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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部分从来就不存在过,月月,你不要这样,。”他抱紧她,强制掰开她的手夺取她紧握的那个十字架,低头吻住她的胡言乱语,试图安抚她的恐惧,“抱着我,月月,抱着我。不许松开。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你就是个小魔鬼,我宁愿跟你下地狱!”一遍遍吻着她脸上冰冷的眼泪,“跟你下地狱我也甘心了,这地狱比天堂还要迷人。”
“不,不是的。你不知道这有多可怕。”夏月松开了手,仿佛脱了力一般地摇头。“你知道吗?我根本不姓夏,我是个孽种,我妈妈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为了能常常见到他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后来还抛弃了那个人远走海外,她等了他十五年,才绝望而死。那个人的妻子还有被我母亲抛弃的那个人的妻子都天天诅咒她去死,她一辈子痛苦,甚至临死都不敢找牧师忏悔,她。。。。。。她是主动下地狱去的。”世界上最恐怖的莫过于那毫无希望的等待,一年一年背负着罪恶,经历着折磨,到了最后却发现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所等待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那样的绝望,比地狱更加可怕。
“不要胡说。”战子楚头脑里依稀出现了一条人物的脉络,却顾不得整理,抱紧她虚软的身体紧紧靠着自己,她的话让他痛苦,早就知道她的犹豫和恐惧,可今天才透彻的清楚了她恐惧的根源。他知道那种毫无希望的等待的恐惧,他的母亲就是在这种等待中消磨了生命的光芒。“不会的,你不会的,我会安排好一切。。。。。。” 他终于按捺不住,恨恨地吻她,她这个自私自利的小混蛋,她根本不爱他,他的爱在她看来还不如那可怜的负罪感来得重要。她挣扎地推开他,“那罗菁怎么办?你会娶她的对吗?”他终于忍不住想要发火,握了握拳松开她,强忍着到书桌前翻出烟来点上,夏月虚软地靠在床背上,茫茫然地看着遥远的某处,“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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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子楚刚点着烟的手指猛然一抖,当下是他和王秀琳离婚的最好时机,王胡子临阵溃逃,险些导致战局颠覆,目前被关在监狱里,她父亲做了这种混帐的事情,对于他们这种婚姻来说,休妻并不出奇,也许父亲会教训他几句,但是这个代价比起他和夏月的长相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罗菁又突然被推了出来,小七必定是知道了什么消息才敢堂而皇之地跟他叫板,罗菁和王秀琳不同,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她不应该再受到伤害。香烟袅袅,他恍惚又回到了那年冬天那个下雪的午后,他从学校回来,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看树上含苞待放的腊梅,看见他回来,突然弯了个甜甜的笑脸给他,柔柔细细地叫了他一声,“表哥。”
那一年他十七,而她只有十四岁,他一个寒假都在想办法多去督军府听姑父的教诲,甚至利用小七的淘气和任性,让他去请菁菁出来玩,她静静地坐在一边对他笑,他便如得了世上最好的珍宝,喜之若狂。之后的日子,他有空便给她写信,直到突然有一天,姑姑从京里回来说给她定了贺家的婚事。香烟烧到手上,猛然一痛,那样不堪回首的往事又如潮水一般地涌上来,他和王秀琳穿着红艳艳的喜服,木偶一般地在一群大人的撮弄下,混乱地完成了那场仓促的婚礼,当时他只觉得耻辱,根本没有办法思考,恨不得把一切都忘记了才好。这么多年过去,罗菁的那一段往事已经渐淡渐远,当他已经习惯这样冷肃的生活的时候,夏月突然从天而降,欢快的,调皮的,善解人意的美丽女孩让他居然有了当年初恋时候的那种感觉,夏月那粲然娇美的笑,只一眼就让他的心又活了过来。他如今除了夏月,他谁也不要了。
可为什么又把罗菁推出来?猛然便恨上了小七,生生毁了罗菁和杜楠的婚事,又逼着翻出了两人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对于罗菁那是难以忘怀的甜蜜,而对于他却是最不愿回首的羞耻和屈辱。他绝不会娶罗菁,可心里却因此而隐隐作痛,他知道这对于又燃起了希望的罗菁该有多么痛苦。恍惚间罗菁的模样和母亲重合,都是纤细苗条的身材,温顺柔弱的性子,母亲一辈子都把父亲当成她的天,父亲娶了徐馨之后将母亲搬出了官邸,母亲迅速地消瘦了下去,他忘不了母亲走的那夜,他穿着礼服从宴会上急匆匆地跑回来,母亲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倾听着遥远的喧哗,那是她丈夫在为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举办生日宴会,她就那样静静地听着,慢慢地合上了眼睛,至死手里还抓着父亲最初送她的那副镯子。心头猛然一震,他连吸了几口烟,默不作声。背后悉悉簌簌地声音让他回过头去,夏月已经下了床,抱着胳膊远远地看着他,“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不想做罗菁。”她虚软的声音仿佛天外飘来,又仿佛一刀刀刻在他心上。他停下来,紧紧收拢怀抱,“你不会是罗菁。”她是他阴霾的生命里最绚烂的阳光,小七已然忍不住摆脱父亲亮开了架式,他再也没有理由伪装含糊,他已不是当年那个十七岁的毛头小伙子,他要她,要给她最好的。“月月,等等我,会很快。。。。。。。”
“我要回英国去。”夏月神游一般地呢喃,柔弱的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我们忘了这一切好不好?”
他猛然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夏月被他这一声吼吓的呆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拉入了怀里,“你说什么?夏月,你。。。。。。”他的手紧紧箍着她的手臂,几乎要拧断了它,她陡然失去了力气,虚软的双腿承受不起身体的重量,倒在他的怀里,“我害怕,我会受不了的,我实在受不了了。”
夏月要求喝酒,战子楚没有拦她,她也就任性放纵地大醉了一场。她醉倒在他的怀里,他一遍遍吻她,她却不肯挣开眼睛,就这样闭着眼睛流泪。她在他怀里睡了一夜,他却是一晚没合眼,她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流泪,她本该微笑,她成功了,她做了她应该做的事情,他开始犹豫,就像杜兰甫当年一样,夏冰毕竟是他相伴多年的妻子,即使没有爱情也有感情。不论是他的妻子或者是爱他的罗菁,都比她更适合他,她会离开她的原罪,继续奢望生活的继续,谁让她天生就背负着那样重的罪孽。可是他说的对,魔鬼所提供的诱惑,比天堂更让人疯狂。他抱着她在耳边低喃,“月月,我不会放你走的,不许你再这样胡说。”她只能揪紧他的衣襟颤抖,他的怀抱是温暖的,她想不到还有哪里能让她这样依靠,她好容易找到的依靠,如今真的要就这么放开吗?
再醒来已是午餐时分,龙飞过来招待她吃了午饭,问她要不要用车,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她不应该白天还出现在战子楚可能出现的地方。于是她起身回家,早早在电车站就下车,自己坐电车回酒店,到的时候已是傍晚,她推开房间的门,几乎就想要倒在床上。
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冰块搅拌的声音,她转过头去,战子秦靠在单人沙发上给酒里面加冰。昏暗的光线里,他显得比往日森冷,恍惚间她以为看见战子楚,皱起眉头,乏力得要摔倒,恍惚想起他说的宴会,“都说了不去。七公子另找别的人吧。”为什么她的房间谁都能进来?她在这个国家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呆。转身进了浴室,拿冷毛巾敷脸,宿醉最是难受,她头疼得恨不得撞墙。
“你昨晚过得还好?”战子秦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毛巾猛然掉到洗脸池里,他已经慢慢踱到她身后,她从镜子里看他,眼睛红肿得厉害,浴室的灯光照耀下,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惊慌过后是无法忍受的愤怒和委屈,还有心底莫明的悲哀和无力,她绕开他走出浴室,“这与你无关,我累了,请你回去吧。”
身体猛然悬空,天晕地转一般地摔落到床上,战子秦压过来,几乎折断她的肋骨,那双时常变幻着光华的眸子此刻浓黑一片,一直逼迫到她的眼前,震吓得她几乎不能呼吸,“夏月,我究竟哪里不如四哥?”
夏月浑身都在发抖,他都知道了?她慌乱地推拒着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多么的惊慌失措,“你想干什么?”她和战子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我想干什么?我想看看你和四哥昨晚都干了什么?”战子秦轻柔的声音仿佛毒蛇的信子瞬间扫过她的耳廓,在她惊觉之间,衬衫已被从领口撕开,扣子崩落地面,冰冷的空气猛然刺激了她的神经,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战子秦,猛然推开他,翻身想要逃开,他抓住她的手反拧过来压在身下,连身的长裙被撕开,他冰冷的嘴唇伴随滚烫的呼吸一寸寸地熨过她裸露的皮肤,仿佛在审视她身体上有没有偷情的痕迹,让她屈辱得几乎掉下眼泪,似乎是诧异于没找到可以折磨她的证据,他略略放松了钳制,在她耳边森冷地喘息,“我警告过你,不要三心两意。夏月,是我太纵容你,还是你太不把我当回事?”
带着薄茧的手指从身下滑过抚上□的肌肤,她颤抖着挣扎,他含住她的耳垂,“四哥有没有这样碰过你?”
夏月脆弱的神经再经不起刺激,她颓然崩溃,全然不顾他的桎梏,猛然挣扎,“你放开我!滚开!”背上的压力猛然消失,战子秦松开了手,她挣扎着要离开,战子秦翻过她的身体,随即又压了上来,让人窒息的吮吻让她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只能听着他在耳边喃喃低语,“夏月,不许再见四哥,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妖精。”
从暴虐的深吻到轻轻浅浅的眷恋不舍,战子秦的重量消失,羊毛毯子遮蔽她蜷缩的身体,战子秦轻轻关上所有的灯,最后俯身亲吻她泪湿的脸颊,“夏月,从今天开始,把四哥忘了吧。不管你给不给我第三次救你的机会,我都要定你了。”
她裹紧自己,咬紧牙齿维持着自己颤抖的声音不要碎掉,却根本不敢看他,“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