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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人-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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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这日一早,陆英收拾好了又打算上山去,忽然听见房门那边传来一阵敲击声,他开门一看,就见白茯苓裹着雪白的貂裘,亭亭玉立站在外边。 
“苓儿,你不用劝我了……”陆英不等她开口便说道,虽然白茯苓没明说,不过他知道今日已经是最后一日,十五年前的十一月初十,正是白茯苓将他救回家的日子,就在前一日,地藏王菩萨在幡幢山上显灵,救了重病濒死的白茯苓。 
如果她的阳寿只有十五年,今日就是最后限期。 
“我没打算劝你,你像小时候那样背我上山好不好,我们叫上爹娘还有平子、白果他们一起去。”白茯苓笑眯眯道,眼神清澈,一如十五年前那个粉雕玉琢的三岁小娃娃。
陆英自然不会拒绝她,当即蹲下身子让白茯苓伏在他背上,然后扶稳她的膝弯大步走出房间。 
白茯苓得意道:“我比当年重了许多吧?你背得动我吗?” 
陆英刚到白家时,白茯苓重病初愈,瘦小得完全不像个三岁的孩子,陆英天天抱着她到处走,看这个看那个。
后来她年纪稍长,身体也好起来了,陆英再抱着她走,反而影响她活动,所以就改成背她走。 
陆英听到这熟悉的问话,不自觉微笑起来:“一点点罢了,背多久都没关系。”如果能够背一生一世,那是多好的事?
白氏夫妇早早起来吩咐白果等人收拾香烛供品之类的东西,先行到山上准备。 
今日天气出奇晴好,地上白雪皑皑,天上蓝天白云,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陆英背着白茯苓慢慢往幡幢山上走,天地茫茫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白茯苓轻声道:“大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开玩笑要你做我的备选丈夫?” 
陆英浑身一震,道:“记得。”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大哥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我一眼看见就喜欢,我是个坏蛋,看见好的就想先下手为强。”白茯苓的声音有些歉然:“只是话说出口之后,我就后悔了,我根本不可能当个好妻子……”
陆英沉默,在他心目中白茯苓才是很好很好的那一个。 
“我只能活到十八岁,没办法陪你一辈子。”
“没关系……”陆英沉声道,短短三个字似乎蕴含了无数的感情。 
白茯苓无法分辨清楚究竟是说她拿婚姻大事开玩笑没所谓,还是说她即使只有十八年阳寿也是一个好妻子,又或者是不管她做了多过分、多任性的事情,身上即使有数不清楚的缺点都没关系。 
就这么一直走走到山腰,白茯苓叹口气对他道:“大哥,你背着我这么久也累了,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待会儿到了,便放下我吧。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希望你日后想起我,记得的都是开心快活的事情,而不是因为我而难过。” 
这些话如同遗言,陆英眼睛发红,嘴唇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 
静了一阵,白茯苓忽然道:“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就算唱得不好听,你也要夸奖我!” 
“好!”陆英点头。
白茯苓清清喉咙,开口唱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短短的曲词反复唱了几遍,声音慢慢低沉,终至无声…… 
此时,数百里外,甘遂正赶着马车往京城方向而去,车上层层保护,甚至放了炭盆保持温度,小心地放置着一株大概两尺高的盆栽,碧绿的枝叶顶端,数个淡紫色的花苞半开,一丝丝飘渺的香气令官道上擦身而过的行人车马纷纷驻足。 
这就是玉叶天昙,传说当花朵盛开之时奇香扑鼻,每朵花都有海碗大小,瑰丽非常。
白茯苓收到这些花,一定不会再生他的气了!一想到这个,甘遂的笑容便禁不住又深了几分。 

258 死别

甘遂抵达京城时已经是十一月初十的中午,大白天的他不便直接去阁老府,一入城便先传令魔教在当地的舵主与紫草前来问话。

等了好一阵,那位郑姓舵主才一脸灰败的出现在他面前,紫草却不见踪影。

郑舵主乃是魔教内的成名人物,更是甘遂的亲信,魔教里有限几个知道甘遂几重身份的人之一,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身材高大精干,气势逼人,今日面对甘遂却是神情恐慌,一副老鼠见了猫的心虚惊恐模样。

甘遂眉头一挑,直接道:“我不在这段日子,神教发生了什么大事?”

郑舵主摇头:“教中一切安好……”

甘遂心中稍定,他一路赶回京城,并没有听闻什么不好的风声,应该局势没有太大变化。他扫了郑舵主一眼,郑舵主慌乱之下竟然蹬蹬退了两步。

甘遂不耐道:“究竟何事这么慌张?曹梓人呢?”曹梓其实就是紫草,在魔教内的身份是甘遂的师弟,魔教排名第五的长老。

郑舵主一咬牙,疾声道:“曹长老收到消息,夫人昨日身故于京城外幡幢山下,曹长老昨夜就赶去查证,至今未归……”

甘遂愣了一下,随口问道:“谁的夫人身故?”

郑舵主颤声道:“是、是教主夫人……”

甘遂一拍面前的八仙桌,森然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简直是荒谬透顶!

那小丫头身体甚好又服过他的玄印洗髓之毒,身边护卫丫鬟甚至那只瘟猫都不是易于之辈,更有他派去暗中保护她的一众高手,怎么会突然身故?!

郑舵主看着那张一声巨响后碎裂崩塌的八仙桌,脸色越发苍白:“此啊是确实古怪……曹、曹长老已经去了查证,白家人今日一早离开了幡幢山,去了云雀别院。”

其实紫草今早已经发回消息证实了此事,但是郑舵主看着甘遂那张恐怖的脸,哪敢坚持说白茯苓已死,只得顺着他声称仍在调查,以教主对夫人的紧张程度,让他自己亲眼去看清楚了最好!谁要敢在这个关头触了教主的霉头,十条命都不够死。

甘遂神情急剧变幻,胸膛一起一伏,终于推开花厅门,一闪身跃上墙头,几个起落消失在郑舵主眼前。寒冬腊月,郑舵主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他大力呼出一口气,简直觉得死里逃生。心中暗暗祈祷,夫人突然身故这事,千万是假消息才好,否则这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甘遂疯了一样全不顾忌路人百姓,将轻功施展到最快速度,眨眼便出了京城,一顿饭不到的功夫已经到了云雀山白家的别院门前。



别院大门紧闭,并没有张挂白幢、白灯笼等办丧事必备的物品,甘遂稍稍松了口气。

昨夜一场大学,瓦上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惨白的颜色令人生出一股寒冷不详之意。

甘遂凝神一听,便听出庄园内传出阵阵哭声,有男有女,他心烦意乱,一掌硬生生将大门门闩震断,大步冲入庄园内。

这个庄园他之前就曾来过,哭声正是从前堂大厅上传来的,甘遂只觉得两脚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他一步一步踏上台阶,推开厅门……

正对着厅门放了一副漆黑的棺木,棺盖放在一侧尚未合上,甘遂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看,白茯苓静静躺在棺中,双眼紧闭,神情宁静,像是睡着了一般。

甘遂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几乎当场跌倒在地。

他一手扶住棺木边缘,一手用力摇晃棺中的女子,两眼发红嘶声到:“醒来,快些醒来!”

白丑和木佩兰就坐在棺木前不远处,厅上或站或坐几十个人都是白家的护卫、丫鬟,紫草也在其中,还有从附近村子里赶来的白术夫妇等,每个人都是一脸哀戚,满面泪痕。

其中大部分人都见过甘遂,不过只知道他武林盟主海浮石的身份,也知道一些他与白茯苓的关系,见他如此情状,都不由得暗暗同情。

甘遂眼里心里只有面前沉睡不醒的女子,根本不曾注意到厅上还有其他人,一心一意只想将白茯苓“叫醒”。

白丑与木兰佩互相扶持着走上钱,大声喝道:“够了!停手!”

紫草红着眼睛也上来想拉住甘遂,甘遂被白丑的喝止声一震,回复了些许神智,慢慢抬起头来狠狠盯着白氏夫妇道:“这是假的是不是?苓儿她人呢?”

木佩兰摆了摆手,神情萎顿地对厅上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待厅上只剩白氏夫妇与甘遂、紫草四人,木佩兰走到女儿棺木旁,伸手细细将女儿被弄乱的头发衣饰整理一番,然后抬起头望着甘遂道:“苓儿去前说过,不让你亲自验证,你是不会相信她的死讯的。她人已经走了,你好好看清楚吧。只是你小心一些,苓儿她很爱漂亮的……”木佩兰说到一半已经忍不住泪如雨下。

白丑也是眼圈发红,扶着妻子退到一边坐下。

甘遂只觉得一颗心不断往下沉,近乎麻木地执起白茯苓的左手,他记得,她的左手腕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只有针尖大小,不呐到近处细看是很难发现的。

白玉的手腕翻起向上,小小红痣印入眼帘,甘遂颤抖着将白茯苓的手举到鼻尖处,一股熟悉的清淡异香传来,那是玄阴洗髓之毒的气味!

白茯苓身上的一切特征都可以模仿假造,但是这种毒是混合了甘遂自己的血为引子炼制的,天下只此一家,特有的气味根本无法假冒。

甘遂仍不死心,不住以内力灌入白茯苓体内,试图找出生命迹象。高明的假死药可以令活人看上去全无气息体温。

他记得白家就有一个精通医道的家伙叫方海!

试了一次又一次,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的内力如泥牛入海,激不起半点浪花,更没有发现哪怕是一星半点的脉搏心跳。

假的!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一阵一阵恐惧与悲痛几乎瞬间将甘遂淹没,喉咙甜甜的一股热气喷涌而出。

“师兄!”紫草的惊呼声仿佛自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甘遂猛地将白茯苓自棺中抱出,跌跌撞撞走了两三步,一脚踏空跌倒在地上。

迷乱之中,甘遂近乎本能将白茯苓的尸身护在怀里,自己一侧身肩背着地仰面倒下。

白丑与木佩兰见他竟似有心要夺走女儿的尸首,急忙抢上前来拦阻。

甘遂坐起身,紧紧抱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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