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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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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轿中的人!

“叭叭”“当当”

刀风已及轿身时,几串声响猛然比刀光更快得响起!

但比响声还快的,是一抹飞影!如同惊鸿一闪,在几乎不可能的同时,从轿中飘出、盘旋、飞掠——

于空中几个打转,密集似网的刀光便像湖中倒影被投石惊乱,突然就杂乱不堪,四下乱晃!

而腾若飞枭的黑衣身影也突然就“劈里吧啦”地不断地掉落,伴着血红的烟花在空中灿烂得炸开——

也几乎是眨眼间,轿子周围便是一片狼藉!

七把大刀,成了七把残刀!

七个人,成了十一个人!

其中八个,只有半截身子,或上半身、或下半身、或左半身、或右半身……每一个的上面都喷涌着血,快速地渗进黄土大地中——

“叭叭叭”又是三声响!

一个身影从空中缓缓坠落,潇洒地拍着自己的手,仿佛刚刚那几下实在不够他热身,有些意犹未尽地往那一站,便笑嘻嘻地扫视着地上还算完整的黑衣人——

“哟?你们的钢刀果然锋利,若是落在哥哥我身上,岂不是也要如此这般地被分得到处都是?”

说话之人摸上了自己的下巴,一条腿斜斜的支起——

但似乎觉得自己的姿势有哪里不对,低头看了看自己后,又换了条腿。

仿佛这个动作才更符合他心中所想的潇洒与标准。

也是在此时,方能看清这个人是何模样!

他,很年青!

也很挺拔!比那几个轿夫更加挺拔,虽然穿着奇怪的服装,但挺拔之姿丝毫未被掩去!

就如同一只出众的孔雀正立在鸡群前,而他的衣服似孔雀的羽翎,成了醒目的妆点。

那身衣服,的确很醒目!

对襟上衣,襟袖细长,青蓝两色中,有长条的细格。并且敞开的衣襟中,露着一层又一层的里衣,一眼可见那内在的服饰十分精美,美得汉服远远无法比拟。

而他的下面并非袍子,也不是汉家的长裤,却是裤筒短大的大裆裤,十分夸张,却看起来舒适活溜,脚上则用青布裹着,穿着少见的尖钉牛皮鞋……

鞋上的图案极其精美复杂,似手工绣上去的,不由让人想顺着这只鞋再往上看——

直接跳到头部,可以看到那里竟然缠着丝帕,青蓝色,被缠成了斜十字形,十分有情趣。

而往下一点,是他的脸!

咦?

看到的人,多数应该会这么惊咦一声!

因为实在很难想象,这个身体的主人,竟然有一张这样的脸!

尤其是看了他男人味十足、充满魅惑气息的四个轿夫后,更难想像到轿子里的主人,竟是如此……

细白,红润,饱满,天真!

天真?

不错,就似一个天真的孩子般,尤其上面还嵌着双乌黑亮闪的瞳眸,瞳眸上下则是两排密密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如羽扇一般,闪动着一种孩童的无邪!

无邪得让人很难把刚才杀人不眨眼的那一位与他联想到一起。

黑衣人似乎也没想到正主原来长这个样子,一个个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但他们身旁倒地而亡的同伴,还有地上正在浸染的血渍,无不在证明这个人远远不是一个“孩童”!

但他们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失败了!不但失败,还败得如此快,如此惨烈!

他们手中的刀,向来只会砍在别人身上,今天却无一例外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躲不过,收不回!所幸的,是他们三个在发觉刀锋回转的一刹那间,用尽平生所学撤去了几分力,否则,会像那四个一样,被分尸两半,干脆了断!

但他们的伤,也已经很重!

重得让他们开始懊恼,自己在出刀前为何要用那么多的功力?如果少用一分,他们的伤就会轻一份!

原来有时候,对别人狠辣的同时,也是对自己的狠辣!

“啧啧啧,怎么一批不如一批?还没开打就全挂了?喂,能站起来否?要不要继续?”

轿中人又好整以暇地吹了个口哨,歪着头问。

但他的吐字并不纯正,就像是半路出家才学了这门语言似的,极为别口,可他的声音却动听得紧,配上别口的话,有着一种山路十八弯的迂回味道。

黑衣人试图爬起,却因伤势太重又跌回地面。

他们的眼里,开始涌上深深的恐惧——

一种对死亡的恐惧!

泊泊地血仍在从他们紧压伤口的指缝间涌出!即使他们连点穴道,却仍止不住那血浆的喷涌!

而止不住,他们便还是会死!

有时,活着等死,远比痛快死去,更加可怕!

但轿中人还在笑着,眼睛忽扇忽扇着——

“这轿外的天气还真不错,好像到用饭的时辰了,一提吃饭,咱这肚子还真觉得空得慌,嗯,咱得上轿里再去吃顿好的……”说罢,他似乎准备转身,但好像又想起什么,歪了歪头——

“对了,看你们一个个恨不得扎进土里寻死的模样,许是恨极了请你们来的人没跟你们说清楚咱的手段,害你们白白往火坑里跳,这下倒好,他们很快就会与你们哥几个来作伴……”

他的嘴呶了呶,地上的黑衣人便不得不注意到,另一边,与轿夫对手的同伴竟然也已死伤过半!

原来那几个轿夫,也比他们预料得要厉害!

难道他们真得要全数阵亡在此?

互相再望一次,恐惧已经从他们眼底,向他们的脸上攻城掠地——

“哟,想起来了,我的功夫中好像有一招,可以有效止血,比这大的伤口我也试过,效果还真不错,那个,你们自己行不行?要不,哥哥我来个助你们一臂之力?”

一句话,让地上的黑衣人眼里瞬间亮了起来——

活命的希望让他们又互相看了眼,几乎是没有挣扎地便一个个地争相点起了头,努力支着牙吐出求饶的话——

“哥……不,大爷,老祖宗,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受人钱财,替人办事,今天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们吧,我们……”

真正冷酷又训练有素的杀手,不会就这样求饶,他们的企求,让他们显得弱小,他们甚至不惜动了动身子,想要跪下给这个人磕头——

“嘻嘻,我的肚子怎么这么饿呢?好像还挺困,难道是酒意袭人?啊——”轿中人却又仰起脖子,伸着懒腰打起了哈欠——

打完哈欠,又摸了摸肚子,“咱大哥告诉过咱,若是饿了便一定要吃,千万不能委屈了自己,对,不能委屈,轿子里有吃有喝,我还等着干啥?喂,咱饿得发慌,实在没空管你们了,你们继续啊……”

说完,就笑咪咪地转身,再不打算看地上的人,更不打算伸那一臂之力了。

恐惧、绝望在黑衣人眼底又潮水般涌上,比刚才没有希望时,更加绝望!

而另一边,几声惨叫,鞭声忽停,与轿夫对手的黑衣人也都倒在了地上,没有一个再站着,并且无一活着!

轿夫下手之狠绝,是十分彻底的,杀人后,他们则在慢条斯理地把鞭子往腰上一圈圈缠着,并不往这边看。

黑衣人的脸色已比纸还白!

但煞白中,委顿的眼里又突然出现一种迷惑与恍惚——

似乎是又看到了什么,让他们在刹那间失了神——

“咦?”轿中人一声短促的惊咦后,身体顿在半转中,像泥塑一般!

对面,十数步外,一个人正在缓缓浮近——

青袍一袭,携风而来,衣衫淡雅处,无珠钗以饰,无环佩叮当,只有乌色长发被淡青绢带轻拢,长垂于后,于风中轻扬——

竟是一路风尘,未沾她身,烈日当头,也未侵她肤……

明净得似天山雪!舒展得似兰中王!

淡然得,则如天边云!

云,总是不会停留脚步,就如现在!直到此时,对方也未有半丝停顿,静静地、安然地从那头浮过轿夫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浮过那四个也突然怔住的轿夫、再浮过满地腥红的血迹——

奇异的是,在她浮过时,地上的血迹仿佛顿时就化作了茫茫冰原里,正随风飘落的点点红梅花瓣——

红得惊艳,写意!再无了杀戮和腥气——

就像风中的画景!

直到一缕茶香萦鼻——

轿中人猛然惊觉对方不但已离他很近,并且已在与他擦身而过——

“嗨!”他密如扇子的两排睫毛飞快地闪了闪,突然就抬起了手,“这位姑娘似乎没有看到这里有很多人?”

这里的确有很多人,但多数是死人!

对方仍在静静地前行——

仿佛她本是自行自在,既然就是这么行着的,便不需要刻意停步,也不需要刻意去在意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咦?”轿中人歪了歪头,开始随着来人倒着行走,一边走一边紧紧地盯着身侧的面孔——

“这里有血,也有死尸,你却瞧也不瞧,只能说,要么你看不到,是个瞎子,甚至是个坏了嗅觉的瞎子,闻不到空气里的血腥味;要么你就是高手,根本不惧这里一切……”

他密长的睫毛扇动着,脸上是如孩童的笑意,眸里的光芒则似守在鼠洞前窥探着的猫——

充满等待与探究。

但身旁的人还在前行,安详得就似在春日午后,沐着暖阳徐徐漫步——

眼睫又扇了扇,轿中人的身体往旁一横,就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于是,简随云便停了下来。

天下间,能有这份意态的,只有简随云!来人,正是她!

而本该与她同行的唐盈去了哪里?

为何只她一人独行?

“我行我路,他人事,与我无关。”回言,只淡淡一句。

简随云的话从来都不多,但每一句,都会让人印象深刻。

而她也不是第一次被拦路,每一次被拦,她也都不会急燥,更不会乍起波澜。

轿中人又怔了怔——

的确,大道通天,人人可走!人家走人家的,他们做他们的,杀人与被杀是他们之间的事,人家只是路过,既未干涉,也不打算掺和……

“有道理,你既未扑过来给我一刀,便不是来杀我的其中一个,既然不是来杀我的,便果然与我们无关,但在这种时候,可并非所有的人都还能继续前行……”

他笑眯眯的眼映着润白的皮肤,就像个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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