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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平步青云了,怕是以后……”她突然就住了口,她发现允憬的脸色极为难看,她虽不知内情,但深深懊恼自己多嘴。
席间,允毅和苏玉瑶贺寿。而允毅的言行虽然不见异样,但是显得有些生疏而客套,全是礼节,不见太多的情谊。
二人向太后行礼过后,一众妃嫔再按照等级向太后拜寿,紧接着邀请过来的官员、家眷等都俯首祝寿。
瑜江坐在了允毅的右手侧旁,安心看戏吃酒。偶尔回过头去与允毅目光相交,便暖暖一笑。
白芳仪坐在杨婉仪的身旁,只是认认真真地听戏。而杨婉仪突然很不满白芳仪,于是笑道:“芳仪妹妹好兴致,不过戏台上的戏哪有座上的戏好看呀,你说呢?”
白芳仪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杨婉仪,又看见座上的允毅和珍妃正在耳语,脸色未变,只是对杨婉仪道:“不是谁都有能耐唱这出戏的。”
“真真儿是择良木而栖,你看那何小媛,到头来都没有离开本宫这临春宫,不像芳仪妹妹,可是享有皇上恩泽。”杨婉仪的语气极尽冷嘲热讽。
白芳仪听到她的话顿生厌恶,她回道:“能离了临春宫才是福气。”
“你!”杨婉仪正想发怒,忽而又笑了笑,“看看那不可一世的凌妃娘娘吧,现在不也是一声不吭的坐在席下,芳仪妹妹就算与珍妃交好,她的圣宠你又能分去多少呢?”
白芳仪忍得很辛苦。
按理来说,珍妃有孕,便能分出圣宠的空档,可是没想到允毅还是时时刻刻陪伴着珍妃,原本对自己就较为平淡,此刻更是冷落得更多。
如今,却让杨婉仪看尽了笑话,再加之早前她送来的蜀锦为自己引发了不少的麻烦,她更恨。她在身下捏紧了拳头。
见到白芳仪不再说话,杨婉仪不禁得意起来了,“你可别忘了,芳仪……可在本宫之下。”说罢,她内心舒坦不已,看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开唱起来。
这般光景总是一团和气,好不热闹。
散席的时候,允毅又叫罗有多请允憬、允承二人上前面圣,然后站在了瑜江的身边,同她说话。
两个人携着各自的王妃恭敬的站在允毅的面前,行礼过后,允毅道:“同朕一起到仁寿宫去陪一陪太后,老人家总是喜欢热闹的。”允憬答应。
说罢,允毅又附在瑜江的耳边,柔声道:“晚上来朕这儿。”瑜江随即露出皓齿,笑着回应他:“那臣妾等着皇上。”
允憬目光微微扫过瑜江平静的脸颊上,然后很自然的移开落在司徒如仪的身上,道:“去向太后问个安吧。”司徒如仪温顺的点头。
如此,只剩的瑜江看着他们几人从自己身旁走过。她下意识的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
凌妃原本正要离去,看到瑜江失神的站在那里,便走了过去。她讥笑着说:“哟,珍妃这是怎么了?才离了皇上这么一会儿就舍不得了?”
凌妃依旧如同平常一般,梳妆华盛。
瑜江向凌妃欠了欠身子,继而温和一笑,“许是有了身子的缘故,最近总是容易走神,还望凌姐姐体谅。”
凌妃难得不动怒,只是好笑地看着瑜江。
而静贤妃此时正四处找瑜江,见到她们站在那里,便匆匆走了过去。她问道:“怎么站在这里了?”
见到静贤妃走至跟前,二人皆向她行礼道:“参见贤妃娘娘。”
“反正今儿个热闹,两位妹妹不如去本宫那里喝杯茶如何?”静贤妃一壁说,一壁观察两人的面色。
瑜江将原本与凌妃对视的目光收回,对静贤妃笑说:“静姐姐这儿,可不都是好东西?”
凌妃则是冷哼一声,甩袖离去“喝茶?本宫可是喝怕上火了。”
而留下了静贤妃与瑜江,却是相视一笑。
远处,才要回宫的白芳仪又被杨婉仪拦在了路上。
白芳仪强忍着怒意,问道:“婉仪娘娘有何贵干?”
杨婉仪一脸娇纵,绕着白芳仪转了一圈,笑道:“本宫这才发现,芳仪妹妹这玉簪子不是你初承圣宠的时候就戴着了吗?怎么?只有这件好的了?”说着,已经伸手取下了白芳仪头上的簪子,装模作样地打量起来。
白芳仪一惊,正要索要回来,只见杨婉仪已经将簪子甩落在地,鄙夷道:“这种破烂货戴着也是跌身份,赶明儿啊本宫送你件儿好的!”说罢,杨婉仪已经大摇大摆笑着离去了。
白芳仪看着一地碎玉,只觉得好恨!可是她动不了她,动不了!
回到淑华宫的时候,瑜江就见到白芳仪正在门口等着,于是叫她随自己进来。
瑜江倚在靠垫上,笑问道:“气成这副模样,谁又惹了你不成?”
白芳仪坐在那里异常盛怒,她恨声道:“杨婉仪实在太过分,从不见皇上有多宠幸她,她却仗着比臣妾高一个分位,把臣妾当作新晋妃嫔一样处处欺侮,甚至让臣妾在人前受尽□,可是这都可以无所谓,谁让臣妾位于人下呢?可如今她竟摔了皇上赐给臣妾的第一件首饰啊!这让臣妾怎能不气!臣妾已经忍无可忍了!”
闻言,瑜江已经喝过了碗里的安胎药,又笑着从花梨的手中接过一本书籍,笑着说:“这事儿本宫可管不了,芳仪妹妹要么去找皇后娘娘,要不就去找皇上,若是凌妃,也是可以的。”
白芳仪急道:“娘娘!”
“听着,就算杨婉仪被皇上全然遗忘掉了,她仍旧是比你高一级的婉仪,而你仍旧是比她低一级的芳仪。”
瑜江顿了顿,笑道:“你,明白了吗?”白芳仪终于不做声,咬着嘴唇不说话。
“臣妾的永福宫就挨着那临春宫,自臣妾晋了芳仪之后,杨婉仪便再没停止过对臣妾的骚扰,如今甚至……”
白芳仪似乎已经被杨婉仪折腾得日子叫苦不迭,她犹豫了一下,再道:“臣妾还请娘娘明示!”
瑜江的目光从未离过手中的书本,听到白芳仪这句话,她终于抬起了头。过了半晌,她才缓缓道:“蜀锦那件事情,想必让芳仪妹妹吃了不少的亏吧……”
总是有一样东西至少让她觉得片刻心安。
瑜江搬了古琴到明仁宫去,她答应过允毅,会在明仁宫等着他的。于是,一曲《古怨》在明仁宫内荡漾声起:
日暮四山兮烟雾,暗前溥,将维舟兮无所。
追我前兮不逮,怀后来兮何处。
屡回顾。世事兮何据,手翻覆兮云雨。
过金谷兮花谢委尘土,悲佳人兮薄命谁为主。
岂不犹有春兮,妾自伤兮迟暮。
发将素。欢有穷兮恨无数,弦欲绝兮声苦。
满目江山兮泪沾屦。
君不见年年汾水上兮,惟秋雁飞去。
允毅不知道是何时站在了殿外,静静看着瑜江一个人独自坐在殿中奏琴。直到曲罢,允毅才缓缓走到了她的身边。他唤道:“瑜江。”
瑜江惊觉,慌忙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起身向他请安:“臣妾参见皇上。”
允毅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扶她起来,然后轻轻为她拭去眼泪,柔声说:“朕不许你再弹这样的曲子了!”
她正踌躇该如何回答他接下来的质问,突然听到允毅的话时,她意外地愣了愣。继而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淡笑道:“那皇上想听什么,臣妾都弹给皇上听。”
允毅轻笑着揽过瑜江的腰身:“朕想听《凤求凰》。”
瑜江闻言,有些羞赧地垂下眉眼,轻轻推开他,然后坐在琴前,奏起一曲《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再一曲罢时,瑜江覆在琴上的手已经被允毅握住。他将瑜江揽进了怀里,瑜江听到了他的声音:“待你诞下皇嗣时,朕绝不会亏待你们。”
这话,她明白。
而瑜江只能将眼睛紧紧闭起,依附在他的怀里,双手藏匿在裙袖中,紧握在了一起。而她,同样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温热。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个都四号了,嗯真是个能YY的好日子啊。诶,咱瑜江和皇帝得有点感情戏。
☆、雨疏风骤(三)
允毅只是搂着她入眠。
而瑜江因为有孕的缘故,睡眠极浅,她起身时,望一眼身旁的男子才翻身下了床榻。
她走到榻子旁,欲要坐上去发呆。忽而见到榻子上的矮几上放了一副半掩着的画卷。前几次也见过它半掩着,可是都不如自己现在对它来得好奇。于是,瑜江就这微弱的火光,摊开了那一副画卷,她突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画卷上正画的是自己!
她没料到,允毅会把这副丹青留到现在。放在矮几上,想必是时常翻看,瑜江在前一刻还以为会是哪位名家的真迹,以便允毅闲来就拿来鉴赏一番,可没想到这竟是画有自己的丹青。
瑜江接近木讷的回身看向允毅,他正熟睡着,瑜江凝住他半晌,最终挪开了目光,再次看着手中的丹青。
这是阿爹叫来全国最好的画师杨放替自己画的像,而这个画师杨放也正是自己的师傅,她的丹青也是得到了自己师傅的真传。
瑜江记得当时,她有些埋怨地对杨放说:“瑜江自己也可以把自己画美了,为何还叫师傅来画?这样多此一举。”段政和杨放都在一旁笑了。
段政道:“阿爹就是怕瑜江你将自己画好看了,待到皇上见到真人儿的时候可就要失望了。”
而听到这话,那时的自己羞恼不已。
此刻想来,皇上并没有失望。而自己,自然也不能让父亲失望。
清晨,瑜江为允毅穿衣。允毅不经意间瞥见矮几上的丹青已经卷起,并用丝线系好。他再看着面前正在为自己抚平衣袖的瑜江时,露出了笑意。
他微微倾身,靠近瑜江的耳畔,道:“她可不如你美。”瑜江当下并不懂,待顺着允毅的目光望向了矮几,不觉脑袋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