又开口道:“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样红?”我咬着牙,跺了跺脚,抬起头瞪他,都怪他!大半夜的,对我说这种话,我能不误会吗!
他有些奇怪的盯着我的脸,脸渐渐有了笑意,眼睛充满了揶揄,看来是想明白我为什么脸红了。语气怪调的说:“其实,云空要是想留下来……我是愿意……奉陪的!”“留个头!”讨厌,竟然嘲笑我,我看着他一脸的鬼笑,恨恨的一甩袖子,飞也似的拉开门就跑。后面传来他刺耳的大笑声,还一直笑不停。
关上房门,双着捂着仍在发烧的脸,羞的要命,可恶,可恶!丢死人啦!出了这么大的丑,以后可怎么做人啊!明天怎么面对他。他笑的这么大声,沈飞花一定会问他原因,旁边万一有个侍女在的话,听到了就会告诉别人,啊呀,不用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了!天啊,丢死人了,不行,我没勇气面对他们的异样眼光!我要走,赶快走!想到此,我就要去收拾包袱,这才想到,我来了这二天,根本没东西要收拾,沈飞花虽然给我量体做衣了,可是还没做好呢。反正也要去衙门那里看看,倒不如真消失一天,明晚再回来,林万迟一定不会说什么的。草草写了几个字,告诉沈飞花别找我,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披了件披风,跳上墙,顿时蒙了,这是什么地方,黑蒙蒙的一片,到处是树林,风吹的哗哗的响,好恐怖。左右看了半晌,不时有动物的叫声传来,方圆几里内外好像都没有什么路,都是树木,漆黑漆黑的。我几次狠下了心想走,可是实在怕的不行,只好硬着头皮又跳了下来,无奈的埋着头走路,准备回房睡觉。
头突然撞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上,我抬头一看,竟是林万迟挡着我,似笑非笑的说:“要去哪!”我哼了一声,撇撇嘴绕过他继续前行,没理他。他跟在我后面不依不饶的说:“是不是没脸见我了,想走?”这话一下说中了我的心思,我顿时脸又红了,恼羞成怒的跺跺脚,恨恨的说:“我警告你立刻忘了刚才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坏坏的一笑:“我告诉别人又怎样?”“你!”我气的抬臂捶了他的胸膛一下,“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我跟你决斗!”“哈哈哈……”他听完仰天狂笑,好像听了本世纪最可笑的笑话一样:“你?就你?跟我决斗?哈哈哈……”竟然看不起我!哼,我承认,是打不过他,不过阴的总成吧!看他这样大笑,我心里极不舒服,恨恨的跺了他的脚一下,屈膝踢了他的小腹一下,飞快的逃跑。他哎哟叫了一声,马上提步追来,我吓的哇哇大叫,忽然前方绿色的人影一闪,“怎么了?”是沈飞花!我三二步跑过去,躲到他的身后,指着林万迟控告:“公子他跟我比赛跑步,输了不承认还打我!”“咳咳!”沈飞花假咳了二声。林万迟从看到沈飞花时起便不再跑,稳稳的走过来,脸上也恢复了平时的漠然。假模假样,我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冲他吐了吐舌头,他的眼睛里有了些笑意,仍旧不动声色的说:“飞花,怎么还不睡?”沈飞花又假咳二声,“就睡了!”说完果然一转身走了。他一走,我立马跟上了,飞快的跑进屋里,堵上门。把书信揉揉撕了,唉,走不掉了!
“去不去?”我意意迟迟的不想去,想起昨晚,今天实在不好面对林万迟。那天沈飞花点了我睡穴带我来,没想到这地方这么隐蔽,我总不能一辈子都守在这,而且我也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