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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眉微锁,夜魂不苟同的看着立蓉,“你一点警觉心都没有吗?人生地不熟,不要滥用你的热情。”
世道险恶,她还以为,这是上的每一个人都该善良无害的吗?
表面所看到的,并非就是事实。
“我知道,我有眼,会看人,能识好识坏,我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见过任何世道险恶的千金大小姐。”她也没有那个命,“这家店,处处透着善意,我不相信这里会有什么麻烦事情出现。”
一路行来,小镇上的人,对迎朋客栈可是赞誉有加,绝对不会假的。
她的任性,她的坚持,夜魂仅是思索片刻,便放开了她的手。
“想去,就去吧。”
有事,别找他。
迎朋客栈虽小,吃食倒是相当的地道,都是小镇上一些特色小吃。掌柜的是身为掌柜,再身兼大厨,客栈里的跑堂是他的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帮忙,一家三口,撑起了这间客栈。所以,客人进入的时候,通常并不觉得这里就是一家客栈。
着实是因为,这里“家”的味儿,太浓了。
掌柜一家,确实是没有恶意的,迎朋客栈也不是黑店,并不曾想要杀了他们做人肉包子,却是半夜点上迷香,偷了他们所有的钱和之前的东西。
一夜安眠,第二天,掌柜的仅是收下该收下的,多余的,给他,他也不要。
“做人,做事都得凭良心的,咱们的东西,值这些,就收这些。”
掌柜的话,让人深思。
再度上路,一人一骑,这一次,她是用力的扯住夜魂的衣袖,不让他一个人跑到前面去,他总是自顾自的一个人骑到前面去。
只要不是在展狂面前,夜魂,绝对是一个相当自我的男人。
真的相当的自我,完全不顾别人的感觉。
至少,不会顾及他身边有个娇弱的女人,呃——虽然立蓉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娇弱了。
只不过,出门在外,他不会武,也不想平白的添麻烦,距离到水族还有一段路程,她知道,夜魂是因为她而拖延了脚步,本来,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早早就到水族了。
也是因为如此,立蓉觉得有些气闷。
较于常人,或许,盐城到水族的距离,确实不近,但是,他不是常人啊,他是夜魂。
只要他想,他的速度可以很快,从盐城到水族一来一回着实花不了多少时间的,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回水族去探望探望他的父与母。
正是因为这股“没有想过”——
唉——
低下头,立蓉轻轻叹息,不是气恼,而是有些无力。
这样的他,该如何敲开他的脑袋瓜子,然后,用力的强塞些亲情进去呢?似乎,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啊。
“你能不能骑慢一点?”她的手,很酸啊。
虽然,扯住他的衣袖,但是,他的速度还是一快一慢,要是他再快一点,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被扯成两半的。
“哼——。”
立蓉很荣幸的得到冷哼一记。
半个时辰过后,立蓉决定,收回自己的手,否则的话,等到了水族,他肯定变成独臂侠了。
嫁给一个一点也不体贴的男人就是她的命吗?
那也未免太惨了点。
不过。她是立蓉,她可不是随意就像命运低头的女人,于是,她再度开口,向夜魂提出要求。
“我要跟你共骑一骑。”这一次,她直接爬上他的马。
夜魂面无表情的僵立在马儿一侧,直直的看着立蓉。
“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任性?
她吗?
不是一直都是他在任性吗?怎么转眼之间,他们的角色就换了一个,真是让人长了不少的见识啊。
“我的腰快断了,我的手也快断了,我的屁股都快要散了,难道你想要个不完整的妻子,然后,养她一辈子吗?”
说得好惨。
听者落泪。
奈何,夜魂不是寻常人,他也从来都没有落过泪,他也不曾体会过何谓心疼和怜惜。
“我会养你一辈子。”连想都没有想,夜魂如是说,他余下未出口的话,显然是同意立蓉所说,就算她腰断了也好,手断也好了,屁股要散了也好,反正她是他的妻子,他会养她一辈子的,就是别想让他与她共乘一骑。
他的冷淡反应,让立蓉当场恼羞成怒。
“夜魂,你以为我是什么女人?会眼巴巴的巴着你吗?再说,我们一张床都睡过了,还在乎共骑一匹马吗?”真不知道,他的脑袋瓜里塞了些什么东西。
石头吗?
一定是。
立蓉的大嗓门,引来不少路人的注目,有人眼中,透着笑意,完全看好戏的模样,不过,在扫到夜魂不善的表情,再多的笑意,也全数隐尽。
谁敢在这样的男人面前笑?除非是不要命了。
有人眼中也露出不屑之色,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在下——好吧,这里虽然人不多,但是来来往往,三三两两的行人,那也是人。
她怎能如此无耻的提及自己与丈夫的闺房秘事呢。
真是丢尽女人的脸。
立蓉小嘴一张,愣了半响,那么明显的不屑,除非她是个死人,否则的话,她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你真的不上来。”
“”
“好吧,我下去。”他行,她不敢勉强他,也不会勉强他。都怪她自作自受,白遭此白眼。
她活该。
立蓉利落的下了马,手很痛,腰很疼,屁股颠的是在不轻松。
他不是个男人,没有那么好的体力。
她不是夜魂,没有骑着马儿到处跑,她还不习惯,一连赶了几天的路,精神被提出得,一刻也不得放松。
她是不好过。
现在,她到想自问一下,如此这般,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放下他的爱马,她扯着自己的马儿,一路慢步往前行。
她不想再单独一个人骑马。
很累。
她现在需要休息。
“咱们到水族再碰面吧,你先走,省的被我拖累。”落花流水下这句话,她一个人,慢慢的前行,很慢——像散步,不像是赶路。
夜魂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下一刻,他一个翻身,上了马,在下一刻,他的马,和他的人,就这样消失在立蓉的眼皮底下了。
立着身子,张大着眼睛,直直的视着前方,完全不敢置信,那个可恶的冷血男人,真的就这么把她晾下了。
试问她一个女人家的,要怎么去找水族?
这辈子,他们是不会再见了,说不定半路上,她迷个路什么的,他马上就可以恢复单身了,多好。
真是见鬼了。
他不知道,女人的话,多半是口是心非的吗?好吧,就算女人真的生气了,他不顺着一点也就算了,还还还——
“夜魂,别以为我立蓉非得靠你才成,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我就不用活了。”
幸好,银两全都放在她这里。
不然的话,不要说是去水族了,没两天,她就会饿死街头。
立蓉记得方位。
而且,她也相信,路就在嘴上,只要她肯问,哪里会找不到呢。
再行一个时辰,烈日高照,已经晌午了,不过,四周并没有见到可以用膳的地方,连间小小的饭馆都没有。
午餐,就将就着,吃了些随身带着的干粮。
喝了些水,在树底下好好的歇了些时辰,才开始行军。
下午,走了好长一段路,或许并不长,只是因为她用双腿行走,所以,才觉得这一条路,看起来,特别,特别的长,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前方,没有小镇,连个小村庄都没有。
立蓉终于意识到,她必须在野外过夜,以天为被,地为席,过这一晚。
还得提防着是不是四周暗藏着野兽和坏人。
昏黄的夕阳,连落到山的那一头,再也瞧不见半点影子。
立蓉早早的捡了些柴火,早早的生好了火,找来了水,就着火堆,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算是过了一顿。
她不知道自己是天生如此倒霉还是巧合,跟夜魂一起赶路那么些日子,倒是没有过外宿的经历。
偏就她一个人的时候,就迷了路。
这山郊野外的,想要找个人来问问路都不行。
问山,山不达。
问水,水自流。
没有东西,有空理会她。呃——背上,寒毛一阵起,立蓉抱紧了自己,她的胆子不小,不过,在这个时候,胆子再大,似乎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盯着火堆,她的小嘴里,一个劲的喃喃着这一句。
偶尔,还会蹦出几个神佛出来。
黑夜之中,有太多不干净的东西,特别是在荒郊野外的,若是平时在人多之处,听闻这等稀奇之事,立蓉顶多是笑笑,当做是一则茶余饭后的笑文罢了。
只是,眼前的情况不同。
就她一个人哎——
“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顶多就是嗓门大了些,吓着了某些了,其他的坏事,就算让我去做,也没有机会嘛。我可是一直都是被人家欺负长大的,老天爷可要开眼哦,不能在人欺负过我后,连鬼都来欺负我哦,那样的话,对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喃喃,喃喃——
一直说一直说,直到说道睡意来了,她才随意的靠在树下,沉沉睡去。
夜,有些凉。
她,依着火,却睡的极香。
|云易飞,|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夜好眠。
半夜并没有什么不明物体突然来访,也没有什么奇怪凶恶的动物,闻到人肉的美美香味,找上门来。
一切,都很好,只除了,半靠着入眠,她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果然是在展家住久了,幸福日子过惯了,回不过以前的苦日子,虽然名义上,她还是个下人,但是,她仍是拥有自己的房间,自己的生活空间,在展家,因为雪儿的照顾和重待,上上下下,差不多也喊她一声“立蓉姐”
刚开始,或许,觉得实在不敢当,现在,倒是挺受用的。
立蓉用力的拍了拍脸,让自己的清醒一些,站起身来,伸了两个懒腰,缓一缓神,拎着随身包袱,幸好还在。牵着站了一夜的马儿,到附近的河道上,简单的清洗过后,朝着那一个她早就认定的方向,再度上路。
休息了一天,精神是好了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