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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新人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看着那对新人,双双入了洞房,唐初九的脸,更是惨白如纸。有风吹来,唐初九瑟缩了一下,一袭素色的衣裙被风吹起,形容枯槁的身子似乎随时都可以随风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唐初九下树,回到屋里,从怀里拿出‘长欢’,面无表情的把药下到了酒里。
前院的欢声笑语不时传来,刺耳异常,唐初九死死盯着面前的那壶酒,脑海中闪过和宋兰君在一起十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最后定格在一双壁人拜天地的画面上,唐初九又恨又苦。十七,江边浣纱十年,你让我怎么成全你们的幸福?!你让我怎么甘心做妾?
这时,宁氏坐在轮椅上,由刘妈推着进来:“初九。”
唐初九一惊,站起身来,扶着宁氏坐了下来。
宁氏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唐初九,拍了拍她的手:“初九,委屈你了。”
唐初九抿着嘴,低下了头,抿着嘴,看着地上。
宁氏宽慰到:“初九,这些年,你对宋家的大恩大德,对十七的好,我都记得,你放心,宋家绝不会亏待你……”
唐初九心里直发苦,十七已经辜负了一片真心,其它的亏不亏待,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宁氏陪着坐了半柱香的时间后,走了。
唐初九看着宁氏的背影,眼里直发酸,这些年,宁氏对自己是真的好,一直视如己出。
010 洞房花烛
更新时间:2013…5…13 21:08:04 本章字数:1807
颓然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故人心已变,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胡月进来,见唐初九坐在窗前一动也不动,叫到:“小姐……”
唐初九幽幽长叹一声,回眸:“胡月,给我拿酒来。言虺璩丣”今夜,只想大醉。
胡月拿了上好的女儿红过来,唐初九一杯一杯,越喝越多,越喝越急……
喝着喝着,唐初九低笑了起来:“十七,今天你新婚大喜,我诅咒你不得幸福。”
“十七,早知十年浣纱,换得的是为她人做嫁人……我真后悔……”
“十七,你负了我。”
“十七,瞧,这是长欢,花千古说长欢是最销hún的西域春药,无色无味……十七,你的洞房花烛夜,我真想毁了呢。”
……声音越来越低,在酒后吐真言中,唐初九醉得昏睡了过去。而胡月,却把唐初九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
这夜,丞相府变天。
宋兰君被下了长欢,他和胡月在喜床上云雨巫山,被翻红浪。而唐诗画却被人下了迷·药,在喜床底下人事不醒。胡月,替代了唐诗画,洞房花烛。
早上,唐诗画药效退去,从雕花大床下爬出来,一入眼的就是满地暖昧交缠的衣服,特别是那被撕裂的大红肚兜触目惊心,而喜床上宋兰君抱着胡月相拥而眠,两人都是未着寸缕,空气中到处迷漫着淫·糜的气息。见此,唐诗画脸上血色尽失,倒退三步,自己的新婚大喜之日,洞房花烛夜却是她人的销hún,痛彻入骨,泪流满面。
喜床上的二人,却睡得无知无觉,昨夜欢好,持续到天将明才春意散尽,纵欲过度,此时好梦正浓。
唐诗画狠狠的瞪着床上的胡月,恨不得吃她的肉,剥她的皮,挖她的心。对于胡月,唐诗画是知道的,早在婚前,唐诗画手上就已经有丞相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画像以及出身等等。特别是对于唐初九的资料,从生辰八字,到每天的一举一动,唐诗画都一清二楚。对于唐初九,唐诗画不是不介意的。可是娘亲说了,她无才无貌,又无好的出身,如今红颜也已经老去,又失了欢心,不足为惧。话是这样说,唐诗画心里却还是有些介意,她,毕竟是兰君的第一个女人。
昨夜之事,很明显,是有人动了手脚,会是谁?胡月是唐初九的人,难道是她?想到这里,唐诗画就恨。唐初九!唐初九!!唐初九!!!此恨,此仇,此辱,它日必定全数奉还!
宋兰君神清气爽的睁开了眼,昨夜欲仙欲死,销·魂欲骨,真是喜欢。难怪‘洞房花烛夜’能列入人生四大喜事当中;果然最是销·魂。笑意盈盈的看上怀中的娇妻,没想到是胡月的脸,宋兰君大惊,再一抬眼,就看到了床前泪如雨下的唐诗画,咬着唇,压抑的无声的哭泣,心里一痛:“诗画……”
唐诗画满眼痛楚,转身冲了出去,宋兰君待要追,却又是身无一物遮体,特穿好衣服追出去时,唐诗画已经带着陪嫁的奶娘和贴身丫环回候爷府去了。
宋兰君没有再追,现在追上去,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以及家丑不可外扬,今日之事,谁也不得多嘴多舌,泄露出去半分!叫来柳总管,吩咐下去后,宋兰君铁青着脸,转身回了新房。
胡月已经穿戴好,跪在地上,低着头。洁白修长的后颈,透出密密麻麻的青青紫紫,昨夜欢好,持久激烈。
011 又气又恨
更新时间:2013…5…13 21:08:04 本章字数:1651
宋兰君恼得一脚就把胡月踹倒在地:“说,昨夜是怎么回事?”
胡月惨白着脸,却一句话都不说。言虺璩丣
宋兰君咬牙切齿:“不说是吧,好,很好,很好,很好。”拖着胡月,杀气冲天的去了唐初九的院子。
唐初九宿醉刚刚醒来,正头痛欲裂中,就见房门被踹开,宋兰君一脸铁青,指着胡月:“唐初九,你可知道她昨夜做了什么好事?”
见着宋兰君的怒气,唐初九一愣:“怎么了?”
宋兰君扬手就给胡月一个巴掌:“说!”
胡月嘴角被打出了血,抬眼,看着唐初九:“小姐……”
唐初九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胡月,到底怎么回事?”
胡月抿着嘴,又不作声了。
宋兰君血红着眼:“不说是不是?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她愿意说为止。”
唐初九求情到:“十七,胡月她……”
宋兰君打断了唐初九的话,声如寒冰:“打!!!”
很快的就响起‘啪啪啪’的杖责声,胡月死咬着唇,没叫一声痛,却把唇咬出了血来。
打到二十大板的时候,胡月身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唐初九说到:“十七,再打下去,命就没了。”
宋兰君冷眼旁观,无动于衷:“继续打。”
胡月已经被打晕了过去,唐初九说到:“人要打死了,你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宋兰君一扬手:“把她关入柴房,不得给任何吃的。”然后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而此时,唐诗画已经满脸是泪的回了候爷府,候爷夫人林静雅大惊,按习俗新娘子回门,是要第三天的。
唐诗画委屈的扑到林静雅怀里,泣不成声,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娘,昨夜的洞房花烛,女儿被人下了药,在喜床底下过了一夜,和兰君一夜春宵的,是唐初九的侍女胡月。女儿早上药效退去起来,就见胡月和兰君在新床上……”
林静雅怒不可遏,看来,是合欢酒里被人动了手脚。会是谁如此处心积虑?真的是唐初九么?不管是谁,都饶不了她!林静雅看着伤心欲绝的掌上明珠,说到:“诗画,你先回房休息,娘会给你做主。”
唐诗画点了点头,一脸憔悴的回了房。只是,哪里睡得着,一想到早上起来看到,就又气又恨,全是煎熬。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盼了那么久的新婚大喜,却被人如此折辱!特别是宋兰君抱着欢好过后未着寸缕的胡月相拥而眠的画面,像一根刺一样,直扎心脏,痛彻入骨。
哭得眼都肿了,心里的恨意却越来越浓,越来越深,内心也越来越煎熬。昨夜之事,要是传了出去,必定成为京城的笑谈。世上哪有新婚大喜之夜,新娘却是在喜床底下过的?!
012 蛇蝎心肠
更新时间:2013…5…13 21:08:06 本章字数:1702
更受煎熬的是唐诗画陪嫁过去的胡奶娘和贴身丫环春花和青木,三人满脸惨白,从大小姐早上惨白着脸哭着冲出新房,就知道肯定发生了大事,一路上心都提了起来。言虺璩丣
胡奶娘猜测万千,到底会是什么事呢?昨夜和青木春花三人,在新房外的偏房轮流值守,上半夜是自己和青木,下半夜是春花,昨夜新房里那男女欢好之声,一直持续到天际发白,才消腾了下来。以这样来说,不应该有事啊,猛然想到一种可能,胡奶娘大惊失色,莫非是小姐的处子红出了问题?越想越觉得这是唯一的可能,胡奶娘成了面无人色,这可如何是好?
唐初九也是在猜测万千,忧心忡忡,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惹得十七发这样大的火。
宁氏也听到了动静,特意着人把唐初九叫了过去,问到:“初九,这是怎么了?十七如此生气。”
唐初九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夜喝了些酒,一起来,就见十七气冲冲的拖着胡月来了我的院子。”
宁氏紧皱着眉,直觉大事不好。
唐初九说到:“我拿药膏去看看胡月吧,顺便问问她。”
宁氏点了点头:“也好。”
唐初九拿了药膏,去了柴房,就见胡月奄奄一息的趴在柴堆上,因为疼痛,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的,面无人色。
唐初九快步走到胡月身边,看着她身上的伤,心疼极了,胡月从七岁父母双亡后,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如今已有八年,自小乖巧,懂事,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的看待。来到京城后,唐初九本来提议认胡月为义妹,这样以后也能给她寻门好亲事,嫁个好人家。可胡月却不从,非要跟在唐初九身边侍候。拗不过她,也只得依了她。想着等她及竿后,再说。
颤抖着手,唐初九给胡月上好了药后,问到:“胡月,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月‘哇’的