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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就要将五大派灭在这里。”北堂恩泽说道,大手一挥,那帮人立即向着五大派攻去。
“玄鸟,放烟花,让官熙和紫鸢带人杀进来。”司徒寒洌冷冷一笑,下令道。
玄鸟得令,自怀中拿出烟火棒,点燃后向着天空抛去。
就在烟花在天空绽放的那一霎那,一个白衣男子飘然而下,停在在海萌身前。他明眸中含笑,眉中隐约闪着些许傲气。他手中执剑,身子也像剑一样挺立着。
“尘风。”海萌低低唤道,这一声在梦里呼唤了千百回,一直没有得到回应,这一刻她觉得恍若梦中。
“无题。”司无题,也就是司徒尘风转过头对着海萌微微一笑。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个称呼内含的意义。
海萌捂着嘴流下泪来:“尘风,尘风,你去了哪里?你为什么才回来?”海萌喃喃问道,几乎泣不成声,她等待了很久很久的人,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我一直在你身边。”司徒尘风微笑着走到海萌身边。他将手中的短剑放在地上,捧起了海萌膝上那柄旧的褪色的短剑。
“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司徒寒洌感喟道,他的兄长,已经许久不见了。
“我化身祁麟躲在萌儿身边为的就是不让你知道。”司徒尘风淡淡道,笑意仍然盎然。
海萌吃惊,更是震撼——原来他从不曾离开。一直以来,她在等他,而他一直在守护着她。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又怎么可以这样让人感动?
“你就是司徒尘风?”敖放一惊,问道。
“是,我就是司徒尘风。”司徒尘风颔首一笑,“我一直知道是北堂家主的阴谋,但是江湖上对这位家主太推崇了,我扳不到他。现在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司徒尘风说着,瞥了一眼司徒寒洌。
“大哥,我是要报仇的,你不要阻拦我。”司徒寒洌叹息着摇了摇头。
“报仇本就是一件无意义的事,更何况你找错报仇的对象了。”司徒尘风淡淡一笑,“魔教做事也算是天衣无缝了,只可惜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天衣无缝的事。”
“兄弟俩倒也都不是无用之辈,动手吧。”敖放冷笑,纵身向司徒尘风袭去。
文素燃看了一眼燕无痕,后者会意,拔剑冲了上去。霎时间,刀尖交接,光影相错,天地间一片肃杀。
北堂世家外。
寒王府的一干人与北堂府一干人已经对峙了好一会儿了。绛白手中有青岩雪和寒吟,逼得寒王府一干人不敢轻易动弹。
公孙少轩抱着青岩雪飞身前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见公孙少轩浑身是血,而他怀中的君浅言又是一脸苍白,众人也大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绛白有些吃惊的看着公孙少轩,尚未回过神来,下一秒就被鞭子抽了一下。手中的人质也在这一惊之下被人夺了过去。用鞭子打人的是水玥芯,而飞身救人的则是赫连徵。
见青岩雪已平安无事,寒无及自然按耐不住举刀攻了上去。寒咏也不落其后,飞身到寒吟身边,救下了寒吟。寒无及的手下左白瑜和右玄瑕也纷纷出手。片刻之间,北堂府的人被杀得七零八落。绛白见情况不妙,率着余下的人逃了。
“浅言怎么了?谁伤了她?”青岩雪十分焦急的检查着君浅言的伤。
“伤她的人已经被我杀了。”水玥芯冷冷道,心中一片慌乱。
“这……这……”青岩雪哭了出来,“我救不活她了。”说完,青岩雪放声大哭了起来。
“义母,不会的,不会救不活的,你再想想办法?”水玥芯握住青岩雪的手,不知何时泪水已经落了下来。
“她五脏六腑俱伤,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她。”青岩雪说着,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君浅言的伤口上。
“不会的。”公孙少轩拥紧君浅言,用冰冷却又毅然、决然的声音说道,“会有办法的。”说着他抱起了君浅言,跃上马身,策马向着西方疾驰而去。
“怎么不阻止他?”青岩雪叫道,“浅言怎么还受得了那样的颠簸?”
水玥芯拎起青岩雪,飞身上了另一匹马,向着公孙少轩离开的方向追去。
寒无及一惊,连忙扯来另一匹马也追了上去。
赫连徵叹息着摇了摇头,翻身跃上马背:“诸位,还请你们去北堂府帮忙,我这就去追他们。”
左白瑜和右玄瑕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寒咏。
寒咏茫然的挠了挠头,咧嘴一笑:“我们先去十三会那边与十三会会和,然后再杀进北堂世家好了。大哥,你没有意见吧?”
寒吟冷哼一身,牵过另一匹马追人去了。
寒咏一怔,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领着众人往十三会那方走去。
只是不知道那些去追人的人追不追得到那个将死的女子。
十三会会众和北堂府的众人仍然僵持着。殷天禄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方的人马,等待杀出重围的机会。就在这时,一直盯着他们的缡墨扭头看向北堂清越,而缡墨身边抱着酒坛的人也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殷天禄心中大喜,向着缡墨飞掠而去,抓住了缡墨。见殷天禄猝不及防的出手,十三会会众先是一惊,见他得手都喜不自禁纷纷站了起来,提起武器向着对方攻去。一时间北堂府和十三会的人扭作一团,惊得弓箭手不知如何是好。
“大伙儿,杀!”宋晋大喝道,用枪刺死了身边的敌人。
十三会会众得到鼓励,纷纷涌起杀敌。北堂清越皱眉,向绾红使了个眼色。绾红得令,下令弓箭手射箭。弓箭手射出那些未裹油布的普通的箭,一时伤了不少十三会的人。
寒咏领着人马到达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大乱的景象。他当即命令自己的属下前去相助十三会。
处于劣势的十三会见有人前来帮忙,更是士气大增,不顾一切的向着敌人扑去。
见势,北堂清越也不求胜,大喝一声,领着属下退得一干二净。
“会长,你可真狼狈啊。”寒咏打趣道。
“他奶奶的,这群王八羔子卑鄙的很。”殷天禄啐了一声,骂道。
寒咏一怔,随即笑了,这个十三会的会长粗鲁得很对他的胃口:“是啊,他奶奶的,只怕北堂府里出了什么事,我们赶快杀进去。”
“好!”殷天禄提着枪上了马,“我还有去找龙爵门那帮王八羔子报仇呢。”
寒咏笑了笑,策马往前奔去。
北堂府内杀意浓浓,刀光剑影交错,叫喊声不断响起。血光四溅,将天空映得一片鲜红。在这片哀凉的天地下,人们为了一些或重要或不重要的东西战斗着,也许重要的从来就不是结果。
终一
又是一年的冬季,初雪的日子,大雪覆了满地。风静静吹过,树梢上孤零的枯叶随风缓缓飘落,落在白皑皑的雪上。
墓王山庄后的一个山坡上孤单的立着一个墓碑,碑上用清隽的字刻着“爱妻君浅言之墓”。碑前站在一个男人,男人满脸的络腮胡,遮住了他俊逸的面容。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摩挲着墓碑上的名字。这墓碑下的女子与命运抗争了足足有半个月,最后还是离开了。
君浅言身受重伤,在青岩雪的和水玥芯等人的共同努力下,勉强支撑了十数日。她是一个让人佩服的女子。在只有一息尚存的时候仍然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活着。失去这个女子对公孙少轩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唯一支撑着他活到今日的正是君浅言死前的一句话。
她那样苍白,那样柔弱,明眸中闪着点点泪光。她也很舍不得离开,但她知道她没得选择。她用力握着公孙少轩的手,低声开口,语调里充满悲凉,但更多的却是不舍。
“我原本以为我没有心,在失去父母、失去玥芯的那一刻我找到了我的心,然后我用这颗炽热的心爱上了你。”君浅言说着,牵动嘴角微微一笑。
“我很舍不得离开你,但是我没得选择。我……我只是想在死前告诉你,我爱你。”君浅言悠悠说道,泪水静静滑落,“请不要怀疑这一点。”
公孙少轩泣不成声,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哭碎了心肠。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了一个晚上。他看着她,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她也看着他,在他眼里看到了情。两人紧紧握着对方,在这一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在金乌初升的那一刻,君浅言永远的闭上了双眼。她静静的离去了。她一直很安静,静是她的气质,而那一刻成了她死的方式。
水玥芯伏在赫连徵怀中哭了好久,哭到泪水干涸。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倘若她没有回归魔教;倘若她像她一样将仇恨看得很淡;倘若她早一点清醒;倘若这一切不曾发生,或许她不会死。可是这世上没有倘若、没有如。她最终还是离开了。
君浅言与病魔抗争了很多次,一次又一次昏倒,一次又一次醒来,这一次却没有再醒过来。
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公孙少轩反复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欲哭无泪。离君浅言逝去已有大半年了,离那次武林大会也有大半年了。
一切已成往事。
听说,那场武林大会死伤无数;听说,那场武林大会是在十三会和寒王府的人马赶到后才得以结束;听说,魔教余孽基本被除;听说,龙爵门的中坚力量从武林大会逃散了出去,现在已经销声匿迹了……
那一切都是听说的,他并没有经历,但他知道有些事是已经预料到的,有些事却是意料之外的,比如说这个女子的逝去。
“庄主,司徒夫人、燕夫人和赫连夫人来了,她们要来拜祭夫人。”海总管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公孙少轩没有说话,站起来走到了一旁。
水玥芯等三人对视了一眼,走到墓碑前,燃香拜祭。
“浅言,你大姐我怀孕了。”文素燃眼角带泪,嘴角带笑,语气欢快的说道。她与君浅言相识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是感情笃深。
“我希望我生一个女儿,像你一样的女儿。”文素燃笑道,在墓前拜了拜,洒下了一杯酒。
见文素燃如此,海萌也开了口:“我和尘风上个月成亲了,我现在很好。”海萌停了停,也在墓前洒下了酒。
水玥芯深深叹了一口气,走到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